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家有个河东狮-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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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就是输了。
楚钰给他们带来了第一手资料,楚云已经被怀疑成了通敌叛国的人,虽说还没有定论,但楚钰觉得,楚慎都亲自出面了,也算是证据确凿了,皇帝都下令查了,楚云还不是凉了?
楚云这一倒,连带着太子能不受牵连么?毕竟通敌之罪可不一般。
那到时候,再发动群臣,一起上书要废太子,太子本来就惹得皇帝不高兴了,现在还能保住位子么?
如果群情激奋,想必皇帝也不会太过偏袒太子了。
所以这会儿反太子联盟已经就差弹冠相庆了。
他们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的,可惜,过程出了点小偏差,但现在,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只要完成了这一个开头,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或许也是大家的最后一次碰头会了。
他们本来就是敌人,这次联合在了一起,下次就是敌人了。在场的人都已经想好了,等太子倒下,该如何整垮其他的人,然后辅佐自己的主子上位。
想到这里,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照惯例,开心就得喝酒,当然,他们也都没有喝醉,商量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如何,便小酌一杯各自去了。
楚钰便是这样,带着些许酒意,回到了家里。
其实他比别人要开心得多,他不光是因为自己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更是为了身陷囹圄的楚云。
这个人,总算是要死了!
“哈哈哈……”
楚钰想到美处,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大笑声,但到了家里,他还是没有说出楚云这两个字,只是一个人笑着,偷着乐。
“你在笑什么?”
黑暗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差点把楚钰给吓尿了,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吓得一跳脚,冷不丁看到从黑暗中走出的楚慎,喘了口气,弱弱地回答道:“没什么。”
“哦?楚云要被治死罪,你很开心么?”
此时楚慎是身穿着常服,但这并没有减少他的威严。然而,从他的嘴里说出这句话,楚钰心里的喜意都要蹦出来跃然于脸上了。
强行忍着内心的欢喜,楚钰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却还是做出了个悲伤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了两声。
他怕自己说话,忍不住会笑。
楚慎这时候背着双手,有些伤感地看着天,感慨道:“小时候,你和楚云就不对付,我只当你们是小孩间的胡闹,长大了,懂事了可能就好了。亲兄弟,哪能有什么仇呢?可惜,我还是错了。”
“啊……”
楚钰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楚慎忽然跑到他面前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楚慎又接道:“我一直不明白,楚云为什么忽然会性格大变,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只是,这答案太让我痛心了。钰儿,你是不是怪为父,在你和楚云小的时候,对他的宠爱比对你多一点?”
“为什么?”
楚钰完全是进入楚慎的说话节奏了,因为眼前的情景,没来由让他有些发虚,一些尘封的旧事,再次涌上了心头。再看楚慎的态度,他莫名觉得慎得慌。
楚钰有一种预感,或许,他今晚会知道一些事情,但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在楚钰问出为什么之后,楚慎目光灼灼地看着楚钰,道:“因为楚云,一生下来,他的母亲,就被我杀死了。因为他是无辜的,所以我想给他更多补偿,况且,他年纪比你小,又不是嫡出,我只想让他平凡逍遥地度过一生,可是,钰儿,为什么你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呢?”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夫妻始离心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孩儿有些听不懂。”
楚钰的脸色有些僵硬,心中更是惶恐不已,这是自己的小秘密,被楚慎知道了吗?楚钰有些担心,如果真的被楚慎知道,这钥匙其实是他偷的,那么,以楚慎的性格,他的腿至少是要断一条了。
楚慎痛心地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能不懂么?”
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楚钰吓得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求饶道:“爹,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啊。楚云到处传播我的谣言,我只是气不过,才想出这样的办法。爹,我知道错了。”
楚慎见他如此做派,又是痛哭,又是抱大腿,心中灰心失望,自己的儿子,为何长成了这样?但儿子终归是儿子,犯错了,也就只能打他一顿,还真能杀了不成?或是像楚云那样,逐出家门?
“罢了罢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一切的恩恩怨怨,也不能全都算在你一个人头上。是为父失察了。”
楚慎感叹着,忽然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猛地定了神,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因为楚云传播谣言,你才犯错?”
这问题问得楚钰也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和楚慎说的不是一个问题,但是,之前的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如果还想蒙混过关,那也太小看楚慎的智商了,所以,楚钰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道:“爹,你是不知道楚云在外面把我说的多么难听,说我欺男霸女,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我心有不甘,就想教训他一下,才想要用那个钥匙嫁祸他。”
楚钰说道这里,看到楚慎猛地又睁大了眼睛,又赶紧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我只是想让楚云稍微受点惩罚而已。”
“你这逆子!给我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楚慎已经是暴跳如雷,吓得楚钰又抖了一抖,这才把自己如何嫁祸楚云,又如何被楚云反嫁祸说的分明,当然,他隐去了自己是因为想要拉太子下水,刻意地想要弄死楚云。
这样说,虽然会挨打,但至少不会太严重吧!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楚慎这一次,是真的太伤心太绝望了。
“钰儿,你要是不说,我可能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居然也是你做的,难怪楚云,他让我先从身边的人查起。”
楚慎的这句话差点没有让楚钰吐血,但是,他很快又警醒过来了,既然他爹都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来找他,那是为什么?
