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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部分

悍臣-第419部分

小说: 悍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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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慕言可不管那么多,爹爹不在家,她就是小魔王。

    苏七七和江采薇看到此景,忍不住无奈苦笑,这小家伙认准的事情,就跟她那无良老爹一样,死都不会松口。

    无相和尚算是自食苦果了,他现在倒是想要把表面上极为可爱的张慕言给放下来,可张慕言就像是吸血蚂蟥一样,死死的缠着他不放。

 第五百六十八章:造反者5

    对天门九卫知之甚少的张窈夭只是听说过这些人的名头,也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但她对这些人却没有绝对的信任。

    听到胡头说皇帝在休息,她马上满脸狐疑的问:“陛下在休息?你确定陛下现在在休息?”

    她对丈夫很了解,丈夫不近女色,每天都是为了朝政在忙活,是属于那种钻进了死胡同就不知道后退的人。她并不认为朱佑樘在陷入了悲伤之后,能够自行清醒。

    所以,她本能的认为胡头在骗她。

    胡头道:“娘娘可以选择不信,但是臣下不能让娘娘进去。最多今日午时,娘娘便知臣下所言是真是假。”

    张窈夭怒道:“大胆,竟然敢拦本宫的驾。滚开,本宫要进去看陛下。”

    胡头不为所动:“娘娘还是请回吧,陛下醒了之后,臣下自然会派人找娘娘过来。若是到时候娘娘要惩罚臣下,臣下无话可说。”

    他可以不搭理张窈夭的,如果张窈夭跟以前那些皇后一样的话。

    张窈夭怒极,却又无可奈何,大明建国这么多年,就没有后宫干政的先例。她是皇后不假,但是她对臣子没有任何的号召能力。

    无奈之下,她只好带着一肚子火气转身离开。

    重新回到房间内,其他几人都已经醒了。

    与其说是醒了,不如说是睁开了眼睛。事实上,他们这些人里面,除了无相和尚之外,其他人基本上一整晚无法入睡。

    胡头等三人是担心皇帝的安危,范无咎则是没有任何睡意。

    “大师,陛下至今未醒,大师是不是该给个说法才是。”胡头面色不善,他刚刚才把皇后给赶走,如果皇上不能醒过来的话,他就真的罪莫大焉了。

    无相和善的道:“别急,时间到了,皇上自然能够醒来,时候不到,就算你把老衲杀了,陛下也不会醒来。”

    “那你到时说说,陛下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的褚洪精力旺盛,忍不住又想找无相的晦气了。

    这老头本身实力不弱,不过被无相一巴掌给推出去之后半天醒不来,这还是让他感觉颜面全无。

    无相笑眯眯道:“你们准备好参汤了?”

    褚洪不耐烦的道:“这个用不着你来管,你只需要告诉我们陛下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就行。内阁几位老大人虽然能够把控局势,可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若是有事,老子杀你全家。”

    “不得对大师无礼。”朱佑樘有些虚弱的声音从椅子背后传来。

    因为没有得到无相的首肯,所以几人都不敢挪动朱佑樘的身体,他就这么在一张不大的椅子上窝了一个晚上。

    他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的道:“朕饿了。”

    胡头喜上眉梢,马上跳起来朝外面飞奔而去。

    没一会,追上了张窈夭步伐的胡头直接夺走了小宫女手里的食盒,回到朱佑樘身边之后将热气腾腾的参汤送到了朱佑樘手上。

    慢条斯理的喝完一碗参汤之后,朱佑樘的精神明显好转了不少,他微笑着对胡头道:“辛苦几位了。”

    胡头赧然道:“陛下谬赞了,臣等不过是尽人臣本分而已,真正辛苦的,是这位大师。”

    褚洪也很不好意思的对无相道歉:“是我鲁莽,险些误会了大师,酿成大祸。”

    无相淡淡道:“这样的皇帝摊上这样的臣子,是大明之幸。老衲方外之人,不问世事,此番进京,也是因为张文轩麾下的人死缠烂打,扰我清修。陛下身体已无大碍,静养几日便可复原。宫中有李神医照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朱佑樘朝无相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无相神神叨叨的道:“事事有因果,认识张文轩是因,救了陛下是果。种因之人不知何为因,得果之人不知何为果。世间痴男怨女多,奈何真情少之又少。老衲不过是顺手而为之,陛下无需挂怀。倒是眼下有一事,陛下怕是又该忧心了。”

    “无相,你。。。”范无咎一听就急了,这老和尚怎么练最起码的轻重都没有,什么话都往外说。

    他不想皇帝知道王周他们的打算,也不想皇帝之后王周他们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一旦将事实说出来,只怕聪明的皇帝马上会想到,这些都是张儒在清醒的时候为了防备他这个皇帝而做的准备。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这样的事在大明之前的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每一个皇帝在开国登基之后,基本上都会对自己的那些有功之臣下手。

    纵观历史,汉高祖刘邦尚且因为韩信的死而背上了黑锅,虽然史书上记载是吕后下的手,可谁人知道这是不是出自刘邦的授意?

