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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部分

重启大明-第691部分

小说: 重启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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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世家里出来的,都读过书,壮起胆来,不至于答不上话的。

于是丁某人只好无奈地任她们摆布了。

但过了一阵,突然之间,却听着丁一低声长叹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因为他实在忍无可忍了,极为无奈地对张玉说道:“娘子救我,这不是敦伦啊!她们是来练地面格斗技的!”

张玉放下手上兔毫,抬头望去,不禁掩嘴笑得花枝乱颤。

那几个侍妾,是真不太懂男女之事的,至少是没有实战过,和丁一在一起,她们心中是高兴的,但入了红罗绮被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是有人抱住手,有人抱着腿,八爪鱼一样缠丁一身上,她们便已觉得幸福在怀,竟有一位,已脸上泛着笑意,睫毛上还带着幸福的泪花,然后传出了微微鼾声!

丁一又不能用力挣脱,这一个个能送到忠国府的,还是挑那生得俊俏的女儿,这年代又不是盛唐,所以个个都是花骨朵也似的,丁某人要真一用力,只怕一会有人捂着心口,吐半口血出来都不奇怪的。

张玉无奈,只好把那个幸福地睡着的女孩叫醒,只是那女孩儿一松开手,丁某人猿臂轻舒,却就紧紧勒着张玉的纤腰,根本就不给她反应的时候,扯入锦被之中就吻了上去。他倒是知道,张玉比较抗拒这种大被同眠的,只是他自己都被当成种马了,却总要捉她来同甘共苦不可!

所谓红被浪翻,正是若此。

曹吉祥、怀恩守在外面,听着动静,曹吉祥点头道:“忠言逆耳,少爷这回总算听了进去!”怀恩却就笑道,“我大哥,威武啊!”

这样的生活,在赴芹川诗会之前的几天,丁一就是这么过的。

不单如此,丁大嫂还每天叫曹吉祥和怀恩过来问话,看看丁一到底有没有做功课。

她总不方便守在自家二叔房前嘛,但阉人,这年代就没人把他们当成男人看的。

直至赴芹川诗会,在丁大嫂的坚持下,张玉是走不开的了,那四名侍妾,也是在马车上陪着丁一同行。看得同行的士子,好不羡慕,纷纷感叹着丁夫子倒是颇有艳福,尤其是看着那四位侍妾,望着丁一的眼色里,那如痴似醉、目无旁人的爱慕之意,更教人扼腕不止,如此玉人,何以心系在一个读书读坏了脑壳,每日清晨就绕县城狂奔的呆子身上?

不过能被邀来诗社里,不单是有文彩,而且也是县城里有功名的人物。

有功名,在这年代也就代表着有见识,普通百姓一辈子才去几次县城?不好意思,许多村子里的人,一次也没去过的,最多在镇子上走几趟,就是长久的谈资了。有功名,至少赶过考,见过世名,甚至去过府城参加过举人的考试等等,也就是有见识的人物。

所以,这些士子羡慕嫉妒是有,但出来挑衅找事的,倒就不多,因为丁夫子虽然脑壳坏了,但至少有钱,起码那车架,还有边上跟着的若干长随,看着都是极为精悍,如果不是家世过人,想来就是很有钱。没有人想无缘无故,单纯为了嫉妒,去得罪一个有功名又有钱,可能家世还不错的人。那是街头小混混才会干的活。

不过,若是自恃家世、权势远胜对方的人,却就不一定了。

严州府同知的二公子,本来他和知府的大公子是被众星拥月,行在前头的,因为车轿卡住了,所以停驻下来,就四处行走,却看着那玉人剥了橙,纤手如葱,把一瓣橙喂入丁一嘴里。他就受不了了,往自家长随踢了一脚,示意去打听一下丁夫子的底细,自己却就行了过来拱手道:“不敢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第十章依红傍粉怜香玉(二)

