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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江山画-第141部分

小说: 江山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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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
约丑时,众人才各自散去。张羽锐留待众人走后,道:“属下奉令密查东使领关西行辕大总管兼川中总舵主金岳贪腐一案已有眉目,金岳贪污受贿所得计十七万八千两,所得钱款多已挥霍。他还误信妖道所献壮阳术,生食婴儿脑浆,用少年肾脏泡酒服食,所害三百六十三人。此外,属下查访途中得知李久铭也插手此事,手中的证据足可让金岳伏法认罪。”
少冲听完,心中焦躁,苦笑道:“《刑律》推行前我就告诫他要收手,他全当了耳旁风。无公不信,不信不立,如此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生了一通闷气,转身对张羽锐道:“你再给他提个醒,悬崖勒马,不可再误。”张羽锐轻轻应了声是,眼见少冲满脸疲态忙退了出去。
少冲顿觉睡意全无,躺在软椅上拿起一本《南华经》翻阅。忽觉眼皮沉重,少冲打了个哈欠正要去睡,猛然间瞥见案头上停着一只毛色绿得发黑的乌鸦,两颗黑黢黢的小眼正盯着自己。少冲蓦然想起当年自己在剑院五色碑前也见过这样一只乌鸦,相传它们是神秘的守灵人的使者,当日少冲是亲眼见识过它们的神奇的。而今神鸦停在自己的案头,所为何来?
少冲一愣神的工夫,乌鸦跳下桌案飞到大殿门口的石阶上,又转过头来看着少冲,少冲猛然明白它是在等自己,便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乌鸦将少冲引到一条山间小道上。此时夜雾正浓,三丈之外不能见人,少冲只得紧跟不舍,迷迷糊糊地到了一个破落的山洞前,洞口用铁栅门封住,洞中隐隐透出灯光。神鸦穿过了铁栅门仍往前走,少冲正思索如何打开铁门,但听“哗啦啦”一声脆响,铁栅门上的铁链铜锁竟自己滑落了。
少冲深吸一口气跟着神鸦进了山洞,穿过一段百余丈长的逼狭山洞,眼前是一座穹顶石厅,石厅正中央是一座祭台,一盏油灯只有豆大的一点火苗,发出微弱平和彷如星月般的光。借着这一点光亮少冲得以看清在石厅的穹顶和四周的墙壁上画满了近百幅壁画,每幅画长宽三丈,笔法写实,多是些有人物场景画,也有纯粹描画景物的。
大厅的穹顶上是一幅人物众多,场面恢弘壮阔的巨画。在画中,一座辉煌壮丽的波斯城堡上空浓烟滚滚,城堡外成千上万的波斯人围在一座砍头台前,观看自己的国王和王后被一群身材粗壮的黑衣武士肆意侮辱后砍下头颅。少冲对天火教的历史潜心研读过,知道图画表述的是教史上有名的“天火焚城”一案。太平兴国年间,西域吐火国为辽国附庸石城所灭,国王、王后及诸王子皆被害,惟有长公主赫丽娅随驸马杨天潜逃至大宋,请求大宋出兵复国未果后。杨天便携赫丽娅公主上了落髻山,创立今日的天火教。
每一幅壁画都叙述着一个故事,这些故事有的世人皆知,有些则则知之者甚少,而表意的手法或直白或含蓄,但熟悉教史的人都不难看懂其中的含义。
少冲舍去那些年代久远的壁画不看,单从倒数第四幅看起,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四个蒙面人提着四盏色彩不同的灯笼飞马疾驶,而前面不远处就是万丈深渊,四人却浑然不觉。在图画的右下角一个面目模糊的人背着一个女人在匆忙赶路,在两人前面画着许多手持刀枪的人,每个人都目露凶光,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四个骑马人所牵引,对近在咫尺的一男一女却视而不见。少冲知道这四个骑马的人暗指继昌师徒四人,中州大难时,中原武林围堵截杀圣女杨清,却不想他们在对付继昌四灯时,顾枫已经护着杨清,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落髻山。
倒数第三幅壁画中一个年轻人纵马疾驶,张弓搭箭准备射杀一匹野马,那匹野马虽然高大却已老迈不堪,它喷着粗气,做垂死挣扎,跟在少年身后的是一群秃鹰和野狗,正贪婪地盯着那匹野马。少冲心里咯噔一下,这幅画说的不就是自己在陇西大破马千里的旧事吗。
紧挨着的一幅壁画,色调灰暗压抑,一座被战火焚毁的城市,野狗穿行在残垣断壁间啃食着尸体。城中的一角,得胜的武士们正在兴高采烈地瓜分着金银和女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头顶上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在贪婪地吞食着死者的冤魂,怨气不断凝结,恶鬼的身躯正急剧膨胀越来越庞大,现在他只需用爪尖轻轻一按就能置所有的武士于死地。
石厅中骤然间冷气逼人,少冲蓦然而惊:这可不就是自己征服金山城的曲笔写照?那个贪吃的恶鬼岂不就正存在于自己心中?
