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8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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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牺牲。
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倒是那些被摧毁的桨帆战舰水兵,得到了明军的救援。
在第二轮炮弹停止呼啸之后,士麦拿,这座在公元前六百年以前就存在的古城,到现在已是奥斯曼帝国有数的大城市,也是奥斯曼帝国贸易中心的城市,极快地就举起白旗,多面的白旗。大约是害怕明军没有看清,他们想投降的意思。
“让他们上来。”丁一在得到汇报之后,举起望远镜看着那条打着白旗的小船,这么对着刘吉吩咐。
过来投降的并不是奥斯曼人的将领,而是几个希腊人。
丁一很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来做什么?奥斯曼人的将领或是官吏呢?”
“他们,已经回归神的怀抱了。在上午的时候。”希腊人极为惊恐地回答着丁一的问题。
第一轮炮击,上千发的高爆弹,就把整个兵营都夷为平地了。
士麦那本来就是一个希腊城市,或者说,是古希腊人的殖民城市。
该城还是早期基督教教会所在地之一。
只不过这个时期,奥斯曼的国力大盛,连希腊都沦陷了,别说士麦那。
“你们准备向我投降?“丁一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向着那些跪在跟前的希腊人问道。
没有哪个希腊人坚持什么不能双膝下跪,洋鬼子的膝盖也是可以弯的,只要有着足够的炮火。
“是的,我们投降,这不是我们所能抵抗的力量!”他们惊慌地尖叫着,象是面对暴徒的无助少女,尽管希腊式的脸庞,让他们硬朗的脸部线条,仍然有着当年温泉关三百勇士的影子。但他们身体之中,显然已经不再流着那种狂热好战的血液了,他们不是那些“要不拿着盾牌,要不躺在上面回来”为战斗而生的人。
丁一摇了摇头,尽管斯巴达除了军事之外,一无是处,无论从政治到艺术,但原来丁一还是希望,能从希腊人身上,看到那种血性和不屈的。可惜,岁月稀释了许多东西,
“奥斯曼人回来了,你们怎么办?再一次投降吗?那仍然是你们所不能抵抗的力量啊。”丁一毫不客气地反问着这几个希腊人的代表,“今天向我投降,明天向奥斯曼人投降,你们的投降,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也许是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如此清晰,也许是一时间福至心灵,那些希腊人里,年纪较大的男子,他没有象其他的同伴一样,沉浸在惊恐和哭泣之中,他抬起了头:“陛下,我愿为您作战!”
这位原本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籍籍无名的希腊人叫第欧根尼。
不过,在这一刻,他拯救了这座城市。
新罗马帝国的第一座城市,士麦那。
当他回到了士麦那,去问那些仍在残墟中哭泣的人们:“有谁愿意和我一样,为波塞冬去战死的?”他开始得到的回应,是咒骂和石块,以至他的额角被砸得青肿,不过第欧根尼没有退却,也没有向正在修筑滩头阵的新罗马帝国禁卫第一师求援。
他知道自己和这座城市的人们,如果要活着,就必须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在丁一面前。
“为什么要为波塞冬去打仗?你疯了吗?他毁了我们的家!他用从天而降的烈火,杀死了我们的朋友和亲人!”有希腊人在愤怒地吼叫着,质问着第欧根尼,“不,我不会这么干的!让他来杀死我好了!”
