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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悍臣-第265部分

小说: 悍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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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儒没好气的看着已经跑出去老远的王周,破口大骂:“你小子就跑吧,等回了京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对张儒的话王周直接来了个充耳不闻,反正到时候也是到了京城之后的事了。

    王周不肯当传声筒,张儒没办法,只好放慢马匹的速度。好不容易等范统到了不远处,他才扬声问道:“说说,哪家的姑娘,需要我做什么。”

    范统嗫嚅道:“老大,您别听王周那不会说话的家伙瞎说,没哪家的姑娘。”

    张儒面带怒容:“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好好说话。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难道要等到人家已经成了比人的媳妇,你才知道着急不成!”

    他的话很准确的掐住了范统的软肋,这下范统急了:“那老大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儒怒极反笑:“你都不肯说你喜欢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再说了,那姑娘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我也不能保证能够求亲成功。”

    一边说着,他心里有些纳闷起来,这一路好像也没遇到什么让范统失魂落魄的人,怎么他一下就变得如此腼腆了?

    终于,在张儒的再三逼问下,范统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仪的对象:“是沈红莲。”

    张儒被这话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他们遇到沈红莲,那可是在从福州回南京的路上。这小子闷不吭声的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竟然藏了这么久。

    范统难得的害羞红了脸:“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说的很久之前,应该是苏七七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沈红莲是苏七七的贴身侍女,和范统王周一干人等的接触还算不少。

    至于范统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沈红莲产生感情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张儒十分轻松的笑了笑:“没事,喜欢就喜欢,说出来就好了。沈红莲这丫头有些特殊,她沈家现在唯一做主的就是她自己,你如果真心喜欢她的话,只怕到时候得入赘才行。”

    沈家只有沈红莲这一个嫡亲血脉的女儿,如果要延续香火,唯一的可能便是范统入赘。而这边范统又有不小的麻烦,范无咎也只有范统这么一个徒弟,这么些年范无咎一直都将范统当亲生儿子。

    如果范统入赘沈家,那么范家的香火怎么办?

    范统为难道:“老大,就没有其他办法?”

    张儒没好气道:“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沈红莲那丫头,她性子可是烈得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其他办法我还真没有,如果你不入赘,就踏踏实实另觅新欢。”

    范统彻底没脾气了,以为说出来张儒能够给个好点的建议,没想到张儒知道了之后竟是如此不负责任。

    看他闷闷不乐的,张儒也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放心,不是有我在么,什么事交给我去办就成了。实在不行,我跟牟斌说说,带人把沈家给抄了,到时候再把人弄进教坊司,你那时候再来个英雄救美,她估计就得以身相许了。”

    这馊主意让范统直接给否决了:“老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乱来,要是让红莲知道了,她不得一辈子都恨我。”

    张儒嘿嘿道:“那就这样,办法你自己想,我负责提亲。”

    这算是打了个擦边球,毕竟他之前也只是答应提亲而已,不算说话不算数。

    说完,他学了王周的套路,拨马就走,剩下范统一个人在原地愁眉苦脸。

 第327章 :这个媒人不好当1

    连日车马劳顿,回到京城见了皇帝朱佑樘一面,约好再见时间之后,张儒就独自回府,在那张依稀间还带着苏七七香味的床榻上,美美的睡了个觉。

    回来的时候已近黄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张儒睁开迷蒙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院子里。

    昨夜的睡眠并不是很好,乱梦风云,让他感到无比愧疚的是,他竟然在梦中梦见苏七七劝他收了江采薇。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知道,梦境并非什么鬼魂托梦,不过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正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对江采薇的好感,才会在梦中出现那种狗血情景,而这种情景的出现,也让他起床之后都有些心绪不宁。

    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江采薇就那么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那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热水依然散发着水蒸气。张儒装作没看见,继续朝前面走去。

    “侯爷,您还没洗漱。”身后传来江采薇的声音。

    张儒脚步一顿,然后很不自然的继续朝前面迈步子。

    “侯爷,请您洗漱。”江采薇固执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没一会,一块白色的毛巾递到他面前。

    张儒抬头,眼睛正好对上江采薇清澈的双眸,马上就有些慌张的躲开,那眼神虽然清澈,可清澈中却带着灼热。这份灼热,他不敢承受,或许说他承受不了。

    以侯爷之尊,已过一载,就算是要纳妾或者续弦,问题一点都不大,就算是朝中士大夫也不敢轻易攻讦这一点。他怕的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过不了那一关,他无法接受江采薇。

    胡乱的抓起毛巾在脸上抹了抹,然后丢进铜盆内就想离开,不了手却被江采薇十分大胆的拉住了。

    以往虽然江采薇对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十分古怪,可二人还从来没有过肌肤上的接触,这次,那滑腻的小手抓住了张儒粗糙的大手,同时也像猫爪子一样在他古井不波的心中挠了一下。

    他用力抽了抽手,手没抽出来,反而掌心的滑腻让他变得有些心猿意马。

    江采薇就这样拉着他,然后讲铜盆放在地上,一只手将铜盆中湿润的毛巾拧干,在他脸上擦拭起来。

    一边擦拭她还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洗个脸都毛毛糙糙。”

