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权倾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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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士子们还愣在原地的时候,嗖嗖嗖,从各个方向突然间窜出来很多黑衣人,头戴黑色面巾,一身短打打扮的人,第一时间包围了翠红院,其中一人上前走到被打的那人跟前,伸出双指去探鼻息。
探明之后,有两人上前把地上的那人抬起来,匆匆的放到外面的马车上,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大街的尽头。
“你知道你刚才打的那人是谁么?”黑衣人没有着急走,回过头来问吴熙。
“我管他是谁,坏了老子的雅兴,天王老子来了照揍不误。”
“你有种,脖子洗白,等着受死,梁太傅的干儿子你都敢动,我都为你感动的要哭了,很显然,你活不成了。”
说完,摊开了双手,一个箭步出了翠红院,双腿轻轻一蹬,就上了三层楼高的翠红院,几个起落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本来高度紧张的人群,瞬间放松之后,一哄而散了,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以后出门要看黄历了,根本就没有人关心吴熙是不真的能对出那个对子,以及晚上是不是在蝴蝶小姐的闺房里过夜。
因为这和生命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蝴蝶很多,这个走了,下一个又来了,但是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老鸨子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股子欢颜了,吓走了客人,还在店里打了架,他要吴熙承担全部损失,话说的比刚走的那位大人的话还要坚硬三分。
二狗子扯住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巴掌,又半边脸马上就红肿了起来,左右开弓的架势,左边的脸看来也保持不了多久了。
吴熙并没有拦着,贪心的女人就是该打。
另外他也咋努力的回忆着这个梁太傅究竟是何许人也。
记得书上说这个梁师成是一个太监,在东京号称“六贼”之一,官风很不好,百姓恨的牙齿发痒,但是赵佶始终听信谗言,对其言听计从。
权利熊天就了不起啊,国家不是有法律么?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就应该是这种下场,吴熙深深的觉得大宋的律法应该好好的改改了,有时间一定会写一个律法的修订草案。
现在的风气实在是太坏了。
这么一闹,也就没了心情,没有理会挨打的老鸨子,对着二狗子怒了怒嘴,就走出了翠红院,他实在是听不惯女人惊吓之后的尖叫声。
嗣武城是待不成了,一来安抚使马上就要到了,不管这里的百姓是不是喜欢被安抚,他们都要来,这是程序。
吴熙不想见这些人,也不能见,功劳是曹晖的,进献土豆的事情还是等一等,时机已经没有那么好了,八成会被那个昏君以功过相抵抹杀掉。
“连夜回双溪村,再也不出来了,风声过后再作打算。”
毕竟现在自己的实力还很小,硬碰硬不可取。
孟桐和牛婶留下看家,吴熙和二狗子连夜启程。
这就是这件事情的最后结果,虽然吴熙很不满意,但是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了。
吴熙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在人家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个儿。
哼着曲儿唱着歌,夜里的封建社会很安静,只有吴熙一个人的歌声回荡在山谷间,显得嘹亮而幽怨。
二狗子听的出神,虽然觉得很怪,也没有开口问,这是做下人的最基本原则。
吴老爹心情很高兴,眼看着新房一天天的在长高,美滋滋的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要喝几口酒,吃点咸菜才能睡的踏实。
听说嗣武城的山民暴动,更是为吴熙担心。
看见牛眼娃笑得灿烂,真想上去抽几个嘴巴子,晚上看见牛眼娃鬼鬼祟祟的走了,心里顿时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他这个半路捡来的儿子唱的一出好戏,害怕自己担心,才故作镇定的给自己看。
第二天村民在山沟里发现了两个官差的尸体,想要报官,却被告知,知县已经死了,新上任的知县还在路上为由拒绝了。
这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谁接了谁倒霉。
一壶酒还没有喝完,就听见了熟悉的歌声从远处被风送进了自己的耳朵。
心里更加的痛快了。
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啊,山里面捡到的儿子,不管他走的多远,这里始终是他的家。
不过他有些担心二丫头,听说山民只抢有钱人,不知道他家遭灾了没有,吴熙肯定知道的很详细,本来就是他做的事,应该会给她留一条活路吧?
仰头喝了一口酒,站在青石板上,把嗓子拉的很长,一股子思念的源泉便喷薄而出。
“一个在那山上一个在那沟,拉不上个话话招一招手……”
第二十一章 赵佶的野心
遥远的东京汴梁。
皇城,内宫。
赵佶站在龙案后面,放下了手中的笔,伸了伸懒腰,面带笑意的吹了吹桌案上墨迹未干的《秋塘山鸟图》,招呼他的大伴过来欣赏。
“大伴,不要那么死板,朕知道你是为朕好,你看,这不是完成了么,赶紧过来看看。”
贴身太监陈染已经很老了,在赵佶还年幼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
这时候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看上去有些吃力。
“陛下的画工又有了长进,不仅传神,而且活灵活现,不过陛下,还是身子要紧啊,年岁大了,不能想年轻的时候那么任性了。”
“朕看你的身子才需要好好的调养才是,年岁大了,就不要亲力亲为了,叫那些身强力壮的来陪着就是了。”
赵佶真是体恤他的大伴。
“多谢陛下挂怀,老奴还有几分力气,都献给陛下心里才安心,要不然到了下面心都不安。”
陈染这话绝对是真的,伺候了一辈子皇上,要是不能死在岗位上,那就算是他失职了。
“最近不太平啊,总是心烦意乱的,山东宋江造反,北境的金国鞑子也蠢蠢欲动,朕是睡不着啊,平复心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写字画画,多年养成了习惯,一下子改不了。”
赵佶忧国忧民,听的陈染有些泪湿衣襟。
“陛下,恕老奴直言,前些日子种大帅和张刺史来和陛下要人的事情,不知道陛下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梁爱卿和刘爱卿随后也来了,恐怕也是为了此事,最后搬出了宋江,才解了尴尬。”
“陛下看的透彻,老奴愚钝。”
赵佶呵呵一笑,把桌子上的茶水喝掉,叫小太监把书画拿出去晾干裱起来,然后牵着陈染的手坐到了床榻上,喘了口气,说道:“大伴啊,这么些年,朕恐怕给你留下的印象是一位昏君的形象吧?”
