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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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范无咎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尽管在积雪中行走,速度比平时要慢了许多,张儒还是很快出现在战团之中。因为范无咎的出现,让那些黑衣人不敢妄动,所以张儒出现的时候,那些黑衣人依然在周围戒备。
上前检查了一下那校尉的伤势,发现他背上有两道尺余长的口子,手臂上也有一道大口子,就连脖子上都有伤痕,张儒马上对范无咎道:“劳烦范老把我这兄弟先送到长宁城找郎中,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范无咎点点头,阴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双手一提溜,那校尉就被他轻飘飘的提起来。他扫了周围那些人一眼之后,又停顿片刻,等到其他锦衣卫已经到了近前,而那些黑衣人依然没有离开,他这才继续踏雪无痕,原路返回。
“你们难道不怕?”心里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张儒冷笑道。
这话是直接对那首领说的,说完他就等着那首领答复。
可惜那首领不知道是因为被张阎王的名号吓到了还是惊奇于他们竟然会这么快出现,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啪!”
一声脆响过后,黑衣人和张儒之间的雪地上留下了几个淡淡的脚印。而那黑衣首领的脸上,马上就出现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你!”黑衣首领悲愤交加,悲的是自己竟然连对方怎么近身的都不知道,愤的是对方竟然丝毫情面也不留。
张儒一来没问他的身份,那就代表张儒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在知道了他身份的情况下,还敢这么打他,这让他有些想不通。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违逆我的意思,所以,不好意思。”张儒拍了拍手掌,淡淡道。
“你就不怕报复?”黑衣首领皱着眉头威胁道。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出,直接将那黑衣首领给打蒙了。
等到对方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之后,张儒这才又道:“明明是我问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变成了你问我了?恩,这感觉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本来还想仗着后台让张儒忌惮三分的黑衣首领被这两巴掌打得彻底服气了。他往后退了两步,稍稍拉开距离,然后低眉顺眼地道:“张大人想问什么,便问吧!”
“同一个问题,我从来都不说第二次。”张儒十分霸道地道。
这回,黑衣首领学聪明了,马上道:“小人自然怕死,可是受人滴水之恩,只能涌泉相报,各为其主而已。”
张儒摇了摇头:“如果每个人犯错都能用各为其主来逃脱惩罚,那么这个世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杀戮了。”
黑衣首领吓得连退数步,骇然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张儒笑道:“别紧张,就算我要杀人,也不会现在杀的。”
黑衣首领松了口气,可是不等他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一柄绣春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我现在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你你不能杀我。”那黑衣首领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这个动作和这样的话语,让张儒心中充满了狐疑,难道万通麾下的退役锦衣卫已经如此不堪了?记得那次殴打万天的时候出现的锦衣卫,可是一个个悍不畏死的。
他不动声色地道:“给我一个理由。”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只求你饶我一命。”那黑衣首领小心翼翼地道。
刀子还在脖子上,他可不希望张儒一不小心就将他给抹脖子了。
张儒淡淡道:“这万通现在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家奴呢!”
那黑衣首领脸色显得十分讶异,随后皱着眉头狐疑道:“万通?什么万通,我不是万通的人。”
张儒将绣春刀的刀锋猛然下压:“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欺骗老子,你当老子的绣春刀是纸糊的不成!”
如果不是刀子架在脖子上,黑衣首领连跪下的心都有了,他连忙道:“大人开恩,小人真的不是万通大人的人,小的受命于相府。”
“你们不是锦衣卫?”听到这黑衣首领说受命于相府,张儒心中不由计较开了。
第47章 :诡异
这大明朝可是没有宰相的,广义上的相府只有一个,那就是首辅万安的府邸。
那锦衣卫校尉要送的密信到底是什么内容,为什么会将一向明哲保身的万安给牵扯进来?为什么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万安没有丝毫动作,反倒是看上去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万安牵扯了进来?
难道是因为把严复拿下的缘故?
仔细想想,这个条件又不太可能,万安的门生遍及天下,一个大同的知府,还用不着万安跟自己撕破脸皮。
那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东西?
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之后问那黑衣首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首领打了个激灵,而后道:“小人本是锦衣卫百户,因为贪墨军饷而被个职查办,后来遇到了万阁老,他说可以给小的一个机会,但是小的要听的他话。
小的已经孑然一身,能够有一个机会翻身,自然是好的,所以小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阁老。
官复原职之后,小人基本上没有跟阁老联系过,因为阁老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暴露小的和相府的关系。”
张儒冷笑着打断他的话:“看来现在,你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了。”
黑衣首领可不敢反驳,小心看了张儒几眼,发现他在等待自己继续说下去之后,这才放开胆子继续道:“半个月前,阁老家的管家突然联系小人,说是相爷让小人去办事,小人也不知道办什么事,只知道是截住一个从京城前往辽东镇的锦衣卫校尉。
小人的任务就是将那校尉捉拿归案,如果实在不行,就地格杀。
小的觉得这是一个报答阁老的大好机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拉着几十号自己人追了出来。
不过一路上貌似还有另外一拨人在跟着这个校尉,只不过那些人无意与我等为敌,一直都不曾出现。”
张儒沉声道:“你说你感觉周围还有另外一股势力的存在?那一路上那些人就没有对我的人下手?”