“死是一种仁慈。”随着第欧根尼上岸的刘吉,他的希腊话说得极为不错,“你们已经投降,就不会被杀死。但你们将被放逐,是的,我们不会杀死已投降的人,但你们是平民,不是俘虏,所以我们也不会奴役你们。放逐,给予你们自由。”
这哪里是自由?他们跑到奥斯曼人的地盘,必定是残酷的刑罚,来榨取奥斯曼人认为这些人所知道的明军信息;或者成为奥斯曼人的奴隶;或者被认为是丁一的奸细,然后直接被杀死;或者因为丢失了士麦那,被奥斯曼将领毫无理由、只为泄愤地杀死。
但这些不是丁一和刘吉他们所关心的问题。
运输船上,五百户军户已经开始在准备下船,不是五百人,而是五百户,包括了正军、军余,他们的父母和妻儿等等。在伊斯梅利亚还有另外五百千户已随丁一西来的军户,对于大明庞大的卫所体系,这不过是一个千户所而已。
在广州府、泉州府,还有下一批三千户军户在准备上船西来。
明字战旗和两头鹰旗,在港口被升起。
“这只是开始。”丁一微笑着自语。
第五章君临(十七)
“只要这些军户扎下根脚来,这番邦之地,过上十年,末必就不能成就一个小中华!”曹吉祥看着那些正在下船的军户,脸上堆着笑向丁一这么说道。
不过同样跟在丁一身边的景帝,就在埋怨丁一了:“风闻诸部阁欲将卫所裁尽,以军户实海外之土,部议已然无阻的事,如晋为何节外生枝,强行阻止?若是不然的话,千万军户至此……”
丁一摇了摇头截住了景帝的话:“那只怕大明危矣,而海外也难安。”
景帝提出来的这件事,是有原因的。因为朝廷的确曾有过这样的意思。
华夏本土因为预备役的推行之后,卫所基本就是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不要以为开疆拓土之后,华夏本土的地价就会下,相反的是,越来涨辐就越高了。丁一刚刚拿下云远的时候,就已开始涨了;直到吕宋、爪哇在手,就算是云南的良田,也要涨了一倍的价,至于两广地价,那是翻着跟斗往上蹿!
工业革命就是从两广开始推行的,工厂也好,冶炼厂也好,都需要大量的土地。
地价怎么可不能涨?两广是涨得最利害的,泉州也是跟着涨,因为在泉州驻了一个四海大都督府的守备处,舰队的补给带动了整个城市,工业革命的浪潮也同时席卷了此处;江渐虽然没有和两广那么离谱,但也远比云南那边要涨得多。
专门提到地价的问题,是因为卫所失去了意义之后,卫所那些军屯的田地。就成了许多士大夫阶层所眼馋的所在。甚至六部和内阁,已经上了方略。大意就是“每处遵两广之例,以一师驻守。再配以类如两广之人武官吏相协”,然后卫所这边,是打算尽数裁减的了。所谓每处,就是布政使司,大明为了和蒙元做切割,公文上不用“省”这样的称谓。
但是,十年下来,丁一也不过练成了第一师和第四师,这两支足以一师之力。镇守一布政使司的部队;在京师的第二师,并没有独立驻守一个布政使司的经验;第三师虽然在关外镇得住场面,但那是因为它特殊的兵员构成,和特殊的地理环境、群众基础。
如果把第三师调到关内镇守一地,至少丁一是完全没有信心的。
至以第五到第十师那些部队,压根就不要提了,大约第一到第四师随便拉哪个出去,都可以一敌六直接碾压掉,这从第二师跟第五师的士兵械斗之中。都可以看出战斗力的差距了。
当时丁一极为震惊,感觉这年代的士大夫当真凶残得可怕,一点也不在意这卫所是明太祖设下来章程啊,说裁就裁!其实丁一早就想淘汰它。这个压根就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卫所制度,但他担心反弹太大,毕竟是祖制啊。
谁知在利益面前。士大夫却没有丁一那么多顾虑的。
事实上,明末不就是为了利益。士大夫才把大明给弄崩了么?
丁一真的是,高估了这个阶层的底线了。
裁掉了军户。兵部那边明显也有利益的,马昂当时还找丁一邀功:“以军户实海外,老夫及诸公之举,实足解晋公之忧啊。”丁一不总是说海外明人太少么?军户裁了,都给丁一扔海外来,卫所的地,大家不就可以分了么?
