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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部分

大明武夫-第10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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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行出发。

“你和我们比起来有一点不好,但这一点为也未必真是不好,那就是你做官做多了,想得太多。”赵进对这个,只是简单点评一句。

如果留在京津开始经营这情报部,的确显得专注刻苦,可也有急着自立的意思,随着回到徐州,从容推进,这就是中规中矩,任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赵进自然看得懂,不过即便他直接留在这边,赵进也不会在意。

撤军回程和来时几乎没什么两样,来时官军就没怎么拦阻过,回程更不必说了,至于乡勇团练这一种地方武装,更不敢过来找死,何况赵家军炮轰京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北直隶,不管乍一听到的时候如何的匪夷所思,到最后都不得不接受这个骇人听闻的事实。

议和的细节赵家军没有宣扬的兴趣,官府那边自然要封锁,所以地方上知道的不多,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都知道这徐州兵马大摇大摆的来,干脆利索的大胜,然后拿到了足够的好处回去,大明朝廷只能捏着鼻子忍气吞声。

这天下难道要改朝换代了?很多人不敢相信,可大家又不得不信,威风凛凛的徐州赵家军,溃逃为祸的朝廷败兵,还有崩塌的静海城墙,这些都证明这一点。

地方上的豪强士绅们心态复杂,可也知道若想在这鼎革和变化中自保甚至博一门富贵,那就要做出选择了,大家所想的和朝臣们的判断其实区别不大,这徐州兵马大胜是大胜了,但终究还是要急忙回去,这后方或是不稳,或是还没有进取鼎革的能力。

即便徐州割了两个省出来,可大明手上却有十几个省,实力对比依旧是绝对优势,这最终的胜败还是难说,在这场赌局中,没必要把全部身家押到一方身上,但现在已经可以下注了。

赵家军在天津的时候,就开始有地方上的子弟投军,他们一般不说自己的来历,只说自己孤身一人,或者兄弟们相依为命,仰慕徐州兵马的威势风采,所以前来投靠,可一看气色不错,身材健壮,武技在身,往往还是带着弓马来的,这样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平民子弟,还不是高门大户出身的。

除了武人子弟投军,也有秀才童生这样的读书人来到,这些人有几种,有自诩萧何张良的名士,那种你徐州用我,必然得天下安天下的,这等人物,赵家军是不理睬的,因为这些年遇到的太多,每次在徐州之外的地方打了胜仗,总有这样看多了演义评话,痴心妄想的文人出现。

不过另外一种很是少见,这种不求什么谋士策士,他们就是要来谋个做事的位置,文书、账房之类需要读书人的地方,他们未尝不是在赌,不过却是用自己的所学,用自己的一技之长下注,这样的人则是赵家军需要的。

过来投靠的各色人等,无论文武,只要被收留下来,都要跟着去徐州那边,如果不愿意去那就一切休提,愿意去的话,徐州会有个体系来锻炼和洗脑,管着这些事的就是马冲昊。

马冲昊已经开始考察和摸底,他将来要在北直隶以及周边做很多事,这些本地的文武子弟正好用来搭建骨架,但不是立刻开始用的,马冲昊很信服赵家军的培养体系,要先明白赵家军和徐州怎么做事,然后在实践中锻炼适应,再然后才是可用之才,马冲昊就准备按照这个体系来培养,并且建议将这个学堂放在济宁或者滋阳,赵进已经允许了。

第1288章将徐州比为强秦

北直隶地方上还有另外一种声音,那就是恨赵家军刻骨,誓不两立的势力,想要知道这些人是谁并不难,甚至有人主动过来通风报信,这些人就是地方上的士绅,靠着科举功名发家的那批人,家境富裕的秀才,豪霸一方的举人,还有致仕回乡清贵名流的进士。

徐州赵家军在京津的表现传遍各处,朝臣们的谄媚示好,暗示投靠的风言风语也传遍各处,这些科举出身的士绅们都意识到一件事,赵家军对他们并不怎么看重,这历朝历代,无论是华夏还是蛮夷,无论是朝廷还是藩镇,都对读书人抱着客气笼络的态度,即便是改朝换代,只要前朝的士人不做什么抵抗举动,那一定会在新朝有不错的待遇。

按说这次赵家军北伐京津,除了军事上的相关之外,已经有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意思,大家会根据这个展示决定自己的态度,赵家军也是华夏子民,大家投靠过去也没什么当汉奸的内疚和负罪,可这赵家军却明确的表示出来,他们对文士不重视,或者说没有对这些清贵士绅们表示出重视。

这么说的话,徐州这样的势力如果拿了天下,大家现在的荣华富贵全要烟消云散,还有人觉得恐慌,这赵家军都已经炮轰城墙了,却不管不顾的从容退走,不在这边招揽人心,也不接纳投靠,他们这所作所为根本不合常规,大家想不到他们要做什么,那么也就不会和大家有什么关系。

按照传进关内的消息,那建州女真鞑虏,在攻下辽镇各处城池的时候,还知道善待文人士子,知道招募那些儒士,连虎狼一般的蛮夷都有这样的认识,同为华夏子民,身在龙兴之地的徐州赵家军却不没有,这等荒唐悖逆的势力,如何能够投靠,只有灭杀才是最好。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自己认识,一方面则是有人故意推动,比如说京师那边,特别是那些暗示明示我们却没有得到回应的大臣们,他们肯定是推动的主力。”

“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们是他们认识之外的存在,他们自然会感觉到恐慌,自然会无比敌视。”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的也没什么招揽的必要,也不用觉得怎么可惜,我们不摧毁旧的,也就没办法建起新的。”

