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大地主-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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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嗣，走吧！”
“可是，爹爹，这酒…”
“走吧！”
老人宛然叹息一声，沮丧地用手拉着中年男子的衣袖，酒馆掌柜压根不想要他们的酒水，在多说下去也没有用，五文钱就算是点头了，佟掌柜还会继续找借口压低下去，与他打交道这些年，什么性格还不知道？
中年男子在秦寿看来挺孝顺的，凡事都依着老人的话去做，在老人先一步离去前，急急忙推起独轮卖酒车离去。
“倒霉，晦气，死穷鬼！”
佟掌柜鄙视着卖酒两父子，不屑一顾地撇撇嘴转身走回酒馆，比起现在五花八门的酒水，长乐乡特产的啤酒更受欢迎。
“二位请留步！”
“公子有何指教？”
秦寿在卖酒父子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老人见到秦寿衣着不凡，加上久居上位养尊处优，还有黑牛与护卫们皆带兵器公然上街，就知道秦寿身份不简单。
“此酒如何卖？嗯？杨梅酒？！”
秦寿心血来潮走到独轮酒车面前，揭开一坛拍开泥封的酒坛，一股浓浓的杨梅味儿，秦寿忍不住愕然失神，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懂得用杨梅泡酒？
“十，十文，哦，不，八文，一斗！”
有生意上门，中年男子憨态可掬地放下独轮酒车，报出急于出售的价格，老年人麻木地叹息一声，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中年男子的报价。
“八文？太可惜了，此酒八十文一斗，也不为过，这些本公子全要了，黑牛带走！”
“啊？！”
秦寿嗅了嗅酒坛里杨梅酒的味道，感叹连连说出老人与中年男子愕然的话，直到秦寿爽快拿出一两金子，丢给中年男子，没理会中年男子惊呼声，直接叫黑牛推走。
“公，公子，太，太多了！”
老人醒悟过来，抢过失神中年男子手里的金子，作势欲要还给秦寿，虽然他们现在穷困潦倒，可也不至于落魄到嗟来之食。
“多的算是交个朋友，敢问老丈大名？本公子好奇杨梅酒配方！”
秦寿眯起眼拒收老人送回金子，假装不懂酿造杨梅酒，实则有心想要收拢他们两个，懂得提前弄出杨梅酒，看他们都是非等闲人物。
“公子客气了，老朽燕宝寿，这是犬子燕敬嗣，敢问公…”
“你是燕宝寿？”
“？”
秦寿一脸古怪看着燕宝寿，那不是燕妃的亲爹吗？怎么落魄成这样？而燕宝寿更是一脸愕然看着秦寿，不明白秦寿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494章诱拐国丈国舅当村官
洛阳西市广利坊，燕宝寿与燕敬嗣两父子热情招待贵客秦寿作客，黑牛直接安排一名护卫把杨梅酒送回洛阳王府，不离不弃跟随着秦寿。
燕宝寿与燕敬嗣两父子知道秦寿真实身份，哪敢怠慢盛名已久的秦寿？普一回到家就忙碌开来，又是烧水又是整理乱七八糟的大厅。
虽然秦寿已经强调了无需多礼，随意就好，可燕宝寿与燕敬嗣两父子口头应着，手里却没有停下来，直让秦寿哭笑不得，招来黑牛派人回王府一趟，带上等好茶过来。
半个时辰过去，燕宝寿与燕敬嗣两父子弄干净大厅的时候，秦寿已经从护卫带来茶叶沏好茶，嗅到名贵清香的茶叶，燕宝寿与燕敬嗣两父子倍感荣幸落座一侧。
“来来，喝茶！”
秦寿反客为主招待燕宝寿与燕敬嗣两父子喝茶，燕宝寿与燕敬嗣两父子手捧着香茗，轻抿一口长乐乡特产炒制的茶叶，忍不住感叹连连，长乐乡的东西就是好，这是他们无法比的！
“燕国丈，你们这是？”