    这一刻,她如他妻,他似她富,场面极为暧昧。

    “老大,范统那小子不见了。”王周人没出现,声音已经率先出现。

    江采薇动作飞快的从张儒掌心抽出了手,秀脸瞬间变得通红,好像不是她主动拉着张儒,而是张儒主动拉的她一般。这个举动,弄得张儒好生无语。

    张儒干咳一声,扬声道:“你急什么,范统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他还不知道分寸不成!”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比如福州、比如大同,可能张儒会担心范统出事。但是在京城,在这个时间段,他根本就不担心范统会有什么事。

    锦衣卫牟斌跟范统等人不对付,却还不至于对这些老兄弟下手,自己圣眷正隆,就算牟斌有一万种想法取代自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京中文官倒是有可能找范统的麻烦,可自己离开京城半载有余,朝中攻讦不断,他还没开始找那些文官算账,他不认为那些文官有胆量先找自己算账。

    需要用范统来威胁他的文官没有那个胆量,有那个胆量的文官则自身正派,不需要范统这个筹码。

    他马上想到,范统的失踪估计跟前些日子范统的反常有关。

    正思索间,江采薇抛了个白眼已经端着铜盆离去,与此同时,王周的身影也已经出现在院子门口。

    王周满头大汗,右手紧紧握着腰间绣春刀,喘着粗气快步走到张儒面前:“老大,已经不少兄弟出去找了,但是死活没找着老范的踪影。”

    张儒随手在王周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小子都派人去什么地方找了?”

    王周道:“内城十三坊,外城二十六坊,全部都找遍了,死活没看到人。”

    张儒叹了口气:“你小子有时候聪明,有时候蠢笨。马上让人查一查沈红莲住在什么地方,不出意外,这小子应该是先到老丈人家里试探虚实去了。”

    王周眼前一亮,立马点头:“好,我马上去。”

    “等等!”张儒叫住他道:“算了,还是我跟你一起走一趟吧!让人备礼,我们顺带着求亲去。”

    他可算是想一出是一出,连别人家里的意见都不问,就敢带着东西上门求亲。当然,如果是他自己求亲,那沈红莲家里说不定得放爆竹庆祝,旁人也说不出什么。但他给范统求亲就不同了,不说对方能不能看得上范统,就现在的沈家,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根本就没人敢答应他。

    很快,礼物就准备好了,张儒带了二十个人,拉着一大堆礼品,朝沈红莲家行去。

    此事,沈府内院,一个蒙了脸的魁梧汉子正旁若无人的在一间屋子里翻找着,一边翻找,他一边嘟囔着:“怎么回事?生辰八字到底放在什么鬼地方?”

    沈府已经落魄,宅子不算小,可里面的人却不算多,很大一部分得力的人都被沈红莲带到福州去了,这宅子里除了几个花农和婆子之外,就只剩下那个伺候了沈家三代人的老管家了。

    这些年沈红莲疏于经营家中俗务,以至于门口那块掉了漆的牌匾都没人好好收拾一下。知道的明白这是沈万三曾经的宅邸,不知道的还道是哪里来的荒废院子。

    太祖震怒,沈万三被发配云南之后,沈家算是彻底的走了下坡路。偏生到了沈红莲这一辈,沈家就只剩下她一个女娃。那些亲朋好友不是当年受了祖父的牵累,就是拿了家产之后各奔东西。这宅子里住着沈红莲一人,除了老管家之外,其他人都是雇佣的。

    算起来,那老态龙钟的老管家,还算得上是沈红莲的叔爷爷那一辈的。

    那蒙着脸的汉子翻腾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找到口中念叨的东西,只好走出房间,打算再找一间房看看情况。

    门刚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根儿臂粗的手杖

    汉子眼睁睁看着那手杖在眼前慢慢放大,甚至都忘了反抗了。

    “嘭!”

    一手杖结结实实的打在汉子的额头上,拿着手杖的老者顺势拿手杖一勾,将汉子脸上的黑巾勾掉,气沉丹田发出一声怒吼:“哪来的小贼,竟敢来我沈府偷盗。”

    黑巾落地,露出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突然失踪让王周心急如焚的范统。

    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自己这算是私闯民宅,可也不能任由这老头一顿乱棍给自己打出去。

    正想着对策,又是一棍子袭来,二话不说在他额头上留下第二个红印。

    范统有些恼了,趁着老者收杖的时候一把抓住手杖的中间,怒道:“老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来不是求财也不是求命,只是找一样东西而已。”

    老者依然喋喋不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贼,别以为我沈家落魄就什么人都能欺负。只要老夫一日不是,就容不得人欺负沈家。”

    用力一抽,手掌紧紧的被范统的手束缚,老者涨红了脸都没能将手杖的控制权重新拿回来。

    范统松了口气,大声道:“老人家,我真的不是什么小贼,你看,我身上都没有任何财物。刚才这屋子里字画可是有不少,我如果真是无耻小贼,怎么可能入宝山而空手。”

    老者蛮不讲理的道:“你未经主人允许,偷摸进入沈府,这便是盗贼行为。老夫管你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反正老夫看见了,你就是无耻的小贼。”

    范统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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