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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悍臣-第367部分

小说: 悍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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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天人交战,鼻子一酸,她泪流满面。

    这个时代的女性有着时代的局限性,很多时候,她们在做身不由己的事情。此时的沈红莲,感觉自己跟青楼里卖弄风骚的女子没有半点区别。

    想着想着,天已微亮,休息了一个晚上的福州卫将士和福州水师将士再次出现在百姓眼中。

    一个个衣甲鲜明的士兵不停盘问一些陌生面孔,他们在盘问的时候手一直都放在腰刀上,从这一点足以看出,这次福州卫和福州水师联袂出击,绝对不是儿戏。

    福州本地老百姓倒是习以为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丝毫不受那些士兵的影响。

    这可就苦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出又出不去,留着又像是在等死,煎熬的感觉让这些人如履薄冰。

 第466章 :战果

    时间一天天过去,被抓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放出来的人少,被羁押的人多。

    五天后,已经有一百三十多人确认为朝廷暗子,范统兴冲冲的找到了张儒:“老大,应该差不多了,今天只抓住三个,这福州的暗子应该已经差不多拔掉了。”

    正在奋笔疾书的张儒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拿起纸张吹了吹,待墨迹稍干,才小心翼翼的将信件叠好放入信封中,亲手封上火漆。

    将信扔给姜伟后,张儒看着范统道:“这信送到南京魏国公府,一共抓住了多少人?有没有查清楚这些人到底是隶属于哪个系统?他们到福州的目的又是什么?”

    范统对答如流:“老大,一共抓住一百三十八人,其中四十二人是锦衣卫的人,这些人中自杀的有三个,应该是死士。其他活着的人知道的东西不多,只知道是奉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之命埋伏福州。

    有六十一人是东厂的番子,这些人倒是老老实实全部撩了,其中一个是东厂的九档头。

    他们是奉命潜伏在福州,等待朝廷来人的时候将朝廷的人就地拿下。目的那九档头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汪直的命令。

    另外,汪直还说,如果被飙云骑的人抓了,不得反抗,不得隐瞒,要如实相告。

    十九人为朝中大臣所派,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那些人的心腹,所以知道的东西不少。这其中又以户部尚书李敏派遣来的两人最为硬气,一个拼死反抗死了,另外一个说出口供之后死了。

    派人来福州的高官包括内阁大学士徐浦、内阁大学士谢迁、户部尚书王恕、兵部尚书马文升等人。

    这些人似乎没有恶意,说是要随时注意福州这边的动态,及时通知京城那边,好让京城那边做出对策。

    说来也奇怪,这些人都是听从一个叫丘福的人调遣,这个丘福,则是已故内阁大学士邱濬的下人。

    剩下十六人来历不明,这些人也是所有人里面最为死硬的。十四个在交手中被杀,还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不喜欢多说话,喜欢直接杀人。要不是我们布局精密,只怕得有两个兄弟折在他们手上。”

    对最后这十六个人的团伙,范统是最为痛恨的,这些人出现在城门口,二话没说抽刀就上,直接就将巡城司的几个人给干翻在地上。要不是飙云骑的兄弟身手了得,马上就跑过去拦住了城门,只怕这些人已经跑出福州了。

    就算是在之后的交战中,这些人的战斗力也让人咋舌。

    飙云骑那可是王周精心训练出来的,配合作战比一般的边军要强许多,就是京军中也未必有多少能够比得上这些人的。

    可偏偏这最后的十六人战斗力强悍,配合极为精密,以范统的见识,竟然都没法分辨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训练出来的。

    看他们的作战方式大开大合,有点像军伍出身,可他们单体作战能力又比军伍之人强上太多,看上去又不像是军伍中人。

    “剩下那两个呢?”张儒一点都不担心其他人派来的人,最担心的反而是最后这十六个来历不明的人。

    他和范统一样,对危险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感知力。

    “剩下两个人还活着,但是关起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审,就有一个人撞墙了,好在这人没死。一番审讯之后,一个死了,一个半死不活。属下无能,没能从他们口中问出半点消息。”范统惭愧道。

    以他的资历和本事,都没能问出任何东西,单这一点,那两个被活捉的棋子就有自傲的资本。

    张儒突发奇想:“走,带我去看看。”

    范统二话没说就带着张儒去了关押那些犯人的地方,这地方说是牢房也勉强,就是一个四面用木头围起来的围栏,每个人都用铁链锁着,外面围了一圈用弓弩对准里面的飙云骑高手。

    进入围栏,一个勉强算得上是屋子的角落里,锈迹斑斑的铁链将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捆得严严实实。他身上的血迹已经染红了铁链,胸口微微起伏,被绑住的双脚正在颤抖。

    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此人勉强抬起了头。

    看到张儒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

    紧接着,张儒就感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他看向年轻人的目光越来越凝滞,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这个人给了他一种熟悉的冷厉感,那种感觉似曾相识,跟他记忆深处一个人十分相似。