    唐太宗并非开国皇帝,他算是没有对有功之臣下手的人之一。

    另外一个,便是宋太祖赵匡胤了,饶是如此,赵匡胤都十分聪明的选择了杯酒释兵权。

    现在大明正是发展的时候,可是一旦大明真正发展起来,作为最大的功臣,张儒势必到达封无可封的地步。到那个时候,皇帝是不是能够把这个江山跟他分享?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朱佑樘问道:“大师有话尽可直言。”

    无相根本就不理会范无咎,直截了当道:“张文轩昏迷不醒,他麾下王周、马璁等人已经紧急联络各路边军,准备造反。”

    这消息一出来,就像是一颗巨石落在平静的湖面上一样,瞬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胡头拍案而起:“好大的狗胆!”

    许海怒道:“真个该死。”

    褚洪更是一脚将身边一张由上好的黄花梨木打造的椅子踢成了碎片。

    反观朱佑樘,倒是显得十分平静,他似乎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嘴角微微勾起的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这下,无相和尚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陛下难道不担心?”

    朱佑樘微笑道:“虎哥重伤的时候,朕就想过这个问题。以虎哥的计谋,他定然不会不留一点后手。只不过朕也没想到,他留的后手,竟然是要将朕的江山彻底毁掉。”

 第五百六十九章:造反者6

    一场谈话,最终没有谈出个结果,没人想出什么对策。

    僵持了一阵之后,皇帝累了,其他人自然是识趣的离开了。

    和朱佑樘商量之后,张儒被无相和范无咎带走,褚洪等人将三人送出午门之后才折返。

    等到他们回到东暖阁的时候,只看到皇帝端着一碗已经凉了的燕窝看着空荡荡的床怔怔出神。

    没敢打扰沉思的朱佑樘,几人各就各位,分别隐藏在了东暖阁的各个角落。

    定边侯府大门紧闭,无相和范无咎是翻墙而入,将张儒放到床上,通知江采薇和苏七七好生照顾之后,两个老家伙消失。接下来几天,定边侯府的人都没有看到两个老头的踪影。

    弘治十一年正月二十九,有信使自南方来,八百里加急快马驰骋在京城的街道上,所有行人纷纷躲避。

    加急信件到了内阁,内阁首辅刘健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就将信送进了宫中。

    朱佑樘只是瞥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就直接将信件丢到一边,根本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陛下,您还是看看吧!现在南方情况十分危急,一有不慎,便有可能酿成大祸。”刘健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这次不是民怨,如果是民怨的话,以现在朝廷的财力,不至于让他这个内阁首辅胆战心惊。

    这次是兵灾,南方十三府千户所发生叛乱,高举旗帜说要替定边侯张儒报仇。

    朱佑樘淡淡道:“大过年的,说这些做甚。有什么事,等过了年之后再说。十三府千户所合起来也没有十万兵,怕什么。”

    刘健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口。

    他怕的哪里是南方十三府的七万多士兵造反,他怕的是那些跟张儒有关联的人,都跳出来造反。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的南方十三府造反,只是一个开头,更为猛烈的震动,应该还在后面。

    朱佑樘看上去兴致缺缺,任刘健如何劝说都是懒洋洋的态度,最后刘健也懒得说了。

    他已经尽了一个人臣的本分,如果皇帝是明君的话,他可以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如果皇帝要当一个无道昏君,他一个做臣子的,除了听皇帝的命令之外,还能做什么?

    现在的情况还在刘健的忍耐范围之内,一旦事情到了他的忍耐范围之外,他了不起就是辞官归隐,不理会朝堂上这一摊子事。

    刘健转身离开,脚还没踏出门槛,身后朱佑樘嘴角已经勾起了笑容,他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虎哥麾下的人本事都不差,朕倒要看看,这一场暴风雨,到底有多猛烈。”

    他不是不清楚现在局势的危险,他也知道南方十三府的事只是一个开端,他也知道更为猛烈的风雨在后面。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总觉得事情不会发展到最坏的地步。

    弘治十一年二月初七,辽东传来紧急军报。

    弘治十一年二月初九,南京魏国公府传来密信。

    弘治十一年二月廿二,福州传来紧急军情。

    这些信件和密报,都到了皇帝的案头,可皇帝就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每天除了上朝听朝臣聒噪之外,就是陪太子读书。

    他就像一个局外人,对现在大明各地发生的事置若罔闻,好像这江山根本就不是他的。

    臣子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乱窜,内阁几位大学士家的门槛都快被这些官员给踏破了。

    弘治十一年二月廿五,大同传来紧急军报,鞑靼三十万大军压境,打出来的旗号赫然便是替定边侯张儒报仇。

    这下,满朝文武彻底坐不住了,朝野上下哗然一片。

    早朝的时候,所有臣子跪在朱佑樘面前,跪求他主持大局。

    朱佑樘很不耐烦的说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有人叛出朝廷,自然有人忠于朝廷,你们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什么事都要朕来做,朕要你们做什么。

    以往他要是说出这么严重的话,那些臣子肯定噤若寒蝉。

    可今天不同,他说出这番话之后,大部分臣子依然保持跪姿,口中念念有词,所说之话无非就是陛下必须要主持公道,请陛下调集边军剿匪之类的肺腑之言。

    少部分自认为忠心的臣子则是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目光看着皇帝,这个时候,这些臣子也顾不得君臣之分了。

    内阁几位大学士都是满脸狐疑,皇帝这段时间的做派,跟他以往的作风有天壤之别。特别是李东阳,本能的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朱佑樘对张儒有绝对的信心,如今兵临城下,他也不该如此泰然自若。

    朱佑樘面带怒色,偏生又不能骂这些所谓的忠臣,只好耐心道:“诸位爱卿先不要急,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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