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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部分

重启大明-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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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总归是生不了孩子的。”丁一也很郑重的回答,他认真低头想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向英宗说道,“所以,这是女人才能胜任的事。并且,我想了想,我还是比较擅长杀人。”

英宗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不过我以为,你有空也生个孩子,却也不错。”

丁一听着,侧着头望向英宗,表示着自己的不解。

“那样,我的儿子长大以后,才有朋友。”英宗也很郑重,一点也不象开玩笑,“可以共生死的朋友,天家向来没有朋友,所以你得赶紧生个孩子出来,以免我的孩子长大之后,太过于孤独。”

丁一无声地笑了起来,不错,这位就是在没有丁一的历史上,也能于敌营之中,保持着皇帝体面,还能忽悠着也先把他送回来的英宗,这么些年的幽囚,他并没有失去信心,或者说,他仍然保持着对丁一的信心,至少看上去就是这样的。

“世上无千年之国。”丁一对他这么说。

“然也。”

丁一很直接,一点也不避讳:“大明国祚,你觉得还有多少年?”

“千秋万载?”英宗说着也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他人来问,我自然这么说;你来问,我如何知道?”

“不劳动不干活当猪养的宗室越来越多;士大夫越来越多,也就不缴赋税的人越来越多;人口越来越多,加上乡绅土豪的豪取巧夺,底层百姓每个人能得到的土地越来越少……我看也就百来年,内乱,外祸,华夏又将再度亡国。”

英宗皱了皱眉,却对丁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不能指着和尚骂贼秃?”

“留起头发还俗就行了。”丁一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份立宪密约递给英宗,对他说道,“若是按着这份章程还了俗,千秋万载我不敢说,但我有生之年,把美洲、非洲拿下来,就算以后慢慢衰落,延续个三百多年,不成问题。若是运气不太差,再长些也不出奇。”丁一敢这么说,是因为工业革命之后,到丁一来到大明,英国就延续了三百多年。

英宗看着很慢,丁一在边上对他道:“你若不想还俗,那也随你,把这份东西现时就烧了,关外有鞑子来,如玉去领兵抵挡,我去关外看看,等我回来之后,你出来当方丈。”

“要是当不成呢?”英宗很平静地借着烛光,看着那份密约,一边这么向丁一问道。

丁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天太冷,茶已凉,他放下杯子说道:“不会当不成。”

“噢。”英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那份密约的细则。

丁一没有催他,两人依旧就这么站着,直到英宗从头到尾看完之后,又往左边寻着那些用指甲掐出印子的地方,那是他没看明白的句子,一一仔细向丁一询问了,然后收起那密约,闭上了眼睛,过了几息才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望着丁一:“我看着,以为还是当方丈,比这还俗来得舒服些。”也就是说现在的大明皇帝,会比君主立宪后的国家元首权力更大,也更为自由,更为舒服。

“是啊,你自己拿主意,要是想当方丈,现在就烧了它。”

“看着挺好玩。”英宗没有回答丁一的话,却是笑了笑道,“只是,大家会乐意这么玩?”

“你玩不玩?”丁一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这么反问。

第二章绝户计(三)

堂外风雪鼓荡,不时有急风卷起的长嘶,一声声如撕杀的沙场,或也如英宗的心间。

但他突然笑了起来,把那份密约递给了丁一:“除了生孩子之外,我在此间,有时也会想些往事,人闲着总是难免会推敲着过往的得失。”对于大明来说,得失之大,也许莫过于那张龙椅了,但英宗接着又说道,“王先生有些事是不太高明的。”他说的王先生,指的自然就是渐被大明朝廷所忘记的王振,导致了土木堡惨败的王振,“或是说,很不高明。”

丁一也笑了起来,若论军事,王振那岂是不高明?那是负分好么?比零分还可耻的水平!

得多脑残,才会干出那样的事?得对敌我力量的判断,弱到什么程度,才会在宣大防线被攻破,还想着回乡夸耀圣眷?所谓事急从权,鞑子铁骑在后,王振还想着踏坏农作物,家乡的人们会骂他,这真的就算军事零分,都知道赶紧跑的了。

“朕不怪王先生。”这是丁一这次来访,交谈至今,英宗第一次用上了皇帝的自称。

只听他很坚定地对丁一说道:“天子富有四海?在太祖、成祖的年间,或是如此,到了宣德年,就不见得如此了;到了朕登基之后,朕总是不太甘心的。”他顿了顿,却吟起一首诗,那据传是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写的,“百僚未起朕先起,百僚已睡朕未睡。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丈五犹披被。”英宗吟罢,却向丁一叹道。“勤政是件苦差事,但也须有政可勤啊,无丞相,却有内阁……”

他说得断断续续,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似乎就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不过丁一能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述说着。相权与皇权之争。其实这中间,是有偏颇的,至少在正统年。也就是英宗登基之时,相权不见得就完全把握在大臣的手里,如果不是土木堡之役,导致了大量的勋贵失陷。大明的相权和皇权角力上。大体上还是皇权有优势。

“你考虑清楚吧。”丁一并没有去替英宗做决定,自从英宗被囚,替人递话出来教丁一背叛他的时候,丁一已真真正正把他当成自己朋友兄弟,在这大明世间,李贤、商辂、英宗这三人,就是丁一视为亲人者,而其中商辂要略为疏一些。

因为当时有人要趁丁一不在金鱼胡同的大宅院里。要图谋丁某人的家产。商辂得知之后,报了信就溜回家去。倒是李贤,一介文人,硬是身着袍服在那金鱼胡同那丁宅之中坐镇,因为他当时毕竟是五品高官,那些想对丁一动手的人,忌惮他的官威才没敢下手。

