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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重启大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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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来时多了一袋劣酒的谢雨城,却已不是原来的他。

是新生,是蜕变。

“对不起。”当谢雨城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丁一在心里默然地说道。

谢雨城的运气真的不太好,犹是此等死地之中,还被丁一煽动得热血沸腾生了死志,只有取错的名,没有叫错的绰号,莫过于如此。

丁一很清楚,自己给谢雨城的不是一袋劣酒,是一团火。

而以谢雨城的性格,少年的热血,会点燃他周围那些同样被俘困于此地的明军。

那会燃尽他们的生命。

但丁一必须做最坏的打算,这是他的又一个后手。

一个或许永远不必要用到的后手。

事实上,当营门处的火把渐渐散去之后,丁一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因为也先派人过来,请他过去大帐说话。

不是差他去,不是拏他去,是请他去。

“我手下没有你这样的人。”也先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愤怒,或者他有,但在丁一面前,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甚至让人给丁一端上来一杯茶,要知道这玩意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是金贵的东西,绝对算是礼遇了,“那二十黑骑,是你的弟子?”

“是。”丁一握着茶杯,轻轻吹去上面的茶沫,很差的茶,大明在喝这种茶的官员,恐怕也就只有于谦于大人了,不论丁一现在如何不喜欢于谦,也不得不承认,论清廉的话,于大人真的无可挑剔。

他喝了一口,意料中的苦涩,象药。

“你每天就喝这样的茶?”丁一没有回答也先的话,而是向他这么问道。

也先没有说话,也回应丁一的问题。

丁一长叹了一声:“你这太师不要当了,跟巴达玛一起,随我回大明吧。我看在苏杭乡下给你弄几十亩地,当个小地主,也不至于待客要上这样的茶。”

“草原的男儿,骑得快马,拉得动雕弓……”伯颜帖木儿在边上说道。

丁一摇头道:“还有熏得死人的口臭,夭折的婴孩,看天吃饭的水草地。”、

“我们会自己入关去取!”伯颜帖木儿因着英宗的逃脱,对于丁一,似乎比也先更为愤怒。

丁一反唇相讽:“汉家衣冠依旧在!”取?不被赶出中原了么?丁一哪里会给他留面子?留面子又不能带给丁一什么好处,这种情况下,丁一自然要体现出自己的气节来。

也先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伯颜帖木儿说道:“特知院,你的心乱了,不要自取其辱。”草原的现状已说明了问题,嘴炮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也先叫丁一过来,也不是要让他来吵架,所以他劝止了伯颜帖木儿。但他转过头来对丁一也重复了一次,“你也一样。”的确也是一样,现在早已不是强汉盛唐,皇帝不也落入也先手里,刚刚逃离么?

“取大同、取宣府,你选哪一个?”也先向丁一问道。

没有多余的话,这就是丁一活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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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把吴钩看了(八)

英宗的逃脱已经证明了丁一的智谋,但这不够;

丁一想要活下来,就得用他的智谋来作为赎金。

也先不会因为欣赏而放过丁一。

绝对不会。

狼,向来是一种极残忍的存在。

也先的大帐极为宽敞,儿臂粗的大烛点了许多枝,使得帐里极为光亮,脸上的动静表情也看得很清楚。丁一扬了扬眉毛,卷了一根茶叶烟卷,凑在烛火上点着,抽了两口,对也先说道:“我要走了,等会天亮之前就要走,就带吉达。”

明亮的火光照映之下,可以看见边上伯颜帖木儿的脸血色上涌,一时间胀得紫红,这算什么?问他为了活命,是助瓦剌取宣府还是取大同,他居然说他要走!但伯颜帖木儿刚要开口去训斥丁一,却看着也先伸出手来,止住了他要说的话,而示意丁一接着往下说。

“草原这边由巴达玛出面接洽,大明那边由我的家眷来筹办,只限粮、茶、盐,这是我的底线。”丁一说到这里沉默下来,想了半晌,狠狠吸了两口索然无味的茶叶烟卷,吐出一道烟雾,抬头对也先道,“巴达玛不得以草原饿死许多人之类的籍口,要求提升马价。这是生意的底线。”

也先望着丁一没有开口,幽幽的双眼,象极饿狼。

丁一喝了一口已有些凉了的劣茶,紧接着道:“在你来说,肯定希望把我关押,直到入侵中原觉得事不可为,才会认真来考虑这生意,否则如伯颜帖木儿说的,你们有马。有刀,自己去取就是,还做什么生意?”

说到这里,丁一站了起来袖手而立,望着也先笑问道:“若到了你无力叩关之际,我还跟你做什么生意?”他没有说自己不怕死,也没有说到了那时,何惧用自己的一条性命,来换瓦剌的衰弱云云,他只是这么问。平静地这么问。

问得也先心头一颤。

世上或有必胜的战争,但至少面对高大的城墙,不论是京师、宣府还是大同,也先都很清楚,不见得自己就能必胜。明军野战的能力。在目前来说,土木堡的战事已证明。是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有坚城可守。野战中再怯懦的人,也能鼓起一点勇气。

也先很清楚此间的区别。

他闭上了眼睛,依旧没有开口。

丁一便袖手站在那里,稳稳地站在那里,脸带着微笑。

伯颜帖木儿是此间最为烦躁的人,他的胸膛不住起伏。粗重的鼻息不时透出,看上去象是被激怒的、随时会扑上前把斗牛士掀翻的公牛,尽管他很可能压根没见过斗牛士表演,但不妨碍他表现得象一头暴怒的公牛。

“从他遇见巴达玛。这人儿说的话,可有一句是假的?”也先就这么闭着眼睛,向边上的伯颜帖木儿问道。后者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做答。因为他知道也先不是问他索要答案,而是在告诉他为什么会考虑丁一的说辞。

直到丁一把那根茶叶烟卷抽完,扔下了烟蒂,也先终于睁开了眼睛。

丁一抛出的筹码,说白了就是走私。

走私的活计,向来有人在做,也先为什么要放丁一走,而来跟他做这走私生意?

