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6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首都,现在我们在商量对策。”
本来话到这里就这样了,但万安这人一向就不是什么正直忠厚的人,他看着亨利王子有些不太上心的模样,又跟着加了一句:“或是老师有什么事,土地兼并的问题,总是要解决,那么帝国其他的重臣,必定要召集其他四支舰队,一举荡平欧洲,才有更多的土地,分给底层的民众耕种,他们不会想去开拓新大陆,欧洲这种已有文明的国度,打下来就能用了,葡萄牙,首当其冲。”
事实当然不是如他所说,欧洲假如能打下来,的确要驱使文明人,要比驱使土著方便多了。但人们是不会甘心被奴役的,肯定是会奋起反抗,一个有文明的地方,从们会想出许多的方法来反抗,比如一把步枪让土著偷去,也许就当棍子用,但落在欧洲人的手里,那就不一样了,正如亨利王子见着战列舰都能偷师学到舷炮。
而且真的那么好打么?把休达用舰炮夷平就罢了,整个欧洲都用舰炮夷平再重建么?明显是不可行,那么巷战就是一个回避不开的问题,伤亡就会出现,黑鹰都能坠落。明明有可以付出很小代价就能殖民的美、非大陆,丁一得多蛋疼才去弄欧洲那点地方?
至于士大夫的谋划如果得手的假设,那就完全是万安在吓人了。
这年代,士大夫能看上欧洲那种在二楼往街上倒尿的野蛮地方才叫见鬼呢。
听曹吉祥私底下谈起亨利王子就知道了:“那个番鬼学着大明的礼仪,倒是学得快……”
但问题是亨利王子并不了解国情,他是见过舰队的火力,于是真的就陷入了沉思。
过了良久,他向丁一问道:“殿下,您的屋大维呢?您得覆行我们的约定,我想我有必要见一见,您的屋大维。”亨利王子指的是凯撒之死,在凯撒死后,其甥孙及养子屋大维击败安东尼开创罗马帝国并成为第一位帝国皇帝。
“没有必要。”丁一微笑对着亨利王子说道:“我不是凯撒。”
周玉章很快就被带过来,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的一伙人被反剪双手,由着山地特种大队那个排押了过来。看上去周玉章的情况并不太好,有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而身上的官袍也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如同乞丐装束一样。
“容城先生!容城先生!”那些被押着的人里,便有人看着丁一就这么叫唤,“学生见过先生,这等军卒当真是有辱斯文啊!还请先生好好训斥他们!学生已跟他们说过,我等几人,身上是有举人功名的……”
丁一放下茶杯,对着曹吉祥说:“老曹,你没听见很吵么?要不你跟门达换一换?”门达被丁一留在休达城里了,曹吉祥听着打了个哆嗦,他哪里愿意?立时放下扇着红泥小炉的葵扇,冲上去不分青红皂白,左右开弓就把那举人扇得腮帮子都肿了,后槽牙都跌了两个出来。
后面的人见着,再也没有敢开口,曹吉祥方才跑回去对丁一弯腰道:“少爷,老奴有罪,老奴有罪。”看着丁一挥了挥手,曹吉祥方才一把推开文胖子,抢过那葵扇,扇起炉子来。似乎那是他的专利,却是不容别人染指。
“玉章怎么搞成这样?”丁一起身扯着周玉章,不许他行参拜之礼,把他按坐在身边的椅子上,坐落之后问道,“宫都督说是他行不法事,你要弹劾他,所以他把你关了起来,这事可是有的?”
周玉章把头摇得拔浪鼓一样,他的口音本就很重,因为受了刑,有些含糊不清,丁一很用心才听得明白:“宫都督哪会做这样的事情?宫都督把我藏到营里,这些人强行入营将我绑了出来,还扇了宫都督一耳光……他们要我招供,说是先生要自立为王,我不肯,就对我用刑。”倒是三两句话就说清楚了。
丁一点了点头道:“你很好,且下去疗伤。”又对宫聚说道,“滚起来,你的事等一会说,什么时候,四海大都督府的营盘,可以任由他人闯入拿人?”