至于说种田的劳动?黑人、倭人、埃及人,大批输送回来,这就是人口红利嘛,战争红利不单单是银子啊!虽说黑人不少都很懒,不过士大夫和豪强们发明了一个很不错的办法,就是用倭人管理黑人,据不知道真实性有多少的传闻来说,这样效率很不错。如果黑人到了忍无可忍罢工时,豪强就弄私刑,把倭人杀了给黑人出气。通常昆仑奴们就会觉得华夏主人很不错,又接着干活了。
这样对于士大夫来说,正在不断上涨的价格的土地,有了;干活的奴隶,也有了;还能找丁一表功,感觉丁某人还欠大伙一份人情呢!至于皇帝?对不起,皇帝怎么可以“与民争利”呢?
最后还是丁一这边硬扛着,这事才没成。
要不除了亲军上直二十六卫之外,朝廷大佬们,真敢直接把卫所就这么裁掉。
丁一是跟马昂谈了一夜,才让马尚书明白,别说一师之军镇守一处布政使司,三师之力都不见得就能镇守得了一个布政使司!
并且,能很好完成人武工作,预备役训练等等事务捉起来的官吏,也不是那么好培训。
这不是懂训练就行,人家要种田,要上工,都拖来练兵,不用吃饭么?工厂、田地也全不管了么?这还得懂得怎么调控两者之间的平衡。两广也是用了十年,才培训出来这么一批人手啊,其他十来个布政使司,一时之间哪里去寻着这么多人手来用?
所以对于两广以外的地方来说,卫所,还是有着他们存在的价值。
如果真是这么一下裁了,南边的福建、浙江、云南、贵州还好,虽然没有跟两广一样完全土改,但也有许多类似的改变,基本上土地而造成的民生问题,已经不存在或者说不太尖锐了。但北边不一样啊,工业又没发展起来,士绅丧心病狂地圈地,要不这么十年,那么多从北边逃荒过来的人,是怎么来的?
这要阶级矛盾到了一定程度,说爆发就爆发的,特别有南边几个布政使司做为对比。
要是连卫所也裁掉,到时才真的是天下大乱。
景帝虽说也坐过龙椅,但他在军事方面,那真的比不上兵部尚书马昂的。
所以他想不通,丁一这时心情不错,信口扔了一个问题给他:“丁壮,就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叫人出来训练,虽然给他吃喝,但他家里人怎么办?不训练,预备役的战斗力如何保证?那么,一千丁壮,每旬应抽几日出来训练?每人每月装备、粮饷应费多少银两?场地教官及弹药耗费,每月应费多少银两?”
景帝马上就哑了。那时在京师,也正是丁一用一连串的问题,让马昂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认知,太过不实际了。
这些事,若是引经据典,真是战到最后,就算口服心也不服的;
一抠到细节,就变得很明白。
得让这些参加预备役的丁壮,自己和家人能活下去啊,不然的话,人家最多出来点个名,谁有心思训练啊?而且这经费也不可能无限制,当然还是得少花钱多办事是吧?不是一拍脑门就能解决的问题。
“我们也下去看看。”丁一招呼了一声,便领着曹吉祥和景帝等人,换了冲锋舟也上了岸去。这个时候滩头阵地已挖出了大概上的样子,更多的士兵正在陆续从舰上搭冲锋舟上岸,而禁卫第一师的师直属工兵团,正在抢修栈桥。
这士麦那本来是有栈桥的,但炮火之中,也是尽然毁去了。
不单这座古城里,有着许多的死伤;
丁一和景帝视野所及处,海岸线上,也随着潮汐,把无数的尸体推到了沙滩上。
那是奥斯曼被击沉的数量繁多的舰队,那些随着舰队沉没的水兵。
“桨帆船,可怜的桨帆战舰!”新罗马帝国禁卫第一师的老兵,看着那些被海浪推上来的尸体和船只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