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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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的战场上的实际情况,倭人弓手面对的就是大量无甲和轻甲目标的穿透和杀伤,而它的射程就很悲剧了,特别是现时逆风,大约只有不到十米,当然这种箭雨如曹吉祥所说的,绝对不容小视,若是轻甲目标被近一米的竹箭射中,那也是不用抢救的了。
可是容城工场利用水力锻造成形的盾,这箭雨怎么穿透啊?这可不是蒙铁皮的盾啊,是正经的铁盾,还是水力硬锻出的铁盾;把持着这二百多面铁盾的,更是能面对鞑子骑射的安西大都督府的将士,一时之间,两轮箭雨,除了一名极不好运的水手,被七八根长长竹箭穿透当场死亡,战列舰上没有什么其他的伤亡。
其余躲在盾阵后面的水手,看着自己的袍泽战死,无不愤怒至极,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却是战列舰重重地撞击在那福船之侧,那些水手按着水手长的命令,闪出盾阵,纷纷抛出结着绳索的挠爪,又有人冲出去,将头上有铁钉的跳板架了上去。
“一连,放!”随着二营长的战刀挥下,传令兵的鼓点响起,每轮一百多发弹雨就扑向了福船上面,而连续不断的三轮射击,很快就将上面的倭弓手打得死伤惨重,除了中弹没有死绝的倭人,其他的倭弓手都纷纷地躲闪开。
不得不说,敢于出海的倭人,就不是在倭国战场一样,以大量竹枪足轻来出战。这艘大福船上,立时就有人怪叫着用倭语下令,便在大福船上涌出近百名身着胴丸、腹卷,戴着狰狞面具头盔的武士,手执太刀、野太刀扑了出来。
倭人不是没有强者,至少此时大福船上的主事者,这个举措就很明智,三轮射之后,必定是有着一个火力的空白期,而战列舰上的一营一连已经把战马牵了上甲板,如果让他们上了马,近百战马杀上大福船,那绝对是能给火铳手争取到重新装填的时间。
所以倭人的主将就派出了最强的预备队,投入战事,并且许多无甲的倭人,也怪叫着冲上来,把两舰交接那些挠索、钉板弄断。海面是有波浪起伏,一旦这些固定物被清除,错开这个位置,那么大福船比战列舰高大的先天优势,就会让他们在跳帮战里,占据压倒性的强势。
倭人武士当真气势如虹,高呼着:“板载!”、“铁闹黑卡,板载!”
高举着长长的倭刀,冲着两舰交舷处疯狂扑来。
“少爷,快走啊!”曹吉祥只望了一眼就放下那单筒望远镜,这回不是劝说了,而是伸手扯着丁一的衣裳,一刀拔出腰刀,用肩头把雪凝直接挤开,然后对着李云聪和门达怪叫道,“都他娘的是死人么?门达你还不去叫那姓黄的刀疤脸掉头靠岸!先人板板的,要是伤了少爷,他是跑不了族诛了!小李子,快去把那‘闪电’号快船放下来,那鸟船煞快,咱们护着少爷上岸,只要少爷无恙,再搬了兵,来接应丁总镇!”
丁一挣脱了曹吉祥扯着他的手,还没开口,曹吉祥就嘶声力竭地叫道:“那刀都有四尺了,百来人,这是倭狗抄着唐时的陌刀啊,少爷您是中过探花的人,陌刀阵一动,人马皆碎啊!这哪里是拦着住?火铳又刚射了三轮!走啊!大福船本就比咱们船高,要被他们切过来,跳帮杀来,便是披重甲也不能扛啊!”
