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吕布逆转人生-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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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庞德看得,一颗心仿佛拧成一团,巍巍如山的身躯颤颤发抖,庞德双拳握得啪啪直响,若说在刚才殿中对于马云禄的婚事意见最大的人,一定是庞德。
说来,庞德对这个刁蛮又不失可爱,讲义气又颇有机警的灵秀姑娘,早就倾心不已,但是身份有别,庞德一直将自己的爱慕之心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马氏一族对他恩情极深,庞德又是一个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之人,因此庞德对马氏一族多有亏欠,一直希望能将恩情还清,助马氏一族成就大业,待势力得以稳固之时,再对马腾提亲。
但是马腾历年征战不断,刀口舔血,如此一过就是七八载,直到眼下,安稳的日子似乎更是遥遥无期。
看着马云禄渐渐长大,变得越来越娇美,庞德欢喜之余,更多的是担忧,害怕马云禄逃不过宿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果不其然,后来马云禄被毒辣的韩遂看中,韩遂欲要借联姻的手段,来牢固他和马腾的关系,同时也希望马云禄能成为韩进的贤内助,辅助韩进接掌其势力。
当时庞德得知韩遂为子求婚,急得数次几乎要压耐不住向马腾提亲,但是就在庞德下定决心之时,却听到马腾怒喝韩遂来使,言凉州一日未平,他是绝对不会考虑马云禄的婚事。
庞德见得,故而又将心思压下,等待凉州平定之时,眼下凉州危在旦夕,而老天又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要解凉州危机,竟然要付出马云禄作为代价!
庞德一颗心仿佛瞬间死透,碎裂,他痴愣在原地,即使马超和成公英等人亦丝毫不觉,而当他看到马云禄的泪水,那颗碎了的心,更是绞痛无比。
马云禄缓缓地转过身,恰好望见庞德威严脸庞上划落的泪痕,顿时心头一震,马云禄轻抬玉足,心疼无比地走向庞德,这个从小到大,对她惟命是从,马云禄喊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的憨厚硬汉。
“庞大哥,若是小妹离开眉县,你会想小妹么?”马云禄伸手轻轻地擦拭着庞德那坚毅的脸庞,轻语而道。
庞德感受着马云禄那白皙玉手的温热,如若电击,浑身麻痹,还频频抽搐。
马云禄的话,就好似是临别的寄语,庞德整颗心仿若扭成一团,他张了张口,呼入的空气如刀般割着心扉。
马云禄仿佛明白庞德的痛楚,对他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反而好似在安慰庞德,但庞德知道这灿然笑容的背后,亦是一颗快要碎裂的心。
马云禄转身离开,庞德步若千斤,却是无法迈开一步。
“庞大哥答应小妹,即使小妹不在眉县…也别忘了我!”袅袅莺语,在庞德耳中回荡,庞德几乎将钢牙咬碎,全身血液、筋骨仿佛都在缩凝。
庞德不敢回复,更不敢去追,因为马云禄肩负的是整个马腾势力的盛衰,乃至整个凉州的安危,这残酷的事实,让庞德不得不断开自己的私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挚爱,步步远离,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入夜,在眉县征西将军府内,烛光摇曳,马腾脸色惨淡地躺在床上,失了那光彩奕奕,霸气过人的姿态,如一头步入暮年,将要迎接死亡的老狮。
“超儿,你方才所言可是那成公英亲口所说,若禄儿愿嫁与韩进,他则领八万西凉军尽数投于为父麾下?!”马腾脸露复杂之色,缓缓言道。
马超闻得,双目凌厉有神,大有吞吐天下之态而言道:“秉父亲,孩儿刚才所说,都乃千真万确之事,成公英素来忠烈过人,时下韩文约已死,而听闻那犬子仍不思进取,日日与他那群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
“成公英欲辅其接任韩文约之大业,但犬子却无意接取,将大小事务全抛于成公英之手,为此,成公英曾屡屡进谏,犬子不从,反而渐渐疏离成公英!”
“孩儿认为,成公英自知犬子无能,怕那韩文约耗费一生心血的家业尽数败于犬子之手,因此他才费劲心思,要替犬子娶得小妹,望日后犬子能得到我马氏一族庇佑!”