同知的公子这么客气,那是冲着丁夫子的那辆敞蓬四轮马车,还有那些长随胯下高头烈马。从海外运回来阿拉伯马的昂贵就不必提了,但几匹高头大马,虽然少见,大明总归还是有的。

这四轮马车,在现时的大明,真是个稀罕物。

华夏的传统马车,走在乡间的泥路上有着额外的便利,这绝对是无可否认的优势。而独轮车,依靠人力推行的独轮,则比起两轮的板车、马车,都有着更为出色的灵活性,也绝对是无可否认的事。除了官道之外,很多地方的小路,都只能容下一头牲口拉的车走,甚至更窄。因此后世许多人就说,这是华夏没有发展四轮马车的根本原因。只能容下一头牲口拉的车走啊,四轮马车怎么走?

四轮马车就铁定得伏尔加河上的三套车,车身轻量化、载重量减少之后,不能一匹马拉?

归根结底就是华夏古代没整出四轮转向机构罢了。

秦始皇的年代都有九条驰道一条直道啊。

当然丁一所坐这驾,却就是三套车了。

丁一倒也没有失礼,坐直起来向那同知公子答礼:“有劳兄台动问,学生姓丁,名德胜,字咏之。”又请教了那公子姓名,却是姓王,唤作王原,字平之。因为还没有弄清丁一的底细,王公子倒是客气得要紧,围着那马车不住地称赞。

当然,马车上的玉人。却是王公子不时偷瞄的主要目标。

不过他对这马车的垂涎,却也是真真实实的。

坐在两轮马车上绝对比坐在独轮车上舒服,而坐在四轮马车上。绝对比两轮马车舒服,这就是真正的道理!四轮马车的转向机构是个技术活,丁一尽管很早就搞出来,但不论是转向机构,还是滚珠轴承,这个年代都是极为昂贵的东西。

特别是滚珠轴承,按李匠头的说法。就是如果没有丁一麾下的半水力、半畜力驱动的车、铣、刨、冲等机床,没有那一整套的生产理念和加工设施,那大约王恭厂的大匠。一个人带着一班徒弟,运气好的话,弄两年,能整出这么一个轴承。不是说样子象。是说能用,把每个滚珠都弄同样大小,靠手工,就不知道得出多少废品,硬度和耐磨性上,必然又一批废品。

所以就算有一个拆开来,让大匠去仿制,能仿制得出来。不过一个在梧州工场,一天只要原料充足。就能生产出几百个的民用轴承,大约得费一个王恭厂的大匠两年时间左右。

“整来干什么?哪个大匠失心疯不成?”李匠头当时是这么说,因为这玩意又不漂亮,也不锋利说能断金切玉,于是讨好上官不成,放在江湖上扬名也不成,谁弄?

所以四轮马车,除了大明第一到第四师,还有六个陆战旅馆的弹药运输之外,基本上市面上是极少的,不是没人仿制,这转向机构有仿制得差不多的,这轴承的工艺含量在那里摆着,怎么弄?四轮马车可比两轮快多了,没轴承,半路马车散架不是说笑来着。

所以王公子旁敲侧击打听着:“咏之兄这马车当真难得,不知是何关节入手?可否告知学生?”又隐隐提起自己,“学生虽然不学无术,不过在场面上,仗着父兄的荫护,还是略识得些人物。”这话看似在向丁一表示,只要有门路,他也有办法弄到一辆四轮马车的。

其实上,是说与车上四位玉人听闻。

有钱,不若有权势,在这大明年间,就是这样的写照。

他在提醒着车上的玉人,与其和丁一这有钱的士子在一起,不若随他这有权势的公子归去,才是一个好的归宿。

丁一笑了笑道:“这马车是一位朋友送给学生的,实在不能转赠王兄,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咏之兄置小弟于何地?君子不夺人所好也!”王公子连忙表明着自己的清高,“小弟于咏之兄眼中,难道如此不堪么?”那是客气得不行,又谈论了一些诗书文章,前面有奴仆来寻他,说是车修好了,这王公子才礼数周到地向丁一行礼辞去。

