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醉-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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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要是一个高手想着自杀,那谁也阻挡不了。
唐淼是郁闷的,不过来不及感慨,顺着叶城歌逃来的踪迹找到了那座林中小木屋。当靠近木屋几丈距离时,唐淼果断让众人停住脚步,紧守四周。开玩笑,殿下正与郡主翻云覆雨,还去打扰,是没脑子么?虽然想不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唐淼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殿下要是能把郡主收了,对秦王府来说那可是大大的好事呢。恒王府柴氏一脉,到底有着多大的力量,谁也不知道,若能为秦王府所用,何必留给他人?
木屋外唐淼指挥着人收拾着周围的尸体,大约亥时初,杨再兴也领着一群侍卫赶到了鸢尾谷。杨再兴并不知道实情如何,所以非常匆忙,生怕殿下出什么事情。虽然王妃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可自从三菱渡口的事情发生后,杨再兴对这些随时可能到来的暗杀心有余悸。也因为三菱渡口一事,杨再兴和唐淼的关系近了许多,唐淼这个人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唯一能多说几句话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位杨将军了。
此时木屋中云雨已停,听上去静悄悄的,唐淼知道殿下享了一番艳福,可杨再兴却不知道,他提着佩剑,想要去木屋里瞧瞧,唐淼赶紧伸手拦住了他,面上还一副神秘的笑容,“杨将军,放心吧,殿下无事的,你我耐心等待一下便可。”
嗯?杨再兴纳闷不已,这唐某人在搞什么鬼?深知唐淼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想必如此说定然是有几分道理的,看样子确实是没什么危险了,杨再兴才将唐淼拉到一边问起了事情的详细经过。杨再兴可一直好奇得很,柴郡主好好地跑到铁马岭来,还被人家掳到鸢尾谷。殿下的行为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单枪匹马就敢往鸢尾谷跑。一直以来殿下都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按他的话说,如果能玩群战,绝不玩单挑,可这次殿下所作所为完全是莽夫行为。
“唐将军,你不觉得此事有点蹊跷么?杨某来时观察过周围的情况,此处虽然隐秘,但听雨阁派来的人手是不是少了些?还有殿下,他甘冒大险。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再兴的疑惑也是唐淼的疑惑,按照常理,殿下完全可以稍微等一等,待他唐某人领着侍卫们跟上后再来鸢尾谷的。唐淼可不认为赵有恭是个莽撞之人,刚刚在帝姬那边吃了听雨阁一个大亏,殿下能不小心谨慎么?他既然如此做了,定然有他的道理。唐淼能想到一点,但又不是太完整,回忆起刚刚木屋里响起的醉人声,心中一阵熏死。难道殿下是冲着柴郡主来的?好像也不是太对,亦或者说。他早就知道此次追来不会有危险?
不会有危险?这怎么可能?几乎眨眼间,唐淼就甩掉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这个念头太过疯狂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说殿下确定听雨阁不会伤害郡主,那么听雨阁和郡主是什么关系?
木屋里,阴凉潮湿,赵有恭底子很厚,再加上一直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所以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感受着身下温暖的娇躯,伸出手摸了摸柴可言散乱的乌发。真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二人之间会发生这种事情,看着趴在胸口熟睡的女人,此时的她就像平常柔弱女子一样,哪还有之前的冷若寒霜。虽然得到了柴可言的身子,可赵有恭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反倒是不时地浮上一丝忧色。从一开始,赵有恭就觉得铁马岭一事甚是蹊跷,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不想被毛云耀看出什么罢了,毕竟毛云耀可是恒王府的人。来到这鸢尾谷,虽然说历尽波折,但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艰难,甚至可以说一点过分的顺利了。
柴可言,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真的跟听雨阁有什么瓜葛?赵有恭一直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可一直都没机会,这次反而是个试探柴可言的好机会。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除了有点顺利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想着想着,莫名的眉头一跳,之前那人将柴可言押出鸢尾花花丛的时候,有一刻是非常不正常的,他本来可以筛住柴可言的手腕的,可不知什么原因,又缩了回去,好像非常怕似的。看着眼前醉人的娇颜,赵有恭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柴可言啊柴可言,你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此刻,赵有恭心中有些怕的,如果柴可言真是听雨阁幕后主使,那这一切就太可怕了,大周柴氏潜在的力量谁能说得清?
半个时辰后,身下一动,柴可言慢慢睁开了湿润的美目,稍微撑了下身子,就疼得哼了一声,接着就趴在了男人身上。她的脑袋里昏沉沉的,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是模模糊糊的,可有件事情她是非常清楚的,这清白身子毁了。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到一张熟悉而又可恶的笑脸,赵凌,这个王八蛋,难道上辈子欠他的么,被他这般欺凌,最后连身子也没保住,不知为何,心中有种杀人的冲动,秀眉一蹙,根本忘记了羞耻,微微撑着身子,右手抬起,狠狠地朝着男人的脸上抽去。赵有恭微微一笑,伸手抓住了柔嫩的手腕,接着用了点力,将这个让人发狂的美人楼在怀中,“可言,你莫要冲动,这次本王可是受害者,一直都是你主动的,不信,本王对天发誓!”
