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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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不兴动不动就当磕头虫,只有在祭祀先祖、天地,或者在特殊的场合跪拜父母、师父、君王,并不是每次见到谁都需要双膝跪地像是狗一样的匍匐着,所以执殿校尉吼完“朝会开始”之后,数百人也仅是对着吕哲所在的方向弯腰拱手行礼。
说实话,因为是第一次朝会,且没人在事先通知应该怎么统一口语,因此行礼时喊什么的都有,有两种声音倒是占了主流,那就是“参见君上”和“参见主上”。
站班的叔孙通眉头一挑就看向了坐在主位身穿诸侯冕服的吕哲,似乎是想从吕哲脸上看见不快的神情,可是他发现自家的君主似乎并没有在意。
叔孙通一直在和吕哲强调礼仪,也就是说官员应该有品阶相等的服饰,官员应该做表现得行止有礼懂规矩。会一直强调其实有那么点道理,往私心了说是以叔孙通为代表的一帮儒家学派想要展现自己的价值,在朝堂有容身之地。
吕哲在众臣行礼完毕又看向传声筒。
执殿校尉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又吼:“诸臣就坐。”
其实不用吼那么大声,当初在设计这座议政殿的时候,吕哲就有参考当代的技术和现代的建筑格局,从主位方向说话不用太大声,按照传声学和折射学等科学,吕哲所在的位置是传音最好的地方。
所谓就坐当然是屈膝跪坐,现在的朝会,无论是在大秦还是列国,最高统治者和臣子都能坐着,臣子只有在想要禀告什么的时候才需要出班站立在刻意让出来中间的走道说话。
“诸卿,”吕哲的音量不高,却是果然能让殿内的人都能听得仔细:“都没吃早饭吧?”
呃……不得不说,没有排练过就是这样,吕哲在与麾下文武谈话也从来都是该说什么就是什么,除非是必要的闲话不然都是直接进入正题。
其实按照礼仪该是一段例如“凤昭祥兮”“仁智信兮”“礼义忠兮”巴拉巴拉的,大意就是重申一些道德啊之类的,然后再又是四字一组有押韵的词语来称赞忠职守廉之类的。
殿中除了少数人就压根没和吕哲相处过,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跟身边的人一阵面面相觑。
“没人回答,那就是没有了。”吕哲又没有经过贵族教育,哪里懂得什么场合该用什么礼仪啊?他径直摆了摆手:“那就试试司马欣从岭南带回来的稻米煮的粥。”
可以耕种两季的水稻,司马欣从岭南那边抢了不少的稻种回来,吕哲是想先开辟一些试验田,确实可以耕种是必然要推广的,殿内大多是各郡县的一二把手,让他们试试口感,然后再直接进入朝议的主体,这是吕哲的办事方式。
当然,今天的朝会谈到的话题会非常多,吕哲至少是要先让他们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是有可能直接开会开到夜晚才会赐宴,他可不想议事的时候饿晕几个。
第五百章:胜利、成功、伟大的大会?(上)
可以耕种两季的水稻其实在春秋时期已经被楚国人发现,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被引入中原。
到了伍子胥那一时期楚国经历灭国,“楚文明”曾经在很短暂的时间被“吴文明”顶替了一小会。
整个春秋时期,吴文明代表着治金高峰,出现过干将和莫邪这么一对夫妻的“绝世名匠”,可是在其它方面嘛……很野蛮。就是在“吴文明”短暂取代“楚文明”那一阶段,两季水稻莫名的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楚人自己行了“绝户计”还是被吴人给弄没了。
可以耕种两季的水稻其实和稻种有关系,与区域性气候也有关系。像是现代马来西亚、缅甸、泰国、越南那一块是属于ya热带,又因为森林密布导致雨水充足,在这片区域的水稻在大自然的影响下,一年可以两熟甚至三熟、四熟。那么可以判定稻种只是一部分原因,没有让稻种发挥“功用”的季节气候,某样稻种可以在某地三熟、四熟,到了气候不适应的区域可能就只能一熟,甚至是直接废了。
稻种到了不一样的区域废掉并不是开玩笑,别忘了会受气候影响之外,各地的土壤也不一样,不但气候和土壤不一样,千千万万不要忽视昆虫界的存在。任何一种可以栽种的食物,它们最大的敌人除了天灾之外还有虫祸。
吕哲得到两季稻种不敢在没有经过试验就全面推广不是吝啬,也不是害怕自己的敌人获得稻种,是担忧其它地方有用的稻种到了他的治下成了废物,要是没有经过试验就全面推广导致失败,那不管他的统治是多么深得人心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必将因为这么个失误被终结。
南洋……不对,岭南不能算作南洋,只能说大概是后世的桂林啊、云南一带,司马欣从当地掠夺回来的稻种足足拉了近百车,可见司马欣也是知道可以耕作两季的稻种是多么的重要。
现在,司马欣拉回来的稻种被去壳之后煮成了米粥,大队的甲士用盘子端进大殿后每人分了一大碗,连带一种十分有嚼劲被吕哲称呼为干菜的佐料也有一小碟。
吕哲率先举起陶碗吹了几口气,然后“吸吸溜”噌了一小口,一鼻子的米香味吸入肺部,口中也满是丰厚颗粒的感觉。他抬低下的头看了看众臣,招呼道:“吃!”
