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大地主-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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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功过难抵
“关起来，等候将军判决！”
“是！”
“薛司令！”
甘布清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营地，得知损亡程度的薛仁贵怦然大怒，要不是现在是用人之际，薛仁贵早就先军法处置甘布，根本无需上报给秦寿，光是他违抗命令害死五十多豹骑兵，足够死刑判决了。
要不是甘布他们带回来重要消息，熊本城有战国时期八牛弩，薛仁贵还真不会如此好说话，暂时放过他等待秦寿亲自判决，以现在传信速度，薛仁贵相信清晨之前，派出去的送信斥候会回来。
甘布脸上现出一阵痛苦的痉挛，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用一种无力而又绝望的赎罪眼光看向薛仁贵，似乎所有外界的事物，也正配合着甘布失望的情绪：天空上面是漆黑阴郁的天色，寒冷的风夹带着重浊的风雪。
陪同回来幸存的豹骑兵们哀求声，仿佛在甘布耳里游荡，陷入极度自责的甘布宛如木偶人似的，在薛仁贵亲卫押解下，在议论纷纷的将士们指指点点之中，没有了灵魂似的麻木走着。
“都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攻城大战！”
薛仁贵看了眼狼狈的四十多名豹骑兵，并没有拿他们问罪什么的，他们只是听命行事，抗命之罪不在于他们，甘布一个人承担足够了，薛仁贵大赦放过他们回去休息，摇摇头转身回营帐想办法。
情报有误以至于闪电战不得不迫切停止，原本计划凌晨敌人最困时段偷袭，现在熊本大本营有守城致命利器，薛仁贵相信秦寿肯定会修改计划，八牛弩是很厉害的床弩弓，射程威力足够威胁步兵安全。
至于熊本城内的潜伏内应，相信他们也知道八牛弩存在，会临时改变计划，直到秦寿想出办法在行动配合，这一点薛仁贵根本不用担心，现在最担心还是秦寿怎么处决虎豹骑营长甘布。
“唉~”
薛仁贵径直坐回营帐帅座，头疼不已地揉着额头，甘布的事让他烦透了心窝，而甘布会有这样的结果，自责愧疚的薛仁贵把责任揽上身，要不是自己派遣他去试探，要是自己在慎重提醒，甘布也不会孤傲自大犯错。
甘布是不错的骑兵将领，至少薛仁贵是一直看着他成长，年轻人争强好胜偶尔会犯错很正常，但是这次他争强好胜之心代价太大了，损失价值连城的五十多个精锐骑兵，估计他很难逃过这一次劫难。
亥时下三刻，鹿熊海镇静悄悄一片，除了偶尔巡逻守卫的脚步声，整个镇内肃然死静，哨兵精神抖擞地在哨塔上警戒，一里之外范围全部设有陷阱与警戒，只要有动静随时可以得知。
鹿熊海镇的镇长屋建筑模式，完全复制参照大唐长安民宅，完全没有倭国特有的建筑模式，走廊延伸到后院挂满漂浮不定灯笼，纷飞雪花从空中飘落，隐隐之间营造出一股萧条落寂气氛。
“将军？”
小解完从茅房回来的郭松睡眼朦胧，经过走廊的时候有些意外发现无心睡眠秦寿身影，开始憋得要命郭松急匆匆而过没发现后院情况，现在放松完返回房间打算继续睡回笼觉，不经意间发现了秦寿的存在。
“坐！”
秦寿头也不回，抬起头仰望着夜空飘翎的雪花，对于此时此刻的天气，似乎在影响着秦寿心情一样，心情繁重的他隐隐之间察觉到了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秦寿的邀请让郭松有些受宠若惊似的，战战惶惶走到院子边观景石，拂手抹去观景石残留的雪花，与秦寿挨着一个身位坐在一起。
“郭松，李淳风跟你说了些什么？”