而英宗在回到京师之后,托人递话教丁一背叛他,可以说是掐死了他自己的生机,来成全丁一,以免得丁一被他所累。所以在丁一的心目之中,英宗与李贤,就是他可以相信的兄弟,可以把后背交给他们的朋友——人在世上,不可轻信他人;但若世间无一人可信,那必是可悲也必定是失败的。

君主立宪,对一个国家来说,自然是有利的;对于百姓来说,也是有利,要加赋加税总得依照法规来办,而不是上面要收多少就收多少,父母官甚至差役头子上下嘴皮一碰,想加一毫火耗就加一毫,想发民夫去干活就来征派;对于官员,更不用提,不用担心因着皇帝不高兴,便把自己撸了官职,甚至满门抄斩……当然,这中间必然还有许多问题,但相对于封建王朝来说,那就是一个飞跃性的社会转型。

但对于君主而言,毫无疑问,绝对是最为吃亏的。他将失去了口含天宪的特权,也完全失去了争夺相权的可能性,连军队和官员也将国家化——事实上,一百多年后的英国,也不是在光荣革命之后,就马上建立起宪政,而是由着光荣革命这个起点,资本新贵和大地主之间,逐步所达成的政治妥协

“若如晚唐,则纵是国犹存,实也亡。”英宗缓缓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大唐晚年,各藩镇争皇帝、打内战,真的就如他所说的,名存实亡。所以他也拿不定主意,而偏偏英宗又很门清,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召集群臣相议,也没有时间可以给他慢慢斟酌,所以他想听一听唯一可以商量的人的意见,“若如晋是我……”

丁一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你。但若是你问我,无非两害相权罢了。”说着丁一就给英宗拆分开来,“唐末之祸,在于亲兵牙镇,军队没有实现国家化,所以这立宪宣言里,所说的军人不问政治,也就除非分裂国家或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否则大明的军队,也不应在华夏的土壤上,向百姓挥刀。至于皇室的权利,保留锦衣卫为天子亲军,你别忘记,五千新军,足以打下云远五府一宣一藩之地。”

英宗听着点了点头,却不料丁一紧接着又对他说道:“若大局抵定,至多十年之后,我便出海,去为大明打下大大的疆土,到时,你若觉得这立宪之制不妥,”丁一耸了耸肩,笑了起来,“你不认账也无妨的,十年,足够把锦衣卫练成合格的新军,如果你愿意的话……不过如果你这位子再传上几代,只怕就翻不过来了。”

“何以如此?若是后辈之中,有汉光武一般的人物……”英宗正听得露出笑意,先试上十年,如事不可为或是不如意,便依丁一所说的,重新收揽大权。不料却随即被丁一泼了一头冷水,于是便分辩起来,“……或是本朝太祖一般雄才大略……”

丁一讪笑道:“所以叫你想清楚,十年,就是一个限度,这一代人,他们尚能畏惧皇权,只要你手上有精兵一支,以雷霆犁穴之势,拿下京师诸人,其他地方,说不定也就传檄可定了,总之,还是有希望的。但要是过了十年这个坎……”

英宗扬起手,示意丁一不必说下去了,他已然想通了,方才不过是身在局中的缘故,被丁一这么点拔,他哪里还会想不明白?不觉苦笑着道:“是,便如现今,安有藩王敢言分封?”朱元璋在位时,弄的就是诸藩分封,要不然,明成祖也就是燕王,也不可能有实力反叛了。

而在此之后开始削藩,宗室当猪养,后来虽有宗室想搞事,都没折腾出什么浪花来。因为宗室当猪养,已然就是一个共识了,大家都是这么个认知。哪个藩王要是提分封,那必定会被提责想图谋不轨。历史上,后来也有藩王想蓄兵或是出封地,或是想谋反,结果全就是找死了。

所以过了十年这个坎,例如二十年之后,现在的这些二三十岁的人就到四五十了——这年代的人,平均寿命也就三四十岁,所以才有人生七十古来稀的说法——说不好这时节的青壮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死了大半。那么到时的青壮就是现在不到十岁,或是现时十岁左右的人,若从现时就以宪政行,这些人自小长大就习惯了在宪政的社会结构下生存,要让他们接受已成为国家象征的皇帝,突然变成口含天宪、可决生死的天子坐在上头,他们怎么肯?

别说军队,军队到时也是由这些人组成的啊,要煽动得那批人跟着英宗收权,就算头领人物封官许爵说服了,下面的军兵只怕也不肯啊。所以丁一所提的问题,是很实际也是很现实的事,这就不由得英宗再度陷入沉思之中。

“先提国祚不续,再教我十年后做反复小人。”英宗抬起头来苦笑道,“如晋,这两件事,任何一桩教第三人得知,你便是身名皆裂啊!”不单性命堪忧,而且名声也臭得不行,英宗并没有夸张,因为丁一给他说的这两件事,是同时在谋算着皇权和相权、皇室和士大夫层。

丁一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把那杯凉了的茶,拿起来喝了,点头道:“是。”

“你把心剖出来给我看,我为何不信你?”英宗说着,原先茫然的眼神,却便渐渐坚定起来,伸手拿过丁一喝了一半的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便这么办!”若说信任,英宗一旦信任了某人,那真的是信者不疑,如他相信王振一般,几十万大军随王振这军事负分去摆布,他也没有什么意见。

当下取了笔墨,在那份密约下面那些署名的参与者,专门留出来两个空位上,英宗毫不犹豫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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