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大老板-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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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王伯当低呼了一声,同时抓起了放在手边的弓箭。
“咳。。。。。。”苏游假咳了一声,脚步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是先生。”吕忠肃赶紧压下了王伯当的弓箭,吕笙则赶紧起身开门去了。
苏游与来雁北信步走入了屋中,看着屋中王伯当等人满脸尴尬的样子,明知故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聊什么有趣的话题呢?我可以参与吗?”
吕忠肃等人说实话怕让苏游生气,说谎吧又感觉对不起苏游,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不自然的表情。
苏游可不想跟他们打哑谜,开门见山地问道,“元氏别院的火,是你们干的?”
众人都没想到苏游会这么直接,却陡然一下变得心情轻松起来,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嘛,反正他也知道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看着苏游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翟让当即强笑道,“回到驿站之后,我们说起元尚柳的无礼,不由得义愤填膺;想着他今晚跋扈至此,无非是因为手中有支弩队罢了。然后我们就商议了一番,讨论着要是他元尚柳没有这弩队,他也无非是个没有牙齿的老虎罢了。。。。。。”
苏游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们去杀人放火,果然是“君忧臣辱”那一套。
王伯当见苏游没说话,则接着道,“当然,我与虚先生夜探元氏别院的一个重要目的还是想揪出敢行刺先生的人;可惜的是,我们的这个目的并没有达成。”
苏游一时没听明白王伯当之语,有些失望地问道,“你们只是放了一把火就回来了?”
翟让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刚潜入别院以后,就碰到了从柴房中出来的元尚柳,而后伯当就给了他一箭;随后我们就与那些弩手对峙了起来,要不是因为无法尽快地全歼他们,我们也不会想到点火这个主意了。。。。。。。”
苏游听到这,举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沉声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元尚柳从柴房中出来。。。。。。”
王伯当此时似乎也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跺着脚遗憾地说道,“对啊,我们刚才怎么就没想到他为什么去柴房呢?先生想说的是,那受伤的刺客多半就躲在柴房中?”
不待苏游回答,翟让就摇头道,“应该不会,我记得柴房中的柴草多半都被我搬空了。。。。。。”
吕笙却无师自通地说道,“要是柴房之下有个地窟呢?”
苏游看着吕笙点了点头,毕竟是喜欢听故事的人,想象力真心不错;翟让听了吕笙之语,也有些暗自后悔,脸色顿时灰暗下来。
苏游因为没抓到刺客而有些遗憾,但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他们此行的重点,随即接着问翟让道,“你刚才说是为了全歼他们才放的火?你们把那院子里的人全杀了?”
王伯当摇了摇头,“除了几个无辜的女子和那个看门老头。”
苏游倒想不到他们在愤怒之时还能顾及无辜,当即向来雁北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王伯当觉得苏游此刻的笑有些诡异,自是打算赶紧认错,“先生,我们。。。。。。。”
“你们做得不错,我又怎会怪你们呢?但若再有这样的事情,与我也商量一下可好?”苏游说完这话,又仔细地问道,“你们留了活口,可留下蛛丝马迹?”
翟让和王伯当对望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那好,反正今晚也睡不着了,咱们现在就到元氏别院去,然后去郡衙转转。”苏游说完这话,又对吕忠肃道,“你把人都叫起来吧,辛苦大家了,但我保证,天亮以后他们一定能睡上觉,而且可以连续睡两天。”
吕忠肃点头答应,吕笙等人也都跃跃欲试起来,他们虽然不知苏游下一步是什么。
但不难猜想,一定是大动作,大场面。
苏游也转身回到屋中,在来雁北的帮助下,第一次穿上了御史大夫的紫色官服。
吕忠肃那一百来人同时起床集合的动静,自然惊醒了看守这个驿馆的十来个大小官员和护卫,他们此时虽然千百分地不愿意起来,但隐隐看到苏游也在院中后,也就只好勉为其难了。
领头的官吏看着苏游第一次穿得这么齐整,竟不由得战战兢兢起来,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招呼道,“苏御史,你这是?”
“诸位难道没听到满城的犬吠?你们看那边。。。。。。。”苏游手一指元氏别院的方向,那儿的大火尤未熄灭。
“那边似乎走水了。”小官吏点了点头,心中却道,“那又如何,关我鸟事?”
苏游却信誓旦旦地说道,“不知张使君是否亲历现场了,但本官身为百姓父母,岂能不关心他们的生计?你也不会见事就躲吧?”
小官吏一挺胸脯,“当然。下官虽然位卑权轻,却也有一颗经世为民之心。”
“这看的出来,随本官走着。”苏游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举天子剑意气风发地一声令下。
众人跟在苏游之后,举步出了驿站之后,便浩浩荡荡地往元氏别院而去。
要不是张国力特意让宋颢改道,只怕躺在担架上的张墨就难免要与苏游碰面了,但他们现在却好似捉迷藏一般。
张墨前脚刚被宋颢的几个亲兵抬走,苏游后脚便走进了元氏别院。
宋颢正在指挥着十多个官兵清理瓦砾并把那些被烧得不像人样的尸体码放整齐时,蓦然回头时却见一大群人举着火把走进了院子,前面穿着紫袍手握天子剑的不是苏游却又是谁?
宋颢先是一愣,此时苏游的出现就如刚才在地洞中发现张信的儿子张墨一样怪异。
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施礼,“苏御史,下官有礼了。”
苏游点了点头,虚扶了他一下,又明知故问道,“这儿什么情况?”