秦寿一脸怪异看着燕宝寿与燕敬嗣两父子，一个是大唐国丈，一个是大唐国舅，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步？就算是燕妃现在还未是贵妃，就算他们两父子身份在低微，也不至于这样吧？
燕宝寿，秦寿知道一些，燕妃的亲生父亲，据说年轻时有神童之誉，但未有官职的记录，似受其父燕荣之累，未从官途，而燕敬嗣也没有官职迹象，这让秦寿很好奇了，太离谱的祸害三代了吧？
不能因为燕荣行差搭错，就连累他子孙后代官场也不给进吧？秦寿真心搞不懂李世民怎么想的？娶了人家闺女又折磨她家人，闹哪出这是？
“唉~秦将军，莫要如此说，羞煞老朽也！”
燕宝寿在秦寿疑惑目光之中，羞愧难耐无脸见人似的撇过头，双手抱拳自叹自哀，纵使他天资奇才，不受朝廷重用又如何？
而燕敬嗣更是沮丧，饱读诗书二十余载，科举考试连连落榜，不是他才学不够，而是上头有人故意打压，连连碰壁多年，早已麻木看透世事了。
虽然皇宫里头有个当宾妃的妹妹，可她自身难保哪里估计得到他们？就算是想要估计他们，也要想想后宫险恶，稍有差错留下把柄，冷宫招待家常便饭。
“敢问燕国丈，燕国舅，今后你们有何打算？”
秦寿不了解他们的处境，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光看他们现在这个德性，就知道他们混得不够好，当官几乎对他们挂红灯，要么继续碌碌无为挣扎求生，要么就另想他法寻找出路。
燕宝寿或许已经看透了，可燕敬嗣正直抱负心强热血时期，趁他还没有磨灭抱负前，秦寿开始打他们两个主意，不管什么时代都好，人才是最值钱的！
“这…”
秦寿的话里有话，燕宝寿要是听不出来，难以愧对他吃了几十年油盐米饭了，自己倒是无所谓，可燕敬嗣总不能如此下去。
燕敬嗣挪挪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见到他自己爹爹没有发话，只能憋在心里头不说话，饱读诗书的他遵守孝德，等待燕宝寿的最终决定。
“燕国舅，可否听过秦某劣作…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
秦寿没有放弃的意思，老的可能给岁月磨去了雄心壮志，转战尚处成熟热血的燕敬嗣，激起他没有泯灭的热血雄心。
燕敬嗣听到秦寿卖弄剽窃的文学，肃然起敬崇拜十足地看着秦寿，这首岳阳楼记广为盛传，更没有想到今日有缘见到本尊。
发现燕敬嗣燃起雄心，秦寿心中一喜知道有戏，在古代没有哪一个有抱负的男子汉，会甘于平凡度过一生。
燕敬嗣是不幸的一个，受祖父立场牵连跟他爹一样倒霉，无缘问鼎官场施展抱负，心有不甘是很正常的。
现在机遇来了，而带给他机遇的，正是自己，李世民不用他，自己重用他，只要他能够忍受多几年，经过自己栽培肯定是未来大唐顶梁柱。
“爹爹…”
“多谢秦将军美意，可否容老朽考虑一段时间？”
燕敬嗣刚想要说些什么，燕宝寿挥手打断燕敬嗣的话，他知道秦寿很明确是来招揽他们，鉴于现在长安局势混乱，加上秦寿周旋风头之中，燕宝寿不得不慎重其事考虑一下。
就算燕宝寿不为燕敬嗣着想，也要为皇宫里头苦苦煎熬的燕妃着想，他每做出一步决定，都会直接影响到燕妃今后命运，还有外孙李贞的命运。
亢奋过后的燕敬嗣冷静下来，燕宝寿心里想什么，燕敬嗣已经猜到了一二，慢慢恢复无欲无求的冷淡，秦寿看在眼里颇为满意燕敬嗣的心境。
‘此等人才如若加入长乐乡，势必减少自己负担！’看出燕敬嗣秉性与沉着大气表现，秦寿时分满意同时迫不急待想要收拢他们，但是秦寿知道急不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秦某等待燕国丈的答复，长乐乡大门随时欢迎二位，告辞！”
知道他们心中顾虑，秦寿也没有废话，留下时间给他们好好考虑，秦寿相信他们迟早会想通的，跑过来给自己当村官，当然要有燕妃那边试探，最终才会有结果。
