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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奸雄天下-第15部分

小说: 奸雄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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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大炮一路轰过去的,到了自己……怎么就是让各种鞑子汉奸逼得命悬一线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人品有问题,贼老天不是让自己来当个力挽狂澜的大英雄,而是要自己在这南宋末世当个战死沙场的小龙套?
  自己,真的是个悲剧的小龙套么?陈德兴在心里头只是冷冷一笑,虽然在今天的战场上,自己只是个不大要紧的小角色,可是自己这一世的人生才刚刚开个头……这幅皮囊的生理年龄仅仅只有二十岁,还有大好的年华可以用来成就一番事业!
  在战场之上经历了一番生死磨难之后,陈德兴的心境反而平静下来,接受了自己穿越重生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炼狱般的战场,大概就有让人的神经变得无比粗大的功效吧?看到无数的平民在战场上无助的死去,亲手杀了超过二十个汉奸和鞑子,还差点让鞑子逼得跳了保障河,最后竟然还从战场上带回了六七百条汉子和莫大一份功劳……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穿越重生还算个事情么?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心思沉静下来之后,陈德兴就开始分析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天下大势如何,南宋的弱势要如何挽回,现在还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他的当务之急只有一个——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有各种可能!
  不但要活下去,而且还要在这南宋末世之中出人头地,去当力挽狂澜的英雄豪杰,才不枉多活一世……
  院子外头,突然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音,急匆匆的朝这里走来。敞开的大门外面,还响起了留守的武锐军士卒低声喝问的声音,然后就听见刘和尚的扯着嗓门儿回话,“是陈承信的高堂,听说承信负伤前来探望,还请行个方便。”
  高堂……这是母亲!陈德兴想到这两字儿,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妇人。那是他前世的母亲,一位普普通通的纺织女工,早早就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中下了岗,好在有个当中学历史老师的丈夫,才没有落到去打零工供孩子读书上大学的地步,但也将全部的母爱给了唯一的孩子——陈德兴的前世陈国栋,可是现在……
  想到这里,陈德兴的眼眶一热,两颗黄豆般的泪珠忍不住就滚落下来了。
  “二哥儿,可是苦了你了……”
  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忽然在陈德兴耳边响起,听着有点耳熟,似乎就是今日进城时听见的那个声音。陈德兴忙抹了把眼泪,抬头一看,顿时就愣了一下。只见眼前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少妇,修眉如画,目如秋水,身量约有五尺五六(约1米65),身材丰润,肌肤白腻,绝对是个出色的美人儿。比起陈德兴前世的妻子不晓得漂亮多少,一想到妻子和才上小学的儿子,陈德兴的眼泪又哗哗哗的落了下来。
  “二哥儿,莫哭了,好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少妇莲步轻移走到了陈德兴身边,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是一声叹息,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二哥儿,痛么?”
  呃,这是什么状况?自己脱得赤条条的,这妞儿进门来就动手动脚……这宋朝女人都这么开放么?陈德兴嘴巴半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另外……这妞儿是谁?为什么叫自己“二哥”?难道是自己的妹妹……还是媳妇?
  刘和尚低咳一声,“二郎,孺人问您话呢。”
  孺人?这是……陈德兴连忙开动脑筋想了想,脑子里面果然有答案,孺人是外命妇也就是官员老婆的封号,而在陈德兴家中,有这个封号的女人只有一个,便是他的养母陈郭氏。至于“二哥儿”的称呼,不过是这个时代对家中儿郎的称呼。
  这个美人儿竟是自己这一世的母亲!!!