哪知他话音才落,那个看门老头却似碰到了真正的凶手一般冲向苏游,并嚎叫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杀了三公子,是你烧了这别院!”
宋颢当即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抓住了看门老头,又有些茫然地看着苏游。
苏游却笑了笑,神情写意地说道,“咱们熟归熟,但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哦。”
“苏御史与这老头很熟?”宋颢当即一愣,彷如丈二和尚一般,一会看着苏游,一会又看看还被自己抓着衣领的看门老头。
苏游却不做解释,反问宋颢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张使君不来吗?听说这是元内史的别院,元三公子便在这院中,他没事吧?”
元三公子?宋颢的心忽地一突,我怎么一直没想这个问题呢?
这其实也怪张国力和张墨的出现,他们一出现就把宋颢的正常思维打乱了,再加上看门老头不时在身边胡言乱语几句,他竟然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
元三公子,你可安好?
想到元三公子,宋颢还是硬着头皮问起了苏游,“苏御史怎知这元三公子?又怎会突然出现在这?”
苏游有些恼怒地说道,“宋将军有所不知,早在一个时辰前本官在驿馆中被人刺杀了。”
“还有这事?是下官失职了。”宋颢赶紧低头认错,彭城郡的治安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漏洞,他难咎其职。
苏游“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尔后,本官在驿馆的几个官员的帮助下追查到了这儿,那会我本来有九成的把握抓住在逃的刺客的,但元三公子早在东都时便与我有些嫌隙,竟然宁愿窝藏刺客也不愿配合我。”
宋颢点了点头,却不敢发表任何意见,苏游与元三公子间的矛盾并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能管的。
苏游说完这,又肆无忌惮地笑道,“面对元三公子的一意孤行,我也只能无奈地退走,哪知我才刚回到驿馆便看到这边起了火光。说句实话,我去而复返,原本是想回来看元三公子笑话的。他一定没听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哈哈。”
宋颢一阵无语,想不到苏游竟然是这么庸俗的人。
但庸俗不庸俗的,也是别人的自由,不是吗?
279夜入郡衙
张信半天没见宋颢回转,料想元氏别院定是了大事,心绪一时倒变得不宁起来。
他在屋中踱了几圈,最后还是索性召集起了郡衙中的兵丁,准备亲自到现场看看;正忙乱间,却听说宋颢的亲卫抬着伤者回来了。
“这宋颢搞什么啊,自己不滚回来汇报现场情况,反倒先把人送来了。”张信心中腹诽,却还是加快脚步向门口走来。
张国力看见张信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随即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老爷。。。。。。”
“你怎会与他们在一起,你这时候不是应该陪着墨儿再回东都的路上吗?”张信听到张国力的招呼,目光随即转到了他的脸上,呆了半晌才想起出语相询。
“这上面躺着的,正是公子。”张国力低低地说完这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将入去,此时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张信才好。
“墨儿?”张信三步并做两步地抢到担架旁,弯下腰低低地呼唤了一句,又用手拨开了张墨那被乱发遮住的脸;他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因为张墨从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儿,但儿子被担架抬着回来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张墨听着父亲有些惊慌失措的呼唤,也不好再假装沉睡,只好无奈地回应道,“父亲,是孩儿无能。”
张墨的一句话,张信已大概猜到了来龙去脉,遂赶紧吩咐几个兵丁把儿子抬到了自己的房中,又叫了几个下人好好服侍他睡下,这才老神在在地走出外间。
看着张国力此时仍低头跪坐在一边,张信真是气不打一处出,沉声喝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国力无法,只得和盘托出这大半天来发生的事。
原来,张墨离开郡衙以后便有些闷闷不乐的,他总觉得苏游是他们张家船行的一个拦路虎;如果苏游不除,船行在江南一带的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终会因他而浮出水面。
张墨正在客栈中边吃晚饭便想办法晚上解决了苏游时,却巧遇了也是从东都而来的元尚柳。
元尚柳为何而来,张墨自然心照不宣,因为元尚柳家的船行做的见不得人的买卖与张家船行如出一辙,他们只是旁敲侧击地聊了几句,便很快达成了共识——苏游必须死!
两人一拍即合之后,便在饭桌上策划好了今晚的刺杀。
“愚蠢!既然已是达成共识,为什么出工出力的却是我儿?”张信听到这,不由得恼怒起来,关键还是张墨膝盖上中的箭实在是伤得太重了,就算这伤好了,他想用这脚走路也难了。
张国力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这刺杀一共安排了两个步骤,原本公子要做的只是去探路而已,刺杀苏游的主力则是元家的那十多个弩手;但苏游当时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两次把洗脚水泼到了公子身上,他一怒之下,这才挺身而出的。。。。。。”
喝了两次洗脚水?张信顿时就被噎住了,这苏游的运气是有多逆天啊?可有句话不是说再厉害的手段也干不过逆天的运气吗?为什么张墨这小子就这么自不量力呢?
“你也知道,苏游的夫人是来护儿之女,公子一击不中之下,她很快就冲了出来;公子原本也料到这些了,他早就布置好了全身而退的一切,但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苏游身边有个神射手。公子中了箭以后就跑回了元氏别院,苏游倒也了得,竟然想到了用狼犬追踪气味,他很快就追了过来。”
“若是我被墨儿这样的刺客刺杀,我能活下来吗?”张信认真地听张国力回忆起事情的经过,一时想着自己,一时又为故事中的儿子担心,口中竟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