少冲不想再看下去,转身正要走,却怎么也抬不起脚,眼前的这幅画实在太吸引人了,不由得他不看下去:这是人站在山顶上绘制的图画,由远及近有大海、港湾、海船、城镇。大海广阔无比,海面上隐约可见帆影,平静的海湾里一艘巨大的海船正向岸边驶来,面对着海湾依山有一座初具规模的城镇,城中心一栋三层小楼上插着一面旗帜,正是天火教的烈火熏天旗,而在最近处的山顶岩石上蹲着几只兔头鼠身的怪兽,其中一只歪着头似乎正看着作画之人。
少冲突然被镇住了,类似的情景不止一次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画中所描绘的一切可不就是自己一心要寻找的南大洲吗?林清玄出海已经有三个多月,就算一切顺利也不过是刚刚抵达南大洲,图中所描绘的城镇根本就不会有。这幅画究竟是何人所作,他又如何能预见未有之事? 
   第414章 驭龙升天(4) '本章字数:1625 最新更新时间:2010…11…02 13:0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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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冲仍不住继续往下看:群山耸峙,一江东流,水击顽石,跳起千丈浪,临江有一巨石,高十余丈,巨石顶上一个用来砍头的木墩,一名手持巨斧的刽子手,那些将被砍头的人被一根麻绳拴着,一个挨着一个走上前,引颈受戮,尸身被抛入滔滔江水中,砍下的头颅则被刽子手用脚踢到巨石下,那里已堆起一座十余丈高的人头山,放眼再往远看,这样的人头山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
一股难以言喻的彻骨冰寒笼罩在天地之间,少冲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胸口气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最后一幅画画面很是简单:一座形如馒头的石山,光秃秃的无一草一木,石山的半山腰一座新坟前插着一根绣球招魂幡,此时,斜阳西坠,惨淡如血。
少冲看到这里禁不住吁叹了一声,心中没有丝毫的压抑,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恰在此时,但身后听“哇”地一声大叫,少冲悚然而惊,腿脚一软,清醒过来,原来竟是一场梦。
政务堂外正和两个侍女低声调笑的李浩瑜猛然听内堂传出一声惊叫,慌忙闯了进去。书案后面少冲斜躺在软椅上正在看书,神情淡然并无异常。李浩瑜不敢停留,正要退出,少冲问道:“几更天了。”“四更刚过。”李浩瑜欠身答道,“首座该歇息了。”李浩瑜走到箱柜前取出一卷铺盖递了过来,少冲放下手中的《南华经》,起身往外堂走,李浩瑜不敢多问急忙跟了上去。政务堂外寒星欲坠,冷风袭人。眼见少冲朝山腰间的小道上走去,李浩瑜忙叫上两个侍从跟了过去。这条小道通往山下,两边林木苍荣,夜风浮动花香扑鼻。少冲低着头想着满腹心思,李浩瑜示意两个侍从放轻脚步,只远远地跟在身后。
小道尽头是一块断壁,一座破落的山洞用铁栅门封住入口,山洞内绝无一点光亮,黑黢黢的冷气逼人。少冲询问此为何地,李浩瑜答道:“这是守灵人栖身的不灭火洞。”少冲:“传言守灵人是大神派在人间的使者,能预测未有之事,此事可当真?”李浩瑜闻言心中直打鼓,烈火大神神通无比,世人皆知,守灵人为其使者,自然也通神意,此事早有定论,虽说教中无人见识过他们的神力,但也从未有人怀疑过。首座此时问起此事,究竟是何用意。
少冲见他不答,遂笑道:“只怕你也没见过。”李浩瑜小心地答道:“守灵人的神谕惟有德之人方可得见,属下资质愚钝,所以……”少冲嗤地一笑,转身道:“既然是大神的使者,所居之处不该这么寒酸。明日让人好好修葺一番。”李浩瑜应声是,心中却不大为然,只当是少冲一时心血来潮。