“秦将军慢走！”
燕宝寿不敢怠慢，与燕敬嗣一起恭迎抛橄榄枝的秦寿离去，待秦寿离去后，燕宝寿脸色复杂地犹豫不决落座回原坐，目光痴呆看着秦寿留下的茶叶与十两金子。
“爹爹，要与妹妹商量一番吗？”
“嗯，敬嗣，你修书一封，亲自去一趟长安，找守皇宫…”
燕敬嗣轻声询问燕宝寿的意见，燕宝寿沉默了片刻，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燕敬嗣，左思右想最后叹息一声，点点头算是同意的了燕敬嗣的想法。
得到燕宝寿的点头同意后，燕敬嗣心中大喜，接过燕宝寿拿起秦寿留下的一两黄金，出去购置文房四宝，准备一番亲自去长安。
“唉~”
燕敬嗣出去办事后，燕宝寿无力叹息一声，不得不说秦寿是很好的说客，他能够任人唯贤重视人才的事迹，燕宝寿早有耳闻。
现在秦寿亲自来招揽是好事，可涉及到燕妃的利益关系，燕宝寿不得不跟燕妃商量一下，看看她有何意见在做打算。
第495章抱憾终身
入夜时分，秦寿在洛阳城逛游了一整天才回王府，李恪早已备好宴席招待，除了宴席上见过的萧恒贵，秦寿终于见到李恪搞定的萧家大小姐，确切地说是未来的王妃。
秦寿不得不佩服李恪的眼光，萧家大小姐不愧是美人一个，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如花瓣般的娇嫩。
秦寿赞誉目光打量她时，盈盈一笑极其撩人心怀，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好似荷塘小仙子般娇嫩可爱。
萧家大小姐似乎沐浴过香汤，三千青丝透着浴后湿气，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其余垂在颈边，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萧筱，这是本王的结拜异姓大哥，秦寿，还不起来见过？”
“萧筱见过寿哥儿！”
“嗯，好，好！”
秦寿在李恪介绍声之中，才知道萧大小姐的芳名，萧筱得方大体的盈盈一礼，秦寿马上清醒过来，刚伸出手想扶起她，转而想到了什么尴尬十足地应着。
发现秦寿窘态，萧筱抿嘴偷笑起来，直到李恪瞪眼下，才收敛起来假贤淑地坐到李恪身边，萧恒贵挪挪嘴想要喝斥萧筱，到嘴的话又说不出口。
“来来，寿哥儿，坐！”
李恪热情地招待秦寿落座，打破尴尬的气氛，打蛇上棍的秦寿僵硬着笑脸，朝一边的萧恒贵抱拳歉意，萧恒贵笑了笑表示无碍，自己闺女什么个性他心里最清楚。
酒过三巡宾客尽欢，李恪本来想诱拐秦寿带回来的杨梅酒，可秦寿的护卫说没有命令，不敢私自开斋，李恪只能作罢用啤酒招待了。
萧恒贵有幸品尝到冰镇的啤酒，咋舌不已的同时贪杯喝多，有些上头晕乎乎的，光顾吃菜喝酒耳听李恪与秦寿交谈，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话。
突然秦寿脸色苍白一阵，莫名其妙的伤痛涌上心头，无边无际的伤痛似要胸膛裂开，无尽的苦恼从里面滚滚地流出来，眨眼间好像就会淹没似的。
“拉什么拉？男人喝酒女人一边呆着，寿哥儿…寿哥儿！发什么楞？喝！”
一直好奇打量秦寿的萧筱，似乎发现秦寿的异样之处，几番拉扯李恪衣袖有心提醒李恪，喝上头的李恪心情不悦喝斥萧筱一声，大舌头似的邀请秦寿继续喝酒。
发现闺女委屈的目光看过来，萧恒贵一边摇头一边喝酒，无言示意宝贝闺女萧筱，注意淑女该有的分寸别乱来，委屈的萧筱低下头，赌气不说话。
“恪弟，寿哥儿有急事，稍后便走！”
“什么？寿哥儿，你稍后就走？”
喝上兴头的李恪舌头有些大起来，五分醉意的脸听到秦寿稍后要回长安，顿时酒醒大半有些不悦地放下手里酒耳，萧恒贵放下手里酒耳，醉眼迷离看向秦寿，搞不明白秦寿这么急回去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