悍臣-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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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掩饰自己那火热的目光,是以张儒看到之后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老哥这是在跟文轩表态?”
徐俌干笑道:“什么表态,文轩你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
张儒转身就走:“既然老哥这么看不起文轩,那文轩也就没必要吃这顿接风宴了。老哥不欢迎,整个江南官场不欢迎,这事我依然做定了。”
“哎哎哎,文轩,文轩,留步,留步!”徐俌一边喊着一边追了上去:“你这怎么突然就变脸了,莫不是老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
张儒回头冷笑:“立场不同,文轩不怪老哥。”
徐俌一把拉住张儒:“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就是死,也得让老哥我死个明白不是。一见怀远你就摆脸色,这是诚心不给老哥面子。”
张儒冷哼道:“你我二人称兄道弟,你儿子看我的女人就像看青楼酒肆中的花魁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呐?我宁可相信老哥你是不欢迎我来江南搞风搞雨,也不愿意相信你儿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登徒子。”
徐俌的脸顿时就黑了,他站在徐怀远身边,根本就没看到徐怀远的脸上。
虽然对张儒来江南整顿官场,徐俌的确有一定意见,可这意见并不是很大。
这些年张儒的文轩号和福州水师,那是年年出海,而且每年带来的丰厚利润,让他魏国公府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的。
后世子孙只要是不败家,哪怕是天天坐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那也能保证百年不衰。
看在张儒为他带来这么多好处的份上,他也不会过分为难张儒。
是以他回头朝徐怀远暴喝:“逆子,滚过来!”
徐怀远不怕别人,唯独对自己的老爹有些畏惧。
畏畏缩缩的走过来之后,他低头不敢看自己老爹。
徐俌可不管你是不是知道错了,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打耳光扇了过去:“竟然敢觊觎定国公的夫人,你活腻歪了不成!”
挨了一巴掌,徐怀远却没做声。
第七百五十六章:世子
给了儿子一巴掌之后,徐俌抬头看向张儒:“贤弟可满意?”
张儒闭口不言,敢觊觎自己的女人,一巴掌,显然无法给他一个交代。
徐俌又抬手给了儿子两巴掌,徐怀远的鼻血都让他这暴力老爹给打了出来。
“贤弟可满意?”
见张儒不说话,他又要施暴。
张儒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徐俌的手道:“罢了罢了,兄长不知此事,也怪不得兄长。这魏国公府,愚弟是不敢居住的,南镇抚司那边应该还有些住处,愚弟去那边就是。
至于这接风宴,不吃也罢!免得因为某些事情,再伤了你我兄弟之间的和气。”
说完,他转身就走。
徐俌高高举起的手颓然垂下,他知道,这件事上,张儒是介意了。
等张儒离开之后,他意兴阑珊的带着府中众人回到家中,然后直接拉着儿子去了家法堂。
“说,为什么这般不知廉耻。”徐俌一把将徐怀远掼在地上,然后怒吼道。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逆子一双招子惹的祸,他必须要问个明白。
徐怀远满是怨毒的看着徐俌:“我会这般不知廉耻,还不是你这当爹的逼的么!怎么?怕了?
你好歹也是堂堂的魏国公,永镇南京的世袭魏国公,难道还怕了他张文轩一个靠勋爵上来的国公不成!
现在朝廷要灭你根基,你不动,我这个当儿子的只好替你做了。”
“逆子!”徐俌忍不住对着徐怀远一顿拳打脚踢。
他怕张儒吗?
答案是不怕!
徐俌在陪都南京经营了这么久,他家世世代代在江南经营这么久,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他真的没必要怕张儒这个新晋国公。
他之所以会对徐怀远大发雷霆,是觉得徐怀远破坏了自己跟张儒之间的关系。
南京魏国公府,一直都是世人以为牢不可破的一个地方,只要大明的皇权在,魏国公府就不会倒。这种想法不仅存在于那些依靠魏国公府存活的人心中,也存在于大明亿万百姓心中。
可徐俌自己知道,这种所谓的荣耀,其实并不是那么牢靠。
依靠皇权,他们能够屹立下去,可是皇权总有倒塌的一天。
张儒现在做的,是为了大明的长治久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是在保护他的魏国公府。
他不希望自己跟张儒之间的关系变差,甚至对张儒来到江南,他是抱着一种欢迎的态度的。
很快,徐怀远就在暴力狂父亲的殴打下奄奄一息,徐俌这回也算是下了死手,完全没有留情。
一顿毒打之后,徐俌扬长而去,临走前,也没有吩咐人给徐怀远治疗。
是徐怀远自己爬出家法堂,这才被下人发现,侥幸捡回来一条性命。下人们慨叹徐俌下手太重的同时,也好奇为什么徐怀远会被自家老爹如此殴打。
不过风声很快便传扬开来,原来是这位不争气的二公子竟然敢觊觎公爷把兄弟定国公的家眷,这才挨揍。
得知实情后,那伺候徐怀远的几个小丫鬟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要不是身份摆在那里,这几个小丫头是不是愿意继续伺候他都两说。
徐俌离开魏国公府之后就命人查到了张儒下榻的位置,没想到张儒竟然真的带着人了南镇抚司那边。
他马上就火急火燎的命人备礼,准备去找张儒解释。
周礼跟张儒已经有十年光景未见了,再次相见,周礼显得成熟了许多,再不是那个看见张儒就觉得恼恨的锦衣卫千户。
作为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周礼对张儒的接待算得上是以礼相待,彼此之间的距离,比牟斌差一分,比徐俌好一分。
勉强来算的话,周礼也算是张儒的心腹。
哪怕是不勉强,他身上定国公一系的标签,谁也摘不下来。
“公爷来了,末将有失远迎,请公爷勿怪。”周礼在酒桌上端起能装三两水酒的酒杯闷了三杯,带着酒气道。
张儒笑道:“你我也是老相识了,当初为了避免你跟文远之间争权夺利,把锦衣卫北镇抚司闹得鸡犬不宁,才委屈你来南镇抚司的。真的要说话,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而不是你。你我朋友相称便好,不必管我的身份。”
周礼忙不迭道:“这怎么可以,公爷是公爷,小将只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而已。”
张儒苦笑道:“你现在在南镇抚司可是变了不少,以前的你可是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的存在的。好了,不用那么多废话,看得起就叫一声文轩,看不起你就继续公爷公爷的喊吧!”
