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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等家奴-第40部分

小说: 一等家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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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余厚德满意的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东西到底是谁的,谁是小偷,谁是陷害,真相已经一目了然。

    余厚德冷冷道:哼不仅想贪墨别人的财物,还要致人于死地,真是好个毒妇,人可有拿起来?

    士兵道:回禀大人,人已经拿起来了,只是现在罗将军问,那偷盗房契地契的事情又该当如此处理?对方手里可有陈定山亲笔签字的买卖合约!

    是啊,整件事情,冤枉陈苏氏偷盗首饰只不过是导火线而已,案情的关键还在于房契地契哪里,现在陈平只不过是证明了那些首饰是陈苏氏的,并不能证明偷盗陈家的房契地契并转卖之人并不是陈定山和陈苏氏所谓。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一次看向了陈平,余厚德说道:接下来呢?你又该如何处理?

    这一刻,陈平那张带着几分憨厚老实的小脸变极为严肃,丝毫没有之前的那种云淡风轻。

    他没有立刻回答余厚德的话,而是目光灼灼的向余佑章看去:敢问这位大人,既然现在已经证明了我娘没有偷东西,那栽赃陷害之人又当如何处理?

    是啊!一码事了一码事,既然现在陈苏氏没偷,那陷害污蔑之人又该怎么说,难不成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在坐的都是满腹之人,当然知道陈平的意思,余佑章笑了一下道:小友多虑了,这事儿要是就这么完了,以后这天下之人,处处都用这种手段来贪墨别人的东西,那我落河县的衙门岂不是每天光是断案都忙不过来

    哦落河县衙陈平震惊:难道大人便是咱们落河百姓的老父母,余佑章余大人!

    陈平这话有套近乎的嫌疑了,其实从刚才余厚德唤余佑章进来,余佑章称余厚德为大伯,后来余厚德又说他是此间县令,这不明摆着早已经亮明了余佑章的身份。

    哈哈

    余佑章也不拆穿陈平,依旧是笑容亲和,顺着陈平的话说道:鄙人不才,正是落河县县令余佑章,陈平小友放心,按我武朝律法,栽赃陷害之人若被查明,当以同罪论处

    同罪论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说若是刚才陈苏氏要被判成死刑的话,那么同样的罪,也够砍陈罗氏的头了。

    给陈平吃了个定心丸,才接着又听余佑章说道:现在陈平小友可以说下面应该怎么处理了吧?今儿这个事情可还关乎着我大伯能不能拿走杜大人的宝贝呢!

    哈哈

    熟料,余佑章的话一说完,顿时就听陈平立刻仰天大笑。

    众人不解,全都不明白陈平为何突然大笑了。

    大家一脸懵逼的等着陈平笑到笑不动了,才见陈平抓着一杯茶猛的灌了下去,又继续笑道:哈哈这还审个屁啊,我爹压根儿就不会写字,哪里来的亲笔签名一说?

    是啊,人陈定山根本就不识字,也不会写字,这么大一个漏洞,怎么刚才大家全都抓着亲笔签字的买卖合约说事儿呢,这不扯淡嘛!

    啊

    哈哈

    哈哈

    众人全都先是面容一滞,随即也是跟着陈平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局者迷,当局者迷啊,当浮一大白

    余厚德一脸的难看,这个笑话闹得有点大了,暴脾气嗖的一下窜了上来,瞪着面前的那个还一脸茫然的士兵道:丢人,还没听明白吗?还不速速去将人给我拿下

    是

    也不管听明白没听明白,反正拿人就对了,那士兵又一次翻身上马,再次打马而去。

    余厚德脸色难看,还在喃喃自语:这帮杀才,这种事情都还要来问

    旁边的小玉转哭为喜:老爷爷好没道理,刚才明明你也问了,现在又来说别人丢人

    你连你这么一个奶娃子也来要气煞老夫?

    余厚德老脸一沉,一身上位者的威严外泄。吓得众人都不敢说话,场面顿时又是一静。

    然而正在此刻,又听竹林外面传来小武明明很稚嫩,却又偏生装得老气横秋的声音:大哥我今儿个可是和老白抓了好多的泥鳅,非得把咱们大家的肚子都撑破了不可对了,刚才飞奔出去的马匹好俊,等一会儿吃饱喝足之后,小弟去给咱家抢他几匹来,到时候咱家出门,一人一匹,多拉风啊

    好胆啊!连老夫的骑兵队都敢抢!我看你是活腻了

    余厚德也是气糊涂了,闻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向那喊话的方向怒目而去。

    然而,下一刻余厚德满脸的愤怒就僵在了脸上,只见那竹林里面刚才喊着要抢他骑兵队的,却是一个浑身是泥的泥娃子,瞧他那缺了一颗的门牙,才刚刚开始换牙而已,最多不超过五岁!

    余厚德懵逼了,目光再次往后一看,再一次差点没被小武气得晕过去,之间那被小武叫做老白之人,也不过堪堪十来岁的样子

    直接放的大章哈!

  

第六十章 车马如龙,满村尽谈陈定山(九)

  

    第六十章车马如龙,满村尽谈陈定山(九)

    余厚德被小武弄得有脾气不知道往哪里发,众人又是哗然一笑。

    这边事了,现在陈平要回陈家看看爹娘,余厚德自不会再横加阻拦。

    沿着小径,竹涛摇曳着斑驳的光斑,陈平瘦弱的身子,左边牵着小武,右边牵着小玉,渐行渐远,寸寸竹叶里投射下来的阳光将他们三兄弟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转过一个路弯,三兄弟的背影消失不见,前方传来小武颇有几分豪气的声音:大哥,二哥,你们莫要羡慕,他日小弟我一定会当一个统领百万大军的上将军,到了那日,小弟定然一人给你们配他好几百匹今天咱们见到这样的骏马,让你们每天一匹的换着骑

    今天的事情视乎也给了小玉很大的触动,接着又听小玉的声音从那竹荫后传来:大哥,将来我也要做一个像杜爷爷这么大的官,专门为像咱们家这样的人伸冤召雪,我要让天下再无冤屈

    呵呵

    接着又是陈平爽朗的笑声传来:你们两个一个从文,一个从武,咱们家都文武双全了,那大哥将来做什么呀?

