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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倾宋-第178部分

小说: 倾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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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手持最原始的弓弩和石器的土著人,无论是白怒涛还是张贵,实际上都没有放在眼里,毕竟虽然他们只有近千人,但是凭借着海船上的弓弩、突火枪以及火蒺藜、震天雷等大小火器,足够将这些土著来来回回杀三四趟的。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战争水平。

    但是无论李叹还是叶应武都没有打算将这些土著消灭,而是打算凭借着汉民族强大的武力和此时领先于世界的文化科技能力,将这些土著同化。毕竟在李叹看来。有这些人参与建设开垦,自然会使得夷洲岛的开发更上一层楼,而在叶应武心中,想的自然更加长远。这些山地土著实际上身形矫健,正是组建山地步卒最好的选择,再加上南方湿热的气候和沿海的天然条件,就算是水师和丛林步卒也可以从其中选择,对于这么好的炮灰,叶应武自然不想平白割舍。

    所以张贵和白怒涛虽然看上去兵锋难以阻挡。但是实际上一路而来真正被杀戮的土著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些负隅顽抗的死硬分子,不想浴血抵抗又不想轻而易举的投降的土著们,就被军队不断驱赶着向南再向南,终于到了这东南沿海。

    再也无路可退。

    现在他们只能选择,死或者降。

    一艘小船缓缓地从海岸边驶过来,在这艘小船的后面,远远地追随着三四条当地土著人的独木舟。曾经土著人也拥有数十条独木舟沿着海岸来往,但是当他们悍然向白怒涛的船队挑战之后,这些独木舟也就只剩下眼前这些了。

    白怒涛向来信奉让敌人服软的最好办法就是将他们打怕了,而现在看来这可能还真的是一条真理。因为站在那艘小船最前面的土著人,手里正是拿着一把白旗。

    这个打扮既不像其他土著,也不想汉人的家伙,名字叫做巴让,虽然这个名字也只是白怒涛等人根据他很是绕口的发音猜测出来的,巴让原本是夷洲岛北面一个部落领袖的儿子,那个靠近海岸的部落因为曾经和来往商船有所贸易,所以巴让也会说那么几句汉语,虽然很难理解白怒涛和张贵的意思,但是毕竟是一个会说汉语的人。

    这么一个人,对于一路上因为语言不通而很是头疼的白怒涛和张贵来说,已经算聊胜于无了。

    而这一次对于这些盘踞在岛南的土著部落的劝降,也是由这个巴让出面的,恐怕也就只有他能够理解白怒涛和张贵的意思,然后再近乎完好的传递给他的族人。

    投降,并不代表着灭亡,而代表这管辖,代表着文明发展。代表这两个族群的交流和合作。

    既然巴让这一次胸有成竹的回来,想来是已经谈妥了。

    白怒涛轻轻舒了一口气,陆地上张贵率领的士卒已经逼近土著人们最后的部落,所以显然此时张贵已经得到了消息。果不其然,一艘快船正从不远处破浪而来,上面将旗飞舞正是张贵的旗号。

    一面面赤色的写着“叶”字的大旗也在南边竖起来,脚步声缓缓如潮水,虽然轻柔但是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一排一排的张贵麾下士卒排列整齐的队形向前挺近。虽然从岛北到岛南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在这最后一刻,谁也不会掉了面子,谁也不会有损自己头顶上飘扬着的赤旗的尊严。

    无论是原来的海寇还是水师士卒。

    因为这面旗帜,带给他们值得骄傲并且为之前进的力量。

    海浪声阵阵,似乎想要和陆上的袍泽们一较高下,水师战船也是缓缓的扬帆前进,一艘艘战船上床子弩缓缓拉满,抛石机缓慢而有条不紊的就位。跑动声中水师士卒手持突火枪或者神臂弩快速靠拢,目光炯炯盯着海岸。

    一艘一艘的小船从这些体型庞大的海船上面放下。小船船头同样是赤旗飘扬。而当先的两条船上,张贵和白怒涛各站一边,还有一条紧紧跟着的船上则是有些诚惶诚恐的巴让。

    那几条独木舟看着来势汹汹的敌人,顿时没有了对峙的胆量,飞快的退缩,反倒是引来了水师将士们上下一阵笑声。

    “都小心了。”白怒涛皱着眉吼了一声。

    他本来就喜欢冲杀在前,又带兵严格,所以在士卒中颇有威望,这一嗓子吼下去,本来嘈杂的海面上顿时安静的只剩下海浪声。十多艘小船缓缓靠岸。手持神臂弩的士卒在盾牌手的掩护下飞快上岸,建立稳固防线,紧接着挺着突火枪的将士们跟在其后,将张贵和和白怒涛保护在中间。

    只不过岸边原本手持各种简陋的兵器严阵以待的土著男子。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刃,但是目光中的警惕和不满却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察觉到的。这里大多数的人都是被北面来的惊恐万分的族人裹挟着来到这里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些来势汹汹的敌人到底有着怎样强势的能力,此时有所不甘也是自然。

    白怒涛看向张贵,张贵微微颔首,白怒涛旋即冷笑着说道:“来人。放枪!”

    这一招还是当初叶应武交给他们的,对付土著的时候实际上没有必要真刀真枪的干,因为对于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来说,别说突火枪这种火器了,就算是神臂弩等等都可以让他们惊魂失色。

    一排突火枪对着远处的礁石“轰轰轰”数声,有如惊雷。

    看着火光电光闪动,那些礁石上碎片横飞,竟然已经被削去了小半,原本还心情不忿的土著人顿时都软倒在地,更有人口吐白沫显然已经被吓得晕死过去。

    大多数人跪在那里,连连扣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什么意思?”白怒涛皱着眉头看向身边脸色有些惨白的巴让。

    巴让颤抖了片刻,却是同样跪了下来,这样的景象他虽然也曾经远远地看见过,但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火器的厉害,还是让他感受到了手脚的冰凉和无力,当下里怔了好久方才说道:“闪??????闪电,雷神,龙神的怒火!”

