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8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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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才把刘勇他们送下船,余家的水手就发现了不对,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有几艘大船靠在正在修建的简陋泊位上,有福船有广船,都是常在洋面上的大船,一车车的盐货和特产被装到船上。
开始时候余家人还以为是自家船队,还想着过去打个招呼,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余家船队挂着的船旗和认旗绝不会是这个样式。
“船头,那不是咱们的船!”余家的水手神情惶急的说道,就连最普通的水手都知道这港口对自家意味着什么。
余大江本来没注意到,可这时候也是大惊失色,想要追上去问刘勇,可犹豫了下,还是自顾自向那几艘船走过去,还没到能看清楚的距离就转了回来,这几艘大船下面走动的水手,还有船旗认旗都让他看着眼熟,虽然认不出是什么,可肯定是海上那家大帮的人马,还是少招惹微妙。
思前想后,余大江让一艘最新最快的船防空,直接去松江府那边报信,其他的船留在这边装运盐货,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余家做什么反应刘勇不关心,让余家看到其他家船队在海州港口上出现,本就是赵字营核心议定的一件事,双方目前还是很紧密的同盟,既然余家自作聪明的小心思太多,就这么提醒下。
团练们押送这一百户人家离开海州地界之后,这一百户人家就没有任何自由的可能了,看到平坦地势上的一个个田庄村寨,让这些人家心中的狂躁和惊慌减轻了不少,这景象看起来和辽东那边倒是有几分相似。
“……我知道你们都有去处,也知道那些去处可能还不错,可你们想要去那些地方,就要乖乖为我们做事,当你做的事情够了,自然会放你们走……”刘勇继续向徐州进发前,简单和他们说了几句。
刘勇走后,在淮安北区的云山行、内卫队都会出面询问每个人,将这些辽民百姓的底细打听清楚,然后再进行挑选。
“我这一路走来,看到沿途村寨冷清了很多,不是一直在进人吗?怎么还荒废了?”刘勇和石满强见了一面,颇为疑惑的问道。
“进的人多,可咱们在山东拿下的地盘更大,去年秋冬时候不是说又扩了一圈出去,人都安置在那边了,大哥那边又在抽调迁移能纺纱织布的庄户,海州修港口又有一大批人过去,你也知道,咱们赵字营的家丁团练,农垦田庄和云山行管事办事的那些人,都是徐州邳州和咱们这淮安北区出来的,这么下去,人怎么可能多,我还等着多带些辽民过来充进去。”石满强有什么说什么。
听到这个,刘勇也是摇头笑:“就算从皮岛那边过来,山东登州府那边也最合算的,既然山东那边的地盘大了,肯定就近打散安置最好,难道穿州过府的来这边,我看啊,四哥你这边的人还会慢慢少。”
其实这问答的内容彼此心里都是有数,只不过是闲聊而已,那李玉良愿意听聊聊也无妨。
“只是可惜了那些田地,咱们好不容易开荒弄出来,居然还要在荒废回去,有点舍不得。”
“大哥他们估计也舍不得,不过山东那边的地是熟地,迁移种地什么的也都方便,咱们赵字营的田地这边少了,可算总数还是多了很多。”
“估计你还不知道,大哥又得了儿子!”
刘勇三月出去,回来时候已经是五月下半,这消息自然无从得知,在石满强那边听到,都是由衷的高兴,李玉良也觉得是大喜事。
不过从淮安北区再次上路的时候,李玉良却觉得生子对木淑兰来说的确是喜事,可以他这些年看到的豪门恩怨来说,赵进这边应该不那么轻松,而且李玉良也隐约能看出来,刘勇想得搞不好和他一样,但这件事大家就不会交流什么了。
沿途消息不断传回,木淑兰生子前后,徐州当真是热闹非凡,甚至连木淑兰自己都为这样的盛况惶恐,主动和徐珍珍讲,说这些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而且也不是她让赵进这么做的。
徐珍珍显得心平气和,说这个时候最要紧的事情是木淑兰的身体和将要出世的孩子,其他都不重要。
这些事就是李玉良能听到的,内卫禀报给刘勇的其他消息他就不知道了,比如说这前前后后,劝赵进纳孟子琪进门的声音越来越多,甚至连几家的长辈都出面。
木淑兰生子之后,很多人都猜测会不会起名叫“赵虎”,虽说俗气的很,可“凤、龙、虎。”这么一脉相承下来倒也应该,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赵进的第二个儿子取名叫“赵麒”,相比于好像村夫土豪起的赵凤、赵龙,这赵麒名字上的富贵气就很重了,一时间又有无数人猜测,还以为赵进有什么用意。
甚至连半路上的李玉良听到这个名字后,都以为赵进做了什么安排,还觉得这非常不妥,长幼有序是纲常根本,如果乱来的话,对木淑兰母子未必是福气,倒是刘勇回忆起来,小时候木淑兰曾经说过,他父亲早就为她的儿女定好了名字,这个“麒。”应该就是了。
虽说这本是夫家决定的,可闻香教这边倒也不能用常理论之,而且刘勇还知道赵进对这些礼数很不在意,估计就是这么回事。
外面猜测纷纷,却没人想到真相这么简单。
“把李家公子领过去了,嫂子那边刚生产身子也不方便,隔着帘子聊了几句,叮嘱他在咱们赵字营好好做事,嫂子见到他来很高兴,这李家公子算是嫂子的娘家亲人了。”
“你觉得这李玉良怎么样,当年敢单骑来咱们徐州报信求救,这胆色和心思还是不错的。”
“是个明白人,但大事上还有些没想通,不过已经可以为咱们赵字营做事了,身手不错,分寸把握的也不错,到底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比咱们下面的不少人都懂得人情世故,更难得的是不叫苦,这次从登州府到皮岛再折回海州来,一路上算得上辛苦了,他从不抱怨,还帮着做事而且不添乱。”对赵进的询问,刘勇评价的很中肯。
