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醉-第8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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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不利,李宝急的在屋中走来走去的,史文恭也是一筹莫展,这次他们总算见识到了堂堂之兵的威力,辽东联军就仗着兵力充足士气旺盛,一点点碾压过来,自己这边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那么乏力,“李将军,现在可怎么办,才半天,西城那边已经损失不下一千人了,再这么下去,咱们全都得被蛮子们吞了。”
李宝早就再想办法了,可这种情况下,哪有什么好办法,就在这时,院中一阵吵闹声传来,没过多久,三娘领着几名亲兵走了进来,“李将军,情况怎么样了?”
“回王妃,联军百人为队,阵型保持的非常紧密,相距距离很小,只要一发生变故,相邻街道上的援军立刻扑上来,咱们组织了几次突袭,都因为没能及时撤出来,伤亡不小。”
怎么会这样?三娘神色不是太好,必须抓紧想办法才行,如果不能给联军一点阻力,估计用不了三天,长春州就会被联军占据,“先传令下去,吧西城的人都撤回来,到了晚上再做打算。”
三娘这么安排也是权宜之计,既然联军摸清楚了定****的战法,再按照原来的方法打肯定是不行的,不如暂且撤退,不给联军捕捉战机的机会。随着定****撤离西城,联军似乎也没有加快行军速度的打算,依旧是稳扎稳打,一点点往前推进,就算定****有诱敌深入的想法,也没有用了。现在的联军就像一只铁王八,看上去笨重,但防护能力极佳。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定国军诸将重新定制起了作战计划,兹事体大,战局如此不利,就连受伤的高宠和耶律沙等人也加入了进来。耶律沙早年间驻守西京,又在京师大学堂深造过,所以对城内巷战颇有研究,他张口阐述道,“李将军,依我看,不如夜里突袭南城,白天的时候联军从东西两侧往北碾压,此时肯定大多数兵力都驻扎在东西两侧了。如果趁夜色突袭南城,肯定有机会的,夜里情况不明,联军很难做出准确的调动,只要我们多做伏兵佯攻,就一定有突袭南城的机会,只要将联军打疼了,接下来这些人就不可能无所顾忌的清扫北城了。”
“嗯,耶律将军所言甚是”高宠等人都点头附和,夜战最关键点就是在于伏兵佯攻,一定要趁着夜色,将联军注意力吸引到东西两侧才行,白天的时候城中情况一览无遗,定****是突袭还是主攻,用的多少兵力瞒不过联军,但晚上就不一样了。
耶律沙提议,又经过诸将详细研究后,知道戌时才拿出最后的方案,经过赵有恭观看后,夜袭计划最终付诸实施。夜色正浓,历经白天战斗后,联军士兵都躲在角落里休息着,虽然白天没经过多少恶战,可为了防备定****突袭,大家都紧绷着神经,如今放松下来,疲惫感立刻充斥全身。
亥时刚过,西城三条街道突然火光冲天,一支定****士兵突袭西城联军的一个千人队,突袭来的快速迅猛,眨眼的功夫,毫无防备的联军就被定****突袭成功,折损非常严重。突袭来的非常快,等临街的援军赶来,定****已经撤退,仅仅半个时辰后,兵力空虚的临街也遭到突袭,至此,夜袭计划全面展开。(~^~)
第一卷 汴梁风月 第845章 军心
第845章军心
望着那些奔跑在死亡路上的定****士兵,完颜宗弼没有了愤怒,有的只是钦佩,身处绝境,军心可用,这些汉人身上流着一股力量,那是可怕的力量,直到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二哥完颜宗望会如此小心谨慎了。如果是别的军队,碰到长春州这样的绝境,或许早已经崩溃了,但定****不同,他们意志坚定,不是一次惨败就能打垮的。真是一群可怕的人,如果自己没有调派其他地方的驻军前来围剿鸿宝街,后果会是什么样呢?恐怕到最后弗伦和宁国泰会与对面的定****同归于尽吧。很多事情你永远都搞不明白,为何这群刚刚经历惨败的汉人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又为什么以前大宋朝的汉人总给人一种软弱的形象,是谁将汉人变成了一群野狼,又是谁将汉人变成了一群绵羊。
辽东的风从来没有停过,北风刚刚退去,南风又来,每一个季风来临的时候,泥土芬芳中夹杂着一个个失落的灵魂。鸿宝街的战斗临近尾声了,可林宁所部用全军覆没的代价告诉完颜宗弼什么是勇气,一个鸿宝街,从林宁攻入北端开始,女真人前后一共投入了一万四千多兵马,战斗结束,林宁所部全部阵亡,女真人也付出了五千多人的代价。看似胜利,可一点胜利感觉都没有,其实这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因为从一开始女真就占据了兵力优势,同样也占据了地利,可就是这样,为了全歼这股定****,依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鸿宝街的战斗,让完颜宗弼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定****一定不会安于现状,林宁的悍然突袭就是一个信号,恐怕林宁如此行为只是为了麻痹女真勇士罢了。按照常理。刚刚经过一场恶战,就会各自休息,防守也会变得最为松懈,也就是说。从现在到天亮,就是定****进攻西城区最佳的时间段。哼,赵有恭,你以为如此手段就可以迷惑女真勇士么?