这说明还有其他的账要算了?
“七年前,你谋害楚云,我可以当你是年少无知,不知轻重,可现在,你还不知轻重吗?弄丢神火飞鹰,那是杀头的重罪,若是罪名落实了,楚云必死无疑!你却道只是想教训他,你真当你爹老糊涂了吗?”
楚慎说着,愤怒地一脚踢在了楚钰身上,楚钰飞出去几米远,咳嗽不止。
楚慎这次含怒出手,差点把楚钰打成内伤,但楚钰如此狼狈的样子,丝毫没能让楚慎解解气。
楚钰委屈地道:“七年前谋害楚云,爹,你怎么能冤枉我?”
“冤枉你?七年前,楚云那次落水,府里只有你的伴读离开府上,回了老家,但是,我去调查过了,他根本就没有回去过。是被你处理掉了吧!小小年纪就如此狠心,你现在说你不是故意的?”
楚慎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他是一次次地在克制自己,不然他再一动手,打死楚钰都不是不可能。
楚钰一脸震惊地道:“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那你敢说楚云落水的事情,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敢对着这漫天神明发誓吗?”
楚钰支支吾吾的,终于不敢再开口的,楚慎咬牙切齿,重重地在地上剁了一脚,青石板都碎裂了,楚钰也是心中一慌。
这一脚要是踢在自己的身上,肯定直接死翘翘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
楚慎无力地道,他在审问楚云,又调查这些事情的过程中,已经很是心累了,现在,他也不想再拿楚钰怎么样了,他只想知道,这些年来,被他忽视的事情。
楚钰看到楚慎变得平静了,非但没有任何放松,反倒越来越紧张了,但这时候,他不敢再说谎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那时候楚云总是很得意的样子,在族学被夫子表扬,在家里,爹你也常说要我学学楚云,可爹你不知道,楚云在我面前经常羞辱我,说我蠢,说我垃圾,说我不配做爹你的儿子,只有他才配。所以,那一次,孩儿气不过,就叫人把他推进池塘里面了。但是,我没有杀人灭口!”
这一段话,楚钰也是真话和假话参半的,真话是,楚云确实很得瑟,但那些话,楚云是不曾说过的,还有就是,他的确没有杀人灭口。因为那时候他只是想要出出气而已,而且楚云也没有死。
所以他虽然害怕了一段时间,但是,看到楚云也没有告状,楚慎也没有追究,就当这事没有发生了,只是后来,王氏说给他换一个书童,他才隐隐有所察觉,但是,他也没有太当回事。
反正楚云不是没事么?
他是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找人把楚云推下水,原本聪明但张扬的楚云已经死了,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聪明又低调的楚云。
要么不搞事当咸鱼,搞事的时候绝对要把人搞死的那种。
楚慎听了楚钰所说的,没有评价,只是叹息了一声,便把跌坐在地上的楚钰留在了原地,自己自顾自走了。
一阵凉风吹来,楚钰自己的心都凉了,单薄的衣衫贴在身上,丝毫给不了他任何温暖。
他知道,这次楚云是不会凉了,但他就说不好了。
却说楚慎离开了楚钰之后,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他都在回想自己这一生。
他算不算好男儿?
他知道,别人会觉得他是。
在当将军的时候,征战沙场无敌手,少年成名,曾经丰厚,如今拜相(六部最高长官都相当于宰相),对家庭,他未曾纳妾,对两个儿子,他有宽容,也有严厉,但是,现在,楚慎发现自己真是太失败了。
当将军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身边混进了奸细,当男人,亲手杀死了爱自己的女人,当父亲,自己儿子手足相残,他却毫无察觉,再到如今的兵部尚书,他再次被身边的人利用。
心很累。
一直刚毅的楚慎,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疲态,耳鬓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白发。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少年郎了,但多年来,他从未如此脆弱过。
“夫君……”
王氏看到这样的楚慎,眼里也满是担忧,轻轻地呼唤了一声,想要去搀扶着楚慎,却被楚慎拂袖甩开。王氏一脸错愕,不知为何,她的内心也很是不安,却还是强行压下这份不安感,收起刚才的错愕,追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楚慎找了张椅子,拉开,瘫坐在上面,闭着眼,半天没有回王氏的话,王氏也就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不言不语。
良久,楚慎才睁开了双眼,看着王氏,叹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温柔,守礼,给我看管着偌大一个家,在我落魄时不离不弃,辉煌时不骄不躁,对楚云,也视若己出……”
楚慎说到了这里,眼里闪过痛苦之色,王氏则是越听越慌张,看楚慎这架势,没理由地开始夸她,这分明是要说点什么,先扬后抑啊!
“夫君……”
王氏有些惶恐,抓住了楚慎的手,楚慎再次甩开。虽然很痛苦,他还是说了出来:“我原本一直以为你对楚云视若己出,可是,你真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