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皇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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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佗冷眼看着陶商道:“我兄弟随你出城,因你而死,此事正是因你而起,你打算如何交代?是不是也该到地下一同去陪他?”
“孟大哥,万万不可啊!”陶商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孟佗一个商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忙道:“孟贤弟之死,的确因我而起,但当时我们被数十人包围,我也想拼死救他,奈何势单力薄,就连他的护卫都不能冲破包围,在下更是自顾不暇,孟贤弟之事,等家父出征归来之后,自会给孟大哥一个交代,但在此之前,还请为贤弟报仇,让在下亲自送贤弟入土为安才是。”
“哼,一个小小的东城三害,除之便是,何谈报仇?”在孟佗眼里,杀了陶兴和刘威,根本不算报仇,看了看张全的脸色,终于说道:“我扶风孟家,族中一支仅有我兄弟两人,今痛失舍弟,等陶谦回朝,若不给我一个说法,你们父子两人,都要与他陪葬!”
陶商松了口气,忙道:“孟大哥放心,等家父归来,在下定会备厚礼来见!”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陶商当然不会向孟佗赔罪,这只是权宜之计,先除掉陶兴,接下来的事情再想办法应对。
孟佗摆手道:“行了,看你样子,在监牢里也受了些苦,先在我府中歇息吧,等孟虎醒来,我自有安排!”
说完话和张全几人进了内堂,有仆人过来呆着陶商去疗伤歇息。
第18章 交易
孟佗的厅堂里布置得倒不算夸张,并没有黄金珠宝之类的摆设,只有房顶上一颗极大的夜明珠照得如同白昼,只这颗夜明珠就是无价之宝,房梁、檐角和庭柱上的雕刻,也十分精致。
坐定之后,孟佗向司隶校尉的领头之人说道:“此次多劳王将军亲自出手,才将这陶商带回来,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还真不会如此顺利!”
“哈哈哈,孟先生不比客气,你我既为朋友,就当彼此照顾,而且此事也是许校尉交代,在下也不得不全力出动!”说到这里,王将军目光微凛:“不过那刘威,私设刑堂,把陶商藏得极深,动用了许多人才找到秘密之地,去得晚一步,这陶商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孟佗当然听得出来王将军这是在表功,勉强笑笑:“王将军帮忙,日后定有厚报,眼下舍弟丧命,待完结此事,我自会登门拜访!”
赵将军抱拳笑道:“先生不比如此客气,都是互相帮忙!”
张全冷声道:“还好刘威这个蠢货没有闹出人命来,要是这陶商死了,逼急了陶谦,赵延这小子也要受连累,何进那边更会笑话我等!”
孟佗冷笑道:“刘威这些小喽罗,焉能知主公大计,此事若不追查到底,我心难安,管家明日还请带我去见主公!”
张全摆摆手:“此事何须劳烦主公?明日我带你去找赵延,看他如何说法,要是他还不知轻重,再让主公出面,就算是赵忠那里,也是失了礼的。”
“好,如此就有劳管家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张全细声笑道:“你我相互提携,令弟遭难,你要节哀顺变,天色已晚,就不多打扰了。”
孟佗长叹一声,脸色沉郁,但孟关之死已成定局,他虽然痛心,但也在考虑从这件事中榨取最大的好处,这才是他作为商人的本性,孟佗这一生之中在家族中经历无数明争暗斗,见识了太多的离散,早已有些麻木了。
送走张全等人,孟佗在院中呆立良久,缓步走向西院,小院中,白纸糊的灯笼挂在走廊中发出暗淡的光芒,孟关的灵堂设在这里,两个妇女带着一个孩童守候着,几个下人在门口打盹。
孟佗站在院中看着灵堂中的棺木,想了想微微摇头,坐在院中的青石凳子上,月光洒下来,树影下的影子显得十分孤独。
“老二,若不是你平日里常说起陶商,这次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我都会让他给你陪葬,也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平日里对你严厉,是希望你能继承家业,我为了家族,跟随十常侍,名声败坏,孟家的基业本指望在你身上,当真是天意弄然啊,难道我当初的选择,真的错了么?”
垂首轻叹,孟佗的神色变得悲伤而又无奈,这一刻似乎苍老了许多,眉宇之间,时而狠戾,时而忧愁,也不知道这片刻时间,他的心中闪过了多少主意。
半夜时分,一名家丁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来到孟佗身边轻声道:“主人,孟护卫醒了!”
孟佗神色一振,起身道:“走,带我去。”
陶商被带到一个房间,洗漱了一下,有人替他擦了上药,换了赶紧的衣服,饱餐一顿,才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已经到了半夜,反正什么也做不了,干脆养足精神明天再看孟佗的反应吧。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人叫醒去见孟佗,这次去的并非孟佗的厅房,陶商走进去一看,却是孟关那个护卫孟虎的房间,孟虎壮硕的身躯斜躺在床上,已经醒转过来,面色苍白,看到走进来的陶商,微微点头示意。
“进来吧。”孟佗对门口的陶商说道:“孟虎把昨天的事情细说了一遍,看来此事陶兴早有预谋,你二人大意被袭击,那么多人,偏偏他死于乱战,也该我那兄弟要遭殃,此事我自会讨个说法。”
陶商走到床前,孟虎的伤势还是很重,尤其他死命去救孟关的时候,背后被人砍了好几刀,要不是他派去的护卫暗中保护,恐怕早已性命不保看,以陶商的观察,孟虎是很难再恢复到往常的状态了。
今天孟佗的神态明显比昨晚温和了许多,陶商言道:“有孟大哥出手,晾那陶兴和刘威难逃制裁,只可惜孟贤弟不能复生,我想先去祭拜一番,不知可否方便?”