    呵呵大哥就专门负责给咱们当先生呗!

    大哥教我将军应该怎么当

    大哥教我书应该怎么念

    去去去你们当大哥是神仙啊!什么都会?美得你两!你们两个都给我记住了,万事儿都得靠你们自己,哈哈大哥就负责给你们赚钱怎么样

    哼大哥偏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小姐的先生都拜你为师了,这事儿小溪姐姐都和我说过了

    三个孩子嬉闹的声音越来越远。

    凝视着陈平三兄弟离开的背影,杜学易又想到陈平小小年纪便已有这般傲视天下的才学,竟然不思科举之路报效朝廷,而是一心想着赚钱,混迹市野,岂不是一块美玉被活生生的糟蹋了,心里颇有几分惋惜。

    可转念又想到陈平身为家奴的身份,处处遭人掣肘,偏生这陈平小小年纪却生了一身的铮铮傲骨,任凭自己好话说尽,却怎么也不愿意拜自己为师,将来说不定要多吃好多苦头。

    哎~

    杜学易长长的叹了一声:相识即是缘,既是他所求,那老夫就破格将那陈子玉收做关门弟子吧!

    杜学易的声音刚刚落下,接着又听旁边的余厚德同样目视着陈平三兄弟离开的方向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好一个上将军,好一个天下在无冤屈,一门三杰,这三兄弟将来都不简单啊!杜老三,今儿个老夫不虚此行啊!

    二人同时抚须长叹,接着便听远处一声吱呀的声音传来,想来是陈平三兄弟已经推开那道小院的柴门走了出去。

    走出柴门,陈平驻足,回头深深的看一眼这一院竹荫吐翠,苍松挺拔的雅致景色,心想今日一别,双方地位悬殊,恐怕再没有相见之日,心里也忍不住升起一丝对杜老的不舍。

    忽而,陈平的目光又落在那一丛丛伸出篱笆墙外,正随风摇曳,开得黄金灿灿的腊梅,陈平那张带着几分惆怅的小脸顿时舒展开来。

    只见他哈哈一笑,毅然转身,牵着小玉和小武大步流星而去,胸中豪气翻腾,诗兴大发,声音悠长的吟道: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吾本家奴身无处,天下谁人不识君

    此诗本是出自叶绍翁的千古绝句《游园不值》。

    前两句写景,惟妙惟肖,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端得是才华横溢,陈平此刻吟来,正好和杜学易的这座小院景色丝丝入扣,倒也是恰逢其时。

    这后两句本应该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只红杏出墙来。’可此刻陈平觉得并不能直抒胸臆,有些不满意,直接改成了‘吾本家奴身无处,天下谁人不识君’。倒也正合他此刻的处境。

    总体虽不能和原创相提并论,不过这个时代并没有陈平穿越之前的哪些耳熟能详的诗篇,陈平也就怎么爽怎么来了。

    大意为我即便是个家奴,没有片瓦属于自己的遮身之所又怎么样,我一样要名满天下,让天人都知道我陈平的名字。

    端得是写景言志,霸气外露。

    当然,仅仅是前面两句,更多的是才气外露。

    高昂的声音远远的从竹林外面传来,杜学易听得又是一阵赞赏不绝,摇头晃脑,细细品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然而站在杜学易身旁的余厚德却是听得一阵冷汗直冒,有些暗自庆幸:万幸,万幸,此子太过妖孽,还好刚才老夫没有考校他的学问,不然笑话就闹得更大了

    二人半晌都没有说话,旁边的落河县县令余佑章率先打破了沉静:杜大人,大伯,既然此间是我的管辖范围,今儿个战马在村子里来回奔息不休,下官要是不去露个面恐怕不太好

    杜学易回过神来:既然如此,还劳烦余大人替老朽给陈平小友带一句话,就说我杜学易请他元宵节在落河县城的留乡楼赴宴,叫他带上他的两位弟弟,务必要来,就当是为老朽进京的践行宴

    再说上河桥的陈家这边,虽说事情闹得很大,惊动了整个村子的村民,可谓是一波三折,不过很快也就处理出来了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那歹毒的陈义辉,陈罗氏,段七等人很快就被好像从天而将的一队骑兵给拿下了。

    村民愤怒,直接破口大骂:那陈义辉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陈定山一家究竟是那点对不起他了,为了供他读书,人陈定山不仅被卖了给人为奴,还月月往家里寄钱,他陈义辉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哪里有他这样拿人往死里整的

    哼哼装,整天的装,不是说在衙门里当了大官嘛,还h县令大人是兄弟吗?怎么还要连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要败,竟然还和外面的人合起伙儿来骗,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呸麻痹的,哼哼陈义辉,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不见你那县令兄弟来救你啊?

    事情真相大白,陈义辉,陈罗氏颜面扫地,一众村民冷嘲热讽,全都为陈定山一家大叫不值,就陈义辉这样的人,连供他读书的亲弟弟都要谋财害命,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当然,面对一众村民的嘲讽和咒骂,其实此刻心里最不好受的还是已经年过六旬的陈昌贵。

    这么多年了,他逢人就说,见人就夸的陈家骄傲,陈家兴旺发达的希望,在衙门里当大官,还h县令大人是结拜兄弟的陈家老二陈义辉竟然做出了这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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