回到那自己的马车上,王公子却就对着长随说道:“这丁夫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说是个读书读坏了脑壳的举人,原来在京师办差,后来大约是脑子不清楚了,被达官贵人辞了,他和邓知县交情不错,便迁到淳安来定居。这位疯得很利害,发作起来,便绕着县城胡跑,呵呵!”那长随一五一十的,把这消息与王公子禀报了。

帮闲在边上听着,他们跟着王公子的时间都不短,一听就知道主子的意思,就在边上谄笑道:“公子是看上那几个玉人么?这个容易,在下去和那丁夫子说道说道,教他割爱便是了,只要把公子的家世摆将出来,想来这丁夫子,也不至于不识抬举!”

“慢!”王公子摇了摇头道,“这人不见落魄模样,就算脑子坏了,邓廷瓒都还愿意接纳他,想来他在京师帮着办差的贵人,不是简单的人物,至少也是部院之中的郎中之类的。先不要提本公子的家世吧,他要是愿意,在这严州地界,本公子总会还他一份人情就是。”

边上帮闲都赞着王公子实在是太宽厚。

芹川离淳安县城有着近百里路,放在这年代可不是半个时辰就能直达的事,不可能就这么直奔而去,路上还有诸般例如摆渡等等的关节,去到一处叫做梓桐镇的所在,就已日过正午,于是一行人便准备到那镇子里憩脚用餐。

刘姓地主身为这诗会的赞助者和组织者,当然早就派了家丁长随,安排好了接应人手在镇外候着,看着这一行人到了,立时就有人迎了上来,引入镇内去。按着刘姓地主的介绍,这小镇整治山间野味颇有一手,又说是:“傍晚到了姜家镇,那处斩鲙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来对于如何让这些公子爷、文人骚客过得快活如意,刘姓地主也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不过丁一这边,方才坐下来,刘姓地主却就领着长随过来,向丁一拱手道:“不知夫子是要教哪位如夫人随老夫前去?”他认为张玉是丁夫子的正妻,虽然教人看着不能自已,但强夺一位举人的正妻,这事要是闹出去,不知道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收场。

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想向丁一索要侍妾。

“为何要请学生的如夫人随刘翁去?不妥,男女授授不亲,这如何使得?”丁一依旧一副读书读坏了脑袋的模样,连连摇头拒绝。他说话声音又大,惹得边上那些士子都往这边张望过来。

刘翁颇有点无名火起,若不是这么多读书人看着,其中大多都是有功名,刘翁真想叫手下护卫,给丁夫子来两巴掌,教他知道什么叫万紫千红!他按着火气,低声道:“夫子,前日老夫送到府上二百银子,可是夫子亲手收下的啊,这事,不是一早就说好的么?”

“啊?此事从何说起?刘翁不是说学生那条幅写神完气足,所以愿意给予一些润笔,讨要了那条幅去么?”丁一这么说着,边上的士子倒也了然了。这就是潜规则了,刘翁赐润笔,丁夫子便赐个侍妾还礼,风雅得要紧嘛。

刘姓地主真的面上青筋都起来了,禁不住戟指着丁一怒斥道:“丁夫子,你问问这边上的读书人,你那七个字的条幅,值得了二百两银子么?看来夫子今天是想跟老夫玩把戏是吧?丁夫子,你这样不地道了!你问问在座诸位,谁一笔字值二百两银子!”

边上那些读书人,听着都长叹起来,又不是什么海内名家,也不是什么高官达人,凭什么一笔书卖二百两银子?这丁夫子,是真读书读坏了脑壳,结果不识世事,让这姓刘的诈入殻中了!

不料丁夫子一句话,马上就教这些本来很是对他同情的读书人,都成出看他怎么死的心。

“他们的字不值,学生的字,却是值的。”丁夫子长叹了一声,对着刘翁说道,“学生是看与刘翁颇为投缘,才没在意那阿堵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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