宫聚不敢违抗丁一的命令,爬了起来站在一边,低声道:“先生,彼等有刑部的主事在其中啊,又有巡按御史,又有云远提刑按察司的佥事,小人实在是没办法。”
“先等着,一会再跟你算账。”丁一冷冷地对宫聚吩咐,转过头却是笑容满面向着那在押的人等问道,“哪位是巡按御史?哪位又是提刑按察司的佥事?居然还有刑部的主事,见着本公爷不行礼,无视朝廷法度,是要谋逆么?”
“丁容城,你不必强辞夺理,下官等人到此,查的便是你企图谋逆的大案!”便有一人挺身出来,用看着死人的眼光望着丁一,“你的事发了,若是识相,随我等上京,念在你也是士林前辈,总归给你个体面周全,否则的话,莫谓言之不预!”
这就是袁彬口信里提到的,“诸公翘首久待”的事。
第七章狰狞(十二)
丁一并没有去理会那叫嚣的人,只是笑了笑对曹吉祥说道:“把身份弄清楚吧。”又对文胖子说道,“泡茶。”这等人丁一难道还去跟他分辨?必然是不可能的,不要提各自身份等级之类的事,单说一个时间,丁一也没这么多闲工夫来应付这等人啊。
曹吉祥极为晦气地把葵扇递给了文胖子,走过去那群人之中,森阴阴地说道:“咱家曹吉祥,不知汝等有没听过?”有人点头面生惧色,有人一脸地茫然,曹吉祥对着边上的士兵说道,“好了,这几个听过咱家名头的,想来就是京师出来的御史和刑部主事、云远的提刑按察司的佥事吧,其他都押开,敢叫嚷的就砍了脑袋便是。”
的确这法子也是好用的,京师出来的官员,怎么会没听说过以前掌握团营的曹某人?
但凡没有听过的,想来都是下面的打手家丁长随一类。
真的就有人不信邪,或是觉得害怕,被拖开之后就失声叫了起来。
“汝等企图行刺朝廷大员,被执当场尤作困兽之斗,众军士听令,杀贼!”曹吉祥跟了丁一这么久,也知道丁某人办事喜欢有个名目的,他这能爬到掌握团营的太监,编个罪名出来,这还不是一嘴巴的事?
几颗头颅就这么斫了下来,颈子上的血在那里涌着,看着那其余的人等,不论是被带开的,还是没有被带走的,一时都双股战战。不敢再发出声音来。曹吉祥又走了过来,对着那些听过他名字,仍留在原地的人说道:“听说有些刺客死士。为防被俘招供,从小就被毒哑了。汝等听仔细了,若不是刺客,三息之内站出来,报具手本,不然的话,就视为刺客杀无赦了。开始吧,一!”
没等他数到二,那些人里。马上就一个个站了出来,冲着丁一报出自己的官职,连哪一年生人,哪一科进士或中举。籍贯何方。是否婚娶都一一报了个清爽。
曹吉祥回到丁一身边,弯着腰道:“少爷,办妥了。”
“你是巡按御史吧?就你吧,告诉我,大明第一师现在情况怎么样?驻在何处?”丁一指着其中那个刚才说自己是巡按御史的中年人,这么对他说道,“总不能说你一个巡按御史,连这也不知道吧?当然。我喜欢硬骨头,你若说不知道。想来就是硬骨头。”说着教文胖子把抱在怀里的金刀交给曹吉祥,“硬骨头的,不必为难他,就送他上路吧。”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那巡按御史忙不迭声地叫了起来。
硬骨头总归是稀缺的品种,特别在边上几具刚被斫了首级的尸体映衬下。
陪砍头本来就是一种惩罚。
于是很快那巡按御史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招了个一清二楚。
大明第一师还在藏地,不过之前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运送军粮了,直到一个月前才运送了一批军粮去。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王越才会面对兵部下来的公文,不得不上京去述职,因为兵部的公文说得很清楚,就是因为现在道路不便,民夫多有伤病,所以这军粮送不上去,四个月才运了一个月本应交付的军粮,就是要教王越和杜子腾等人去述职,并就此事研讨。
也就是说,王越和杜子腾不上京,以后这军粮,每四个月能送上去一个月的量,就不错了。
甚至不要再指望有粮草了。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倒是边上万安禁不住问道:“这是要让大明第一师哄变么?”哪有这么叫军兵打仗,然后故意不给军粮的事?不给粮饷就闹饷,再不给就哄变了,在这大明军伍之中,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
刑部的主事倒是硬气,冷笑道:“敢杀督师的军伍,留之何用?”
