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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部分

重启大明-第704部分

小说: 重启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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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哪里顾得上这些?反正被丁一收为义女之后,她是真把丁一当爹的,也不忌讳什么了,直接蹿到书桌后,双手抱着丁一的手:“快随孩儿走啊!这当口,狗皇帝都要害了爹爹的性命,孩儿哪还有心思想这茬!”

丁一扭动胳臂轻松地挣开了她的手,却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好了,为父生受你这份心意了。现在,我命令,警卫团除第一营担任一等战备值班之外,其他人员,恢复正常勤务!”

“是!”丁君玥很无奈地举手行礼。

她是知道轻重的,丁一用到命令的字眼,就是已下达了决心,这个时候,再劝的话就是违抗军令了。

丁一冲她点了点头道:“记得这事,为父可没忘记。”

这让她愣了一下,才回神来,不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父亲,孩儿不嫁人。孩儿就陪在父亲身边。”丁一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以为少女的羞涩。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当年连个姓都没有小女孩。在她的心中,有一个身影,已经越来越高大,以至很难再容下别的人。

“对了,把苏欸、刑天和巨石叫过来。”在丁君玥要走出门口的时候,丁一似乎想起什么,这么对她吩咐了一声,“我有点事要教他们去办。”丁君玥领命而去,丁一脸上的笑意。就渐渐地收敛了,把警卫叫了进来之后,“让魏文成马上来见我。”

人,很快都到齐了,接受过现代步兵操典训练的部队,在这种战备时刻的效率,不是旧式军队可以比拟的。魏文成忧心重重地对丁一禀报道:“先生,方才听小师妹说,您不愿离京。那么还是派人和第二师杨守随那边先联络一下吧,若是有变,还是离京为好,不争一日之长短啊!”

刑天也在边上说道:“先生。只要您开口南下,江湖上的兄弟,定当赴汤蹈火。为先生南下开出一条坦途来,到了两广之地。我等愿随先生高举义旗,以清君侧!”倒是苏欸抱起了他那把刀。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和黑色的巨人,玩着大眼盯小眼的游戏。

“先生!大明第二师不比其他们部队,他们在京师日久啊!”魏文成真的急的,事情到了这关头,丁一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和龙骑卫一样,宫中多有赏赐,就是朝廷大臣,也常有发些生猪米面去,若不现时就去联系,到了要用着他们时,只怕指挥不动啊!”

丁一听着又露出笑容:“噢,这样啊,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不论是在王文那些大臣,还是在魏文成这丁一的亲传弟子口中,都是饱受皇恩的大明第二师的驻地之中,此时却是一片萧肃之气,战士的行装已用背包带打好了,枪枝也分发到每个人的手中。

作为提督军务的杨守随,同詎不过二十刚出头,不过他看起来,却有着超越了年纪的老实与城府,对于陆续传来的信报,堆积在案头如小山,却也没有让他脸上有半点惊惶失措,他向着师后勤处的处长问道:“弹药的情况如何?”

“丁家商铺秘密分批运抵的弹药,已经安置在那三个被服仓库里,足够三个基数了。不过,末将却是请教师座一事。”这后勤处长,原本就是在云南前线的那批兵,后来奉旨北调之后,边镇不要他们,团营不要他们,粮饷都没着落,好玄没被饿死。

杨守随并没有问他要问什么问题:“二零三旅、工兵团、骑兵团暂不分发弹药,二零一旅、二零二旅、师直迫击炮团、师直重机枪营、师直通讯营、师直骑兵营马上发放弹药。不要问我任何问题,军人,不参与朝政;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也不必想太多,只要遵从这两点,终能保得周全平安。”

那后勤处长眼中一亮,立正行礼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直接的答案,杨守随点到的这些部队,基本都是天地会和忠义社组织渗透得非常到位的部队,每个连队都建立有天地会的支部,士兵就算不是天地会的成员,也是忠义社的成员。

二零一旅、二零二旅、师直迫击炮团、师直重机枪营,这几支部队里基层的军官,都是当年在云南那批兵里成长起来的,或是京师分院、容城书院出来的学生。不少老军士还常说起,那年容城先生在云南,把自己大衣给哨兵时的往事。

至于师直通讯营、师直骑兵营,则是都音部落出来的草原籍士兵,他们倒没有多少天地会或忠义社的成员,只不过,他们月亮之夜,就会拜神,不是拜长生天,是拜阿傍罗刹,他们认为那是保佑自己的神灵,非常荒谬地相信就算长生天要他们战死沙场,阿傍罗刹也会挑选他们的魂魄,去与十殿阎罗作战——如此掺杂了道家、佛家、草原萨满教、北欧神话风格的乱烩式信仰,就是巫都干所创造和传播的。别说丁一,连杨守随都觉得荒谬得不可思议,但这些草原籍的士兵,他们愿意信奉这样的教义。

这时候有勤务员小跑进来,向杨守随行礼道:“师座,宫中有人过来了,没有旨意,哨兵把他们拦在营门口,他们递了帖子过来,说是师座应该是会见他们的。”说着便递上来一份名帖。

“带他们为首的进来,不得超过五人。名帖奉还。”杨守随笑着把那份名帖递给勤务员。

整个大明朝,很少有人会收这份名帖,因为它是宫里御马监太监刘永诚的帖子。

比曹吉祥资格还老的刘永诚。

杨守随不可能不见。

因为尽管他对营门的士兵说没有旨意只是私人拜访,但递来的名帖上还有一个暗押,就是他是有奉密旨来的。

“师座,手枪排已就位。”贴身的警卫员在勤务兵出去引刘永诚入来时,过来向杨守随汇报。尽管刘永诚不太可能在这大明第二师的营盘里,暴起伤人对杨守随出手,但这是丁一很坚持要求在军队中落实的制度:高级军官在非常时刻,接见非直属上司,必须布置的防御手段。

杨守随点了点头,这时候外面已传来了缓步而来的马蹄声,下马的动静,还有勤务兵招呼刘永诚一行人入内的声响。进入公事房里的,只有刘永诚一个人,杨守随限他带五个人入内,他一个也没有带。

勤务兵上了茶水退下之后,刘永诚也没有客套,对着杨守随道:“不必跪接,奉太后旨意问话:杨守随,大明第二师,是如晋的兵,还是朝廷的兵?”