“哈哈,此番我等得成公英臂助,定能击退吕布,若是再花费数年,稳固凉州,征集兵马,数年后,便可出兵攻打关中,尽夺西凉之地,成就夺天下之根基!”
马超狮目烁烁发亮,其实他心里还有更宏大的野望,待其接掌马腾家业,他便可攻取中原,逐鹿天下!”
马超野心磅礴,其父马腾又岂会不知,马腾默默地望着马超,眼中竟露出几分恐惧。
“超儿!为父已老,凉州旦夕便会交予你手,若此番大战结束,望超儿给予西凉十年安息,在这十年里,你安稳民心,多施仁政,同时征练兵马,蓄十年之锋!”
“江山代有人才出,那曹操、吕布不出十年,皆至衰弱之纪,再无力征讨天下,而那时超儿正直盛年,剑指天下,必能攻无不破,战无不胜!”
马腾字字铮铮,仿佛敲打在马超的心头,马腾脸露几分沧桑、疲倦,长安之役给予他的重创之深,非是常人可想。
三日之后,成公英通告韩进完毕,马韩两家大婚之事,因此敲定,阎行虽多有不甘,但还是被成公英恳切之语说服。
成公英未有过问韩进之意,就擅自决定将韩遂所有的家业尽数送予人手,此举当为欺主犯上,但出人意料的是,韩遂麾下的各文武并无过多非议,而韩进听后更是无丁点火气,反而多有几分轻松、解脱的态势。
马氏一族,乃西凉名门望族,马腾、马超父子皆是当世雄狮,得马氏一族庇佑,韩进大可继续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而韩进对马云禄这株带刺的西凉之花,亦多有仰慕之心,传言马云禄生得英气貌美,古灵精怪,与一般的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绝世美女,又有不同的一番风味。
马云禄的爱慕者,多如牛毛,但却无人能入虎女之眼,韩遂曾替韩进多番提亲,但都遭马腾用各种理由婉言拒绝。
韩进本以为此生与马云禄无缘,谁知这成公英竟完成了老父未成之事,当即大喜过望,连连赞赏成公英,似乎对自己老父留下来的家业,拱手让人之事,丝毫都不放在心上。
次日,金城东门大开,一队队迎婚的队伍,张红结彩,擂鼓大作,抬着一箱箱的金银宝器往眉县进发,与此同时,成公英正引一队轻骑,火速前往西凉羌族部落。
第二百九十五章凉州初战
与此同时,在关中长安,此时十二万大军皆以整备完毕,粮草辎重,攻城器械等战备之物亦已齐全,吕布率领众将,于三日前已是赶到长安城。
此番随吕布出征者,武将有文丑、甘宁、臧霸、张颌、何靖五将,至于张绣、胡车儿则镇守关中,高顺、关平赶回并州,听候庞统调遣。
出策谋臣,仍旧由贾诩、徐庶担任,贾诩才智高绝,又是熟悉凉州地势,加之有徐庶辅佐,或许会再有惊天之策施出,威震凉州。
时间一转即逝,很快便是到了出军之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张颌、何靖二将护送粮草辎重,带领一万步军先是往凉州边界进发。
一队队护粮队伍,先是进入右扶风之地,在队伍之内,何靖领军在前,张颌领军在后,两人领军前后守护,首尾相应。
数日后,运粮队伍入一山道,在山道四周有不少小型羌胡部落,不少羌人在山道各处策马飞驰,探望粮队,张颌护在后军,见这羌人频频出现,眼神不觉凝重了几分。
原本张颌想令兵士驱赶,不过后来又想他们初入凉州,又有护粮重任在身,粮草乃军中命脉,不容有失,当即只令斥候在四处提防,又派人前去吩咐何靖多加小心。
何靖收到张颌之令,不过却未放在心上,只是派了数队斥候探路,便继续引军前行。
数个时辰后,夜幕已是降临,粮队再过一林间。便可到达櫆里城三十里外。何靖见林中未有异样。加之天色愈黑,当即命大军加快脚程,赶入林间歇息。
