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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锦衣笑傲行-第194部分

小说: 锦衣笑傲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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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登龙多年苦修的功力尽失,又受了锦衣卫的酷刑,整个人已经憔悴不堪。只是他天生傲骨,这个时候,仍旧不肯低头。郑国宝刚到牢房,还没来得及审问,张芙蓉已经提了个竹篮过来。见了郑国宝,她十分惊慌,忙见礼道:“夫君。你刚刚成亲,怎么不好好歇着?我……我只是想报恩,没有别的意思。”

竹蓝内的小锅里,放的是精心熬制的肉粥,还有几样点心。郑国宝点头道:“芙蓉手艺不错,可惜啊,就是没给我做过。”

张芙蓉吓的面如土色,身体不住颤抖“夫君。我与杨大哥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感念当年的救命之恩,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还望夫君饶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陪审

听张芙蓉说了前尘往事,郑国宝道:“这其实没什么的。做人恩怨分明是对的,当年要不是有他出手,我的芙蓉,不是就被翠烟门的贱货捉回去卖了?报答这份恩情是应该的,更不算什么过错。只是今后,你这手艺我也要吃。”

郑国宝取了调羹,喂张芙蓉将那肉粥吃了,张芙蓉也像个幸福的小女人那样,乖乖张口喝粥。这种情形,如同举案齐眉,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和国舅真如同一对恩爱夫妻。将来自己再生了孩子,这么个温馨的三口之家,比起走江湖冒风险做女侠,要强出数倍。

“夫君放心,今后的粥,我只给夫君做。”她吃完了粥,将碗碟收拾妥当,又朝杨登龙施了个礼,“杨大哥,当年你救我,我很感激你。可是造化弄人,我如今已经是夫君的人,还有了他的孩子。自然要把夫君放在第一位,你行刺我的夫君,便是我的仇敌,我出手对付你,或许对不起恩人,但却对的起良心。你若要恨我,我也没法子。只要恩公能出气,便骂我几句吧。”

杨登龙见这两人在自己面前大秀恩爱,破口骂道:“贱人!当初就不该救你,应该让你被翠烟门的贱人捉回去做表子,千人骑万人压才是。我好心救了你,你自荐枕席,我也没要。你甘心寄银子,我也只当你是有良心的。可是你却敢坏我的好事!你等着!将来早晚有一天,要把你抓到军营了做营妓。犒劳军汉。”

张芙蓉也不反口等他骂了半天,才嫣然一笑道:“多谢恩公。你今日这一骂,我便不欠你什么了。夫君,你审人的事我不便在此旁观,我回去伺候圣姑,再为你准备吃的。”

仙女也好,魔女也罢,终究都是女人。任盈盈看着张芙蓉脸带笑容,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切肉洗菜。说是要亲手为夫君准备饮食的模样。摇头叹了口气。“女人啊,女人啊。那些计谋还是不要对你说明白了,让你活在幻想里,也算不错。”

烧的火红的铁块。烫到那结实白皙的肌肉上。一股焦臭味道在房间内弥漫开来。几个执刑的锦衣脱了光膀子。将火钳夹了热铁,往身上慢慢放去,驾轻就熟。如同厨师烹饪菜肴一般专心。

杨登龙也当真是条好汉子,连烙晕了几次,却依旧咬紧牙关,除了骂人,什么都不肯说。一旁观刑的孙富,早就拉了裤子。他家是盐商,主要是做生意的,至于如何整治佃户,他也没亲自经历过,一想到这些烙铁,一会要来烙自己,哪还忍的住?