雪凝被曹吉祥挤得撞到船舷上,她是不懂兵事的,不过听着曹吉祥的话,却也俏脸发白,却是劝道:“老爷,这陌刀阵动,人马皆碎,按史所载却是真的,妾身记得‘当嗣业刀者,人马俱碎’!老爷,若事不可为,莫以妾身为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妾决计不会污了老爷的声名……”说着拔出那边当时去淡马锡,丁一赐她的短剑,横在玉颈上,颤声道,“妾幸遇良人,虽不着日日厮守,但却也已知是上天赐恩,老爷,来生……”
门达这边已向指挥舱奔了过去,因为单筒望远镜基本已是明军将领的标准装配,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门达,自然也不会没有,所以曹吉祥看着的战况他也是看在眼里,虽说此时广西号还离那两艘大福船有一定距离,可是广西号比起那战列舰,可是要小上不少,比起大福船,那就是如猫见虎,一旦战列舰落败,大福船碾过来,用什么陌刀阵?撞都撞沉了!
他被曹吉祥一喊,真不敢耽搁,连忙就冲过去找黄萧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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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旧部(四)
“回来。”门达听着这句话时,差点摔了一跤,因为他向前奔出的势头极猛,所以想停下来的时候,颇有点身不由已,不过踉跄了一下还是停下了,因为他听着出丁一已经生气了,尽管语气仍是平和,但能感觉到丁一是有些不快。
别人不快也罢了,这位不快,是立时就要杀人的。所以门达不敢继续先前的动作,只好停了下来回身望向丁一,还没开口便见丁一对曹吉祥道:“老曹,你是忠心护主,这回就罢了,若有下次……”丁一微笑着拍了拍曹吉祥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伸手一搂,把雪凝拥入怀,笑道,“傻瓜,如玉这么好捏,安西大都督府能在三卫站得住脚?”
曹吉祥一张脸上苦得能挤出水来,但是他知道不能再劝,只好低声冲一直在边上站立不动李云聪问道:“小李子,你怎地不劝劝少爷?你是书院出来的学生,少爷说不定会听你的,你我身家性命,可都系在少爷身上,这要有个闪失……”
“利刃大队虽只三百人,但我有信心,护得先生安全。”李云聪微微笑着这么回答。
倒是朱动脸色很不好看地对曹吉祥说道:“曹公公,若是下回你再这般动作,便是有什么泼天的大祸,这祸事来之前,只怕你也不必担心了。”死人总归是不必担心太多的事情,曹吉祥很清楚地听出了朱动的话外之音。
“咱家是……”于是他就很不甘心地分辨起来。
朱动截住他话头:“没有人可以替先生拿主意,先生也不需要别人帮他做决定。别说你,就算是如玉师妹,她也只能指挥着安西亲卫。而不可能替先生决定什么事,这一点曹公公你若分不清爽,只怕上了岸,公公要好好想想回京师的门路了。”
这话听在曹吉祥耳里那真如霹雳一般,他可以舍了团营的差使来投丁一,要是回京师,那不成笑柄了?这节不提。光是现时活动回京师,哪里还有缺给他去填?不论是老资格的刘永诚,还是新上位的司礼监太监夏时。哪个不把自己的人手安插下去,还留着退路给他?
“算了。”还是搂着佳人的丁一,对朱动说道,“老曹刚才没什么坏心思。别吓他。”
朱动听着行礼道:“谨遵先生教诲。弟子是担心去了两广,遇着谭风那永不变通的,曹公公这行径只怕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这个时候,他们身处的广西号和边上广东号,开始颤抖着发出这个时代,海面上的最强音,每舰南舷的十二门线膛炮的齐射,让整艘驱逐舰都震动起来。
而下一刻去到那些倭人小船左近的炮弹。延时引信燃到头了,开花弹有的凌空爆炸。有的直接把那些小船就砸沉了,有的是延时引信总得不好、落点也不佳,但是入水之后的爆炸,掀起的波浪也把边上的小船直接就颠覆……广东、广西号驱逐舰二十四门舰炮只用了两轮齐射,四五十枚开花弹直接就将那数十只小船,一扫而光了。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炮?炮能打这么远?”曹吉祥失神地倚在船舷,喃喃地说道,“少爷、少爷您使的神通么?”就是先前听朱动说过火炮惊人的门达,也脱口而出,“这是火炮?这、这怎么能是炮!这不可能啊!”
