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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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昨儿个轮到奴才到练功场旁的花坛子当值,所以这就遇到了元寿阿哥。谁想后来天申阿哥也一起闻了,这才两个都中了毒……”
如此奇巧的下毒之法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周围的人也都是个个惊魂,包括齐妃李氏在内,那惊诧的样子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奇怪了,此事莫非真是年氏安排的?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也太傻、太狠毒了!!
那人说了年氏指派的证据,卷毛儿皇帝接下来做的,自然就是派人前去搜查此人的住所,还有昨日那盆珍奇花草。
可是过了一会儿,搜查的人却一无所获地回来了,只有那取花的人带回了一盆已经枯萎的茉莉花。
现在是八月,说到花季的话,这花确是稍稍有些奇特。可是要让他们兄弟俩都沉迷闻香的话,我却觉得有些过了。
听我疑惑着问起这个,卷毛儿同志随即便温声对我解释道:“这种茉莉花是外藩进贡的,它的花瓣有绿、红、黄几种颜色,所以元寿和天申他们才会觉得新奇。”
说起这茉莉花,以前我只见过白色的,现在听他说竟还有别的颜色,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那个太监被重重地打了二十大板,最后终于出口承认:“那些银两……被奴才埋在院子里的松树下,粉末纸包……昨日就已经毁了……”
贪财的人如此行径不足为怪,等那二百两银子被人从松树底下挖掘出来的时候,那拉氏终于不再为年氏辩解开脱。可根据年氏现在的处境,即使幕后指使的人是她,这人必定也不会亲口承认,更不可能问出个什么来。
我拖延时间要卷毛儿帮忙找出下毒的人,原是想尽快得知毒种不让孩子们受罪。哪像就这么破灭了,最后还是得动刀做手术。
孩子们的卷毛儿老爸早就被我打过预防针,所以这个提议立马就通过了。只有耿青岁,她一听就被吓坏了,几欲晕倒。
见她这样,我立马伸手稳扶着她的肩膀,很是愧疚地对她说:“姐姐,天申是因为我们元寿才中了毒的。你若不放心的话,我会先在元寿身上动刀。等他安然无恙后,这就再轮到天申,你看怎么样?”
青岁心存爱子之情,现在又有元寿在前做实验,她这个做额娘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血毒是流动着的,为了孩子们以后的身体着想,我自然不会在它流至腹部、胸前的时候动刀,所以便把动刀的地方定在了那只没有取过鲜血的手臂上。
以前我为人剖腹产子时,馨儿就曾在一旁学过。现在要连做两例取毒的小手术,所以我就让她在一旁帮忙。元寿的在前,所以我的体力还能支撑,等轮到天申的时候,我不但觉得全身乏累,就连手也是软的。
馨儿见我满头流汗,立时便接过我手里的利刀,很是体贴地柔语道:“额娘,您先在一旁歇着,这个还是让馨儿来吧。等一会儿若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再来,好不好?”
她有经验,现在说要替替我,我倒也觉得放心,随即便虚弱地点点头:“好,那你来吧。不过天申的身子一向没有元寿好,你可一定要千万小心啊!”
就在我们母女奋力救治那两兄弟时,卷毛儿皇帝连同后宫各位主子还在院子里严加拷问那个下毒的太监。
这人说过是年氏身边的人吩咐他做的,可又没具体说明是哪一位。可等年氏宫里所有的人都被一一提审后,那个太监还是没能指出究竟是谁。
卷毛儿平日最容不得的就是这不明不白的指正,立时便大怒着将此人再次施了重刑。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人就像和年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在证据不足的情形下,他依然咬定就是她指使的,没有半点儿改口的意思。
事情到此地步,实在让人无法收场。如果判定是年氏所为,仅有那二百两银子为证,是远远不够的。可是目前又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和别人有关,比如说那可以渔翁得利的齐妃李氏。
卷毛儿皇帝见此事没有进展,这就一边派了人去查那个太监的底细,一边又让人传旨宣弘时进宫问话。
这人和弘时的对话很隐蔽,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卷毛儿对弘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就放他回府了。
至于那个下毒的人,根据宫中的档案记录查得,他原是一孤苦伶仃的普通农民,因为穷得活不下去,所以这才进宫当了太监。这人还真是个硬汉,无论用何种刑罚,他就是只认年氏,以此抗到底……
所有的种种,都对年氏非常不利。我和青岁虽然怀疑是有人想一箭三雕,她也是受害者,但想起元寿和天申所受的苦,心里哪有不怨她的!
卷毛儿皇帝一时查不出结果,只好将此事转到怡亲王那里,让他继续探查幕后主谋。同时又下旨让皇后那拉氏和年氏禁足,直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完了,呵呵~~~~~~
第一五八章
早就听闻卷毛儿皇帝手下的情报组织非同一般,谁想此事过后才三天,果然就有人查出了那个太监是冒名顶替的真相。
这人姓袁,原是川陕一带人士。自十四岁那年母亲去世后,他们父子便趁势做起了贩卖花草的生意。时间一久,家里就储藏了不少世间罕有的奇花异草。可惜树大招风,这些花草被年羹尧府邸的一位门人盯上了,随即便想以重金让他们父子两个割爱出让。
袁家父子爱物成痴,谈判不成,那人就以巡抚衙门的势力制造出了事端,使他们父子身陷囹圄,最后就趁这个机会将那几十盆花草生生掳走了。
袁家是花商,平日还是颇有积蓄的,狱卒见他们父子还有油水可捞,所以也没怎么严酷相待。袁父在狱中犯病去世后,这些人反还想办法找其他囚犯替换,把这年轻人放出了监狱。
这是康熙年间年羹尧做四川巡抚发生的事情,谁想这姓袁的仇恨却延续到了今日,辗转如此才找到机会报仇。
古人没有照片信息采集,出现这样冒名顶替的事也实属正常。可是等卷毛儿同志说过事情的原委,我还是忍不住满怀疑惑地问他:“胤禛,这个姓袁的……真是单单报仇这么简单吗?”