见锦衣卫又去拿烙铁,他急忙喊道:“别烙了,求你们了,别烙了!你们问什么我都招啊。”

“孙公子,您这叫什么话?我们哥几个烙的是这刺客,又没烙您,您嚎个什么劲?待会烙您时,再嚎也不晚。你看啊,这刺客原本有身功夫,这肉够瓷实,可是呢他练的有内功,肌肉紧驰有度。他那亲兵,练的是笨力气,一身腱子肉,那烙起来,跟烤羊肉倒是有点像。一会我们给您练几手,你也看看这里的区别。至于您这身肉啊,倒是精细,一看就没受过罪,估计一烙就得出油。”

另一个锦衣开口道:“这小地方,东西不全,也只能将就着办。这要是在京里,手头东西多,什么寒鸭凫水,红绣鞋,再来点豆馅烧饼吃,看这小子,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孙大用今天也卖了力气,脱了光膀子,拿着烙铁往杨登龙身上放。他知道张芙蓉和这刺客有点瓜葛,第一块烙铁,就直接印到了杨登龙的脸上,本来俊秀的五官,此时已经彻底毁了。

他看着杨登龙的肚脐下面,不怀好意道:“这人啊,要是硬气也得有硬气的本钱。要是少了点物件,你们说是不是就硬不起来了?拿把小刀来,咱们伺候这位爷净身。”

他又看了眼孙富,“孙少,你等一会,这个净身是手艺活,我们伺候完了这位爷,转过头来,再慢慢伺候您。到时候您可以尝尝自己身上的肉是什么味道,不知道您是喜欢口轻一点,还是多放点盐的。”

孙富越听越害怕,忙向郑国宝道:“国舅爷,您高抬贵手吧。您要多少钱,我都给还不行么?我冤枉啊,我哪知道这人是刺客,我是真不清楚啊。”

徐希等三人,每人得了四个上等瘦马,个个感激郑国宝的恩情,四人情同手足,昨日一起做了新郎。只是郑国宝只要应付一个圣姑,又有陈伯年送的秘籍相助,今天神清气爽,精神十足。那三位公子都是以少敌多,双拳战八臂,此时哪里起的来床?因此提审孙富这等肥差,也就是郑国宝独立完成。

见孙富吓的没了脉,郑国宝这才懒洋洋道:“不清楚?说的真轻巧。你一个不清楚,我昨天遇刺的事,就没你事了?这世界上的事,有这么便宜的?”

“国舅,不,祖宗!您让我招什么都成,您要多少钱都成,只求您高高手吧。”孙富只听杨登龙一声闷哼,腰下已是血肉模糊。这些锦衣卫敢说敢干,当真把这播州的杨家的人给阉了。那他们对自己,是不是也会如此?看几个锦衣把目光转向自己,他就觉得垮下凉飕飕的,声音都岔了。

“国舅,您听我说。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您只要高高手,把我放了,要多少钱,我爹都给。这事真不是我指使的,您相信我,您一定得相信我啊。”

郑国宝来到他面前,皱皱眉头“这什么味?来人啊,带孙少下去洗个澡,然后请过来,咱们慢慢聊一会。孙公子是我的朋友,不能慢待了。只要他肯跟咱们合作,咱们可不能对朋友无礼。”

虽然自始至终,未加一指之力,可是孙富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等到洗澡换了衣服,孙富就成了没骨头的傀儡,瘫软在椅子上,问什么就招什么。杨登龙的来历,也不加隐瞒,合盘托出。连自己家以前偷着往播州运过多少私盐,也全都说了出来。

“这么多的盐?杨家吃的了么?”听了孙富说的数量,孙大用一旁不由咋舌,这孙家一家就贩了这么多私盐过去,再加上其他的私盐贩子,还有四川的井盐,播州搞这么多盐干什么?

“多么?大用,这点盐,可一点也不多。你得这么算,十万大山的苗人部落,西南各路土司,他们都是只认盐巴不认人的主。在那些地方,白花花的银子,也不如白花花的盐巴好使。水西安氏与杨家有大仇,当初打的血流成河,后来不还是靠着食盐,两家才有能坐下来谈盘?朝廷卡播州也没什么好法子,只有卡盐铁。他们存盐存铁,除了对抗朝廷,还能有什么用?孙少东家,你家好大的胆子啊,这种声音也敢做,佩服佩服。”

“国舅,小的知罪。我家情愿出钱认捐,是军饷,是河工,是海防,是备倭,任什么捐都行。只要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认多少捐都行啊。”

