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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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位兄台,麻烦抬抬腿,否则咬着你,本公子可不陪!”
厅中诸人都有种想笑的冲动,就那条狗还没高过膝盖呢,就它还咬人?心中鄙夷,不过却没人敢笑出来,因为狗不咬人,问题是赵小郡王会咬人啊,他不光咬人,往往一咬人就是狠的。
獒犬虽凶恶,却凶不过小郡王!
进了雨花阁,赵有恭径直朝方腾谋那桌走去,见他走来,方腾谋三人赶紧起身拱了拱手,“今日小郡王怎么得闲来这里了?”
学着方腾谋的样子,赵有恭也草草的拱了下手,他在方腾谋等人脸上扫了扫,歪着脑袋笑道,“本王来找你们的,听说你们诗词很厉害,正好帮我做点事!”
“诗词?”方腾谋看看旁边的白寒瑞和侯玉鑫,三人脸上全都是一副疑惑之色,小郡王出了名的不学无术,怎么今日也对诗词感兴趣了?
“嗯,不错,就是诗词,过些日子就是花魁大赛了,你们每人写上几首词,本王让念奴儿挑一挑,只要念奴儿能夺得魁首,本王定有重谢!”
看赵有恭那轻松自在的样子,方腾谋脸皮子都开始抽搐了,这位小郡王还真不愧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帮忙做首诗词不是不可,问题是小郡王张嘴就一人来上几首,还真把诗词当街上的大白菜了。尴尬的笑笑,白寒瑞拱拱手道,“小郡王,莫不如让我等思索一番?”
“嗯,是要思索一番,听说你们作诗需要灵感的!”赵有恭摸着下巴念念有词的,琢磨一会儿,他嘿嘿笑道,“本王了解,这样吧,你们三个跟我去一趟撷芳楼,咱们慢慢想,一切花费都算本王的!”
“啊?”方腾谋这一惊可不小,虽然都说才子风流乃是人间雅事,可大白天的上**,谁落得下这份面子啊。和方腾谋一样,白寒瑞和侯玉鑫也是差不多的表情,“郡王,这就不必了。。。。”
“怎么,不给本王面子?”赵有恭的脸色说变,刚还在笑呢,现在已经皱着眉头瞪眼睛了,也亏得他小小年纪没胡子,否则真能让胡子飘起来。抖抖狗链子,接着赵有恭冷哼道,“大壮,给本王咬。。。。”
半大獒犬听话的很,“哇儿。。。哇儿。。。”稚嫩的叫上几声,张嘴叼住了方腾谋的裤腿,别看獒犬小,但劲头很足,竟咬着裤腿不松口了。
倒是没咬伤,但裤腿脚挂着一条狗,这算怎么回事?方腾谋觉得自己真够蠢的,没事跟赵有恭讲啥道理,这混账东西整一个不讲理的。方腾谋表情尴尬无比,想一脚甩开大壮,可又怕伤了这条狗,旁边侯玉鑫和白寒瑞怕赵有恭再折腾出啥事情来,急忙拱手讨饶道,“小郡王,我等去,我等去还不成?”
“早这么说不就成了?”吹声口哨,大壮松了口,赵有恭朝三人勾勾手指头大摇大摆的朝外走去,方腾谋三人都是一脸的苦笑,大白天的去**聚会,这笑话闹大了。
三大才子随着赵有恭一离开雨花阁,楼里就传来了一阵爆笑声,这个赵有恭,当真是蠢如猪狗,三大才子写的词再好,能比得过当今官家么?
