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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阎魔传-第1部分

小说: 阎魔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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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魔传》全集

作者:御宅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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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男性本色御辰夕

序言·姬夜不是主角:

姬夜对Cosplay的痴迷程度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他连名字都改成跟动漫角色差不多的风格。

这不,大学生涯的伙食费拿去网购各种Cosplay的服装还不够,还要跑去打工做兼职,攒钱将他的Coser之路进行到底。

现在,他已经大学毕业一年多,因为疯狂沉迷于Cosplay而荒废了学业,只能找一份月薪两千多块钱的服务员工作。

五百块交房租水电,五百块买Cosplay需要的道具、服装,一千块交给女友保管,剩下的当做生活费,基本每天就在啃馒头喝水中度过。

他总是在幻想着那么一天,自己能够进入到一个超神奇的玄幻世界里头。

那里没有他所厌恶的00后人气组合XXX——整天整夜靠着卖萌耍帅翻唱别人歌曲都能引得一众脑残粉欢呼雀跃大声嚷嚷着:“XXX,我爱你,我们真的好爱你惹!”

就算那里没有死忠Coser的粉丝。

至少那里的人文风情得要自己这么多的道具、服装派上用场。

明天就是他跟女朋友的结婚酒席,他自己身上没多少钱,家里父母凑个五千块出来给他办个寒碜寒碜的酒席都已经嫌弃到埋汰个没完。

自己相貌平平,收入也是全国垫底的尴尬水平,即使钱包骨瘦如柴,他也要当一个“歪脖”上的人气Coser,成天成夜晒自拍。

他万万没想到生活这样拮据的自己居然还能娶到像她那样美若天仙的妹子,那妹子竟然还精神上支持他的Coser梦,对他嘘寒又问暖。

这不,他把供自己吃饭的一千块钱都给了女票,自己就算每天啃着馒头喝着水也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真是走了八辈子的****运才终于等到与她的修成正果。

今天晚上,姬夜一如往常的站在镜子面前试妆,更衣,准备自拍发上“歪脖”看看有多少听众粉丝点赞转发。

手中的手机屏幕就自动跳出相机app,转入了“老婆大人”的通话界面,亚洲第一天团的来电铃声总能让他情不自禁的跟着跳舞——“putyourhandsintheair,howya'llfeelingoutthere,wegon'partyoverhere……”

他一边跳着BB那种狂拽酷炫叼炸天的舞蹈,一边接通女票打过来的电话,“姬夜啊,我爸他要十万礼金,不然明天的结婚酒席就取消。”

“……”姬夜原本兴奋扭动的身体忽然一阵颤抖,他停下了舞步,沉默好久,长长呼出一口气,“那你觉的呢?”

“我觉得我爸说得对,你的明星Coser梦没可能会实现,Cosplay那是有钱人才玩的东西,你每个月寄给我的一千块说是你的全部生活费了,可那么一点钱还不够我买一件衣服,更别提即将发布的爱疯7了,那手机一部就顶的上你大半年的工资……”

手机那头,女票带刺的埋汰钻过扬声器,不绝入耳,好像冰冷的针尖,一针针无情的扎在姬夜的心脏上。

姬夜浑身的气力都在此刻被手机那头传过来的魔音抽空,他无力的垂下右手,手机滑落手心跌到地上,“啪嗒”一声,叼丝机的屏幕都给摔碎了。

姬夜怔怔的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妆容经过眼泪的捣蛋,变得十分的丑陋、狰狞。

“天塌下来,有我扛。我也得谢谢你一路过来那么支持我的梦想,我爱你……”好多话语就像漩涡一样在他的脑海乱转。

姬夜红着眼,咻着鼻涕,把一大瓶的安眠药和着热水,一骨碌全部吞了下去……

阎王看着台下表情萎靡的姬夜,抓耳挠腮:“唉,这年头,怎么个个一被偶像拒爱了就哭爹喊娘的跑去自杀?又是一个嫌命长的可怜虫,我们这里的粮食都快不够用了。”

站一边的牛头偷偷瞄着阎王手中的生死簿,牛鼻子一耸,“大人,这小子……不太对劲啊,他好像不是那个割腕自杀的追星族。”

阎王低头注意到生死簿上面的死因字迹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那是怎么死的?”