“回太后的话,按兵部公文,大明第二师从四年前开始驻守京师,便不再隶属于四海大都督府。大明第二师所领双额饷粮,皆由朝廷发放,第三份饷粮,由内库放发。”杨守随起身,恭恭敬敬地这么回答。

很显然,这个回答至少在刘永诚看来,是很满意的。

“维贞少年老成,日后前途是无量的,咱家有几个不争气的子侄,到时只怕是维贞来提携啊!”刘永诚点了点头,却是这般冲着杨守随说了一句客套话,拱手道,“咱家便也不叨扰了,宫里是有差事要办的,只不过和维贞投缘,随路过来走动、走动罢了。”

杨守随当然知道他是急着回去复命,自然也就依礼送得他出去。

只不过这一拔宫里的太监离去,马上就又有访客过来,却是六部的几位郎中过来,同样也是说私人拜访问,照着规矩递了帖子,同来的还有都察院的御史。这回杨守随就收了帖子,并且没有让对方进来五人,而是教着勤务兵说:“京华风云动,军务繁忙,不能当面谢过诸兄高谊,还请诸位推出一人,容学生答谢。”

“敢问杨师座,这大明第二师,是朝廷的兵马,还是四海大都督府的兵马?”

杨守随微微一笑,却是把刚才回怎么刘永诚的话,变着法子说了一番:“按兵部公文,大明第二师从四年前开始驻守京师,便不再隶属于四海大都督府。”这截是一样的,后面却就是,“虽宫中偶有赏赐,然大明第二师所领双额饷粮,皆由朝廷发放。”

来的郎中很满意的走了,出得营门与同伴说了,大家都是一副杨守随识时务的表情。

不过手抢排的士兵却就不满意了。

第十章依红傍粉怜香玉(十九)

杨守随的警卫员,在那郎中走后,就摘下佩枪放在桌上:“师座,当年编入大明第二师,奉丁制军均令,期满五年,非军官之职,便可申请退役。卑职已逾五年之期,今日向师座申请退出现役。”

丁制军,这是一个历史名词了,丁一早就不再担任督师的职务。

但在这些老兵心里,丁一永远是他们的丁制军,无可替代。

手枪排的排长也是扯下中尉军衔,拿出百户印信,连在佩枪一连放在杨守随面前,其他四十余名手枪排士兵,也纷纷仿效。毫无疑问,他们都是超过五年服役期限,而这位排长,更是用类似辞职罢官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华夏底层的百姓,用他们自己独有的狡黠,来应对官长,应对世间的风波,应对诸多的不幸和惨剧,若说底层的人便一定纯真,那是一厢情原;若说这时代的人,必就比千百年后的人仗义,那只怕也会被坑死——有人认一乞丐当爹,打扮之后引去金铺,将这“爹”留以为质,自己拿了金饰一去不往的事,也不是没有。

但对于大明第二师的这些老兵和基层军官,对于他们来说不是这样的。

人心里总有一点净土,丁一就是他们心中的这么一点真诚的初心。

天下没有无缘故的事,他们当时在云南,是第一次知道,当兵吃粮是可以不被克扣的;第一次见到,身为督师的大官,是能跟他们一起围着篝火吹牛打屁聊家常。替他们写信,借他们大衣。这可不是故作姿态的巡视,而是真如袍泽一样的尊重;他们第一次明白。为啥穷人会这么苦,就算是明太祖这穷苦人出身的皇帝,在位时制定那么多律令,最后穷人还是一样的苦难多灾。

丁一抹亮了他们的眼睛。

这也是北上之后他们会闹腾的原因:若不曾见到光明,也许可以忍受黑暗。

他们见过了光明,再也不能忍受黑暗了,就算身在黑暗之中,也难以抑制地去寻求光明。

而在没人理会他们的时候,是丁一。他并不是散布一些诸如真空家乡之类的乌托邦,而给予了他们所寻求的东西。实实在在的待遇、训练、军纪,还有尊重。

所以在这动荡的时刻,对于许多大人物来说,有着博弈,有着权衡,有着取舍。

对于他们来说,不用选择。

“先生为什么会让我带领大明第二师呢?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杨守随没有理会这些士兵和军官的话,而是用尽量平实。尽量以这些军人能理解的话,去讲述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不是丁君玥?为什么不是五师母?为什么不是世昌教官也不是展之教官?为什么不是安全局衙门的魏教官?为什么不是英国公?按说,他们与先生,都要比我亲近得多。”

“因为大明第二师驻扎在京师。”

“我。就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若你们还对先生保存着一点敬意的话,当记得先生所说过的: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现在。你们是不尊重先生的训示,还是认为自己比先生高明。比先生更会看人?”

话说到这里,那些士兵就张口结舌了。便是那手枪排长,也只能梗着脖子说道:“可是,可是,师座您刚才见那些个人,他们、他们不是好人!他们要害制军!”

杨守随并没有动怒,只是温声说道:“你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坐在这个位置,处理这些问题?你比我更擅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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