“宁国泰,打扫战场。另外,吩咐下去,严格约束部下,加强戒备,不得有半点松懈,弗伦、多尔莫,继续弃守阿兰街,将所有兵力集中在鸿宝街附近,不得本王将令,谁也不准离开西城”完颜宗弼的命令不容置疑。当然也让宁国泰等人颇为不爽,刚打完了一场恶仗,还不让人休息,真把人当铁做的了。当然宁国泰等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大家都知道四太子的脾性,这位殿下领兵打仗的能力自不用提,有些地方就连汗王殿下都比不上,可是这性格未免阴鸷了些,只要在他手上违反了军令的,只有一个被杀的下场。
完颜宗弼走后。宁国泰、弗伦和多尔莫等人就凑到了一起,几个人全都是一脸的愁容,弗伦把大刀往地上一插,两腿一摊靠在了墙上。“殿下也真是的,鸿宝街一战,汉人折损三千多人,如此伤亡之下,难道汉人还敢继续突袭鸿宝街不成?我看殿下就是瞎操心,依我寻思着。现在汉人忙着安稳军心呢,哪还敢主动出击?”
“弗伦,你小点声,四太子如此安排,必有深意。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么?林宁所部突袭鸿宝街,杀的惊天动地,其他地方汉人竟然没有动作,打到现在,你们可听说阿兰街等地方出过问题,所以,我也觉得汉人一定有什么诡计,四太子这番交代,不算太过!”
多尔莫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弗伦和宁国泰听起来总是觉得不太爽,弗伦更是撇着嘴不阴不阳道,“多尔莫,知道你家跟四太子关系不一般,但也不用这般为四太子说好话吧。”
“弗伦,你什么意思?”多尔莫脸色一寒,他当然听得出弗伦口中的讥讽之意,就因为自家妹妹将要嫁给四太子,不少人都说他多尔莫是靠着妹妹上位的,可是他多尔莫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靠着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什么时候靠妹妹了?多尔莫有点气怒,弗伦当然也不会怕,“怎么,做了还不承认?是谁把妹妹网四太子身边推的?”
“弗伦,你休得放肆,我多尔莫行得正坐得直,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子让你滚回黑水河去?”多尔莫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受得了这么一连番的刺激,当下什么话毒就说什么。黑水河三个字一出来,宁国泰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知道事情要遭。黑水河三个字在弗伦心中绝对是个禁地,提都不能提。这还要从弗伦的出身说起,弗伦并非真正的叶赫纳拉氏族人,乃是其父与蛮女的私生子,那蛮女本就是名奴隶,所以弗伦打小就不受待见,不到六岁就被扔到了黑水河放羊。大家都知道弗伦是女奴的私生子,所以叶赫纳拉氏的族人都瞧不起他,打小弗伦就被冠以黑猪皮的外号,是个人都能欺负他,黑水河的七年岁月,是弗伦最惨痛的日子。十三岁那年完颜阿骨打将弗伦带到了牡丹江,自此弗伦开始了自己的征战岁月,一步步做到了千夫长的位子,一直到现在的都统之位。生命中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岁月便是黑水河,让弗伦回黑水河,不就是让他继续当那个人人都可以欺凌的女奴私生子么?
弗伦一直都是性情暴躁的,此时哪里还能忍,跳起身抽刀就朝多尔莫扑去,“王八蛋,你以为老子不敢拿你怎么样么?多尔莫,你个****养的,去死吧!”
多尔莫也不是怕事的人,这两个性情暴躁的人碰到一起,事情还不得闹大了?宁国泰那叫一个憋屈,这叫什么事,赶紧冲上去抱住多尔莫往回推,同时让亲兵把弗伦驾到旁边去。将多尔莫拉到角落里,宁国泰苦着脸劝道,“多尔莫,弗伦虽然嘴巴臭了些,可是你也不该说那些话啊,你知道弗伦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黑水河,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其实多尔莫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只是不愿意认怂罢了,“我不是被气糊涂了么,刚那老小子说什么你又不是没听到。老子积功做到千夫长的时候,我那妹妹才八岁,怎么就成老子卖妹妹了,长这么大。我多尔莫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哎,弗伦那家伙出了名的口不择言,没脑子,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嘛,再说了。四太子正为战事头疼呢,这事要是闹到他面前去,咱们都讨不到好,消消气,消消气!”
多尔莫和弗伦闹得不可开交,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了。当然史文恭等人是不知道这些的,此时林宁全军覆没的消息刚刚传来,对史文恭来和赵有恭等人来说,这个消息是那么的沉重。寅时,史文恭和李宝突袭南城的兵马已经准备妥当。经过林宁这一番折腾,女真人已经彻底被钉在了西城,恐怕这个时候别处就算有什么动静,女真人也不会轻易离开西城了,因为对他们来说,任何的异常都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定****就算进攻,主攻一定是刚刚折腾了一阵的西城,也只有西城区才有机可趁。南城一战,直接关系到了长春州能坚持多久。赵有恭虽然嘴上说此战交李宝和史文恭全权负责,可最后还是放心不下的。一夜未曾合眼,马上就要实施突袭计划了,在三娘和木婉清的搀扶下。赵有恭艰难的来到了演武场上,眼前火把闪耀,映着一张张年轻而倔强的面孔,看到这些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林宁,南城一战一定要胜。否则如何对得起林宁。
赵有恭的到来,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看着那些站得笔直的将士们,他突然推开三娘和木婉清,秦王刀杵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此时的赵有恭是那么的脆弱,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去,可即使如此,他一定要顽强地站着,不依靠任何人,他必须给这些将士更多的希望,“兄弟们,记得以前在京师大学堂有人问过一个问题,什么是军心?”
“军心是什么?就是对胜利的渴望,哪怕身临绝境,战斗到一兵一卒,依旧不放弃对胜利的渴望,军心,就是为了胜利,可以无所畏惧的大胆走下去”赵有恭的声音越来越激昂,由于身子孱弱,他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渐渐地,呼吸有些粗重,脸色变得涨红,“现在,许多人都说我们是一群死人了,可是那又如何,谁告诉我们临死的人就不能反驳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