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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部分

太平血-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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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说,大沽主炮台就算失守,其他炮台的兵力与塘沽镇的防御力量仍然还在。

格兰特试图说服法军同僚,按照荣禄的建议,改变作战方向,先拔掉军粮城外围的清军军营,然后大范围的迂回塘沽和大沽炮台的侧后,截断清军的补给线,之后就等着清军不占自溃了。在格兰特看来,事情十分简单,他本人的计划易于实施。可是,这个计划需要时间,而现在联军的时间紧迫得很……

柯利诺将军也赞同按英军统帅意见进行军事部署,蒙托邦司令仍然坚持个人立场。他甚至强调,联军的兵力无法彻底切断清军补给线,格兰特和荣禄的计划在他看来完全无益。不过,蒙托邦表示,如果格兰特决意实施其计划,他会和对方并肩作战,但他觉得必须提出一份书面抗议!

果然,第二天格兰特收到蒙托邦一封长长的函件,陈述个人理由。蒙托邦在函中解释道,在如何行动的方式上,英方提出的作战方案与他的主张相左;但为表示参与联合作战的愿望,他仍会派法军“与友军协同行动”。在函件末尾,蒙托邦补充说,他的这些看法旨在开脱本国政府将承担的军事责任!这一态度,英军人颇瞧不起,英国一些史学家也不以为然。

格兰特当天即予以答复,对蒙托邦的论据一一提出质疑。格氏只强调,他惟一关心的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拿下大沽炮台,同时要把部队伤亡人数压到最低限度。

世上真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吗?就在英法两位司令官大打嘴仗的时候,一个事件影响了联军的最终决定。

这天荣禄很兴奋的冲进格兰特的军帐,这是很没有礼貌的事,但很快格兰特就原谅了他,因为荣禄带来了好消息,大沽炮台北炮台的一名清军守将准备投靠荣禄!

这名清军将领是天津本地的将领,恒福一个派系的人,自从僧格林沁到来之后,受尽排挤,后来因为僧格林沁手下将领阵亡了不少,他才得以出任镇守北炮台的要职。恒福倒向荣禄之后,他手下派系的人自然在恒福的劝说下,也慢慢的倒戈了。

双方已经约定了投降的时间,既然北炮台可以轻松拿下,格兰特想出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借着北炮台失陷的档口,联军舰队配合,联军强攻大沽主炮台,只要大沽主炮台拿下,其余炮台不攻自破,拿下炮台群后,塘沽镇就是一个死地!

这位英军司令真的下了大赌注!他不是不清楚,倘若大沽要塞前再吃败仗,将使其军事生涯就此完结,而且也会敲响英法联盟的丧钟。更有甚者,这会导致伦敦政府倒台。他和额尔金一样清楚,其实这场对华战争在英国是很不得人心的。

20日夜晚,柯利诺纵队与102步兵强攻团一起,开到北炮台下宿营,以便次日凌晨开始行动,北炮台清军果然按兵不动,没有清军的侦察队出来侦查,联军很顺利的到达炮台下。

而英军工兵,则连夜在平原纵横交错的河渠上架设桥梁或搭建过道,准备为后续强攻其他炮台铺平道路。借着北炮台中方的火光,架桥兵和坑道兵加快搭建进度,曾当过工兵军官的拿皮耳将军负责监督完成架桥工程。

凌晨4时许,炮兵在前,大部队离开新河。由于地形状况,不宜部署大的兵力,英军调集2500官兵,法军出动千余人和2个炮兵连。额尔金由《泰晤士报》记者鲍拜陪同,登上一座寺庙屋顶,就近观战。

天气沉闷,一片寂静,额尔金远眺大沽主炮台,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僧格林沁近期对主炮台进行了加固,由3条放满水的壕沟环抱,相互间则靠布满障碍物的防御工事连接,中间设有各种陷阱和数行深埋地下的交叉木桩组成的绑缚网等。