马冲昊很重视这个事情,当他报到赵进那边的时候,赵进却不以为意,只是简单点评了几句,现在对于赵家军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师,眼前最迫切的事情则是赵进要在临清城请山东名流望族饮宴。

赵进在天津还没有回程的时候,已经有快马赶回临清,有李家父子牵头操持,内卫和贸易厅配合,东昌、济南、青州、登州和莱州五府的头面人物都在被邀之列,赵进毫不客气的放出了话“这次不来,下次就没有机会来了”。

这杀气森森的言语让每个人都是震恐异常,山东豪强士绅比天下各处都要更关注赵家军的进程,每一场大胜他们都会很快的知道,更派出人来去打听,北直隶那边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是清楚的很,所以赵进的这个邀请,没有人敢不来,乘车骑马坐轿,大家向着临清急赶而去。

※※※

当徐州兵马过境沧州的消息传到京师后,整个京城才松了口气,皇帝和文武百官们总算可以收拾下局面了,将来怎么做,这是摆在每个人面前的迫切难题,在这个时候,甚至有人开始羡慕已经告老致仕的东林党人,眼下这等局面,他们撒手走了,却把背骂名,怎么也看不到希望的烂摊子丢到大家头上。

在这个时候,天启皇帝终于不在宫内做木匠活了,实际上,魏忠贤已经不向宫内采买或者送木匠相关的营生,现在每日里,天启皇帝和内廷外朝的太监和大臣们聚在文渊阁内处理政务,在这个时候,前段日子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提督太监魏忠贤站的更加靠后,而且很少发言,因为新任首辅孙承宗的权威太高了,即便是天启皇帝都要敬重许多。

这样的局面是那些清流梦寐以求的,天子不在沉溺享乐,而是亲政临朝,阉党不再气焰嚣张,而是由老成持重的大臣主持内外,按说这就是所谓“众正盈朝。”“中兴在即。”的大好局面了,可朝会上君臣相对,每个人都是灰心丧气,只是僵硬木然的去做事忙碌。

眼见着赵家军距离京师越来越远,这和约上的赔付以及相关也该提上日程,不止一个人想要说不予理睬,可想想那日京城外的低沉轰鸣,想想城墙上那一个个好似疮疤的大坑,谁也提不起这个勇气。

“陛下,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州贼众凶悍,官军尚不能敌,那就不要擅自启衅,何况陛下已经用玺,这也和国家体面相关,该给就给了,日后还有拿回来的机会!”朝中唯一敢这么说的就是内阁首辅孙承宗了,他不怎么在乎这风评清议,倒是能很纯粹的考虑问题,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他就不会自请督师辽东,以孙承宗的地位和身份,留在内阁那就必然是首辅,何苦在这危难之际接任。

有内阁首辅说话,大家都松了口气,连天启皇帝都是如此,他点头说道:“就依孙先生的话,司礼监和户部那边尽快操办吧!”

改办差的人都应了,孙承宗、杨涟还有左光斗几人交换了下眼神,孙承宗起身说道:“陛下,贼军炮轰京师,逼得朝廷在天津签了那丧权辱国的和约,割地赔款,这可是数百年未有的奇耻大辱。”

天启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孙承宗所说的这些话谁都清楚,可每次提起来都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不过天启也知道孙承宗还有下文。

“陛下,国家危难,不振作不行了,不励精图治不行了,这各处传回的消息都说得很明白,那徐州贼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也不是什么流民啸聚,他就是豪强练私兵,截留粮税,一举一动都颇有章法,陛下,这徐州贼能做到的,朝廷为何就做不到?”

在和约之后,这个论调还是第一次被提起,大家说起徐州贼都说是乌合之众,凭着一时悍勇,充其量是蛮夷鞑虏一等,可孙承宗却不这么讲,大家一时间都是来了兴趣,天启皇帝也是坐正了些,他脸色依旧苍白,自从徐州贼打下天津,进逼京师之后,天启的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

“陛下,贼何以强,贼何以富,无非是用得法家之道,不讲礼数教化,只行耕战,徐州重商重工,与海上巨寇勾结,究其本质,也无非是农耕变种,聚敛粮草钱财为战。”孙承宗慨然说道。

“这不就是暴秦治国之道,二世而亡,岂能长久!”有人禁不住插言说道。

能参与这朝议的都是饱学之士,说到这个,该想到的都能想到,还能引述发挥,在这样的场合下,也只有魏忠贤差些,但司礼监那边自有太监和他解释。

“秦被称为暴秦,也可以被称为强秦,统一天下后二世而亡,可在之前,却是凌驾六国,是战国最强!”孙承宗继续说道。

那边魏忠贤微微皱眉,以他掌握的眼线耳目,朝议上会说些什么,他大概心里有数,只是这弯弯绕让他心烦,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何必要弯弯绕绕先扯别的。

“贼行秦法,练出强军,既然行秦法可练强军,朝廷也可用秦法强国强军,抗贼灭贼。”孙承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参与朝议的诸人都是点头,到了这时候,也没什么法子可用,这几年来,无论阉党专权还是众正盈朝,大明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因为谁主导政坛而变得更好,似乎也没有因为谁变得更坏,不过大家能得出个结论,那就是眼下的法子是没办法强国强军了,最起码想要尽快改变是很难。

说到这里,包括天启皇帝在内,众人的眼神集中到杨涟和左光斗身上,这两位可是如今的清流领袖,最是讲求什么圣人大义,这不用圣贤经义而说什么秦法,肯定会因为麻烦,不说别的,科道言官恐怕会纠缠不休,而且秦法和法家之道有个先天的问题,秦二世而亡,用秦法是想让大明不过二世吗?

经历政争言潮多了,对言官和朝中会怎么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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