北宋末年,文人雅士地位非常高,尤其是在这花魁大赛将要来临之时。看到赵有恭,吴妈妈首先就是一阵颤抖,可看到赵有恭身后的三人,她转而笑了起来,看来赵小郡王为了得到崔姐儿儿,可真用心了。江南三大才子,那可是平时请都请不来的,如果他们能为崔姐儿儿留下几首新词,这场花魁大赛就更有把握了。
吴妈妈读书不多,但她也知道江南三大才子的名号,这些年姑娘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大都是这三人。那个女子不喜欢才子呢,更何况这三人还是风流倜傥,仕途畅通的宝贝。
“哎呀,方公子、候公子、白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吴妈妈打个千,那手不自觉的摸上了方腾谋的胸膛,饶是方大公子风流惯了,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吴妈妈太热情了,她双眼风波流转,那张嘴红艳艳的,似乎要将俊朗不凡的方公子吞肚里一般。
赵有恭觉得很没面子,什么时候三大才子比他赵某人还露脸了?看来不仅才貌双全的女子受人喜欢,就连才貌双全的男子也是受人欢迎啊。
“咳咳,你就不能少说点废话?赶紧带我们上楼,三位公子可是来帮念奴儿的,你挡在这里算什么事?”
赵有恭俩眼一瞪,**子心里就打了个突突,她怎么就糊涂了呢,小郡王在此,她倒好一个劲儿的招呼三大才子,把小郡王晾一边了。小郡王是什么人,三两句说不通就犯浑的,现在没动手算是好的了。
“哎,看奴家糊涂了,诸位随奴家来,念奴儿正在楼上等着呢!”
等着呢?赵有恭好生奇怪,推开崔念奴的门,他就明白了,可不是在等着的嘛!此时念奴儿跪坐于瑶琴之前,放桌上燃着那种珍贵的白木香。除了小檀和崔念奴,屋里还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男子,这男人花白的胡须,脸上也布满了皱纹,怎么看都要年过半百了。最重要的是老头面黑如铁,眉毛挤成一堆,当真是丑的可以。
贺铸?赵有恭脸色不是太好看,之前李师师倾心于小老头周邦彦,现在崔念奴私下里为贺老头抚琴,瞧那温柔似水的样子,当真是让人嫉妒无比。
听门口几声咳嗽,念奴儿微微转过了头,只是纤指却未停下。赵有恭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崔念奴嘴角翘起,露出了一点意味深长的笑。
咯咯,是吃味了么?念奴儿倒是希望赵有恭能真的吃醋,可她知道,这一切大都是假的。
“郡王好清闲!”贺铸睁开眼,点点头算是打了下招呼。文人都有股子傲劲儿,贺铸也不例外。
赵有恭大咧咧的坐在靠近崔念奴软垫上,很不客气的瞪了贺铸一眼,“你能来,本王就不能来了?”
赵小郡王一来,顿时闺房里火药味儿十足,念奴儿纤手离开瑶琴,转过颔首,轻声嗔怒道,“郡王好生气人,贺通判可是奴家请来帮忙的!”
赵有恭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随后冲贺铸拱了拱手,亏得贺铸一把年纪,也没跟赵有恭一般见识。当然都知道赵有恭是什么样的人,他能道个歉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正文 第11章 没一个合适的
把三大才子和贺铸请来,自然是为了让他们写出几首脍炙人口的歌词,有赵有恭在一旁软硬兼施,再加上念奴儿清脆的嗓音,四位才学大家总不好意思吃一顿白食的。
夜幕很快降临,汴梁河又开始热闹了起来,而此时闺房里却只剩下了赵有恭和念奴儿,就连小檀也被撵到外边准备吃食了。赵有恭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四位大才子留了新词,就被他以各种理由赶出了撷芳楼,当然不是他无情,而是谁知道这些新词能不能起到作用呢?要真的帮住念奴儿得了魁首,再跟他们当面重谢就是了,总之现在不能惯着他们。
对赵有恭这种霸道不讲理的无赖作风,念奴儿也说不出什么,就算她说了,赵有恭也不会听。点上蜡烛,念奴儿斜躺在案前,手里还拿着一本薄薄的蓝皮书。
赵有恭看着案上几张纸,一边看还一边挠着头,“念奴儿,侯玉鑫这首《点绛唇》如何?‘满目铅华,云裳但随春风去。谣中细雨,只有葬花人。梦里相思,故园风雨后,草色吟。乌鸦泣血,剑舞夕阳曲。’”
赵有恭操着粗嗓门读着,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郡王,能懂诗词的好?最终还得交给念奴儿来做评判。
虽然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书,但念奴儿可是一直在听着的,当赵有恭读完后,她便抽抽小鼻子,轻轻的蹙起了眉头,“又是葬花,又是泣血的,听之便哀伤无比,怎么可以?”