这种话周礼自然不会相信,他哪里敢继续叫公爷。
继续叫公爷的话,那不是摆明了不给张儒面子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礼是张儒的人,却不是他的心腹,所以他在某些方面地位比范统他们还要高一些。
至少,张儒是说你我是朋友。
肖阿奴自作聪明的对周礼做了个口型。
“叫老大!”
这就是肖阿奴没有说出来的三个字。
曾经的上司跟自己通信不少,每每提及张儒,他便会露出遗憾的语气,表示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法成为张儒的心腹了。
肖阿奴在这一方面倒是也给他努力过,可张儒对周礼的了解仅限于少有的几次接触,其他的都停留在十年前。
故而张儒也没有太多的跟周礼接触,更不要说让他成为自己的心腹了。
“老大,这次来,我已经知道来意了,不知道老大可有策略应付这江南官场?”周礼心领神会的将不太习惯的老大两个字喊出口,然后又顺理成章的说起了事情。
张儒闻言挑眉,也没有道破周礼心中的小九九,笑道:“这次来,如果没有一点准备,那就等同于厕所里打灯笼,纯粹找死。既然我来了,不把江南的官场翻个个,我张文轩这三个字,可就白写了。”
周礼道:“老大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直言。这次我还准备了江南这边五品以上官员的所有卷宗,老大要查看的话,随时可以调阅。”
第七百五十七章:道歉
张儒闻言大感意外,脸上笑意更盛:“好,真是天助我也!有这么一份卷宗,相信江南之行,会变得简单许多。”
周礼本不忍打击张儒,可摆在面前的一个问题,却让他不得不打击。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直接开口道:“老大,不知您是否已经跟魏国公徐老公爷打过照面?不知是否已经征得了他的同意?”
张儒故作不悦,直呼周礼的字:“知仪,本公是代表朝廷而来,是为了给朝廷整顿江南官场,怎的还需要他徐俌同意?莫非在这江南的地面上,他徐俌比朝廷说话还管用不成!”
周礼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下暗忖:这老大跟魏国公不是关系莫逆吗?怎的突然之间老大就变了口风?难道是他跟魏国公已经有了嫌隙?这样的话,可就有些不妙了。
一个瞬间,心思百转千回,没将任何心思表现在脸上的周礼明知故问:“老大,这江南自从成祖皇帝之后,便是徐家的禁脔。永镇南京,不仅是彰显他们的功劳,更是皇室信任他们的一种表现。
若是不知会魏国公,都不用他老人家亲自出马,只需要国公府的某些人出面说一声,老大你便在江南寸步难行。”
张儒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不甘和坚毅:“知仪啊,不瞒你说,我与徐俌之间,如今已经有了嫌隙。
这回来南京,我第一个去找的便是徐俌,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却对我的家眷挤眉弄眼。
若是将这等窝囊事都忍下去了,我张文轩也便不是张文轩了。所以这次江南执行,我们除了可以找朝廷支援之外,再没有其他可能的支援渠道了。
知仪若是觉得为难,我不勉强。
只是还请知仪看在这些兄弟都曾经是锦衣卫的兄弟,暂时给他们一个住所。”
周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大,我周知仪一直以来就不是老大的心腹,可周知仪身上早已打下了定国公府的烙印。
这些年老大吩咐的事,周知仪没有一次是阳奉阴违的。若是这次老大有难而周知仪不知廉耻的将老大赶走,周知仪宁可现在就自戕在老大脚下。”
张儒连忙扶起周礼,安抚道:“知仪何须如此,我也是怕你为难才这么说的。既然你不怕,那你我兄弟,便一同面对这一切便是。
我张文轩虽然不敢说在这大明的天下没人敢招惹,却敢说能够招惹我的人绝对不多。
徐俌算一个,这江南的确是他的禁脔,可既然朝廷已经下了令,我便是拼了这一百三十斤,也得跟他论个高低出来。”
周礼用力点头,点头的时候,他发现孟傥和肖阿奴等人看他的眼神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看他的眼神总是夹杂着一些忌惮的话,现在他们的眼神中则是充满了包容。
他们,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看了。
酒席吃完,下人还在收拾碗筷,忽听一个锦衣卫急促的脚步从外间传来。
那人十分慌张的单膝跪地:“周帅,定国公求见。”
周礼没有马上说请,也没有说不见,而是看向了张儒。
张儒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