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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部分

太平血-第557部分

小说: 太平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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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女王陛下很严肃的说道:“各位先生们。记住我的话,要取得开战的许可。根本问题不在民意,也不在议会,而是在事实的可行性上,假如你们不能与法国人、俄国人达成一致,就连我也是不会赞同再次发动远征的!”

在白金汉宫的这次简短会晤之后,巴麦尊等人马上开始了行动,外相拉塞尔召见了法国和俄国驻英国公使,同时给法国和俄国的英国使团成员发去了训令,目的就是希望能和法国与俄国展开共同发起对远东的远征行动的谈判。

另一边,巴麦尊等人又开始积极准备两院的质询和议会辩论,没办法的事,对于英国这种体制下的国家来说,民主的辩论和决策都是必不可少的,于是冗长而艰苦的两院质询和辩论就此开始。

威妥玛回到英国的第三天,他分别在两院议会上向两院的所有议员代表讲述了整个事件的详细经过,反对党们询问得尤其详细,因为上一次发动远征,英法联军的主要目标是打击满清政府,但为何最后太平天国会向英法宣战,这的确是一件外人看起来很无厘头的事情。

在接受议会质询的时候,威妥玛对于战争起因这个问题上的交代颇为含糊,他是违心的按照巴麦尊给他准备好的说辞在叙述,因此太平天国发动战争的原因被描述为一群无知、野蛮的人为了抢夺大英帝国利益而发起的偷袭战争,京津之战甚至被描述为一场不宣而战。

但就在威妥玛结束两院的质询一天之后,英国的报纸媒体揭露了令人吃惊的消息,泰晤士报在第二天的头版位置发布了标题为《谁在撒谎》的长篇评论。在这篇新闻评论中,泰晤士报揭露了太平天国和英法宣战的真正原因,那就是远东的额尔金爵士在兵临北京的时候,擅自和一支清国叛军合作,甚至打出另立满清政府的旗号,导致太平天国将其视为英法武力介入他们与满清内战的信号,于是埋下了爆发战争的由头。

同时泰晤士报还详细揭露了爆发战争的几个时间点,从太平天国什么时候完成对北京的包围,到与英法在通州展开谈判,为和平做了最后的努力,到宣战的时间和首先爆发战斗的第一枪是英**队的侦查部队打响等等详细过程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最后,泰晤士报直接指出有人操纵从远东回来的特使在两院的陈述中撒谎,直接欺骗了整个大英帝国的国民!

泰晤士报的消息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更加点燃了参战军人家属们的不满,而且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是没能得到自己亲人的具体消息,威妥玛给出的答案是几乎全军覆没。一部分战死,一部分被俘,但哪些人战死,哪些人被俘,威妥玛没有答案。于是这些家属和许多正值的英国人掀起了更大规模的反战游行,他们的一位代表在游行中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直到现在,英国人还在抚平克里米亚战争中牺牲数万士兵的伤痛,修道院里许多女孩因为没有合适的丈夫而选择做了修女。可现在,巴麦尊内阁又一次充当了刽子手。他们吧一万八千名英国小伙子留在了远东,生死不明,又有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我们需要的不是再一次的报复和战争,我们需要孩子们回家!”

同时,游行的人们还大声痛骂额尔金和威妥玛,说他们两人一个是做事不经大脑的人,一个是卑鄙无耻的撒谎者,甚至有人激动的喊出让两人接受审判的偏激语言。

在指责和谩骂声中,几天之后威妥玛的尸体被人发现在自己的寓所里。他吞食了大量的鸦片自杀,临死前他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上他说明了自己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承认自己在两院议会上撒了谎。并且还在遗书中指明,他回来的时候带来了许多远东各界同胞的书信,其中一些不利于现任内阁的书信直接被内阁扣下没有公布。

威妥玛的遗书是第二枚炸弹。巴麦尊内阁政府直接被民众们唾骂成背叛了英国的无耻小偷,唐宁街等地每天都聚集大量的民众进行示威游行。要求巴麦尊及其内阁马上下台。

事情的演变令巴麦尊等人有些措手不及,泰晤士报的爆料事件之后。他们也查过这个事件,但他们发现泰晤士报和许多报纸媒体都收到过类似的消息,看起来似乎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幕后操纵此事。接下来威妥玛的自杀就更是疑点重重,因为威妥玛自杀所用的鸦片警方查不到来源,而且遗书的笔迹也颇为可疑,看起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搞的鬼。

巴麦尊还在责令手下继续追查两件事的时候,两院的首先开始了对巴麦尊内阁的质询。在上院的辩论中,反对党尖锐的骂巴麦尊:“这老骗子终于达到了他无耻野心长期以来所追求的大目标,他好大喜功的私下命令额尔金干出了干预远东内战的蠢事,结果导致了无可挽回的局面!”

同时,托利党领袖德比伯爵(这家伙原先是辉格党人,后来变成了托利党人,且成了托利党的党魁并于1852年、1858…1859年、1866…1868年三度出任英国首相)在上院提出议案,谴责政府在华官员擅用武力,擅自介入内战,以能言善辩而著称的他把矛头对准了额尔金,他说:“额尔金爵士似乎忘记了他的初衷和本职,他妄想着能够扶植起另一个满清政府来控制中国的北方,而这直接导致了战争的爆发,他的愚蠢和无知让英国在华的贸易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托利党的格雷说:“先生们,你们在冒险啊。要知道,茶叶的供应不能断绝啊,这东西是咱们的生活用品和国家收入的主要来源啊。我建议,立刻召回额尔金爵士。”托利党的约翰。罗素更是提到了正义、人道与良心,认为额尔金直接以武力介入他国内战不怎么合法,他说:“我为我的国家感到羞耻。我认为我们的现政府走得太远了,在同一个完全认可国际法的国家打交道时,他们还把自己束缚在妄自尊大的掌控上面。”

上院在痛斥巴麦尊内阁和额尔金的同时,下院也在进行同样的事。额尔金的老友科布顿提交了他的谴责案,并宣布与这位“二十年之久的朋友”绝交。他认为,京津事件太恶劣了,额尔金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存在严重的失误,或者说一开始,额尔金得到的国内指令就是直接武力介入远东内战!

