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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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道。
因为在苏鲁马益,他的心情很差,不单是有南边城镇暴发起义,还有驻扎的明军,各种横施暴虐的事迹,不论真假,总归不会是空穴来风的,所以丁一准备下到乡村去看看,到底实际的情况怎么样。
而当丁一去到那个大村子时,他看到的不是开展得热火朝天的土改或是诉苦大会,而是一个很接近西方男爵领地和十二个骑士领的存在。
郭劲的命很大,那根竹枪居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在这爪哇的村子里,他**着上身,右胸打着绷带,正在严厉地训斥着十几个孩童:“说大明官话!只有没开化的猴子,才说这种可笑的土话!连官话都不会说,他娘的,怎么学操典?蠢猪!都站好了,你们要在大明,连民兵队都进不去!”他就象一个西方的领主,对自己领地里的百姓操持着生死大权,任意的训斥和诅咒。
而其他十二个士兵,身着烫得笔挺的军常服,因为不论是从都音部落还是从大明第二师、密云前卫来的新兵,都是来之前就领到自己服装的了。挺刮的黑色军服,杀得紧紧的牛皮腰带,握在手上的皮鞭,不时对田里耕作的土著的大声训斥,还有那不屑的眼神……贵族和阶级,是不需要文字来表达,这么一个场景,一眼看上去,就是阶级的对立,无比的鲜明。
丁一突然觉得很头痛,不用收税,大约是打算直接就由驻扎在村子里的明军,自行收取土著的所得,所以这感觉,就是西方的骑士领,由若干农户来供养一名骑士的军备和军费。这绝对不是丁一想要看到的场面。
至于满者伯夷,恐怕是城市重建还没完成,所以驻扎在那里两个营,还顾不上这些问题。
传说里,明军索要初夜权的事,只怕也是有的;不允许宗教传播的事,想来也是**不离十,因为在丁一自己的言行里,对于穆斯林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好感,但好恶是一回事,没有宗教自由是一回事,这倒好,上有所好,下必效之,到了下面,就成了禁止宗教传播了。
“叫朱动过来见我。”丁一没好气地对文胖子这么说道,然后向着仍在训斥土著少年的郭劲走过去。那些明军士兵见着丁一,连忙立正敬礼,这时背向丁一的郭劲骂到火起来,用那没有受伤的左手,举起皮鞭就往那些土著少年身上抽了过去,就听着身后有人沉声道:“放下你的鞭子。”
“放……”郭劲正在气头上,一句粗口就要骂出来,却突然僵在那里,因为他是利刃大队出来的,利刃大队不单充当了丁一很长时间的亲卫,而且一部分人还和丁一出过关,郭劲就是其中的一员,丁一的声音,他很熟悉。
他利索地一个向后转,然后举起右手向丁一行礼,哪怕这个动作让胸前的绷带渗出了鲜红的血渍,他也没有半点的犹豫和迟疑,对于丁一的崇拜,对于郭劲来说,是真真切切的感情,没有什么水分的。
不能否认,这让本来黑着脸的丁一,脸色稍为好看了一些,举手还礼之后对郭劲道:“让他们解散,咱们必须谈谈,不然的话,我担心过几天,这些土著不是半夜里割了你们的脑袋,就是下毒把你们全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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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爪哇(十三)
土改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实质性地推行下去,这已是一个现状了;
而丁一要见的朱动,也暂时赶不过来,因为暴乱四起。满者伯夷城驻了两个营;苏鲁马益城驻着李云聪带的陆战第二旅的两个营;朱动手头五个营的明军,有三个营是分散下去,如同郭劲这边一样,驻扎到村子里,而其他三个营的机动力量,就由他自己率领着,正在四处扑火,因为在明军拿下满者伯夷的大半个月过去之后,各地的暴动真就是风起云涌,所以朱动是暂时无法来见丁一了。
“南边的五个村子暴动了,那里的士兵被迫撤退,还有两个新兵下落不明,朱动闻讯带了一个营南下……来回至少要十五天,留守的士兵给我看了记录,五天前出发的……我想回来问问少爷的意思,是不是我带人去把他追回来?”文胖子很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事实上如果不是在船队离开之前留了两匹马作为通讯用的话,他根本没有这么快就能跑个来回。
丁一摇了摇头,自然不可能去把朱动追回来,只是对文胖子说道:“命令李云聪,在苏鲁马益和周边地区,开展土改和宣传工作。要注意群众政策,别赶走了土著的老爷,自己成了外来的老爷。”
文胖子倒是没二话,马上奔了出去,只是曹吉祥却就低声说:“少爷,老奴有些谬言愚见,可否……”他的眼光扫过郭劲和那些在一边列队的士兵,很明显。是不想在这些士兵面前说出他的想法。
丁一这时真没心情跟他玩这一套,不耐烦地说道:“说吧,郭劲跟我出生入死不必提了;这几个是密云前卫的兵吧?都是当年我从鞑靼那边。于脱脱不花手里弄回来的兄弟;那几个,在云南就跟着我了,应该是大明第二师的兵员……”就算穿着一样的军常服,对于丁一来说,他依然能从他们的站姿和样貌的细节上,分出不同的出处,他望着那几个草原籍的新兵。冲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嗯。你们是都音部落的吧?整编之前,赏赐都发下去了么?”
那几个草原籍的士兵,听着丁一叫他们上前,一上前。便是腿脚受伤的。也扔了拐棍跪下去磕起头来,口中称道:“给那颜请安了!回那颜的话,都发了,小的依着战功,分了两个女人,二十头大羊,七匹马!”、“小的分了三个婆娘,两个崽子。三十只大羊,十五匹马!”