    最后几个字巴让是下意识的用土语说的,白怒涛等人自然听不懂,但是前面那个发音很是不标准的“闪电”还是让大家明白了。毕竟第一次看到火器的时候,别说这些土著了,就算是自家正常的丁壮,大多数也会发出这样喃喃的感叹、震撼。

    几个衣着华贵(当然所谓的衣着华贵也就是身上带的贝壳之类的装饰品要远远比别人多)的土著老者在族人的簇拥下急匆匆过来,刚才不只是这边放枪,听到这里的声音,南边步卒也是毫不犹豫的点燃了突火枪,和他们对峙的土著几乎是瞬间就溃散,土著的营地在这些敌人面前毫无阻拦的敞开。

    面对这些远道前来,手中把持着让他们为之痛苦、为之胆颤的未知的武器,这些土著人长老们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他们每一个人手中托举着权杖,弯着腰缓缓走到张贵和白怒涛面前。

    他们这是向征服者献上自己统治的权力,以求换得族群的存活。

    张贵和白怒涛对视一眼,轻轻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几名从后面而来的年轻土著男子猛地占了起来,他们手中雪亮闪动,赫然是几把铁刀,只不过铁刀上有的已经锈迹斑斑显然已经有了很多年头了。

    而随着一声呼哨,两侧岩石后面站起来不少手持简陋弓箭的土著男子,随时准备进攻。这几个暴起发难的年轻男子径直抢到自家长老面前,手中刀刃砍向距离最近的白怒涛。

    显然这些土著看出来白怒涛和张贵就是这些陌生而又强大的征服者们的首领,将他们两个杀掉了显然敌人就会溃不成军。

    然而他们实在是高估自己了。白怒涛冷冷一笑,身形一侧,那刀劈了一个空,这名土著男子显然也是第一次用这种古怪而又锋利的武器,一刀砍空便怔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怒涛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冷笑道:“等到你先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再来吧。”

    只不过这名男子是永远不可能弄清楚了,因为几把兵刃同一时间插入了他的胸膛,滚烫的鲜血喷涌,洒满洁白的沙地。而其他严阵以待的弓弩手也是不等命令便扣动了扳机,神臂弩呼啸着卷席这一切风扑向对手,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单兵弓弩毫不犹豫的带走了足足二十名土著的生命,只是一次齐射。

    不只是土著的弓箭手,还有那些三百步开外怒吼着冲上来的土著男子。神臂弩三百七十步的最大射程让它可以在整个海滩上肆虐。

    只不过那些土著老者在短暂的惊变之后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急忙跪在地上请求原谅,这只不过是几个不懂事的年轻人的反抗,根本不是他们整个族群近万人的意思。

    白怒涛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放过他们是肯定的,但是他们也将为这些已经死去的年轻人的鲁莽付出代价,北面诚心投靠的部落将会和南边这些部落区分开来,而山中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部落,更是将会成为最下等。

    种族等级制度足够让一个民族为之而内斗不休。

    而站在白怒涛一侧的张贵,则是摇了摇头:“向来祸起于萧墙之内,坚墙摧毁在自己人手里,这种就还是他们自找的。不过大体上,这夷洲岛,总算是风平浪静了,那些山里猴子,统制应该还没有心情在意。”

    白怒涛蹲下身抓了一把细细的白沙,笑着说道:“是啊,总算是结束了,只不过向北,向南,还有。”

    张贵神情一动,伸手拍了拍白怒涛的肩膀,不再搭理那些诚惶诚恐的土著,而是看向茫茫大海。是啊,万里海疆,珍珠岛屿,还有太多需要他们去征服。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万民当随此一人

    婚礼者,黄昏之礼也。

    虽然婚礼是从正午开始的,因为正午是整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但是黄昏则是拜天地整个婚礼最高潮的时候,所以古人在命名的时候,依然侧重于黄昏。

    什么黄昏不黄昏的,老子已经快受够了。

    这就是现在叶应武切身的想法,坐在高头大马上,叶使君一身红袍,带着大红花,脸上虽然在叶应武的强行挣扎下并没有涂上胭脂水粉,但是依旧还是描了描眉。

    按照迎亲的习俗,陆婉言在陆秀夫的府邸中出阁,而叶应武则从叶府出发前去迎亲,迎过亲可不能就这么再原路返回,负责主持设计的文天祥一咬牙一狠心索性让叶使君在城外绕一圈,对此叶应武也没有反对,毕竟那里有他的天武军,有忠诚于他的无数的将士。

    但是好不容易从百姓们近乎狂热的欢呼中挣扎出来,走在城外的官道上,叶应武已经浑身无力。虽然已经立冬,但是在这江南,一身穿着这么厚的一套礼袍,没有汗出来那根本就是胡扯。

    摇摇晃晃的叶应武向前走去,而在后面几辆马车紧紧跟着,文天祥想的还是很周到的,新娘子在城门外换上马车,因为新娘一路上是不能脚沾地的,所以苦了陆秀夫得来来回回折腾背了好几回。

    为此后来陆秀夫没少让文天祥请客赔罪。

    但是现在折腾就折腾了,既然这么就定了就只能这么办。

    只不过叶应武在马背上却是缓缓坐直了,刚才脸上的疲惫和颓唐之色一扫而空。就在前面的官道上,上百骑兵严阵以待,每一个人都是一身银色轻甲,身后赤红色的披风迎风舞动。

    吴楚材当先策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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