另一边站着的马面随口一说:“安眠药嗑多了死的。”尾音一落,生死簿上原本模糊不清的字迹就又变得清晰可见的了,上面写着还真是嗑药死的。

阎王皱着浓眉,挤着大眼:“这……生死簿怎么可能会搞错……”

“反正你就是已经死了,说说你死前没有说完的遗言,本官帮忙托梦转告给你最亲近的人。”瞧这阎王当得也挺有情有义的。

姬夜却是茫然无助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亲近的人……”

阎王咂咂嘴,“这小子怎么在人间混的那么失败,都23个年头了,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不过他权高事忙,也没心思去折腾姬夜怎么混成这德行。

阎王就大手一扬,“我们的物资现在都紧缺得很,这样,反正他也生无所依,死无所恋,就把他带去不周山劳役23年,再去考虑投胎吧。”

姬夜虽然早就失去了人生方向,可此时听到阎王爷说要他在这阴森森的鬼地方待23年!他可着实吓到了,可他胆子小,又不敢跟阎王爷提意见。

就在这个时候,阴曹地府突然出现一阵接着一阵的猛烈震动,把黑色的砖瓦都震落下来好多。

外面有个鬼卒惊慌失措的闯进来,“报——大人,不好了,血魔它,它把我们关着的十四个恶鬼都放了出来,现在,正,正朝大人这里来……”

牛头马面一听,忙大步流星的跑去那恢宏肃穆的大铁门旁镇守起来。

“哈哈哈,罗煞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喽啰,竟然敢把本尊囚禁于此,真是活腻了!”

一声狂笑从那牛头马面镇守的大铁门外传进来,笑声好像带有一股至尊霸气,让姬夜的心都不由自主的为之一颤……

正文·大战前夕:

西域大陆东部,楼兰王朝,皇城。

皇城坐北朝南,北面皇宫殿群之内,金瓦银梁,林荫长廊逶迤盘地,蜿蜒如同行云流水,盘踞仿似卧虎藏龙。

长廊一侧的亭台之上,诸多妃嫔衣带飘飘,长袖划空,舞乐莹然。

而龙凤殿内,文武百官进出殿堂之时却是形色匆匆。

所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不过如此。

皇城南门偏东方向,秦家一万大军便在此处驻兵扎营。

那些站岗的哨兵个个都是挺拔着武猛身姿,威风凛凛地把守营门。营内的战士则分工在各个营帐之间游走巡逻,营内营外一切不安分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十二分注意。

而秦军大营的外围边缘处则是绿旗敝空,那些高高耸起的旗帜在这狂风的肆虐之下正疯狂乱舞着,不时发出瑟瑟噪响,仿佛这些围拢着秦军大营矗立起来的并非楼兰旗帜,而是一座座浪涛澎湃的繁茂林海。