孙富也算想明白了,国舅也无非是刮地皮,自己又有钱,他不拿自己动刀,拿谁动刀。反正自己家万贯家财,珍珠如土金似铁,能够花钱买平安,总比被阉了进宫强。因此有什么认什么,只求花钱脱罪。

“孙兄好阔气,真不愧是盐商出身,要是这个态度,咱们就可以谈了。你只要是这个态度,我就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这个贩私盐的事,不急,那个两淮盐引预支的事,孙兄是不是也该和我说说?你可千万别说你不知道,你要说不知道,我就该让他们帮你恢复记忆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预售

孙富听了预支盐引的事,猛的跳起来道:“这事……这事是污蔑。冤枉啊。绝无此事,国舅明查。”可惜人刚跳起来,就挨了两记狠的,又被砸的坐了回去。

郑国宝冷笑道:“梅庄那几箱子东西,我虽然没都看,但是抽冷子看了几份,这里面是个什么事,我也知道个大概。孙兄要想对我隐瞒,那就只能认为是你不够交情,我就只好把你交给这些儿郎们,慢慢炮制了。你确定乐意和他们好好聊聊?你要是不想说,我就回去陪我那娇娘了,大用,好生伺候孙大少。”

孙大用一咧嘴:“国舅,您就放心吧。我们保证把大少伺候的舒服,让公子这辈子都忘不了。”

孙富见郑国宝要走,只得又喊道:“国舅留步,我……我招还不行么。”

大明朝开国之时,盐法实行开中法。由盐商输送军粮到九边,兑换盐引支取食盐贩卖获利。可是到了后来,由于朝中南方人渐多,开始为老乡谋取福利,开中法一度被彻底废止。后来虽然恢复开中,但也名存实亡,不复当初设立时的作用。

此时的盐法,主要则是以纲引为主的纲盐制。

持有盐引的商人按地区分为10个纲,每纲盐引为20万引,每引折盐300斤,称为“窝本”,另每引支付税银三两,公使银三两,盐本六分。每年盐产量是6亿斤,按此数据计算。每年朝廷应得盐税白银一千三百二十八万两。但实际上如今每年盐税不足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也就是说,每年国朝都有一千万两以上的盐税不知去向。

饶是如此,朝中仍不停的有人为盐商说话,认为盐商太辛苦,获利太少,最终会导致整个大明盐价飙升。希望朝廷体恤百姓,免征盐课以养民力。在实际的贸易中,有引是支盐的前提,但是不代表你有引就一定真能支到盐。

地方经办官吏的盘剥。各层衙门的孝敬。哪个关节打点不到,都要卡你个三年五载。乃至大明朝爷爷那辈拿到盐引,到了孙子那辈还没支到盐的也大有人在。因此只好把自己手里的盐引,转卖给有力能支到盐的遮奢人物。盐业渐成垄断格局。天下六大盐场之中。又以两淮盐产量最高。淮北盐质量最好,价格也最贵。因此垄断了两淮盐的扬州盐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大明朝最富有的群体。

这些人垄断着两淮大小盐滩。盐丁灶户们煮的盐,全部被他们包揽,外人很难插进手去。除非是勋贵高官,得天子恩赏盐引,这些盐商有可能给个面子,将盐支给你。若是一般人从勋贵手里买的盐引,那就彻底别想支盐。

与之相应,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也就是整个江南最有钱的一个衙门,不管是苏州、南京、杭州织造衙门还是同为运盐使司的两浙、福建等等,都无法与之抗衡。万历八年,天子大婚,国库不足,当时的首辅张居正,就责成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为大内采办大婚所用的器物以及白银、玉器、古玩等项共需白银十五万两。

可是当时的两淮都转运使却上书表示,如今地方上财政紧张,应纳的盐课已经上缴到国库了,衙门里财力不济,无法完成这么大的任务。恳请张相允许,提前将万历九年的盐引预售出去,由这笔钱来支付天子大婚之用。

张居正当时正在大力变法,推行一条鞭新政,离不开李太后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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