“啊？这…”
秦寿突然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直视着郭松，面对秦寿突然起来的问话，郭松一时口结似的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却是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李淳风曾经提醒过自己什么？
“其实你不说，本将军也猜到了，明里辅助本将军，其实暗地里指引本将军走向正途是吗？”
“……”
秦寿自嘲一笑说出真相实情，郭松整个人为之一振，要不是郭松相信李淳风人品，郭松甚至以为李淳风两面刃的人，嘴里一套背地里一套。
而秦寿能够猜到实情真相，光凭这一点郭松为之佩服，还真如秦寿所言那样，秦寿此次出征必然制造很多杀戮，夜观星象的李淳风早就预料到了，故而在秦寿出征倭国前，毛遂自荐介绍郭松辅助秦寿。
出征前李淳风就提醒过郭松，多提醒秦寿少制造有伤天和杀戮，有些事不是光杀戮可以制止得了的，就这样郭松带着李淳风期盼，前来辅助同时提醒秦寿，只是没想到打前锋战秦寿撇下他。
秦寿早就猜到李淳风的把戏，并没有说破故意丢下郭松，血洗一下鹿熊海镇泄泄愤，现在没有什么外人，加上这些日子平淡心烦意乱，郭松又恰好出现，秦寿才摆正心态摊牌。
“将军，前线斥候加急快信！”
“哦？传过来！”
秦寿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要是在装蒙扮傻有些说不过去，郭松张张嘴正打算说些什么，传令兵急匆匆跑过来打断了郭松，手里拿着前线送达的加急快信，大感意外的秦寿示意传令兵拿快信过来。
‘前线来的快信，莫不成有什么变故？’秦寿带着疑问打开传令兵呈上的快信，心中忍不住疑惑起前线变故，军机大事郭松识趣闭嘴不谈无趣之事，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待秦寿忙完在谈。
秦寿看完薛仁贵简练概述的报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虎豹骑营长甘布刚果腹用，导致试探百骑豹骑兵损失过半人数，却试探出熊本大本营致命的守城武器八牛弩，失传的战国时期威力惊人武器。
虽然甘布误打误撞打探出了熊本大本营杀手锏，可这个代价太沉重了，光是损失的过半豹骑兵精良装备价格，足够组建一支普通三千人军队标准配备价格，更别提物以稀为贵的豹骑。
“斥候还在？”
“是的，将军，斥候等候你的回信！”
情况紧急秦寿得重新制定计划，至于功过难抵的甘布，秦寿虽然很愤怒恨不能处决了他，但是现在用人之际秦寿得重新衡量一下，先解决眼下迫在眉急的难题，日后在慢慢算账。
第644章城内潜行者
“倭国怎么会有八牛弩？”
没空与郭松谈论李淳风的目地，秦寿带着密信急匆匆赶回大厅，坐在大厅内心烦意燥琢磨着八牛弩资料，那可是战国时期的利器，早已失传了有些年头，直到宋朝才有人复原加深八牛弩威力。
八牛弩称为床弩，又称床子弩，最早出现于战国时代，混乱战国时期总有战争狂人，异想天开把普通弩大型化，装在发射台或车辆上，当时为一种大型的特殊弩，而床弩的主要使用目的是攻城，也可以用于天女散花一样散射。
而熊本城却拥有两台八牛弩，这不得不让秦寿感到很惊讶与不可思议，这两台幸存的八牛弩引起了秦寿兴趣，毁了可惜，不毁恐怕攻城伤亡很惨重，这让秦寿很是为难纠结，要是能够得到，或许能够改进一下现在弩弓的射程。
“把这封书信明日清早飞鸽回长乐乡，这封交给前线斥候回去交差！”
“是，将军！”
琢磨了一两刻钟，秦寿最后写了两封信，一封寄回长乐乡，一封交予外面等候的斥候回去复命，传令兵拿起秦寿递来的信，急匆匆领命告退离去。
与此同时熊本城内，击退来犯的百骑豹骑兵，佐伊并没有获胜的荣誉感，相反的更是心情烦躁不安，他的杀手锏已经暴露了，已经没有什么隐蔽可言，更见识了入侵者的厉害。