没错,朝廷的大佬,就是要逼着大明第一师哄变崩散。
“押下去。”丁一揉了揉太阳穴,这事让他有点头痛,这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问题,正如景帝所说的一样,就是他自己坐上龙椅,和士大夫阶层的矛盾,也不可能压得下去,除了朱元璋之后,就是朱棣,也没有说完全和士大夫对着干。
别说什么朱元璋做得,丁某人就做不得。
几千年里的封建王朝也就一个朱元璋这么跟士大夫对着干的。
汉光武中兴,基本也是就是依靠士大夫、地主阶层的支持才有原始资本吧;
唐代更不用说,都门阀了;宋代连与士大夫共治都说出来。
就算后来建虏窃器,士大夫只要愿降的,一般都是收罗授官,后来也是开科取士,培养了一批士大夫出来。除了朱元璋之外,有谁这么跟士大夫对着干的?
只要不是妄人就不会认为朱元璋干得来,自己也干得来。
但干不干得来都好,丁一却是知道:“此事,退无可退。有心生怯意者,去与彼等同押吧,我不会怪你们。”让在场的人,有害怕的,就去跟被押起来的巡按御史、佥事、刑部主事住在一起,算是和丁一划清界线。
可是这些人是什么人?是跟着丁一出过海的人,是看着丁一纵横七海,全歼联合舰队,还要打上门去,教葡萄牙割了休达城,租借了萨雷格斯,葡萄牙亲王被硬生生弄过来当教育长,参与联合舰队的各国还要老老实实把金银和艺术品拿过来当战争赔款……
不说忠心与否,便凭着这气势,就凭着这利益,有谁愿后退一步?
“学生誓死追随先生!”万安是第一个表了态,甚至他还加了一句,“只求先生赐一颗以前说过的氰化物之类,见血封喉的毒药。一旦被俘,学生是熬不住刑的,到时好求个痛快!”
丁一听着笑了起来:“行了。要弄到你去熬刑,丁某人也无颜要你宁死不屈。”
其他人等,也纷纷表态,后来丁一又问了两回,全无一人愿意退出的。
“陆战第四旅由陆路入广西,暂归邢大合指挥;陆战第五旅由海路入驻爪哇,暂归朱动节制;第六陆战旅留驻云远。宫聚!”丁一对着垂手立于一旁的宫聚叫了一声。
“末将在!”宫聚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丁一望着他半晌,开口道:“陆战第六旅归宫聚节制。”
“先生……”
“这次暂且寄下,陆战第六旅是整编出来的。有很多人军事素质不太好或是身体有病,不论是休养还是训练,你的担子很重,用心把事办妥。不然的话。新帐老帐一起算。”
宫聚再也按压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下子跪在丁一的面前,老泪纵横:“先生!宫某实在是、实在是对不起您啊!”
丁一没有去发作宫聚,是因为这老都督一时想岔了。他没有想到丁一和朝廷大佬的矛盾是如此之深。他原先以为,是朝廷里的大佬要敲打丁一,他觉得忍忍就过去了,不敢去扛,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