“也是”赵有恭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侯玉鑫也真是的,人家念奴儿可是要争花魁的,你写首新词犹如悼念亡人的冥词一般,这不是坑人么,怪不得念奴儿会如此不高兴。
“无妨”把侯玉鑫的墨宝揉成纸团,随手丢到了地上,“白寒瑞的《长相思》呢?‘新草青,新月明。烟光斜雨人未醒,天地一蓑翁。旧河凌,旧人行。独揽风月透窗棂,孤光两盏灯’,这个应该可以了吧,有人有月又有灯!”
“听此词,满是一份孤独之感,这岂能唱给他人听?不行,不行”念奴儿摇头叹息,只是眼睛依旧看着手里的书。
还不行?赵有恭毫不气馁,揉个纸团继续,“那方腾谋的《山茶花》应该可以了吧?‘娇花迷醉草雾中,云树依依满江红。寂寞夕阳青河山,铺残红。金马玉缘梦中去,锦帕遥寄楼已空。独留痴情双鸳鸯,醉东风。’”
“嗯,词是美的,痴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这不是让人伤心么?不行不行!”
“还不行?”赵有恭傻眼了,方腾谋的大作不行的话,就只剩下贺铸的《青玉案》了,“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赵有恭做为一位穿越人士,自然明白贺铸的大作有多妙,正因如此,他抖着手里的墨宝,呵呵笑道,“听到了么,念奴儿,贺老头的词应该没问题的吧?”
念奴儿坐起身,慵懒的伸了伸胳膊,手肘支着案子,她还是嘟着嘴摇了摇头,“贺通判的词好是好的,可还是无法让奴家压过师师!”
“咦,念奴儿,你这是何意,你既然也说贺老头的词好了,为何又说比不过那李师师?”
赵有恭有点急了,他好像一直都没什么耐性的,念奴儿蹙着黛眉,嘴角微微抽动,粉白的香腮就多了两个小酒窝,“郡王有所不知,近日官家可是为师师新作了一首词,而且师师又从清真居士那得来一首《满江红》!”
“那又如何?官家的词就比得上贺老头的?”
“罗绮生香娇上春。金莲开陆海,艳都城。宝舆回望翠峰青。东风鼓,吹下半天星。万井贺升平。行歌花满路,月随人。龙楼一点玉灯明。箫韶远,高宴在蓬瀛”轻轻吟诵一遍,念奴儿手拿薄书,遮掩住了半张娇颜,“郡王,这可是官家新作的《小重山》,奴家虽不愿承认,可贺通判这首词是绝对比不过官家的,更遑论周居士的《满江红》?”
那一对美眸轻轻眨动,念奴儿在等着,却发现赵有恭竟迟迟未回话,仔细一看,原来小郡王又看痴了。
“郡王,奴家说的你可在听?”
抹抹嘴角的水渍,赵有恭赶紧坐直了身子,“听着呢,念奴儿,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难道还有人比得上贺老头么?”赵有恭绞尽脑汁的思索了一番,却依旧想不出什么人能比得上贺铸与周邦彦,除非是辛弃疾这货能早蹦出来。
虽然这个北宋末年早已经乱了,乱的跟历史上那个北宋末年完全不同,但至少赵有恭没听说大宋有个叫辛弃疾的人。
撅撅小嘴,念奴儿居然展颜笑了起来,将手里的书放在案上,她双手合拢,有些轻松的说道,“奴家可不知道怎么办,反正奴家得不来花魁,郡王也是无法得到奴家的!”
“你。。。。念奴儿,你就不怕本王硬来?”
“咯咯,郡王可以试试的,看奴家会不会怕?”念奴儿依旧在笑,她支着下巴,那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