    那个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他仿佛响起了年少时的冬日,被那人用带倒刺的皮鞭逼着泡在冰冷的京城护城河里的感觉。

    是的,这个人让他感到熟悉,因为这个人曾在年少时陪伴他数年光阴。可以说,没有那个人,就没有张儒的今日。

    张儒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服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人。

    如果早知道会有今时今日,他绝对不会选择一条振兴大明的道路,说不定会选择仗着皇帝的恩宠做一个纨绔子弟,每日流连花街柳巷。

    可惜,人生根本没有那么多如果,有时候道路既然选择了,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现在的张儒,就是如此。

    在不觉之中走到了朝廷的对立面,到了皇帝要杀他而后快的地步,同时也算是将自己的理想完成了一半。

    这其中得失,只有他自己能够清楚。

    张儒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年轻人已经开口了:“嘿嘿,这不是大师兄嘛,虽没见过面,不过小弟对大师兄的丰功伟绩可是久仰了。”

    年轻人一开口,就彻底证实了张儒的猜测。

    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师父,那个几年没跟自己见过面的师父——崔克己。

    “怎么?看到小师弟装作不认识?要是师父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年轻人在言语中对张儒积金嘲讽。

    张儒不以为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师父他老人家也到了福州?”

 第467章 :师弟

    年轻人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师兄你这是小瞧师弟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师父难道没有教导过,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能说?你是大师兄,一直都是我们这帮小师弟学习的榜样。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张儒摇头道:“有些事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就算跟你解释你也未必能懂。告诉我,师父现在在哪里。”

    年轻人冷哼道:“笑话,告诉你师父在哪里,然后让你抓住师父,像对付我一样对付师父?你是一个能够背叛兄弟的人,难道就不能背叛师门?那帮死了的傻小子要知道他们崇拜的人竟然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说不定得气得从地底下跳出来。”

    张儒淡淡道:“我只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我有我的七情六欲,就像师父有师父的恩怨情仇一样。你不肯说,我不怪你,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师弟在受刑,所以只能说一声对不住。范统,放人。”

    “老大!”范统眼珠子瞪得溜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放人!”张儒再次重复道。

    这下不仅是范统,连那个身上至少有百道伤痕的年轻人也瞪大了眼睛。

    他嘲讽张儒,是因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张儒竟然会选择放了他。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范统道:“老大,这小子知道的东西应该不少,既然您的师弟来了福州,崔大人肯定是来了福州的。能不能抓住那些人,就得看能不能从这小子嘴里挖出东西来。”

    张儒叹了口气:“人咱们可以不抓,放了他吧,这是我师弟。”

    “可他未必把你这个师兄当师兄看!”范统没有动,极力劝阻。

    一直站在身后没有吭声的姜伟忽然道:“老范,听老大的话,把人放了吧!欺师灭祖的事,老大做不出来,你别让老大为难。”

    “这可是个好机会。”范统依然固执的站在原地。

    他实在不愿意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掉,更不愿因为放了这个年轻人而让张儒受到任何伤害。

    “执行命令!”张儒低喝道。

    看张儒脸上已经有了怒色,范统无奈,只好让人把年轻人放了。

    年轻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深深看了张儒一眼,然后扭头钻进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老大,我需要一个解释。”范统亦步亦趋的跟在走出了牢房的张儒身边,瓮声瓮气道。

    是的,他心里依然放不下这个坎。

    张儒道:“派人跟上那小子,看他去了什么地方,记住,宁可跟不上,也不要露出任何马脚。”

    范统一愣,然后欣喜若狂:“我就知道老大不会如此妇人之仁,放虎归山,下次要抓人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张儒无奈苦笑:“你别唧唧歪歪的,赶紧做事去。”

    “得令!”范统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姜伟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张儒看见后问道:“怎么了?”

    姜伟道:“属下有一事不明。”

    张儒道:“讲!”

    “既然放了人,得了人心,老大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如果真的抓了崔大人,老大该如何面对他?”姜伟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他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要在锦衣卫待过的人大多知道崔克己的性子,那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又是一个对皇权极为忠心的人。

    如果要他在徒弟跟忠心面前选一个,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事实上,崔克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张儒解释道:“我和他是师徒不假,可现在师父已经站在了我的对立面,让我自己把脖子伸过去给他砍,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顶天了就是躲开。但是现在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有你们这么多兄弟,有福州那么多百姓,朝中还有那么多盟友。

    我不能退!

    只要我退一步,我师父就会进一步,直到把我逼得无路可退,然后一刀杀了我。

    师父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他顶多就是杀了我之后每年寒食去给我上坟,顺便说几句为师也是迫不得已之类的屁话。

    我的人抓了他,他还有一条活路。他的人抓了我,我必死无疑。”

    让张儒必死无疑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朱佑樘发话。

    到现在为止,张儒都没法确定,真的被锦衣卫或者天门九卫的人抓住之后,进了京城,朱佑樘到底是会要了自己的命,还是留着自己圈禁至死。

    他不能赌,因为他赌不起。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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