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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宰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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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人就坐在船舱里,听她轻歌漫漫,也并不提出其他要求,或者有什么越规矩的动作。柳莺儿放下心来,至少不必陪这等恶心的客人颠鸾倒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为了以示回报,她特意将最新排练的名词《鹊桥仙》唱来。

柳莺儿天生一副好嗓子,伴随琴音而演唱,同时还偏偏起舞。歌声动人,舞姿优美,甚至还特意给那獐头鼠目的客人报以微笑。

可是气氛渐渐有些不对了,自从唱出“纤云弄巧,飞星传恨”开始,那客人的神色便有些异常。柳莺儿心中暗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唱错?毕竟最近《鹊桥仙》实在太有名了。

于是乎,更加的卖力,更加的尽善尽美,却不想唱“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之处,一声响动,青瓷茶杯已经摔在地上,瓷片就落在脚下,茶汁溅湿了金缕鞋。

异变陡生,柳莺儿抬头正好瞧见那驼背客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甚至带着些许血丝,只需看一眼就让人彻骨生寒。

柳莺儿惊恐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竟惹得客人大动肝火。愕然站在原地,身体还是忍不住发抖。驼背獐头鼠目的脸本来已经够丑恶,再加上那冷峻包含杀意的眼神,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受得了?下意识张大了嘴巴,大喊一声。

可是就在她嘴巴张开,嗓音刚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那一刻,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柳莺儿惊恐的眼神里又见到两个男人,一个锦袍在身,器宇轩昂,另外一个高大威猛,像是保镖仆从一类的,正用大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小小歌伎,竟然惹韩公子动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锦袍男笑道:“带下去,让她准备着,今晚伺候韩公子度夜,以作赔罪。”

柳莺儿听到更加惊恐,陪一个丑男人已经够恶心了,何况他还这样可怕,不知道会怎样折磨人,心中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一个卑微的歌伎哪里能说个不字呢?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出来,就这样被生生拖了下去。

“开船去河心!”锦袍人吩咐一声,转身道:“韩公子,如此安排,可能消气?”

听曲而暴怒的驼背自然是韩微,今日心烦意乱,被人邀约前来秦淮河上消遣。他心里只有满腔仇恨,拒绝一切消磨意志的**作乐。来此不过是为了面见重要人物,在等候期间听歌伎演唱也只能算放松。

听到柳莺儿婉转的声音,韩微仿佛回到当年与家人在一起,歌女助兴,合家欢乐的情景。可是一曲唱毕,响起的却是《鹊桥仙》。而今这首词已经风靡江南,韩微自然知道作者是赵铮。

回忆的幸福往事的美梦骤然被打破,竟是大仇人填的词,一想到自己家破人亡就是拜赵匡胤和赵铮所为,韩微就怒火升腾。

而今《鹊桥仙》风靡江南,许多的少女对作者赵铮无限崇拜。就连眼前的柳莺儿也是如此,所以唱的如此陶醉,以至于江南民众对宋使的形象大为改观。

如此境况,韩微自然更加愤怒,于是乎,柳莺儿成为牺牲品。

韩微看着对面的锦袍男子,笑道:“是尊驾邀约在下来此处?”

“是!”

“原来那满城风雨是尊驾的手笔!”

锦袍人道:“是,不过有人好像以为是你!”

“这么说是在下替尊驾背了黑锅?”韩微看似不悦,却并无愤怒。

“既然你我的目的是相同的,谁背黑锅不一样呢?”锦袍人哈哈笑道:“既然来了金陵,何必躲躲藏藏?直接入宫面圣不好吗?”

“尊驾何必明知故问呢?”韩微道:“在下以为,还是与尊驾这样的人商谈,更为妥当。”

“可惜啊,事与愿违,虽然力谏,却未能说动君心啊!”锦袍人一声叹息,很是遗憾。

韩微笑道:“既然谏不行,逼迫可否?”