可没人表现得被感动到痛哭流涕,然后哭丧似得三三两两奔出去哭嚎什么“皇恩浩荡”,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一种叫“工作餐”的存在,既是官员办公的时候会享受到公家的食物,哪怕是一名小小亭长荣幸地与最高统治者在一起上朝会也有这般待遇。
所以吧,众臣不分品阶,他们十分礼貌地等吕哲招呼了,一致行礼,口曰:“谢谢主上(君上)。”,显然就是一阵阵“吸吸溜”的喝粥声。
他们被召唤来,还不知道今天的朝会议题是什么,不过都是做官的人,揣测上意几乎就是一种本能,基本是能从一点点事情上看出很多东西。他们几乎可以肯定手里捧着的米粥是今天的议题之一,已经有不少官员在心中打腹稿,就想着等一下被点名了该讲些什么话。
一些人则是在想其它的事情,他们从进入宫城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看见寺人的存在,整个宫城除了甲士就是侍女(宫女),而似乎侍女的数量也比较少,他们不明白是自家的君王生活朴素,还是没来得及类比列国王室的待遇。
实际上吕哲已经拿定主意不搞什么太监制度,倒不是觉得绝人子嗣太过伤尽天良还是什么,而是他发现太监从来就是一个祸害,除了大明亡了的时候有王承恩陪着君王一起以死祭社稷,历朝历代的太监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例如西汉的中行说,这个家伙就是汉朝皇帝的太监,可是陪同公主出嫁匈奴后怀恨在心,毕生坚定与汉朝过不去,匈奴人扣边十次至少有八次是这个家伙怂恿的。
再说东汉末年的十常侍,有太多太多的例子来证明太监纯粹就是祸害,吕哲本身不是一个喜欢后宫三千佳丽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女人需要防止遭受“祸害”。
再则,吕哲就是搞不明白了,统治者肯定是要有武士保护的,那么宫中就绝对缺少不了“身体健全”的男人。要说皇帝为了防止被戴绿帽子才使用太监,不是还有那些甲士的存在吗?要是真的要发生“不伦之恋”什么的,光是使用太监就能杜绝得了?
吕哲不但不会采用大内总管这一套制度,甚至在宫女的制度上也会采用与历朝历代不同的方法。他知道任何时代的习俗就是使用幼女,就是十二三岁的女子就算是及笄(成年可以嫁人),那么哪怕是十二三岁被选入宫,服务君王服务个五六年乃至于十年也就足够了吧?等到二十岁左右,碰过的女子肯定是留下来,但是要没有碰过的女子,怎么也该放人自由了,到时候再给一笔“工资”作为嫁妆,那绝对是妥妥的。
现在不是边吃边聊的饮食文化,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吕哲吃东西的速度不快,他吃到一半,下边的人大多数已经吃罢毕恭毕敬地保持屈膝跪坐的姿势不动的人。
吕哲看见这个状况也没有刻意加快吃饭的速度,他对旁边的侍女林低声说了一句“把章程下发下去。”说完继续与碗中的米粥奋斗,时不时还用银筷子夹菜。
宫城的侍女基本是赵婉带来的嫁妆,后面南郡本地的豪绅、氏族,另外几个郡有头有脸的人物,相续都进献了一些,数量大概是千人左右。
说实话,占地长度起码十五里、宽度十来里的宫城平方面积该是多少?千人左右的侍女看上去很多,但是分布在这么大的空间里根本就是溅不起太大的波涛。所幸的是现在的宫城建筑群也就完成了三个,既是议政殿、审政殿、寝宫这么三座建筑群,这么点人手分布工作后勉强还够用。
有专门的人进行计算过,要是吕哲坚决不采用太监制度,那么宫女的最低限量应该保持在一万五千人。
一万五千人很多吗?不多。她们负责的是整个宫城的整洁,光是日常打扫宫城的人手就需要四五千人,还不算上专门洗衣服、煮饭、伺候人、照顾花园等等的活,一万五千人只是勉强够用,一些重活还得让甲士客串一下。
稍微想象一下,一两万洗衣板一般的小萝莉忙活的场面,那该是多么……怪的画面?反正吕哲稍微想象一下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此时此刻,下发章程木椟的人就是一些十四五岁的侍女,她们身上的穿着其实就是秦国的传统服装,也就是一种以青绿色为主调的长筒裙子。该类的裙子一直是到脚裸处,后面被吕哲改了一下,双腿外侧开了一道口子到膝盖处,本意是为了让她们走路变得好走,后面发现变得十分的美观又加上了一些镶边,现在就成了类似于现代办公女性经常会穿的直腰裙,差别就是……不像西装。
章程木椟被下发,拿到木椟的官员第一时间就眼睛盯着木椟。他们发现木椟不再是由上向下写,而是改为从左到右的格式,一些模样不同的小点点将文字隔了开来。
标点符号嘛,吕哲在公文上已经多次运用,一些在中枢当官的人习惯了,可是吕哲下发到各地的公文次数比较少,县一级别的官员还是首次看见。
文字从标点符号来断句,全体官员并没有表现出不适应的状态。相反,他们第一时间间就发现有标点符号的文章读起来总算是不用琢磨怎么断句,并且白话文模式的公文能够更加清晰的理解书写者是要表达出什么意思。
木椟不止有一块,他们全部看完之后发现今天的议题还真的是一点不少,不过已经有人抓住几个重点,那就是关于各县水利、道路和商事的规划,另外就是各县的办学,还有一些是和配合军队相关的事情。
民以食为天,想要确保统治的稳固最重要的就是让黔首们不饿肚子,那么水利的建设就绝对不能马虎。但是有些县是山地居多,可供耕作的田地少,那么开发山林就成了致富的来源,因此商业也被纳入议题之中。
道路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没有“想要富先修路”的名词,可是谁也不会小看道路的重要性。吕哲这一集团已经废弃了徭役,顶替徭役的是每个季度的义务兵制度,想要建设工程采用的是有偿招工模式。
县官们发现吕哲不但在水利上要大加建设,连带道路也要在各县展开,他们心里立刻就乐开了花。会这样其实比较简单,官府下发任务,黔首到官府领取任务在差不多两年内已经成为一种“习俗”。
有了那么多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