约四更天,少冲忽觉口干舌燥,便叫人倒茶,帘幕一掀,余已己轻纱薄裙飘然而出,裹着一阵香风到了书案前,恭恭敬敬地奉上茶碗,少冲惊问道:“怎么是你?”余已己道:“她们熬不住,我让她们睡去了。”说着放下茶碗就要走,少冲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余已己就势掀开裙子坐在少冲腿上。少冲用双臂环着她,手只在她胸乳上搓捏,嘴合在她耳边问道:“为何要急着走?”余已己媚眼生辉,嘴里噙了一口茶喂到少冲嘴里,道:“要让柳姑娘看见,我可担待不起。”少冲冷哼了一声,把手伸进衣领里抓摸起来,余已己欲拒还迎,撩得少冲愈发兴起,二人正弄得起劲处。余已己慌忙站到一边,三人都是尴尬,少冲问道:“何事?”李浩瑜道:“医药局新荐来的医师谭中怡请首座示下几时能见柳姑娘?”
少冲想了想道:“就是今日吧。”转身跟余已己说道:“你不是常觉腰疼吗?正好见见这位潭医师。”打发走了余已己,少冲问李浩瑜道:“究竟何事?”李浩瑜道:“今晨在通天洞外发生一起凶杀案,一名主事三名执事被杀。”少冲道:“杀人之事自有执法堂处置,你李主事总不会让我去查办吧?”李浩瑜道:“属下不敢,只是李右使也匆匆忙忙赶了过去,属下以为不可不报首座。”少冲略微一怔,问李浩瑜:“依你看会是什么样的事要惊动李右使?”李浩瑜道:“属下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最近有风声说李右使私下在查察一桩大案,或许与此时有关吧。”少冲道:“你如今地位特殊,须知慎言慎行的要紧,捕风捉影的事少说。”李浩瑜虽挨了一顿训,但心里也清楚少冲并非真心责怪他,相反还有几分赞许。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既头疼又要紧的事要跟他回报,而这件事将免不了换来一顿臭骂。 
   第415章 驭龙升天(5) '本章字数:2711 最新更新时间:2010…11…03 11:5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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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已己被少冲赶了出来,心中甚是不快。待见到玉石坊下神情忐忑不安的谭中怡时,心中突然生出一阵疑问:谭中怡的医术远不及黄龙诞,为人又木讷迂腐,医药局为何要举荐他替代黄龙诞?黄龙诞因何故被贬?他现在又在何处?余已己知道自己想知道这些已经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是自己能去揭开这个盖子吗?虽然眼下披香殿已经牢牢地捏在自己手中,但谁又能保证自己的眼皮底下没有隐伏着张羽锐的耳目呢?这是极有可能的事,自己不也把耳目隐伏在张羽锐身边吗?余已己想了又想,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迎提着亲手熬的膏汤走到政务堂前的玉石坊时,被一个熟识侍卫拦住,那侍卫低了声音道:“首座正在骂人,姑娘还是等等再进去。”少冲自回山之后,一连月余公务缠身,不得片刻闲暇,这点李迎是知道的。听侍卫这么一说,李迎的心里不禁一阵心酸,问侍卫:“父亲又一夜没睡吗?”侍卫叹息着点点头。李浩瑜低着头一路小跑出了政务堂,他只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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