“逼迫总不妥吧,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见锦袍人如此说,韩微笑道:“逼是罪过,可未必要尊驾去逼啊?何况尊驾之前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换个花样,故技重施就是了。”

“韩公子有何高见呢?”

韩微笑道:“好姻缘,恶姻缘,奈何天,只得邮亭一夜眠……”

“年轻人嘛,哪怕花名在外,又能如何?”锦袍人似乎不以为然。

韩微略微沉吟,笑道:“那也得看着花是何花,倘若是天家富贵之花……”

“未免有些过分了!”锦袍人摇头反对,似有不满。

“那还是谏吧,不知尊驾想过没有,可否……”韩微沉吟片刻,伸手蘸了酒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锦袍人看到之后,身体微微一震,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桌上的水渍逐渐干涸,但字迹轮廓依旧可见,锦袍人再次低头,“兵谏”二字依旧清晰。

第七十四章色字头上一把刀

月影星现之时,秦淮河边依旧热闹,花船往来,到处是都是丝竹高歌之音,抑或是酬唱祝酒之词。

当然了,其中也免不了一些喘息浪音,风月无边之地,男女欢好,颠鸾倒凤之事太过平常。

急促的呼吸在粉红色的帷帐中响起,韩微佝偻的后背不断起伏,嘴角多了一丝笑意。笑得依旧很奸诈,却也有几分满足。

过去的半年,他心里只有仇恨,平日里几乎不参加娱乐活动,更加不近女色,怕的就是消磨意志,被享乐所耽误。

但是今天他破例了,一来为报复,二来为庆祝!

这个该死的歌伎,竟然唱赵铮所填之词,竟然还那样陶醉享受。那正好,今日就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再者,见到了锦袍人,有些事情已经商量妥当,大事可期,心里放松稍许。

可怜的柳莺儿成了韩微发泄愤怒的对象,蒲柳娇躯木然躺在榻上,看着一张丑陋的脸,想哭又不敢哭,强颜欢笑却笑不出来,比哭还难看。

韩微见此并不生气,这才是他想看到表情,只是一次次将獐头鼠目的脸埋向柳莺儿的俏脸粉颈之上,如同一个打桩机,不断地冲击。

半年的寂寞,满腹的仇恨,就这样发泄着,也不知多少次,多少时间。

月到中天,花船靠岸,韩微走了,柳莺儿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她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两条腿仿佛不听使唤一样,腰腹之间格外的酸痛,私密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痛。想哭,却没有力气哭出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凄惨的遭遇?说好的只是唱歌,最终却要侍寝,还伺候的是这样恶心男人。

以往是与才子恩客共赴巫山,好不快乐。可是今天,这是莫大的折磨和侮辱。那个恶魔根本不把自己当人,只是一个泄愤的工具。

她一度想死,可作为一个风月女子,少不得要受些屈辱。今日之事一场噩梦,等梦醒了,会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脚步声响起,两个粗壮的仆妇进来,直接挑开帷帐。瞧见凌乱的床榻和她狼藉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惊讶。拿过一张锦被将她一裹的,抬着除了房间,交给了两个男人。

“韩公子喜欢,送去他府上。”

柳莺儿一听,顿时大为惊恐,一想到那驼背折磨人的手段,她是真想死了。可是,能做的只能是欲哭无泪……

……

钟山别宫,瑶华阁。

宫灯明亮,纱帐里的起伏若隐若现,黄姝婷不断迎合,使得身体并不健壮的李从嘉也能龙精虎猛一阵。尤其是**的声音,让李从嘉大为满足,这是在妻子周娥皇身上得不到的。

奈何身体单薄,终究体力有限,一声大叫之后便如同死狗一样趴在榻边。

适才确实欢愉,可是欢愉之后呢?李从嘉并不快乐。

《一斛珠》的事情如同一根刺,一直扎在他心里。十多天过去了,依旧没有查出丝毫的眉目。

此事一直让他颇为郁闷,尤其是来钟山别宫宠幸黄姝婷时,莫名就会优先紧张。仿佛有一双眼睛子在盯着自己,甚至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也许是因为欺瞒妻子周娥皇,所以心里有鬼,有负罪感而导致的内心惶恐,李从嘉很不舒服,烦躁不安。

