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者无敌-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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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关键时候临阵倒戈,实在不行,你就派人去绑架他们的家人,以此胁迫他们对我们俯首听命。情况特殊,这些下作的手段也给我尽管试出来。”
“明白!”舒国生干脆利素。
布置好一切后,孟翔走出指挥部大门,仰望着因为没有一丝云彩而璀璨异常的星河:“这下彻底没退路了!拼了!”
第二百二十六节 中原惊雷(3)
豫西的表面上仍然陷入由于饥荒而带来的巨大动荡中,但更深处则在暗流涌动,一股岩浆般的洪潮正在酝酿着,并且即将爆发出火山般惊天动地的烈焰。在确定全军于八月一日这天发动全面反叛后,孟祥最后以雷霆手段进行内部“清洗”,将在会议上被清理出去的冯治安中将、李文田中将、陈长海少将等二十五名高级将领的三百多名幕僚和中层军官全部以各种借口撤除实权并软禁起来,从而实现了“大权独揽”的目的。此时的孟翔,不但越俎代庖地把自己的顶头上司给拉下了马,而且还肃清了部队内部的不稳定分子,真正成了“豫西王”。另外,按照孟翔那个石破天惊的反叛计划,他很快就要吞掉“豫中王”蒋鼎文和“豫东王”汤恩伯的地盘及势力,从而彻底独霸河南,成为割据河南的“河南王”和新崛起的豫系军阀的领袖。
孟翔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很不光彩,甚至可以用“丑陋”二字来形容,但他别无选择,为了上千万正在饥饿中挣扎的同胞,他必须要孤注一掷、奋起一搏。
根据孟翔的命令,第4集团军在冯钦哉和孙蔚如的率领下,悄悄从南阳开赴陕豫边境,防备陕南的汤恩伯部。第4集团军共有五万余人,高级将领基本都出身原先的第十七路军,大多是西北人,对陕西有着很强的归属感,并且在汤恩伯部队里也肯定会有不少的昔日故交,此时派第4集团军防备汤恩伯部是非常合适的。虽然弟4集团军跟汤恩伯部相比,实力悬殊,但河南的地形是“东部平原、西部山地”,豫西和陕南交界的地方基本是山区,第4集团军依托山岭地形来守卫豫西,还是相对容易的,况且,孟翔的主力在解决掉蒋鼎文和汤恩伯后很快就会回援豫西,所以第4集团军的任务也不艰难。
第59 军和第36集团军仍然驻守洛阳,放置黄河北岸的日军届时会乘虚而入,第77军和第3集团军向郑州移动,以这两部为主力来打垮蒋鼎文和汤恩伯,第3集团军是进攻蒋鼎文的主力,第77军是准备打汤恩伯的,因此第77军在这三天里抓紧时间集结到平顶山一带,到时候一方面可以北上迅速增援第3集团军,一方面也可以向东猛攻汤恩伯部。
已经彻底蜕化为一个“野心家”和“阴谋家”的孟翔为了以最小的代价打垮蒋鼎文和汤恩伯,也耍起了阴谋诡计。此时的蒋鼎文正忙着对付日军建立在郑州以北、黄河南岸的那几个桥头堡据点,万万没想到孟翔正磨刀霍霍并准备在他后背上猛捅一刀。七月三十日晚上,孟翔致电蒋鼎文,再次用催人泪下的语言重申了河南灾情的严重和豫西救灾的艰难,请求“司令长官看在上苍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额外再调拨一些军粮用于赈灾”,作为交换,孟翔愿意出动一个集团军的部队,帮助蒋鼎文消灭日军钉在他豫中地盘核心附近的那几个据点。
白白用军粮去救灾,蒋鼎文自然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但孟翔开出的条件还是很吸引人的,此时的蒋鼎文最烦恼的就是自己地盘附近被日军钉了那几根钉子,使得他的豫中地盘如芒在背、如骨在喉。而孟翔的部队向来战斗力颇为强劲,如果借赈灾这件事迫使孟翔部队给自己的部队做炮灰,也是很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蒋鼎文欣然答应了孟翔的这个交易。双方在电报里一拍即合,规定如果孟翔在十天内帮助蒋鼎文把渡过黄河并在郑州附近站稳脚的那几支日军给驱逐回黄河北岸,那么蒋鼎文就从他的战区军库里抽调出一万吨粮食给孟翔用于赈灾。
一万吨粮食不算少,但跟蒋鼎文在战区粮库里囤积的那七八万吨粮食比起来也不算多。只要能解决郑州附近那几个肉中刺,总体来说,这个交易还是很划算的,因此蒋鼎文很满意。双方立下协议后,孟翔开始光明正大地陆续把第3集团军调到了郑州境内西部。蒋鼎文对此没有丝毫的怀疑,他顺理成章地认为孟翔此举是准备帮助自己打仗。因此他做梦都没想到,孟翔把第3集团军调进他的地盘里,并不是为了帮他打日军,而是为了彻底吃掉他。
与此同时,孟翔命令第77军各部从涌入豫西的四百多万灾民里挑选“年龄二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豫东籍健康青壮年男丁”,让部队带着他们前往平顶山地区“等待分发救灾粮”。由于涌入豫西的灾民太多,因此第77军非常轻松地挑选出了整整四十余万符合要求的男丁,然后按照孟翔的要求,分批带入平顶山地区。
时间慢慢走向了最后的时刻:八月一日凌晨三点。
七月三十一日深夜,距离最后的时刻只有几个小时,洛阳的司令部里,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司令部大院子的一个侧门里轻轻走出来,环顾左右后,悄悄地顺着巷子离开司令部,正在附近警戒巡逻的一队士兵看到这个男子后,立刻敬礼。
男子摆摆手,他的神色凝重而焦急, 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后,他急匆匆转入附近一个荒凉的小巷子里,几乎是小跑着。十多分钟后,他来到一扇门前,。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暗号后,门开了,男子跨进去并关上门。
最里面的内屋里,一盏昏暗的电灯下,电台、电池、相机、密码机,种种在隐蔽世界里使用的器材一应俱全。几个身穿军装的兼职特工看到来客后,急忙都站起身,神色略紧张。
“立刻发报!给重庆!”男子额头上渗着涔涔的汗水,一路上积攒下来的过度紧张此时都渗透了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取出手边公文包里的文件,“行动计划在这里,原稿在司令部,这是我默写出来的。必须立刻阻止孟翔!他已经彻底要反叛国家了!快!”