炮台围墙高5米,各雉堞胸墙窗洞架着多门大炮。炮台中心建有内堡,起扩大望和射击范围的作用,上面安置的6门重炮,通常向河中射击,而此时已被指向陆地。右岸各炮台,炮弹射程可达对岸各炮台附近,战斗中可向其提供火力支援,而联军取得的优势仅仅是北岸炮台的支援。

联军的强攻能够拿下那梦魇般的大沽要塞吗?额尔金手心里捏了把汗水,但在记者面前他还是充分的保持着镇定,《泰晤士报》记者鲍拜描述爵士中写道:这次的军事行动中,额尔金爵士一直矗立在那里,如同一尊塑像一般,坚定而不屈……

第五百九十七章攻占炮台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清晨6点钟,法军炮兵首先向白河右岸的第一座炮台的右侧清军阵地开火,紧接着英军炮兵用臼炮和榴弹炮加入到了攻击中来。

清军立即开炮还击,看得出他们并非没有察觉。英军出动的47门大炮,和法军一起,密集炮轰那座炮台及其周边的清军营垒阵地,那里是步兵过河后的落脚点,必须首先予以清理出来。

为钳制对方,琼斯和巴热两将的炮舰也越过白河沙洲,轰击最下游的一座炮台。这一次联军海军的炮舰在经历上一次失败后变得小心了许多,加上僧格林沁设在河口位置的水下锁链等障碍物在上一次战斗后被清除得差不多,联军经常以炮火封锁河口导致清军不能修复水下的障碍物,这次联军炮艇、浅水炮舰前进起来轻松了许多。

7时许,一声巨响,可怕的爆炸震撼右岸第一座炮台。12口径的重炮弹击中炮台火药库,使之爆炸。对当时的场面,吴士礼中校这样描写道:“一团浓烟高高升起,犹如地狱之火一样凌空四散开来,随后,夹带泥土与木块的暴雨,纷纷落下。”霎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炮台仿佛不复存在了,战场上一时间空前沉静。而不久之后,浓烟消散,炮台居然还在!

过一会儿,又一巨大爆炸声在下游炮台震响。同样情景再次出现。但是,这次无疑是法军炮舰击中炮台。联军炮火齐鸣。越来越靠近目标,大爆炸之后,联军步兵在摇动的旗帜下。高喊着杂七杂八的口号和欢呼,开始发动进攻。

清军守兵还击不力,射击不准,弹片多在进攻士兵的头上飞过。镇守炮台的清军步兵中不乏使用先进洋枪的士兵,但他们的射术不精,看过太平军射击演习的格兰特松了口气,还好他们面对的是清军而不是太平军。否则他们冲锋的士兵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将倒在冲锋的路上。

随着步兵越来越冲近敌方,清军的枪弹开始有了命中,柯利诺指挥的炮兵马上猛轰对岸炮台。使之再无还击声息,7点半钟,全面的冲锋发起。

一场白刃战,肉搏战惨烈的展开了!布隆戴尔将军认为。这场面简直像中世纪战争。这好比古战场那样。清军守兵英勇的和冲上来的联军士兵展开肉搏。有些清军士兵甚至在弹药打光了之后,抓起敌人打来的弹片投掷过去,然后就如同野兽一般冲过去撕咬对手。还有不少人赤手空拳与联军强攻队拼斗,清军士兵大多都习武,腾挪闪躲灵活得如同猴子一般,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他们最后全都战死,要么死于敌人的火枪攒射。要么死于密集的刺刀林,还有的军官则拔刀自刎……

和清军肉搏并不是联军想看到的一幕。他们更希望能和清军进行远距离的炮战、对射,至少他们在火器射程和精度上有着巨大的优势。可联军没有时间等待到与清军野战的机会,格兰特和蒙托邦决定强攻之后就知道惨烈的肉搏战是避免不了的。