“唉,去吧!”孟佗一声叹息,提起孟关眼神微凛,顿了顿说道:“待早餐过后,你随我去见赵延。”
“我去见赵延?”陶商诧异道,这件事虽是因他而起,但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已经和他无关了,不管是张全还是赵延,都不是他所能参与的,所以孟佗的话,让陶商有些意外。
“嗯!”孟佗点头道:“此事因你而起,你去了也好说得明白,但除了你和陶兴之间的恩怨之外,别的话,你都不要说。”
“明白。”
“去吧!”
陶商出了门,跟着一名家丁来到孟关的令堂,上了三炷香,看到还留下个五六岁的呃孩童,顿时觉得心有愧疚,那小孩稚嫩的眼神一直看着陶商,让他有些心虚,草草嘱托了孟关夫人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斗争,总会带来不必要的牺牲,比如这些无辜的妇孺,但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他不利用孟关,自己和家人就不得安宁,甚至被陶兴迫害。
但愿这小孩能够平安长大吧,乱世即至,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将来还要面对更多的生死别离,这些小小的争斗才只是开端而已。
走出院门,陶商轻舒一口气,心中安慰着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
第19章 弃子
过了辰时,几通鼓响之后,洛阳县衙中一阵骚乱,周晖面容肃整,端坐大堂上,但眉宇之间却带着忧虑,堂下站着陶商和陶兴两人,各自互不相视,衙役们站立两列,目光却时不时地扫向衙门口。
只见县衙门口,摆了两条凳子,一左一右各坐一人,左边是个面沉似水的白脸胖子,右边则是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魁梧之人,那人面色黝黑,但眼神却有些淫邪,目光迷离,一看就是酒色过度。
这两人身后,又有几名护卫跟随,胖子身后还有一位伤员,斜靠在便轿中,浑身绑着纱布,那大汉背后则是三害之一的刘威,不过此时刘威脸上并无半分喜色,反而有些忧虑,时不时打量着一旁的胖子。
孟佗陶商已经认识了,从刘威的神态判断,那黑脸大汉应该就是三害的老大高戴,没想到这种人来到县衙,也有一席之地,陶商对周晖的认知再次大打折扣。
似乎对审理此案十分厌烦,周晖随意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道:“堂下犯人听着,陶兴挟私报复陶兴,在东城外柳林中发生械斗,九人死亡,数人受伤,此事陶兴你可认罪?”
陶兴偷偷看了看门口坐着的高戴,似乎胆气壮了许多,大声道:“回堂上,草民是被诬告的,昨日草民和几位好友出去踏青,正好碰到陶商,哪知他还想着旧事,道周县令断案不公,故此起了口角,更逞凶杀死了我好几位好友,周县令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说到后来,陶兴居然声泪俱下,要是不知情的,还真以为陶商这个主人找他算以前的旧账呢。
这显然是陶兴和刘威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如此颠倒黑白,陶商不由大怒,但并没有气急败坏,沉声道:“陶兴,有证人在此,你还血口喷人,如此藐视公堂,好大的胆子。”
陶兴恶狠狠地看着陶商吼道:“陶商,这里可是县衙公堂,你以为还是在陶家府中,人人都会听信于你?”
陶商懒得理会陶兴,看死人一般扫了他一眼,向周晖抱拳道:“请县令明断!”
周晖看了一眼门口,沉声道:“来人,带证人!”
在陶兴的诧异之中,几个人被衙役带上了公堂,看到这几个人,陶兴脸色一变,有些紧张地看向门口,只见高戴低头看着地面,刘威也望向街道处,不由紧张起来。
“陶兴!”周晖忽然一声冷喝,吓得陶兴一个激灵,指着堂下那些人说道:“如今人赃俱获,这些人与你一同行凶,你还有何话说?”
陶兴哪里料到事情在三言两语之间会急转直下,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理屈词穷之下,再次扭头看向门口,希望他的兄弟能为他出头,但高戴和刘威的表现却让陶兴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终于忍耐不住,陶兴颤声向高戴求助,这两三年来,在他心中,高戴简直如神仙一般,无所不能,不管他和刘威闯下什么大祸,都能安然无恙,这一次高戴不表态,陶兴如坠冰窟。
此时高戴也不好置身事外了,干咳一声,淡淡说道:“此事是你擅自行动,伤了我手下弟兄暂且不说,闹出了人命,这事我也无能为力。”
“大哥!”陶兴脸色慌乱,转身跑向高戴,被两名衙役拦住了,只好哀声求救:“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只要你这次帮了我,以后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大哥,求求你了!”
高戴扫了陶兴一眼,轻叹一声:“你好自为之吧!”显然他和刘威已经放弃了陶兴。
“你们不能这样啊!”陶兴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青石铺就的县衙大堂中传来咚咚之声:“求求你,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陶兴,这里可是县衙公堂,岂能徇私舞弊?”刘威也受不了陶兴这么明目张胆地求救,再说这样没有骨气,也丢了他们三杰地脸面,不耐烦的低喝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还要大哥来教你?”
“杀人偿命?”陶兴浑身一僵,脑门贴在地上半晌不动,终于明白他已经成为一颗弃子,片刻之后缓缓抬头,额头上血流如注,陶兴的面色更加狰狞,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刘威,难道此事与你无关吗?要不是你戳窜怂恿,我怎敢带着兄弟们去杀人?”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