这就是都音部落的战争红利。在整编之前,先把这战争红利发下去,所以草原的兵员对于南下给丁一打仗,完全是没有什么抵触的心理,不单是跟着丁一能赢,而且战利品也真的如加入都音部落时说的一样,没有象其他部落的贵人,打完仗不认帐,总会少给一些。
至于当初融入都音部落时的血腥?对于草原人来讲,真的没什么,在草原上,吞并融合这些事,本来就是一个势力崛起的轨迹,每一个能被人们记住名字的大势力都是这么来的。如同兄长死了,弟弟连老婆也继承,在华夏农耕民族来说不可接受的事,草原上这个时代基本也是定式。
“是,少爷说得是。”曹吉祥谄媚地笑道,弯腰说道,“都是少爷的爪牙……噢噢,都是立了志,跟随少爷振兴大明的同志!只是老奴要说的话,颇不佳,便是这爪哇水土不好,这几日有些不舒畅……”他指着自己的臀部,“……拉得生痛,都出血了!少爷您是无所不能,开恩给老奴想个法子可好?”
丁一和那些士兵听着,都是忍笑忍得极艰难,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丁一对他道:“这我有什么法子?多喝水,少吃点胡椒吧!”然后丁一就挥了挥手,示意曹吉祥不要再插科打诨了,他开始询问郭劲,到底这土改工作,怎么弄成现在这样子?
曹吉祥弯着腰退下,他刚才要说的,当然不是拉到菊花出血的事,只是他知道怎么当好一条好狗:当有不常来的客人到时,这狗看见陌生人就狂吠,主人自然是会喝令这狗闭嘴的;若是这狗仍接着吠,大约主人会有些不快的训斥两句或是打一巴掌的,但事实上,主人心里,却是会愈觉得这狗对自己极忠心。什么大明?什么立宪?什么大航海时代?这些曹吉祥是不管的,他决心紧跟丁一,就要做那丁一最亲信的好狗!所以他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而是扯了个菊花出血的事来逗趣。
丁一听取着郭劲他们的汇报,大抵就是说因为语言不通,人手又不足,宣传根本无法开展,所以也只能弄成现在这样子。丁一听着,一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对他们说道:“不要歧视人?在大明,读书人叫你们赤佬、鞑子时,你们痛快么?这样对我们开展工作有什么好处?尽量不要拉仇恨,树矛盾……”
直到郭劲他们下去了,丁一瞪着曹吉祥说道:“说吧。”后者才凑上前开口。
“他们跟着少爷,去国离乡,拿命来搏,便是想着富贵啊!”曹吉祥开得了口,却是很认真的,全没有刚才说起菊花出血的那脸嘴,“那什么工业化、立宪,实话说,老奴也是听不太懂的,依老奴这狗脑子想来,他们怕也是不太懂的……若是这么飘洋过海,拿命来搏,却不能富贵,也不能高人一等,只怕是有伤士气……老奴脑子不好使,只怕说的都是胡话,污了少爷的清听,着实是有罪的……”
“行了,你烦不烦?”丁一截着曹吉祥的话头,对他说道,“你说的,不是没道理……对了,你劝我上岸来看看,倒也要记上一功的……且下去吧,容我想想。”
曹吉祥说的,不是有些道理,基本就是句句是理,丁一很清楚,也正是曹某人说起的事,才会诱发这种把村子弄成封建领地、索要初夜权之类的事情的根源。而有些事情,实质上操作起来,对于存在特权阶层的问题,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情——士兵没有足够的好处,没有利益,他们当然就会士气不高了!
因为不是人人都觉悟那么高,愿意为了解放全人类而奋斗终生的,包括丁一自己,他要的也是利益。之所以让他很不开心,是因为这么搞的话,爪哇就无法正常运转起来,自然也就无法得到他所希冀的利益了。
丁一足足想到了天黑,李云聪到来之后,也等了半个时辰,丁一才把郭劲叫过来:“这个村子的税收,有一半归旧港宣慰司,有一半归你,不能世袭。你先别激动,但是,除了军事权以外,你不直接管理它,由爪哇人自己来管理这一切。”丁一抬头对李云聪说道,“苏鲁马益也是一样,确定一个税收,农业税和渔税尽可能比以前低,要明显的低,提高商税。”
“是,先生。”
丁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穆斯林都是顺从真主旨意的人,他们的教义,是禁止随地大小便的,有许多的讲究,例如我记得的,似乎还禁止小便时说话的,禁止浪费水的,我们要尊重宗教自由,凡是自称穆斯林而又违反这些教义的,不能使他们玷污他的信仰,全部捉起来,游街示众之后,杀无赦。包括吃非清真食品的,礼拜时衣服不干净有泥污的,也是假穆斯林……可以定期弄些测试,比如说三天不给吃东西,然后在他们面前放一些非清真的食品,有假穆斯林吃的,诛之。总之,要尊重别人的信仰,不要灭佛,也不要扬道,不要因为别人是穆斯林,就多收他的税之类,要信仰自由。”
“是,弟子谨遵先生教诲。”李云聪听着,紧锁着眉头便舒展开来。
“但若那人改了信仰,也是可以,例如这村子里的人,他向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说了,他不是穆斯林,那以后,便不可当他是穆斯林来对待;苏鲁马益如果有人在集市上,连接三日向人宣讲,自己不信穆斯林了,那么以后他就不当穆斯林来要求,可明白?”丁一又这么对着李云聪吩咐,“但若那人是守着教义的真穆斯林,他要礼拜,不可拦他,不可打责骂他,要尊重信仰。”
曹吉祥在边上又不失时机拍上一记马屁:“少爷真是能者无所不能……”
“你错了。”丁一很认真地对曹吉祥,也对李云聪和郭劲说道,“不是我无所不能,是因为在大炮的射程里,我们就是真理。而如果真有信奉《古兰经》教义的穆斯林,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