陈染赶紧跪倒在地,这可是杀头的罪过,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朝堂的事情他不想参与,虽然说大宋朝有很多宰执都是宦官,但是,他只想一心一意的伺候好官家。
“陛下,老奴绝无此意,请陛下收回您刚才说的话。”
“大伴,你跟随朕多年,你是什么人,朕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惜,这些年有些人变的很厉害,朕有些力不从心了,本来想着就此放手,让太子登基去处理这些事情。
但是太子还略显稚嫩,如果朕不能给他剪去藤条上的荆棘,恐怕太子很难进行下去。
朕自登基以来已有二十多年,刚开始意气风发的想要做一番大事业,承袭太祖太宗皇帝的志愿,收服燕云,富国强兵,奈何这混乱的朝堂奸佞屡屡衬肘,有力难使,往往一拳打出去,就像打在了棉花上软绵无力。
军队的软弱无能,就算是给他们再多的钱粮,都会落入那些贪婪之辈的口袋里,于是心里憋屈,便用写字画画来排解心里的苦闷。
整个大宋朝重文轻武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想要扭转这种局面,困难重重。
边境嗣武城的情况朕的密法司已经有了回报,说是有一个小子联合了当地的一个都头,彻底的解决了朕一直想要解决的问题,实在是大快人心。
可是朕每每想起文官集团就要把这个还在慢慢成长的苗子在文人的温床上慢慢腐化掉的时候,种大帅适时的出现了,所以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梁爱卿眼看着武将们争取到了一枚棋子,心里很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朕金口一开,不能随便改动,所以他正好用前去招安宋江为借口搪塞过去。
殊不知在早些时候,朕就已经派亳州知州候蒙去招安了。
哼,他们的这点小心思,朕全看在眼里。”
此时的陈染已经泣不成声了,还以为自己的陛下已经沉迷于书画顽石里不可自拔,当初昭昭雄心已经被这些古玩字画淹没,谁知道陛下一直没有忘记自己曾今的雄心壮志。
陈染跪在地上给赵佶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说道:“老奴为陛下贺,为江山贺,为黎民贺,陛下隐忍的好幸苦。”
“快快起来,不要伤着了身子,你还有很多事情要为朕去做呢,没有你可不行啊,满朝文武里要找一个信的着的人很难了。”
赵佶空有雄心壮志,内忧和外患根本就不对等,让他很难下手。
“陛下只要有用的着老奴的时候,尽管吩咐就是,老奴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说完,面颊上的泪痕尚未擦去,便呵呵的笑了起来。
此时的梁师成成暴走状态,谁也不敢近身,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都是刚刚招进来的下人,就是因为没有及时的躲开梁师成的愤怒,所以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死人。
刚刚收到飞鸽传书,他的干儿子在嗣武城游历,被一个小子打成了重伤,那张英俊的脸庞恐怕以后很难示人了。
梁师成是一个太监,一步步走上权利的巅峰,靠的可不是真功夫,银钱开路以及阴谋诡计是他拿手的好戏。
谁知道现在让人家骑到了自己的头上拉屎。
吴熙啊,吴熙,本来还想拉拢你进入士大夫的高层,现在看来,钟老鬼先我一步把你要走,还真的适合事宜,要不然到时候两头为难,真不好处理你。
现在好了,你既然选择了站队,那么我就让你尝尝摸了老虎胡须的后果。
“交代下去,全力缉拿此贼,要秘密的进行,不要让哪个武将看见,要不然,一顶残害同僚的帽子就扣下来了。”
“是!”
门外齐齐的跪地声喊“是”之后,便响起了哗啦啦的声音,片刻之间就消失在了京城的黑夜中。
吴熙在寒风中打了一个激灵,最近的天气冷的厉害,才刚进十一月,贼老天就迫不及待的降下了寒流。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后世一到冬天,吴熙就猫在有暖气的房间里,说什么都不会出去,封建主义的冬天实在让人没有办法度过。
这地方产煤,吴熙知道,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利用起来了呢?
究其原因还是冶炼技术的不发达,让这些人过冬的时候,就在屋子里个一个火盆就算是取暖的工具了。
拔地而起的院子刚刚住进来,还有些潮湿,需要不停的用火加热,才能暖和起来,晚上房间密封的很好,一氧化碳散发不出去,所以晚上只能把整个身体都蒙在被子里才能感觉到一丝的暖意。
自从住进新房之后,吴熙对所有的人都下达了不准晚上生火的命令,毫无意外,全员遵守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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