因为刘勇掌握内卫,观察人物的事情做得很多,他的评价分析向来很准,听到他这么说,屋中的赵进、王兆靖、吉香都是点头。
“倒是可用之才。”王兆靖赞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李玉良早晚要在赵字营这边被重用,报信救下木淑兰的这份功劳可不是开玩笑的。
“曹先生已经赶去东昌府了,既然有临清李家的帮忙,索性在那边买地置办田庄,将兖州府和东昌府的庄户置换下,再向北踏出一步,到时这小良可以过去主持。”赵进笑着说道。
他虽然这么说,但大家也知道不会这么安排,赵字营在东昌府开始经营,就没有让李家人主管此事的道理,不然以李家在东昌府的实力,结合起来会很麻烦。
第1119章黄河河坝
说到这里,王兆靖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大哥不要生气,既然这李玉良和李家要为咱们赵字营做事,那大哥更要收孟小姐进门。”
看着赵进脸色变了,王兆靖却是站起,更加肃然的说道:“大哥房内事,按说不该外人多说,可这是咱们赵字营内的平衡,无论那一方太大,哪怕这一方对大哥忠心不变,那也是祸乱根源。”
刘勇和如惠对视一眼,都是露出苦笑,他们都能想到这里,不过每次劝谏也的确尴尬,兄弟几个,王兆靖最有说这个话的立场。
不过和先前不同,这次赵进却没有反驳,只是沉思着点点头,刘勇知道赵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连忙开口问道:“大哥,这次庆贺,余先生来了吗?”
这样的典礼,余致远自然不会错过,以他和赵进的关系,在酒宴时候可以坐在最前面几桌,这是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赵字营关系的时候,也是加深双方交情的机会,他不仅来了,还送上重礼,而且还来得很早,不过余致远没有提下面船队的动向,好像双方合作的亲密无间,对赵字营送去的人手一直用心培训。
得到这答复之后,刘勇笑着说道:“这次我带着他余家船队在海州港口那边上岸,估计这余公子又要赶过来了。”
大家当然明白怎么回事,听刘勇这么说,大家都是忍不住哄笑,以余致远做事的玲珑心肠,自然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或许余家这些小动作和他无关,可他是余家家主,这个责任必须由他来担着。
刘勇也说了自己对那一百户皮岛辽民的打算,既然这一百多户都是皮岛那边的体面人家,肯定对其他难民来说是有说服力的,那么下一次皮岛那边招揽辽东难民,就用他们作为现身说法的向导。
虽然和毛文龙那边达成的是人口木材换取物资的交易,可人不是牲口,上船之后必须要有人安抚他们的情绪才会安心来到徐州这边,也不担心这一百多户人家选出的人有什么不对,不管心里怎么想,家人就是最好的人质,等日子久了,他们自然就会成为赵字营的一部分。
“小勇这次立下了大功!”听完之后,赵进禁不住说道。
走这么一次,等于是打通了和辽东的海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辽东那边的人口和木材就会通过海路源源不断的来到赵字营的势力范围内。
听到这个消息的每个人都兴奋异常,赵进和王兆靖立刻安排给李家在海州港的船只送信,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就该尽快调拨船只北上了,虽说大家也知道即便快马传信,调集海船之类的事情也不是立刻能办成的。
到达何家庄之后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在议事堂处置事务,说完辽东海上的情况,大家简单吃了午饭,赵进下午却没有按照常规去亲卫旅和几个团那边查看操练,而是招呼了几个人一声:“都和我去河边看看。”
刘勇有些懵懂,不过还是跟随众人一起出了院子,外面百余骑马家丁已经待命,护卫赵进的规程刘勇很清楚,即便临时离开,也要有小半个时辰的调集安排,而此时这个状况说明去河边已经是常规了。
在何家庄这边骑马去黄河边需要两个多时辰,如果不连夜赶回的话,今天就要在黄河岸边过夜了。
这一路行来,刘勇注意到沿路田庄村寨的团练和民壮都在整训,路过的家丁营地也看到训练不停,家丁那个还好,团练、民壮则是不正常,要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农忙,团练和民壮每日在田地耕种,还要训练的话,肯定疲惫的很,甚至会耽误农活。
“他们今年少交两成的份子,而且咱们的存粮会给他们拨下来一些,让他们吃饱足力。”王兆靖看出刘勇的疑问,开口解释说道。
如果走的时候有这样的安排,那自己肯定会知道,想来是这两个月的事情了,刘勇急忙问道:“所有田庄都这么安排吗?那咱们的存粮怎么可能够?要在清江浦那边调集?”
少交两成,还要回拨,以赵字营目前控制的这么多庄户人口,耗用粮食的数量当真巨大。
“不,只有黄河沿岸的庄子才这样。”
听到这个刘勇才松了口气,这范围内的人口耗用还可以接受了,他没有继续询问为什么,反正到了黄河边上就能看到。
从何家庄到黄河渡口之间的道路修建的宽阔平整,跑起来很是轻松,在行进途中不断的看到有迎面而来的快马信使,这些使者都会被赵进的护卫家丁拦住,过来禀报情况然后再行折返。
听了几次,都是关于黄河水情的禀报,刘勇也总结出了规律,差不多一个时辰就会有人过来禀报。
到了黄河岸边,这边的堤坝看着颇为壮观,赵字营壮大之前,徐州黄河堤坝已经残破不堪,一切水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