偌大军营正被一股萧杀阴沉的战争气息死死的压迫着,这里肃穆至极的氛围简直沉重到令人窒息。

秦家的战士们个个都是心怀忧虑,但他们却又不敢轻易的显露于色。

不仅因为秦将军对他们的要求极其苛刻,还因为他们即将面临的大敌,是那称霸中原许多年的西汉王朝麾下的精锐主力军——由赵破奴、王恢二人分别统率。

听说他们兵分两路从东北方向的车师王城一路挥军南下,他们的军队训练有序,战斗起来简直就是所向披靡。

由秦大将军派遣过去楼兰北城凤雏附近刺探情报的探子们,带回来的北边城廓战况仍旧是惨败连连——王恢五千大军俘虏车师王,破奴五十轻骑巧夺凤雏城。

车师乃是与楼兰缔交历史最为悠久的同盟国家,兵力强盛可与楼兰平分秋色。而凤雏只不过是楼兰在北边地区的一个小小城廓而已。

凤雏这座城廓虽小,却是西域大陆四通八达的重要枢纽,楼兰派遣过去驻扎在凤雏城内的兵力少说也有数千人。

可如今凤雏却轻而易举地被破奴占领,当中的实际战况如何他们根本就无从打听,但秦大将军至少从中知道了赵破奴他们的厉害,也再不敢轻举妄动,不敢轻敌大意。

“敌军并非等闲之辈,切忌鲁莽行军。”秦广仁这样叮嘱他的兄弟秦广义。

探子从凤雏城带回来的另外一个情报则是:王恢在他俘虏了车师王并强夺车师之后马上整兵待发,计划挥兵南下与驻守在凤雏的赵破奴两军合璧。

而破奴、王恢两军一旦在凤雏城里会师成功,他们双方便只需在凤雏稍微整合整合兵力,简单计议一些出兵事宜,等到万事俱备,即刻立马启程深入南陆,直掏秦家兄弟严加驻守的楼兰命脉!

这对于秦大将军秦广仁而言,就是一条比金山银矿都要重要得到的珍贵情报。

广仁当即倍感欣慰地拍起掌来,用他那种雄浑有力的嗓音爽朗地连声称赞:“好,好,干得好,你们就这样继续深入敌方阵营,为我大楼兰刺探情报,知道他们这项计划以后我们就可以先下手为强了!”

西域大陆北部,楼兰王朝,凤雏城。

凤雏城恰恰位于楼兰北面六千里。东当水莲沼泽,西扼莲塘古城,北据车师王城,南胁楼兰命脉。

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是西域大陆各大种族之间通商必经的重要枢纽。

破奴站在凤雏城楼的瞭望塔上,面朝南端,放眼眺望那楼兰古城因为隔得遥远而显得幻隐幻现的一排城墙。

他此刻的心里满是兴奋,那兴奋之余还隐含着一丝担忧。

兴奋,是因为自己奉命前来,千辛万苦寻觅已久的楼兰古城如今就近在他的眼前六千里外;而担忧,则是因为楼兰古城的秦家纪律严明,其勇猛果敢的军队乃是远近闻名,要想轻易攻破,恐怕便是痴人说梦。

且如今皇上分配下来的兵力有限,仅仅五千铁骑、三千精兵、一千弓箭手,在此前他们又跟车师、凤雏先后经过了两场决战,折损掉不少兵力。

若是现在跟那兵力数目尚不明确的楼兰秦家军队迎面交锋,最终能否完胜抑或全身而退?

这问题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微风将破奴下巴的乌黑长须拨弄得飘荡不停,他抬手慢悠悠地抚了抚,陷入一片沉思当中。

而就在破奴苦苦沉思的时候,瞭望塔的梯台那边就有一个平民模样的无名小卒踉踉跄跄地闯了上来。

在被其他军兵拔刀拦下之后,那小卒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退缩!反倒是“啪嗒”一声跪倒在这瞭望塔顶的竹木地板之上。

小卒冲那还站在围栏边上背对着自己沉思冥想的破奴,一边磕头一边泪汪汪地哭声求饶,“大人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行行好放过咱们吧,俺家娘子长期奔波在外,光是操劳农活都已经老大不容易,要是如今……如今她再叫您这群军兵给抓走玷污了,那俺可就算千刀万剐也是千万个对不住她了啊——”

很显然,这名小卒的文化水平并不高,情急之下哭喊出来的话语都是错乱无序的。

而他这扯破嗓子的哭喊也非但没有让破奴感动万分,反而令到破奴马上变得怒火填膺了起来,只见破奴那粗黑眉毛倏地往上一挑,他额头上边的青筋顿时突起。

赵破奴板着脸,头也不回地沉声道:“杀了!”

“是!”手下的军兵铿锵话音刚一落下,那老汉都来不及一声求饶,他这人头就已经咕噜噜地滚落了下地,在地板上滚动好长一会儿才终于停下。

那滩铺洒在地的深红血迹把竹木地板原本显得土褐色的部分都给染得腥红可怖。

破奴听到背后那几声不太正常的响动以后,心里边感到莫名其妙,这才慢慢的侧过脸去,定睛一看——却哪能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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