因为也先身边有个喜宁,这个汉奸早把他所知道的有关丁一的事,都卖得一干二净。操纵着大明皇家镖局的丁一,如果愿意跟巴达玛建立起一条秘密走私通道的话,交易的货物数量,绝不是那些了不起拉着几匹马、雇上十来个护卫的商人可以相比的。

这是黑市贸易,不是边境夹带走私。后者其实得益的并不太多,也改变不了什么现状,只是商人能得暴利;前者能让草原活下许多人来,能让更多草原的部落生存下去。

这才是也先为什么要斟酌的的原因。

“你在明国有两个女人?她们为你活着?”

“是。”

“你在明国有徒弟,他们可以为你去死?”

“是。”

“你回家去,若真的又被你说中,巴达玛会差人寻你说话。”

丁一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也先,你错了。”

“噢?”也先玻鹧郏馊盟雌鹄纯匆惶醵旧摺U鲅廴缋牵'眼如蛇,这是一个混身上下,无时无刻无处不透着杀机的枭雄,实际上控制着硕大的草原的枭雄。他有王的威严,他的手段残凶暴戾,从来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敢象丁一这么对他说话。

但丁一却便这么对他说话:“你有女人,不止两个;你还有儿女,许多;还有兄弟姐妹,他们或为你活着,或因你活着。”

“你有伯颜帖木儿,还有赛刊王,包括那些随你征战经年的护卫,他们可以为你赴死。”

丁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望着也先,没有再说话。

过了良久,也先点了点头道:“是,你说得对。”

其实这是相互之间的威胁。

实实在在赤果果的威胁。

不论也先是否有能力叩关入侵大明,要干掉丁一的两个女人,或是丁一的门下弟子,派出杀手潜入大明或是出钱买命都好,对于草原的实际控制者来说,是属于随时可以做得到的事实。

他有这个能力实施,不是大言吓诈丁一。

丁一并不否认这一点,但他提醒也先:你的女人、儿女、兄弟姐妹、亲信心腹,比我更多。要让你痛苦,要让你伤心,要折磨你,我会有更会的下手的机会。

也先认同丁一可以做到。

一个在万军丛中,连劫持主帅的家伙,一旦他要对女人小孩下手,必无幸免;一旦战事结束,那些心腹手下包括伯颜帖木儿在内,也不会每天在草原上都前呼后拥,打个猎都带上几百护卫吧?那么丁一如果出手,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你在提醒我。应该现在杀了你。”也先举起身前的酒杯,痛饮,酒浆沾染在他的胡子上,更显狰狞。

丁一摇了摇头,望着他道:“世上无永远的同盟,也无永远的仇敌,只有生意,对彼此都有利可图的生意,才会永远。你总想把生意弄得不象生意,我不喜欢这样。我只是在提醒你。生意就是生意。”

也先突然笑了起来,冲丁一挥了挥手:“你回家去。”

丁一就走了,如他所言,一出大帐他叫上吉达就出发,天犹漆黑。

伯颜帖木儿愤怒地问也先道:“那颜。为何放他走!我便不信,斫下他手脚。他敢不为我们效力!”他因为丁一所羞辱而愤怒。就在自己的面前,砍死了那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劫持了他,甚至还把他一条臂膀弄脱节,对于一个能提刀上马厮杀的将领,这绝对是难以咽下的难堪;他更因为被欺骗而愤怒。因为英宗的逃离全无征兆,而英宗到瓦剌大营期间,伯颜帖木儿似乎和英宗的相处,渐渐的有了交情。原本的历史上,也是他多次向也先进言,劝也先放英宗回大明的。他心里隐约觉得,就算英宗要逃,怎么也应该告诉他一声,而不是把他蒙在鼓里。

“若战事不顺呢?”也先叹了一口气,轻轻拍打着膝盖,他没有望向伯颜帖木儿,而是看着杯中的酒,似乎那酒里有着长生天的意志,“我是说万一。”他不可能尽全部力量来攻击大明,他还需要保持可以震摄草原军力。

也先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方才抬头对伯颜帖木儿说道:“破关之后,丁一的财产、女人全都归你!”他说着用力地掷出酒杯,铁质的杯子,扔在地上生生被踩上一脚,成了一块扁平的金属,“到时,他不得不为我所用。”

伯颜帖木儿眼前豁然开朗,对,只要一旦破关,那么方才丁一所说的,就全部都是废话!毫无意义的废话,草原的男儿,自会提刀跃马,去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一时却没注意到,也先最后说的话:就算关破,他也不打算干掉丁一以泄心头之愤。

如此心胸,就是常人与枭雄的区别。

这种人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故也往往能成就常人不能成就的事业。

但这时帐外却就有百夫长在外面嚷嚷道:“那颜!阿傍罗刹要出营了!不,不,奴才该死,是丁一那明狗,带着吉达那没出息的家伙,要出营去了!”这个百夫长倒是随着也先征战了七八长,是他一手提拔起来,自认深得也先赏识。

只是这百夫长却没有想到,回应他的,是一道雪亮的刀光。

只一刀就把他头硕斩了下来。

也先把刀一甩,洒出一蓬鲜血,还刀入鞘对护卫说道:“不是已传令让他回去么?你们全都下去领十鞭!容得人在帐外咆哮,要你们何用?”他看着那个百夫长无头的尸身犹立在那里,也先摇了摇头,走进了帐篷里,他其实胸中的愤怒,并不见得比伯颜帖木儿更少些。

要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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