黑衣首领道:“可能是小的和兄弟们的动作太大了,那些人一直都没有出现,不过那些人的能耐肯定比我们要大,我们的人都是起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周围有人盯着的。”
“知不知道万安为什么要你们拦截我的人?”张儒问道。
黑衣首领苦着脸道:“小人道现在都不知道阁老让小人拦截那校尉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围了那家伙半个时辰,那家伙早就把密信销毁了。他此行来辽东的目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儒猛然抬手:“杀!”
他手下锦衣卫的动作,让黑衣首领脸色变得煞白,无奈张儒的绣春刀依然在他脖子上,刀锋贴着脖子上的肉,阴寒刺骨。
一群黑衣人见势不对想要逃离,可是在积雪之中,行动速度本来就慢,张儒带过来的锦衣卫离他们又不远,想要逃离,已经晚了。
“噗嗤!”绣春刀从一个发足狂奔的黑衣人后背刺入,从前身透出。
“嗖!”黑黝黝的箭矢从弓弩发射而出,钉穿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脖子。
一个个黑衣人倒地而亡,滚烫的鲜血将他们身下的积雪染成了鲜红的血水。没一会,十几个黑衣人已经被尽数屠杀,除了被张儒挟持的首领,其他人全部被杀。
为了以防万一,张儒麾下的锦衣卫习惯性的用手试探那些已经死去的黑衣人的鼻息,待确定全部死亡之后,姜伟这才一瘸一拐的走到张儒面前复命:“大人,全部格杀,请大人示下。”
张儒微微颔首,将黑衣首领腰间的小刀拔掉,然后道:“回去告诉万安,再敢跟我作对,下次就不是死这么点人这么简单了。”
黑衣首领将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他着实被张儒这雷厉风行的手段给吓到了。
十几颗人头和两匹马,这是张儒给他的所有东西,那首领连头都不敢回,就在雪地里死命抽打马臀,希望那上好的河套战马能够加快些速度。生怕张儒会突然反悔,将他的脑袋像摘瓜一样摘掉。
“随便挖个坑,全部埋了。”张儒一边朝姜伟吩咐,一边向前走。
他现在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那锦衣卫校尉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能够劳动万安这样的老狐狸出手,那校尉带来的消息一定不简单。
心中隐隐有些担心京城的太子,毕竟来到大明,那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剖心置腹毫无保留的人。
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后,这才勉强回到清理过的官道上。重新爬上战马,一挥鞭子,战马如箭矢般快速射出。
总兵府内,长宁城最好的四五个郎中已经被锦衣卫尽数‘请’来,张儒进去的时候,一个老态龙钟的郎中正在为床上脸色惨白的锦衣卫诊脉。
对待医生,张儒还是很客气的,他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到那老郎中将手挪开之后,才迫不及待的问:“先生,我这兄弟怎么样了?”
那老郎中也不知道是眼神不好还是心高气傲,开口便训斥道:“老夫诊脉,你个小娃娃聒噪什么。”
周围锦衣卫对那老郎中怒目而视,甚至有人脚步移动,想要揍那郎中。张儒不着痕迹的挥了挥手,那些人才按住心中的怒火。
“是小子孟浪了,请先生不要见怪。”张儒对那老郎中行了个士子礼,十分恭敬地道。
看他行的是士子礼,老郎中面色稍缓,言辞只见虽然依然充满着冷意,却没了那份针锋相对:“事情不大,气血两虚而已,当归一钱、白芍一钱、川芎一钱、熟地黄一钱、辽东的老山参一钱、白术一钱。。”
药方极为普通,都是些补血益气的东西,这是京城某些妇人经常会用的药方。不过其中一味药,却被这老郎中改成了老山参。
吩咐手下人去抓药煎熬,张儒则蹲下身子守在那校尉床边,还拉上了一脸倨傲的老郎中。
“老先生可否让我这兄弟暂时醒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考虑了一会之后,张儒才问道。
那郎中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哼字:“老夫是郎中,可不是草菅人命的蒙古大夫,现在他身上的伤势极为严重,贸然让他清醒,只会让他身体更加孱弱。你们这些大人物可以草菅人命,老夫可做不到。”
这话让张儒感到有些羞赧,他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心急,可是那事悬在心中,由不得他不急。
权衡轻重之后,张儒还是决定弄醒校尉:“事关数千上万人的生死,由不得我不重视,还请老先生出手,让他清醒。”
老头倔强的将脑袋一扭:“不干!”
张儒威胁道:“这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相信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既然叫你过来,你的家人就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
老头嘴巴一撇:“老夫又不是这辽东府的人,难不成还会怕你。”
油盐不进的老头让张儒伤透了脑筋,没办法,他只好让人将老头带出去,然后把另外一个相对来说年轻些的郎中叫进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