  陈德兴在母亲面前哪敢造次,连忙站起身取过件绿色的袍子披上,然后躬身一礼……这礼倒是行得标准,显然也是这副皮囊的自然反应了。
  “孩儿见过娘亲。”
  美人娘亲微微一笑,便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二哥儿坐吧,见到二哥儿生龙活虎的样子,为娘也就放心了,听和尚说二哥儿身上伤了十四五处,真差点儿吓煞为娘了。”
  这个时候更多关于这位娘亲的信息也在陈德兴脑海中浮现出来了——这位娘亲姓郭,和这个时代大部分女子一样,都没有正式的名称,只有一个小字叫“芙儿”,合在一起就是郭芙儿!呃,真是好名字啊!不过这位郭芙儿却是不会武功的,也没有一个武功盖世的郭巨侠当爹爹。她的父亲,也就是陈德兴名义上的外公名叫郭扬,字寅臣,是个世代行医的郎中,扬州本地人,现在却在临安行医。陈德兴的便宜娘亲也跟着这位郭郎中学过点医,懂得药材,因而可以将一个生药铺子经营得井井有条。
  “二哥儿,”郭芙儿用宠溺和心疼的眼神看着儿子,“伤口怎么没有包扎也没有上药?这样如何使得?武锐军中的医官都在做什么?”说着话她就吩咐刘和尚道,“和尚,把我的药箱拿来。”
  这是要亲自给陈德兴上药包扎?真是一点不避讳男女大防?
  “娘亲,不必了。”陈德兴连忙阻止道,“孩儿已经让医官用烧酒(不是后世的白酒,只是烧煮过的酒)清洗过伤口,现在都结痂了。”
  不是陈德兴不愿意让这个美人娘亲触碰身体,而是他对这个时代的草药和纱布实在没有信心!烧酒总有些杀菌的作用,之前陈德兴便忍着剧痛让营中的郎中用军营里面最好的烧酒,仔细清洗了一番伤口,也没有让和尚用不知道有没有用蒸煮消毒过的布条包裹伤口,只是裸着上身任由伤口自行结痂——现在已经是秋天,大约相当于后世的十月,不过宋朝的气温比后世凉爽许多,空气中应当没有多少细菌……至少比那些破布条干净。而陈德兴的这副皮囊也真是够结实的,吹了会儿凉风也没有一丝要伤风感冒的意思,伤口也迅速的结了痂。


第24章 送礼
  “用烧酒清洗?”郭芙儿闻言一怔,秀眉淡淡蹙起,有些责怪地看了刘和尚一眼,“和尚,二哥儿年幼不懂事儿,你老于行伍怎么也不晓得刀伤箭疮医治不好是会要性命的!”
  “啊……”刘和尚一脸愕然,用烧酒清洗伤口不是郭大郎中的秘方吗——这是陈德兴亲口告诉他的。
  “娘亲,无妨的,孩儿的疮口已经结痂,不会再发炎……呃,不会溃烂的。”陈德兴连忙开口解释。他宁愿把性命托付给烧酒,也不愿交给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娘亲。
  “二哥儿,还不脱了袍子让为娘瞧瞧伤口?”郭芙儿眉头蹙得紧紧的,对儿子今天的表现似有些不满……这孩儿虽不是她亲生的,却是再贴心不过,平日最听自己的话,怎么今日有些生分了呢?
  陈德兴无奈,只得脱了袍子将一副大好男儿身展示在这位少妇娘亲面前。郭芙儿细细瞧着陈德兴背后的伤疤,眼圈儿红红,两颗儿泪珠珠顿时就在眼眶里面打起了转转。
  “真是苦了二哥儿了……这军,二哥儿就别从了罢,家里有铺子有田产,又不是揭不开锅,何苦去沙场上觅功名?二哥儿若要官,考个武进士便是了。”
  这郭芙儿说起来也是个苦命女人,嫁给陈德兴的叔父陈淮安没有多少日子,丈夫和公公就双双殉了国家,虽然给她带了个孺人的封号,还给她留下一份家业,但是年轻轻守寡的日子却不好过。还好丈夫的哥哥陈淮清将次子陈德兴过继给她,继承陈淮安的香火。可是这儿子过去却不在扬州和她做伴儿,直到一年多前才从临安过来,在武锐军中当个小官儿,日子过得倒也快活,没想到蒙古鞑子一下子就打到了扬州城外……
  陈德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位娘亲似乎对自己太热情了一些……他忙穿上衣衫,恭敬地道:“娘,孩儿哪里有考进士的本领,眼下这官身是先父先翁用性命换的,如何可以轻弃?”