单单百骑豹骑兵就敢单挑十倍以上兵力，不但重创自己过半熊骑兵，还丝毫未损战斗力十足，要不是设计埋伏用八牛弩伏击，恐怕一个豹骑兵也留不下来，强悍的攻击力与超强防御力，让佐伊感到害怕与不安。
“哇喔~好轻的盔甲，好沉的兵器！”
濑户藏介活脱脱土包子没见过世面似的，穿起一套豹骑兵剥下来的盔甲，越穿越喜爱轻重适宜的盔甲，比起他寒酸的铁皮半身盔甲，这套盔甲简直是帅呆了，濑户藏介爱不惜手将其占为己有。
“还有更惊喜的！”
“嗯？佐伊，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不，不…啊？！”
佐伊看了眼土包子一样的濑户藏介，冷笑一声说出濑户藏介一头雾水的话，等佐伊拔出手中的刀时候，濑户藏介整个人吓了一大跳，以为佐伊生气自己不问自取霸占盔甲，刚想说些什么，佐伊手中刀朝他砍下来。
叮一声，火星四溅濑户藏介整个人后退五步，胸口一阵气海翻滚，下一刻濑户藏介整个人傻了眼似的，没有痛觉也没有流血，当看到佐伊手里变钝的刀，濑户藏介整个人吓瘫痪似的松了口气，不可思议抬手轻摸被砍的部位。
“事实证明，这一切都值得！不是吗？”
佐伊不屑一顾看了眼没胆的濑户藏介，拿起手中跟随他多年的配刀，百炼精铁打造的佩刀，经过佐伊奋力一击，超强防御的盔甲除了砍出一些痕迹，丝毫伤不到里面的濑户藏介，而他手中的佩刀却变钝了。
见证了盔甲的防御出色能力，佐伊担忧的心里一扫而空，有了这四十多套骑兵盔甲，起码可以增强自己队伍能力，仗着熊本城有八牛弩守城坚固无比，只要守着不出城迎战，熬过三五天时间援兵到齐，就是入侵者自取灭亡时期。
“这套送给你，其他的要是你在敢打主意，自己掂量一下脖子有没有盔甲硬，哼~”
濑户藏介的贪婪与软弱，佐伊看在眼里明在心底，也没有说破等他自个慢慢得琴，收起佩刀的佐伊警告濑户藏介，别得寸进尺在打其他盔甲的主意，末了没有理会濑户藏介不满的目光，阴沉着脸色转身离去。
熊本城内，静悄悄的街道除了巡逻的倭国士兵，整个大街死静一片，偶然还能听到几声犬吠声，执勤巡逻的倭国士兵们顶着风寒，大致巡查了一遍城内情况，便找地方休息闲聊扎堆驱寒。
疏忽大意的巡逻倭国士兵，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他们头顶掠过，黑影没有惊动闲聊八卦的倭国士兵，直朝城区南侧平民房直奔而去，一眨眼间没入黑夜风雪之中，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雷，情况如何？”
当黑影出现在一间平民房后院的时候，夏侯墩手里拿着摇晃不止的油灯走出来，而黑影直接摘下罩着头的风帽披风，露出秦雷少有的西方人面孔，拉渣胡须布满脸孔，睑孔冒出一丝丝熬夜过度血丝。
“启禀夏师长，豹骑兵战死四十八人，尸体给熊骑兵吊起来鞭尸…”
“可恶！这个甘布笨蛋！”
当秦雷说出他探听到的消息时，夏侯墩气得差点吐血，恨不能亲手活剐了甘布，手中的油灯愤愤然丢入雪地，引起一阵扑腾大火，眼驰手快的秦雷及时用脚扫出一堆雪，把地面铺洒的灯油掩盖熄灭。
也难怪夏侯墩那么气愤，豹骑兵都是夏侯墩看着成长的，包括逮捕野豹之类，夏侯墩都是亲自经历过，甚至是一直陪着他们成长，甘布更是他引荐给薛仁贵提拔的，没想到甘布这么不争气，刚愎自用自毁前程。
要是死几个豹骑兵没什么，可问题是现在一死就是四十多个，这次恐怕夏侯墩想怎么保也难以保全甘布，盛怒的秦寿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失误，虎豹骑本来就是稀少，一下子损失这么多，换谁也会砰然大怒。
“那些攻城弩弓是怎么回事？”
眼下想要减除甘布的罪责，除非拿下熊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