即便是黄姝婷悉心伺候,李从嘉的兴致也不高。当美人儿八爪鱼一样粘着他,不断撩拨之时,他会下意识地推开。

这种时候,黄姝婷就会有些不安。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宫女,得蒙郑王殿下垂青而已,但这份垂青能持续多久?没有正式的之名分,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危机意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黄姝婷越发意识到名分的重要性,必须得尽快想办法,尽早进入金陵城里的那座王府才是。最好是那座皇宫,郑王可是国主的长子,将来若是能登基,自己可就是妃子了。郑王与王妃的感情并不好,这皇后之位也并非不能觊觎啊……

黄姝婷在梦想自己的未来的尊荣之路,李从嘉却依旧心烦意乱。赵铮不仅有窥视自己的可能,还驳了自己的面子。现如今金陵城里到处在传唱《鹊桥仙》,人们纷纷称赞宋使的文采超过了郑王殿下。

虽说只是虚名,可李从嘉心里还是蛮在乎的,哪怕是尊贵的皇子也免不了虚荣。哼,必须要想办法报复赵铮,李从嘉恨的咬牙切齿。

从钟山回到金陵城里,李从嘉报复的念头也愈发强烈了,只是该如何报复,此事实在毫无头绪。

最近这些日子,他以皇子的身份接待宋使,与赵铮来往的次数也不少,找茬也是父亲同意的。

可他们在文采一道尝试过一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啊!他们对赵铮的了解又十分有限,哪里是其弱点不好说。贸然行事,很有可能再次铩羽而归,反而自找苦吃。

就在李从嘉郁闷的时候,他的堂弟李从庆前来拜访,瞧见他的神情,便笑问道:“六哥,何事忧心忡忡?”

李从庆乃是齐王李景达之子,尚且不到二十岁,不过颇通文采,聪明机灵,时常与李从嘉在一起游玩,堂兄弟之间的关系不错。所以李从嘉也不至于尴尬,将心思透露一二,当然这说辞上就有所修饰,将自己的狭隘和报私仇的心思掩饰的一干二净。

李从庆或许心里也明白,自然不能戳穿堂哥,笑道:“其实也不难办,伯父(李璟)默许,只要不过分,任何办法都能使对吗?”

“是啊!”李从嘉道:“之前是想攻其弱点,可是……文武两途不要再想了,皇甫继勋献计让徐铉去和那厮辩论,如今看来也有风险,而且徐铉为人谨慎,不见得愿意来……”

“六哥忘了好姻缘,恶姻缘的旧事?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李从庆笑着问道。

李从嘉苦笑道:“自然记得,可让他上钩太有难度。自从陶谷吃亏以后,北方来的使臣都小心翼翼,赵铮那么精明,又岂会轻易上当?”

李从庆笑道:“普通人想要安插个女子在他身边去很难,但是……如果六哥你亲自出马,或许能做到。”

“为兄?”李从嘉有几分狐疑。

“是啊,那厮不是擅文采,又是和尚出身,六哥可以谈诗论禅的理由邀请他,然后再做安排啊!”

堂弟说的似乎很容易,可李从嘉却忧虑道:“而今我与他表面虽然和睦,但多少有些嫌隙,邀他前来,他必然会有所防备,更难成事……”

“既然六哥不便出面,可以让六嫂……”

“你说什么?”李从嘉顿时有些怒火。

李从庆急忙辩解道:“六哥莫要误会,小弟是想,既然他会防备六哥,不妨以六嫂的名义邀请他。然后六哥陪着六嫂一起去,再挑个宫女或者是王府里略微有点身份的侍女跟着,到时候……未必需要名符其实,只需要……这种事,哪能说得清楚。”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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