粮队如同一条长蛇,蛇躯刚入过半,须臾一声炮响暴起,四面八方齐齐响起喊杀之声。
随后便见一队队骑军从林间各处飞奔而来,密集的马蹄声,再加上黑夜的遮掩。让人无法看清来袭骑兵的数量,只给人一种如有无穷无尽兵马来杀的感觉。
何靖心神大震,而在他四周的兵士亦是连连惊呼,下一刻,便见数队骑兵如风杀至,这些骑兵皆拿羌刀,疯狂地杀入粮车阵内。
吕军兵士被这些羌胡骑兵杀得措手不及,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吕军阵势大乱。随着一队队羌胡骑兵杀至,左突右冲。吕军死伤急剧上升。
渐渐地,不知哪一队吕军兵士,畏而溃逃,此例一开,立即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何靖厉声喝叫,几个逃亡的吕军兵士被他挥刀砍翻,但仍旧止不住溃散之势。
就在此时,数队羌胡骑兵连连喝起数道羌语,下一刻,便见一支支火把被点燃,羌胡骑兵拿着火把在粮车四处纵火。
何靖看得双目赤红,连忙挥刀去阻,但这些羌胡骑兵实在太多,且来去如风,何靖只是杀了十几人,根本无法阻止羌胡骑兵纵火的势头。
就在何靖方寸大乱之时,在队伍之后,一彪人马赫然飞杀而来,为首之将,身穿黑甲,手持八点钢枪,正是护于后军的张颌。
却说,张颌见这羌人行踪诡异,便是一直心有提防,见夜色正黑,又看粮队正往一处林间赶入,顿时心生不祥预感,故令后军各部将士,随时准备作战。
事态发展果如张颌所料,这内里真有羌人埋伏,还好张颌先做准备,因而后军兵士并无慌乱,并可分兵来救。
张颌策马飞冲如同火风,八点钢枪一起,狂扫连连,如同割白菜一般,在羌胡骑军人潮中,赫然割出一条巨大的血痕。
随即后军三千吕军紧随杀至,羌胡骑兵被张颌冲得正是大乱,忽然被如同浪涛般的吕军兵士汹涌扑来,顿时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
张颌正杀间,听得在一支羌胡骑兵内,有一羌人将领厉声大叫,在指挥四处羌胡骑兵。
张颌定眼一望,夜色中隐隐见得一将身穿金色铠甲,胯下马匹神骏,当即猜得其是领军大将。
张颌虎啸一声,一拍马匹,火速朝那金甲羌将冲去,那金甲羌将不知张颌厉害,只是大吼几声羌语,随后便见数十名羌胡骑兵,即时拍马望张颌飙飞杀来。
电光火石之间,数十名羌胡骑兵截杀住张颌,数十柄羌刀从各个方向往张颌身躯劈来,张颌忿然一提八点钢枪,迅猛而出,如化电光风影,霎时间五个羌胡骑兵便是坠落下马。
张颌纵马冲过,四个羌胡骑兵急忙勒马再追,张颌往前直冲,未有看后,待那四个羌胡骑兵追近时,张颌猝然发作,八点钢枪一动,连连点刺,四个羌胡骑兵刹时毙命。
张颌如此神勇,吓得紧追的羌胡骑兵一时心神大骇,不敢再追,张颌越冲越开,那金甲羌将又是暴声连喝,在其身边又有数十名羌胡骑兵冲出。
张颌猛地加速,胯下坐骑越冲越快,八点钢枪快如狂风,于这数十个羌胡骑兵人潮内一杀而过,血雨飞溅,金甲羌将看得眼切,吓得连忙拨马便逃。
“胡贼哪里跑!!!”张颌厉声狂吼,声如巨石炸裂,吓得那金甲羌将险些坠落下马。
待金甲羌将回过神来时,听得背后又连起惨叫之声,回头一望,张颌又破一队羌胡骑兵的拦杀,已是快要杀近。
金甲羌将心神一紧,猛拍马腹,乱撞而逃,只是下一刻,前方又是暴起连连惨叫声,一手持七尺长刀的青年小将,煞气腾腾,亦是往他这边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