他们对于炮的定义,或者说这个时代对于炮的定义,就是那种还没有发明出炮架的虎蹲炮前身,打石子、铁砂,类似于后来的大号抬枪,或者说超大号霰弹枪,当然这只是粗糙的这么说,按口径来分,那种虎蹲炮的前身,也的确是炮了。
所以听说广西号一侧有十二门炮,虽然朱动私下跟他们说过这火炮的威力很犀利,他们也真没放在心中,不认为二十四门炮,打起来还只有十二门对着敌人,能起什么作用。的确就算把那虎蹲炮的射程和杀伤力提高一倍来想,在海战里,真的也没什么用。
可这是火炮,硝基发*射*药,多层炮管,后装线膛炮,丁一这些年所有能实现的技术、工业、资源的结晶,说透了,就是在这四十八门炮上!哪里是曹吉祥和门达所能想像的?别说他们两个,就算早就有线报消息,又见过迫击炮试射的朱动和李云聪,都被吓得失语啊,线膛炮没有迫击炮便携,但这威力却也同时不是迫击炮可以相提并论的,这不是划时代的震憾,丁一带给他们的,是跨时代的战争之神!
“少爷,怎么不打啊?”曹吉祥拭去嘴角方才垂下的涎水,急急指着那两艘大福船,冲丁一问道:“咱们这炮,这炮这么犀利,赶紧再来几轮,把那些倭狗都埋海里去好了!”门达也是附和道,“先生,卑职在望远镜里看着,丁总镇还在零零一号战列舰上!赶紧……”
丁一搂着雪凝站在船首,硝烟之中,却愈映衬得丁一从容不迫:“再看看,不急。”
他连望远镜都没有举起来,因为他对于如玉身边八百亲卫,有着足够的信心,那里面的班以上干部,都是容城、京师书院出去的学生,而战士是当年丁一从脱脱不花处赎回来五千明军战俘里挑选的,这些被解救回来的明军,忠诚度极高,而且训练最为刻苦,丁一不相信,就算没有经过两栖作战的训练,这些的八百将士,会在山寨的陌刀阵前被击溃!
他不用去看,他有足够的信心。
但曹吉祥和门达,却明显就不看好这一战,他们连忙举起单筒望远镜,透着硝烟去看那战况。
方才的两轮炮火,仿佛让时间一下子停滞了,接舷战之中的双方都愣住了。
这是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怖,因为这完全超出他们的认知。
丁如玉并没有听见广西号上方才这一幕,她抱着头盔,高声对着麾下将士下令:“不用怕,那是我们的火炮!”事实上她也被惊吓到了,别说是她,就是后世的人,第一次见到一百口径左右的二十四门线膛炮齐射,往往被震慑得失神无语的,也是大多数人的表现。丁如玉算是见多了丁一带给她的各种神奇和不可思议,心理素质极佳了,“二营长,你不想干了么?下一轮炮响之前拿不下这福船,你就殉国吧!”
随着丁如玉的命令,二营长的战刀挥下:“掷弹兵,前进!”
从一开始,安西亲卫就没有人想去用冷兵器对抗倭人的太刀。
一颗颗拉开弦的手榴弹投向了重新高呼着:“铁闹黑卡!板载!”而手握长刀冲来的倭人武士。然后在密集连续的手榴弹爆炸声里,在一朵朵迸开的火光里,漏斗状飞迸的预制破片,毫不留情地穿透过武士身上华丽的竹革盔甲,切割着他们肢体,带走了他们的生气……
当一营一连的马蹄踏上大福船的时候,这个骑兵连发现,他们已经没有敌人了。
近百颗手榴弹的爆炸,击碎了倭人所有的信心;海面上三十多艘小船的覆灭,抹杀了他们最后一丝逃生侥幸。残余的倭人跪在甲板上,面对着亲卫拥簇的丁如玉,双手捧上自己的太刀,而在他们边上,还有几具切腹自杀的衣着华丽的倭人尸体。
另一艘大福船见势不好,就转篷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