英国国内的一团乱局令人目不暇接的一个个上演,民主的好处就是能够充分的表达每一个人的意见,而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决策一件事情需要很长的时间,于是,时间就在冗长的辩论、质询中慢慢度过……

第六百九十一章最后尝试

英国议会的争吵还在继续,辉格党人的反击抓住了两个要害,一个就是大英帝国的全球战略利益,另一个就是大英帝国的尊严问题。辉格党人的辩论发言多数都是围绕这两个主题来进行的,现在的日不落帝国在全球各地都有殖民地,作为号称世界工厂的英国工业需要远东这块未开发的原料基地和产品倾销地,而太平天国发展本国的工商业和严谨的关税壁垒给英国的利益造成了损害!

德比演讲结束之后,额尔金的另一位好友、辉格党人、前外相克拉兰敦站起来发言,额尔金是他提拔为远东全权公使的,某种程度上,德比恶心额尔金,就是恶心他这前外相。所以克拉兰敦的发言很有意味,对于额尔金的行动,又要坚决支持,又不好意思全盘赞同。但他抓住了一个侧面:“我不相信额尔金的行动没有问题,但是易地而处,先生们,按照当时的情形下,任何人都不能做出损害英国利益的举动,因此额尔金爵士的做法没有问题。额尔金爵士此前已经多次和太平天国进行过商贸谈判,但效果不大,越来越多的太平天国本地产品在挤压我们英国货的市场,特别是鸦片这种商品,在太平天国根本无法正常贸易。而北方的满清政府已经成为鸦片的倾销地,额尔金爵士和我们都认为满清政府不能倒台,甚至它的存在能够继续让我们在远东的军火贸易和鸦片贸易持续下去,因此额尔金爵士当时的选择没有错误!现在我们除了支持额尔金爵士,没有别的办法。”

而另一个要点就是大英帝国的尊严问题。自从英国开始全球扩张战略以来,从来都是他们在欺负别人。非洲、美洲、亚洲,到处都是日不落帝国的身影。曾几何时大英帝国受到过如此的屈辱?而且是被大英帝国视为自己一手扶植起来对抗俄国的太平天国,这是无耻的背叛和严重的挑衅。

辉格党的政府代言人格兰维尔勋爵在辩论中慷慨激昂的说道:“我认为太平天国是一个无耻而且没有任何道义可讲的国家,他们利用了我们的同情和博爱,忘记了我们是曾今如何帮助他们的!我们给他们带去了文明的风尚,而他们却还给我们野蛮的战争!清醒点吧,先生们,我们扶植起来的一个国家正在羞辱我们,我们必须做出强硬的回击!否则越来越多的国家会效仿!下一个是谁?印度?埃及?还是阿拉伯世界?”

巴麦尊的陈辞是:“太平天国那位领导者萧朝贵是一个让民族蒙羞的最粗野的野蛮人,是践踏人类尊严和互相信任的所有罪行的罪魁祸首;科布顿的议案。会让老朋友额尔金伤心的;这个谴责案如果得到通过,我们的同胞们在中国将没有尊严可言,小心点,你们的决定可能就是对大英帝国海外尊严的亵渎。”

两派各执一词,争执不休,和前两次发动远东战争时候一样,民间的民意也是两极分化,有支持发动报复战争的,有支持和平解决、让被俘士兵尽早回家的。但因为克里米亚战争结束不久,英国人有些忌惮再次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因此民意上还是和平解决事件占了上风。但民意并非不能影响,而这个重量级的影响就在于他们的女王陛下。不可否认维多利亚女王作为英国女王期间,大英帝国在世界上成为了第一强国,英国人非常爱戴这位女王。所以她的言行能够改变民意风向,就如同二十年前她支持发动鸦片战争给英国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一样。英国人信任他们的女王。

可这一次他们女王陛下却迟迟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内阁和在野党都知道。女王陛下是在等待法国和俄国的消息,睿智的女王陛下非常清楚单靠英国那薄弱的陆军是无法单独完成这项伟大的远征壮举,假如强行从其他殖民地抽调兵力,势必将影响其他殖民地的统治,于是女王陛下在等待能够和她一道并肩作战的盟友出现。

沙皇俄国国都圣彼得堡,雄伟的冬宫依旧矗立在圣彼得堡的宫殿广场上,漫天的大雪将整个城市覆盖,一片白茫茫的银装素裹。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在自己的卧室内烦躁的走来走去,屋内壁炉里燃烧着上好的木柴,温暖的火焰将整个屋子的寒气驱散,但似乎太热了些,沙皇看起来非常的烦躁。

忽然,他的内侍官战战兢兢的进来说道:“陛下,苏沃洛夫伯爵、翁科夫斯基来了。”

沙皇回过神来,点点头道:“让他们进来!”片刻后,两位俄国贵族来到了沙皇的屋内。

向沙皇行礼之后,沙皇让两人坐下,他首先看着圣彼得堡贵族委员会的首脑人物苏沃洛夫伯爵说道:“我亲爱的伯爵,最近你们颁布的农奴土地改革方案似乎非常的保守,我已经听到了来自各方面对于帝国改革农奴制度不利的传闻,我希望能亲自听听你的意见。”

1856年3月30日,刚刚继位不久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在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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