赵殿下信誓旦旦,柴可言根本不会听,张开樱桃小嘴,朝着赵有恭胸口咬去,这一口,咬的肉皮外翻,当嘴中有一丝腥味,方才松口。深深地望了赵有恭一言,柴可言一言不发,独自下了榻,原本华贵的锦袍散乱在地上,一具完美妖娆的娇躯毫无保留的绽放着,柴可言好像一点都知羞耻,来到地上,脚稍微用力,差点没疼的栽倒在地。之前的种种疯狂,几乎是不要命的,对于柴可言这个初次破瓜的女人来说,无异于遭受了一次重伤。疼,真的好疼,看着柴可言手捂着小腹。眉头挤在一起。泪水打晃。赵有恭也是心中不忍,下榻想去扶着一下,哪曾想柴可言就像疯子一般,一推赵有恭的胳膊,凄厉的叱道,“滚,赵凌,你给我滚”
将衣服草草的裹在身上。柴可言靠在冰冷的木板墙上喘着粗气,当觉得舒服一点了,她伸手去拉屋门。看着柴可言这一番动作,赵有恭心头发冷,忍不住轻喝道,“柴可言,到了现在,你难道还不肯跟着我么?”
“赵凌,你别以为得到了本郡主的身子,就什么都得到了。那天。我就说过,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当然,只要你什么都不要,本郡主依旧可以舍了赵桓,跟你回关中。”
柴可言虽然语气森冷,可听得出,她的话再不像以前那样倔傲,甚至带着点哀求的意思。她不敢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她的泪就会落下来,也许下一刻就会忍不住扑在这个男人怀中,从此不管不顾的,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不能回头,回过头,她就做不来柴郡主了,她的身上担着柴氏一族无数人命,她的爱是廉价的,或者说,她柴可言这辈子都不可能为爱而活,只能扛着柴氏一脉艰难地活下去。
看着柴可言略显孤独的背影,有那么一刻,赵有恭冲动的想点一点头,答应吧,不要再逼迫柴可言了。可,不能,柴氏不能放,比起柴可言,柴氏更重要,必须逼柴可言才行,已经逼迫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难道放弃?而且,还有一个天大的疑惑没有解开,柴氏和听雨阁到底有没有关系?
“可言,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柴氏归顺秦王府,你的一切,本王替你扛下来。别再撑着了,柴氏沉寂了这么多年,该站出来了,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族人挣一分好前程么?”
听着赵有恭的话,柴可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心一步步沉落,一直沉到冰冷的海洋里,这就是赵有恭,他的心里永远只有所谓的千秋霸业。世间动人的女子不知凡几,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当朱琏和苏樱婼的,逼迫,呵呵,一直在逼迫,既然如此,那就罢了,看以后到底是谁求谁。
“咯咯咯咯赵凌,你觉得你说的话可信么?不要忘了,你和赵佶一样,都姓赵,罢了,罢了从今往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你我互不干涉。哼哼,不过,你记住,早晚有一天,你会跪在本郡主面前的!”
说完这些,柴可言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迈了出去,门开,一股凉风袭来,柴可言脆弱的身子差点被风吹倒。没人是傻子,当柴可言走出木屋,大家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柴可言走起路来那般艰难,杨再兴走上去想要扶一下,却被柴可言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滚,本郡主的身子岂是你们这些狗东西能碰的?”
柴可言这句话分外毒辣,听上去是骂杨再兴,可实际上骂了整个秦王府势力。赵有恭挥挥手,示意众人不要为难柴可言,走上去,轻声问道,“可言,本王最后问你一句,传国玉玺是不是真的在恒王府手中?”
“咯咯,当然在,赵凌,你有兴趣么?”回过头,柴可言脸上挂着醉人的笑,她努力的想要站直身子,却无法做到,嘴角翘起,淡淡道,“早就说过的,跪下来,求一求本郡主,本郡主高兴了,或许会把玉玺送给你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本郡主的男人嘛。”
柴可言言辞凿凿,可赵有恭心中的疑惑却尽去,柴可言没有玉玺,一直都没有。可,为什么听雨阁又说柴可言知道玉玺的事情呢?怪,非常的怪。
“可言,你就这么恨本王?这样也好,本王的愧疚也少了许多”说罢,就看到柴可言粉脸含煞,抬手啪的一声又给了赵有恭一巴掌,柴可言只是痴痴地笑着,转身捡起一根树棍,拄着那个木棍踉踉跄跄的朝山下走去。亥时末,山风凉爽,天空布满星辰,这美丽的银河,醉人的风景,柴可言一个人孤单的走着,赵有恭远远地跟在身后,虽然心中有着诸多疑惑,可终究是放不下柴可言的,只能远远地跟随。
在这片鸢尾花的包围中,柴可言哭了,豆大而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滑落,此时的她脆弱不堪,再不是那个为恒王府奔走南北的女强人。忘不了那漫云湖畔的恶人,忘不了阳谷县里啼笑皆非的纠缠,为什么痴痴缠缠,到最后却是这种结果?赵有恭放不下一生追求,她柴可言也放不下与生俱来的背负,如果有一个人退后一步,将是海阔天空。可,谁也没有退,也不会退,与其说赵某人在步步紧逼,她柴可言不也是同样在逼迫着赵有恭么?到了这一刻,柴可言后悔自己生在了恒王府,身子已经给了心仪的人,却依旧不能跟着他,这就是身为恒王府郡主的悲哀吧。真的,还不如她是一名普通女子,而那赵某人也还是浑浑噩噩的纨绔子弟。如果可以死,一定会一死了之,可死是不行的,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只要赵有恭不阻止,没人敢把当今官家的旨意否了,就算大周皇族柴氏之主也不行。
当来到鸢尾谷北部小路,毛云耀与一帮子恒王府亲卫也赶到了,当毛云耀看到郡主的样子后,本能的怔了怔。郡主的身子竟然被人占了,这这可如何是好?柴可言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冷冷的看了毛云耀一眼,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言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本郡主回去!”
“喏!”毛云耀赶紧派人缠着柴可言,这时,柴可言方才回过头,朝着那茫茫黑暗高声怒吼起来,“赵凌,你这头畜生畜生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一声凄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