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1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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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派官员来吕宋调查,试图在此开辟财源。但是这种种举动因为行事不周密,以至于引起了西班牙人的恐惧,他们担心这是大明出兵菲律宾的前兆。”越说,蔡德的脸色就越发昏暗了,“这些西班牙人通过诡计先高价收购华人的武器,然后伙同土著人帮凶对华人进入了大规模屠杀,一共……一共屠杀了我华商和家眷二万有余。”
事情的始末经过,因为这些年来一直在海上任职,所以蔡德十分清楚。而且,在海军内部,这些事也被引以为恨事,每次提起来的时候都让人愤恨不已。
而太子,也和他们一样愤怒了。
“二万……二万有余!”太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些西班牙人,真是该杀,该死!”
“当时前明的万历皇帝也是恼怒异常,他甚至想要发兵直接讨伐这些西班牙人,为华夏子民讨还血债,只是……只是因为当时大明国势已衰,再加上大明的海军实力孱弱,所以此议也只能不了了之,最后还是没了下文。”蔡德叹了口气,显然很遗憾惋惜,“而后来大明国势日衰,我朝龙兴,到处都要兴兵打仗,一时间……就顾不上和这些西班牙人再说之前的事情了。”
“两万多生民,岂能不了了之!”太子余怒未消,“那西班牙人,不过是西洋边陲之国,何以能跑到华夏的门口,强占岛屿,掠杀华夏子民,可恨,可恨!前朝万历皇帝如此昏聩,尚且知道为这些死难的华人义愤填膺了,我朝奉天承运,如何能够置之不理!?我朝……我朝决不能够与其善罢甘休!”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生气的缘故,太子身上平日里的那种温和的态度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了,倒是像是像了几分父亲的样子。
“殿下所言甚是!”蔡德马上附和了太子的话,“海军上下,早已经对西班牙人的所作所为切齿痛恨不已,都想着有一天能够得到机会,和这些西班牙人决一雌雄,为死难的中华子民报仇雪恨!”
太子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已经十分激动了,如果他真的有能力做决定的话,恐怕现在就已经决定就发兵菲律宾,讨伐西班牙人,让他们一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赵松原本一直都在冷眼旁观,看着蔡德一直暗自引导太子,让海军成功引起了太子的重视,他不想干涉蔡元帅。但是现在,赵松决定还是把话题降降火了——刀兵是国之大事,一国之征伐是陛下才有权力决定的事情,要是太子被蔡德这么一激,下了海之后就上奏陛下要求征伐吕宋,那岂不是平白给大家添乱?
“殿下,此等惨事,我等也能感同身受。我们陆军将士也一直都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跟西班牙人交手一下,讨还血债。不过……凡事都要一步步来,我朝现在要安靖周边,让国家恢复太平和昌盛。等到周边都安定了,我国自然可以去清理一下更远的吕宋,西班牙孤悬于海外,难以驰援,只要到时候我国做好准备,发动征伐,吕宋不过是一座孤岛而已,到时候我国唾手可得!那时候那些西班牙人,就要尝尝当年华夏子民受的苦了!”
“是的,没错……”太子也慢慢地恢复了镇定,“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现在国家还是初定,需要稳定国内财政和民生,所以要从日本掠取金银平抑国内所需……父皇一定是已经有了成算了,我按照父皇的办法来做便是……总归,总归这些西班牙人是跑不掉的,迟早要跟他们讨个公道!我回去之后一定要跟父皇上奏!”
“殿下,在打完日本之战以后,我等官兵一定枕戈待旦,辛苦训练,到时候必为大汉拿下吕宋!”眼见自己的目的已经成功达到,蔡德也是心花怒放。
在太阳的注视之下,这支舰队沿着航线笃直前行,海面仍旧波浪起伏,随着船留下的划痕渐渐消失,最后了无痕迹。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金州的港湾今天碧空如洗,不过相比从前,最近这里要多了不少热闹和喧嚣。在港城内外,一队队的士兵穿梭在街道和原野当中,但是却并没有多少肃杀之气,反而显得十分轻松惬意。
这座港口在前明时代只是一座小小的城池,但是到了大汉八年的这个春天,它已经成为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大型城市。起先,为了配合赵家军对满洲的军事行动,这里被当做了接收军资的港口,得到了初步的开发,并且赵家军的民夫和工兵们还修整了数条深入内陆的运输线路,使得赵字营大军一直都得到了良好的运输保障,有力地支援了前线的行动,加速了建州女真的覆灭。
新朝建立之后,大汉继续了在辽东的扩张,继续在辽东大规模用兵,不过因为陆路运输损耗巨大,并且本地难以支撑大军的消耗,所以继续沿用了已经成型的金州补给线,因而金州港的繁荣也得以延续。
同时,因为大军持续驻扎,金州港也慢慢地扩张了规模,大量平民和商人也开始进驻,盯上了这里的市场。然后,当人烟繁盛了之后,大汉和高丽以及边疆的女真商人也把这里当成了商品的销售地和交易以及货运的中转站,纷纷地蜂拥到这里定居,甚至有些西洋商人也跑到了这里寻找商机。
现在经过这些年的发展,金州港已经分出了商业、驻兵以及居民等等不同的区域,俨然成为了一座不逊于内地县府的巨大城市。