“真的要这么做吗?”一个手下怯怯地问道。
“必须要这么做!”男子满脸的苦涩,“孟翔手握四个集团军,按照他的计划,他吞掉蒋鼎文简直是易如反掌,进攻汤恩伯也有很大的胜算。他这样做,要么会让河南的国军陷入自相残杀,要么会彻底让他成为割据一方的新军阀。我已经阻止不了他!只能上报给中央了!”
手下沉默地看着他,神色复杂而古怪。
“你们还在等什么?”男子焦躁地催促道。
“孟翔要是被消灭了,河南的上千万灾民怎么办?要知道,蒋汤孟三人里只有他在竭尽全力地救灾。他如果完了,那上千万灾民怎么办?”手下迟疑地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要相信中央和委员长自有明断。赶紧发报!我们时间不多了!”
“可是。。。孟翔向来对我们很好,对你也很好,我们这样岂不是出卖他?”
“你们哪来这么多废话!男子汉大丈夫,应该精忠报国,忠于国家、忠于政府、忠于领袖,而不是忠于某人!绝不能因为个人私利而罔顾国家利益!我承认,孟翔对我确实不薄,我曾多次暗示他不要背叛中央,可是…他今天走到这一步,我实在无法阻止。我这么做其实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没办法呀!”男子叹息着,满嘴的苦涩和后悔。
手下仍然沉默地看着他。
“你们要是不愿意干这种事!我来吧!”男子烦躁地看了看手下,然后坐到电台前用生疏的手法敲击发送按钮。
电台毫无反应。
“这怎么回事?”男子焦急地拍打着电台,发现电池已经被拆掉了。此时,他猛然发现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几个手下都神色复杂而古怪地看着他。
“你们干什么?”男子警觉地看着他们,然后问道,“他呢?他怎么没来?”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真的出卖我。”门外传来一个让男子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孟翔满是苦涩之色的脸出现在门口,武书源带着十几名卫兵手持冲锋枪地冲进来。
男子惊愕地看着孟翔,然后在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了,轻轻地叹息一声。
孟翔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脸上既有失望、苦涩,也有痛惜、悲伤:“你是我投身军界后认识最早的几个朋友之一,我们早在滕县战役时就认识了,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左右手。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被身边的人出卖,即便我万般不情愿地设想会被谁出卖,你也绝不在我的怀疑名单里。扪心自问,我对你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越是这样,我现在就越难以接受现实。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兴武兄?”
李兴武沉默不语。
“前天开会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你有点不对劲。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在我决心反叛国民政府的时候肯定会坚决而强烈地反对我。当初我带着365旅寻找出路时,你就坚定地提议我们投奔中央;张上将殉国后,我带着第33集团军寻找出路时,你仍然坚定地提议我们去投奔中央。兴武兄,长期以来,我一直都看得出,你是非常忠诚于国民政府的,当然,我也知道你绝不是忠于某个人,你的动机和原则都是真心诚意地拥护国家的统一局面。这个,也是我敬佩你的一点。前天开会,我做出的决定在你这样的人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但你却没有反对我,反而积极地帮我出谋划策。”孟翔悲伤地看着李兴武,“你是不是在那一刻起,就彻底认为我无药可救了?”
李兴武苦笑着,然后叹口气:“你说得对。当你宣布要拥兵自立的时候,我彻底震惊了,我差点就要当面强烈地反对你了,但我忍住了,我知道,我的意见你已经听不下去了。接着,你对冯军座、李军座、王师座他们进行引蛇出洞的手段,更加坚定了我认为你无法挽救的看法。我知道,如果我当时也当面反对你,肯定也会被软禁起来,即便不被关起来,你从那一刻起开始肯定也不会再信任我了。那天的会议,是你判明究竟谁对你忠心的一个考验。不愿意跟着你反叛,肯定会失去你的信任,你接下来肯定会严密地监视我。所以,我努力以站在你这边的姿势帮你制定作战计划,不动声色地稳住你。”
“然后再彻底出卖我?”孟翔苦涩一笑。
“在你看来,我是在出卖你,但实际上,我是在挽救你。”李兴武的神色很真诚。
孟翔酸楚地看着这个曾跟自己共十四年多、早已情同手足但却不得不彻底割席断交的人:“兴武兄,我真的很难过。你为什么这么做?我自认为问心无愧,我从来没有打击异己,我一直努力创造一个大圈子,里面有第33集团军的每个弟兄。对于你的离心背德,我真的很痛心,很难过,我们真的要分道扬镳了吗?”
“是,你一直在创造一个大圈子,但这个圈子是以你为中心而转。”李兴武讽刺道,“我承认,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中国将军,如果你很早之前就听我的,去投靠中央,维护大局,那我坚信你很快就会成为薛岳将军那样的中央军骨干。但很可惜,你是有野心的。对于这一点,我长期不愿意承认,因为我不愿意用另一种眼光看你。知道前天,我才不得不在万念俱灰中停止这种自我欺骗。我很痛惜,看着你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并且已经无法回头。其实,向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