他愣了愣:“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我偏过头去想了想,随后这才低着声对他说:“他若真是仇恨年大将军的话,完全可以用此法报个人私仇就好了,干嘛还要拉扯上咱们元寿来泄恨呢?还有天申,这孩子虽说是意外,但仔细一想,如果那个姓袁的不是被别人利用的话,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粉末中是什么毒呢?!”
卷毛儿听了,先是低头沉吟片刻,然后这才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沐莲,我和十三弟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他一个满怀仇恨的人,的确不像是有这么深的心机。可是我们手里暂时还没有别的证据,也只能再等等了……”
见他愁眉不展、满腹心事的样子,我这就赶忙上前挽住他的肩膀又笑:“胤禛,此事到底如何,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好在孩子们现都安然无恙,恢复也很快,待三个月后,他们就又可以重新练习骑马、射箭了。”
他听了此话,这才也柔声笑说:“沐莲,这次真是多亏有你,不然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随着叹口气:“孩子出了事,我这做额娘的,哪有诸事不管的道理?别说是劳累,就是要人拿性命来换,我也……”
话未说完,卷毛儿立马就笑着出口打断我的话:“哪有这么严重啊?这不过是孩子们命里的劫数,一过去就会没事儿了。”
说完这个,他又略略顿了顿,然后才低声交代我说:“沐莲,天申的身子一向不及元寿好,这次似乎也没有他恢复的那么快,你平日还是要多费点儿心才好。”
天申中毒的事,我总觉得欠了耿青岁一个人情。现在卷毛儿这么一提,我随即点首笑说:“这是自然的。天申这孩子一直都很招人喜欢,以往我去南三所给元寿送东西时,回回也都没少了他的。更何况我是大夫,他的血毒也是我亲自动手取出来的,哪有不负责到底的!”
卷毛儿听过笑:“这样好,我就怕你们为了这件事心生芥蒂,有了嫌隙。”
我嗔笑着看了过去:“我们哪至于这么小心眼儿!耿姐姐一向对孩子们都很好,将心比心,我当然也会对天申好的。”
卷毛儿终于笑着点点头,我这里却又想起一件事:“胤禛,孩子们这次的事,虽说与中邪无关,可我这心里却还是害怕的很。元寿这孩子以后若还是七灾八难的,我看别说七十了,就是六十我也熬不到。要不……咱们还是先给他定下一门亲事冲一冲吧……”
这事是卷毛儿同志自己以前提过的,现在我同意了,他却又满脸讶异地问我:“沐莲,你怎么想到这里来了?”
我没好气地笑:“近朱者赤。跟着你这个爱看八字命理的人,我能不受点儿影响吗?”
他听了,这才也低低地笑说:“好。沐莲,你既然有此心思,那心里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很是认真地思索了半日,然后便柔声细语道:“胤禛,我说的只是定亲,又不急着娶,想的就是拿此压压灾。不过咱们也不要亏待人家,怎么着也得当正室看待。”
说完这个,我随即又长吁一口气:“咱们元寿的性子大体上虽然和善,但有时又有些好胜,我看……还是得找一温柔和顺的才行。而且这孩子年纪正轻,难免爷会有些虚荣心,最容不得别人说太多自己的不是,像我这样说话直白就不太合适了。”
卷毛儿听过便笑:“你知道的还蛮清楚的嘛!”
我很是无奈地苦笑:“自己的孩子,哪有不清楚的!咱们馨儿性子好,最有耐心,但又不刻板,基本上还算属于百搭型的姑娘。宁丫头嘛,我看绝对是不会让人省心的,以后咱们还是别太宠溺着她才好,省得有操不完的心!元寿他是男孩子,婚事自然又和她们不同。”
这人可真会磕碜人,我一说,他便调笑着问:“怎么,你不希望咱们元寿今生只爱一个人了?”
“我当然希望他能专情一些了!”我尴尬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子女的感情,咱们能有办法管吗?要不,馨儿的婚事也不会这么快了!”
卷毛儿见我说话的语气急了起来,这就忙抱住我亲热着说:“沐莲,馨儿现在正是出嫁的年纪,你就不要再为这个说我了。现在你不是关心元寿的事吗?咱们还是转回来说说这个吧,啊?”
“有什么好说的?”我很是沮丧地叹了一息,“孩子的眼光总是和父母不同的,咱们觉得相配的人,他们未必如此想。算了,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说了也是白说!”
“哪能呢?”他看我忽地又没了兴致,立时便笑着摩挲起我的脖颈来,“你是他额娘,怎么着也得说个标准吧。以后万一你们婆媳不和了,那孩子夹在中间多么为难啊!”
什么婆媳不和?以后我又不和元寿他们一起过日子,卷毛儿同志还真是会逗人开心!我看着他笑:“胤禛,依我看还是挑个文臣家里的姑娘吧。咱们元寿整日家读书习字的,如果找那一字不识的人,到时两人很有可能话不投机,没有共同语言,这样也不怎么好。”
他看我又说出这一堆儿话来,这就又继续笑问:“还有呢?”
我低下头,又想了大半晌,随后这才缓缓地抬眼很是郑重地答道:“没有了。”
卷毛儿怔了怔,接着又笑:“沐莲,真没有别的要求了?”
“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关键是咱们元寿看着喜欢才好。”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