不过,虽然金州已经初步发展了起来,但是辽东毕竟和内地的省份不一样,内地的那些省份已经划省多年,有了完备的官府机构,人们交易和来往的规矩也早已经是约定俗成,而辽东是新征服的土地,所以民政机构并不完备,再加上天南海北的商人齐聚,民风比其他地方彪悍许多,于是治安就更多地承担到了驻军的头上,在军队的严格管制之下,这里才不至于生起乱子。
在平日里,金州港周边的驻军数额是一个团,这个团的团正是金州城上上下下地位最高的人,说句话都能让城里抖上几抖,可以说是说一不二趾高气扬。
然而,这位身材很高,但微微有些发胖的何胜何团正,此时正站在一处码头的栈桥后面,穿着一身簇新的军服,胸前还佩戴着一枚银色的兰花勋章,以及另外几枚大大小小的勋章,但是他神色十分恭敬,腰也微微缩着,像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大群人也站在了栈桥的后面,他们同样身着军装神情严肃,胸前同样也佩戴着各自的勋章,没入到这样一片军服的海洋里面,何团正瞬间就变得不再起眼了。
第1539章辽地文武
在这群人的后面,一群士兵端着枪整整齐齐地肃立着,而在军人行列的最前端,只有寥寥的三个人。左边的一个人穿着军服,胸前佩戴着一朵硕大的兰花勋章,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饰物,他的脸型方正,不过皮肤白皙,神情十分斯文,若不是穿着军装恐怕倒更像一个文士。
他名叫宁泽光,是隶属于大汉东北军的参议军官,因为在参议官里面他的资历最深,在几次大战役当中依靠自己的筹划立下了不少功劳,得到了朝廷数次嘉奖和表彰,除了得到了最高等级的银兰勋章之外,甚至还被封为了子爵。
而且,除了资历深之外,他还很得总司令纪国公陈昇的信任,隐隐然已经是东北军参议官当中的首席、纪国公的左膀右臂。另外,他和京城当中的军议府的那些参议官们交情也很深,甚至陛下也十分看重他。
站在右边的是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官袍,面色沉静如水。如果说宁泽光像是一个文士的话,他俨然是一个真正的文士了。他叫李静思,是现任的辽东巡抚。他南直隶人士,在前朝天启初年考中了进士,后来被选派为山东的知县。不过,在赵家军崛起的时候,他很早就判断出了天下即将发生大变,所以在中进士后没多久就弃官而去,主动投靠了徐州集团。接着,他因为自己本身的籍贯和能力,受到了实力快速扩张、渴求民政人才的徐州高层的赏识,一步步地从小官做起,最后成为了辽东巡抚。
不过,虽然看上去斯文,而且是前朝的进士,但是他并不是只会死读书的酸书生而已——否则也不会那么早就判断了形势,投靠了赵家军。他和一般的进士官不一样,并不傲慢,也十分通世务,十分善于理政,另外他为人十分谦恭,上上下下的关系都维持得十分好,否则身为前朝进士之身也不会升迁那么快。
这两个人都是辽东了不得的大人物,比起他们来,何胜何团正确实只是个微末人物而已,难怪只能心甘情愿地缩在后面。
而他们两个人之间夹着的人,来头和权威就更加大得让人无法直视了——中间的人,就是大汉在东北所有军队的统帅,元帅,纪国公陈昇。
他的身形高大英挺,同时因为多年都军旅生涯,精神十分饱满,只是站着就给了旁人极大的压力。他也穿了一身军服,硕大的金梅勋章在胸前熠熠生辉,更加衬托得他威武不凡。
不过也许是因为边疆生活艰苦、以及指挥作战太劳累的缘故,这位元帅明明还不到四十的年纪,两鬓已经起了微微的白发。不过,这并没有削减他的气度,反而让他更增加了几分威严,站在他的两边,原本已经是大佬的两个人也不得不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造次。
在大汉的疆土上,他的权威确实高得令人震骇:他是皇上最亲信的几位老兄弟之一,是陆军前身赵字营的创建者之一,也是现在屈指可数的几位元帅之一。同时,因为指挥了灭建州女真之战,所以战功可以说是当朝最高者,陆军当中最为耀眼的人。
他现在呆在沈阳,统领着整个东北方面的所有大汉军队,就连高丽的驻军也归他直接节制,可以遥控一国;同时,因为现在辽东地区的民政机构还没有完全建立,再加上巡抚李静思对他毕恭毕敬,无不遵从,所以实际上他现在是东北地区的军政民政的首脑,当之无愧的一方主宰。
更何况,他的弟弟陈宏也在内阁当中担任极为重要的财务大臣,并被封为侯。一门当中一公一侯,可谓世所罕见,人人瞩目。在大汉官场和民间私下里的谈论当中,大家都把他当成了可以和当朝宰相、雍国公王兆靖相匹敌的勋贵首领,甚至不少人认为他权势还犹有过之。
在他的带领下,这样一群辽东最顶尖的大人物们,就齐聚到金州的港口当中。
因为国公神情肃穆,所以没有人窃窃私语,大家都排排站在栈桥后面,远远地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
就在今天,太子殿下将随舰队一起抵达金州港,巡阅辽东。
在太子出发之后没多久,按照之前定好的行程,原本驻在沈阳的这些辽东军政高官们同时出城南下,准备迎接太子。
他们原本是在港城当中等着,在收到了先行到达的舰队当中的快船传递过来的信息之后,他们从城中下榻的商馆倾巢而出,来到港口边等待着太子殿下的驾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载着太子的舰队还是没有出现,这群文武官员们心里都微微有些浮躁动摇,但是纪国公仍旧巍然不动,一直凝视着前方,好像是在出神一样。身为国公的陈元帅都没有表示,那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露出任何行迹,于是大家都只能继续站着,也不敢离开行列。
太阳越来越高了,渐渐地在每个人的印堂上都留下了汗珠,其他从军已久的人还好些,但是巡抚李静思是一直学文从来很少锻炼过身体的人,他站了这么久又被太阳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