  在陈德兴今生的记忆之中,一个从九品小武官在大宋王朝的官海当中,连个角色都算不上,然而对陈德兴所在的这个家来说,却是事关紧要的!因为他是个官,所以他的家就是官户,不需要负担差役,更不用担心地方上的胥吏欺压使坏——宋朝实行的是“官无封建,吏有世袭”,地方上的公吏,如孔目、勾押司、开拆官、行首、杂事、前行之类,多是世袭,而且多无俸禄或俸禄微薄,根本不足以养家糊口。
  而这些公吏自然不会当活雷锋,想尽办法苛敛百姓早就成了惯例。大宋朝的官老爷们中或许还有些洁身自好的清官,可是胥吏却是人人贪污受贿,可以说个个都是心黑手狠的污吏!不过污吏们再黑再狠,欺压的也是没有官身的小民,万万不会惹到官户头上的,哪怕这官户的主人只是官场上面最不起眼的从九品武官,也不是那些在地方上根深蒂固的胥吏愿意去招惹的……一个敢于挑战官员权威的胥吏,是百分之百会成为官场公敌的!
  郭芙儿却摇摇头,道:“何须辞官?只要辞了差遣即可,官身还是在的,以后一边读书一边持家,若能中个进士便去做文官,莫再让为娘担惊受怕了。”
  陈德兴听了这话,这才想起宋朝官场上是有不少没有任何差遣白拿俸禄的闲散官的。而且就算有个差遣,也未见得有多少事做,自己那便宜老爹不就是个很有些闲功夫可以成天读四书五经的武学博士么?
  不过陈德兴却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好命,因为历史如果没有改变,大宋江山将在十几年后彻底崩塌,蒙古铁蹄将会践踏大江南北,扬州城亦难幸免!到时候,自己若还是个闲散武官,只怕连家都保不住!
  “孩儿还想在行伍中觅些机遇。”
  郭芙儿眼中隐约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轻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和你爹爹一样,都想着马上取功名?难道不知这等刀枪搏出来的功名在世人在大宋官家眼中根本不值钱吗?只有读书读出来的功名才真正是上品!”
  此时虽然是乱世,但是重文轻武却早已深入人心!大宋好男儿都是文天祥、陆秀夫这样的才子,而非陈德兴这样的赳赳武夫。
  陈德兴轻轻叹了一声,苦笑道:“娘亲,孩儿如何中得了进士?”
  进士一科,在南宋最是高贵,历代宰相都是进士出身。但是相应的便是进士难得,文进士三年一举,不过五六百人。武进士并非定期开科,人数更少,而且注重策论(不是真正的战阵之学,而是军事辩证法)轻武艺,考得其实还是文章好坏!陈德兴虽然熟读兵书,但是却写不出那种文采风流的好文章,因而是考不中武进士的。
  “若无进士,如今的九品官身也就够用了。”郭芙儿微微摇头,蹙眉道,“便是如岳武穆、余樵隐一般又能如何?”
  岳武穆是岳飞,在宋孝宗时已经平反昭雪,而余樵隐则是几年前被逼死的余玠,现如今还在遭受一轮又一轮的清算,生前所得的官爵职务都被一一削夺,连家属亲信也在遭受迫害。
  不过在余玠曾经任职的扬州,为其鸣冤叫屈者依旧不少。而在扬州诸军将士看来,余玠之所以如此倒霉,就是因为起于行伍而非进士出身——余玠曾经是太学生,因为犯法逃亡而投军,后来虽转文资,但终究被视作武将。而一个宋朝的武将爬得太高通常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娘亲说笑了,孩儿如何敢和岳武穆相比?”虽然心里无比变扭,但是陈德兴还是恭敬地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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