戴维跟着士兵们冲上炮台,他在上一次战斗中击毙一名清军大官已经从一等兵晋升为下士。他们踏着瓦砾登上那座发生巨大爆炸的炮台,没有人认为上面还会有活人。

登上炮台后,在废墟中他们看到了可怕的一幕,这里的瓦砾堆中到处都是人体组织,脑袋、手臂、大腿以及红呼呼的内脏,戴维身前一名英军陆战队士兵再也忍不住,手扶着断墙垣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猛然间墙垣旁一个黑乎乎的藏兵洞内发出一声怒吼,那士兵才抬起头来看时,一阵雪亮的刀光已经划过,那名英军士兵的头颅滚了出去,脖腔内的鲜血喷了戴维一头一脸。戴维惊恐的望去,只见一名清军士兵身上的军服破烂几不蔽体,他的一只左臂已经失去,右臂提着一把缺口的血刀,嘶吼着又一次扑向戴维来。

枪声响起,最近距离上几名陆战队士兵一起开火,那名清军士兵身中数弹,最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戴维惊魂未定,最后也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河口最下游的炮台首先失守,英法两国的旗帜先后在该处炮台升起,极大鼓舞了陆上进攻的士兵们。此时,陆上进攻的法军和英军正集中全力攻夺右岸第一座炮台正门。他们试图在3道壕沟上搭桥,正好成为清军守兵的理想射击目标,在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形下,清军士兵们就算射术再差,也能击中目标。

联军士兵虽然英勇,但受到清军步兵的火力压制,搭桥未成,伤亡众多。好在很快援军赶到,同时走运的是,碰巧发现围墙有个洞,是炮弹穿开的,工兵马上七手八脚的将洞挖大,人可钻过去。

于是联军从洞口冲将进去,杜潘上校第一个,其他官兵跟上。杜潘上校是个受士兵尊敬的人,他是法军情报官,本来不用带兵冲锋的,但他这次身先士卒,让联军情报部门饱受的指责也少了很多。

联军士兵们鱼贯而入,进入炮台院内,马上遭到清军士兵们的围攻,他们马上与守兵拼刺刀,展开惨烈的肉搏战。而在炮台另一端的围墙上,英勇的清兵还在射击,杜潘上校临时组织了十二个士兵进行还击,法军士兵的射术精准,而且不受嘈杂环境的影响,他们沉着还击,终于压制住了清军士兵的火力,随着进入炮台的士兵越来越多,清军的败势已经注定。

半个小时之后,法军旗帜在壁垒上飘扬,英兵也破门冲入炮台,并在最高处插上军旗。临近点,炮台守兵节节败退,当几名清军将官被打死之后,失去指挥的清军终于崩溃,他们开始竞相逃窜。

但清军溃兵在外防线受阻,其中一些落入尖桩绊马陷阱,被自己设下的陷阱害死。整个炮台约600清军战死,仅有百余人逃脱,加上炮台周围清军营垒、堑壕阵亡的士兵,清军损失在两千人以上。阵亡者中有最高守将,佩带花翎,着红顶军服,右岸第一座炮台就这样陷落了。

事后荣禄辨认这位守将的尸体,认出此人乃是新任的直隶提督乐善,这就意味着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清军先后有两位直隶提督阵亡在联军手中。额尔金爵士闻讯后,也同样命人释放几名清军俘虏将乐善的尸首带回,以示敬意。

强攻给联军带来的损失也不小,四百多人的伤亡令格兰特大皱眉头,虽然这其中法国人损失的更多,这还是左岸炮台不攻自破的情况下的损失,要是真的硬攻强打,格兰特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损失出现。联军中也有很多军官负伤,柯利诺将军肩头被子弹打穿,要是这枚子弹再歪一点,柯利诺将军很可能成为第一个阵亡的联军高级将领,而拿皮耳将军非常骁勇,但很幸运的全身上下只有5处挫伤,也不算负伤。

鉴于法军损失巨大,英国人客气的公认法国人打得漂亮,法国人也承认英国人同样打得好。格兰特向友军致意,赞扬说:“法军将士,怀着第一个把军旗插上炮台高墙上的决心,表现得勇敢顽强,和我军官兵同时从缺口冲入炮台,为他们的伟大国家争了光。”

但是法英双方到底谁第一个把军旗插上炮台呢?按格兰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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