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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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以官差弄出来的王霸之气,想来也是,若是没好处,谁跟你混啊,即便是后世,大家伙争着与土豪做朋友,图得不也是好处嘛!
暗自得意着自己终于展出了所谓的王霸之气,唐浩然连忙将苏跃扬扶起来,笑说道。
“现在说什么报答的都为时尚早,本官现在欲办新政,欲练新军,可谓是求贤若渴,先说说你先前说的一师三生!”
“……李涵是山东青州人,方子民是与卑职一样,是直隶人……”
在提着两个同学时,苏跃扬的神情中多少带着些尴尬,他之所以会来投奔唐浩然,倒不是因为毕业后不受任用,水师学堂里的学员,毕业后必入北洋为用,可北洋诸舰管带皆以福建人为主,其间裙带虽是中堂有意相改亦仍难免,别说是普通水师学堂学员,即便是水师提督丁汝昌亦对水师内福建人多加谦让,而先前毕业同学中虽多得任用,却又为福建人所排斥,若身为福建人,于水师自然易获提拔,像他们这样的安徽之外的他省人于水师中,非机缘巧合前途极为渺茫。
“大人,擅海者并非沿海不可,卑职与两位同学虽是内陆之人,可自问操舰、操炮、轮机绝不逊于他人,且于舰上操练,如攀索、上桅更是乐之,论及武勇、坚毅更远胜他人数倍,若能蒙大人相召,必甘为大人驱使!”
听他这么说,唐浩然则只是略微点下头,看着苏跃扬笑道。
“心平,我既然用你,便不会疑你,你所举荐之人,我自当用之,你口中的师,又是何人?若是如严复者,恐我那寺小容不下啊!”
“回大人话,”
大人的笑话,让苏跃扬连忙重新站起来说道。
“总教习虽有国朝船政第一人之名,可于卑职看来,其却有名过其实之感,海军者首重军官育成,以卑职看来,水师学堂诸洋师中,唯一可用者,仅限马吉芬一人!”
马吉芬?
听到这外名字,唐浩然不由一愣,对于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这位历史上的北洋水师洋员,可以说是北洋水师洋员中,声誉最好的一人,其同水师参加了“大东沟海战”同当时中国海军官兵一道,奋力抗击日本联合舰队。身受重伤,随着北洋舰队全军覆灭,回到美国后更终日奔走于美国当时各大舆论交流所在,到处演讲,叙说中国舰队的英勇作战。为“中国舰队”在西为“中国舰队”在西方遭受的不公正的舆论所愤慨。两年后更是于丁汝昌、杨用霖于刘公岛自杀的2周年纪念日,于美国医院愤恨自杀,而按其遗嘱,在他下葬之时,遗体着“北洋水师”军服,棺木覆盖的是他从中国带回的、曾在“镇远”舰上悬挂过的中国海军军旗——黄龙旗。可当时的北洋水师的众多洋员之中,却从不穿北洋水师的军装——因为丑陋,只有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那个舰队。
“哦,这是为何?”
唐浩然倒是好奇着,为何苏跃扬会如此看重这个马吉芬。
“大人,水师学堂有洋员十数人,那些洋员所重者,唯学堂所开厚饷,所志唯银白之特,其志不在育人,自然不会尽心,唯马吉芬于课堂上将其所学倾巢授出,而且其与其它洋员不同,其在军械局任职时,也不曾在购买军火时贪过回扣,或许,其海军学识只属中上,然其以人品论却又是个可用之人。”
苏跃扬的话让唐浩然点点头,就待说话时,刘四却又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堆着笑。
“大人,武备学堂从九职衔,商德全、吴鼎元、孔庆塘、滕毓藻求见大人!”
(呵呵,家人开了个某宝小铺,前天在群里说了一下,结果未曾想昨天和今天不知那两位老兄光临了一下,一位拿了三件,一位二话不说拿了六件,无语那是一个感动,没旁的,明天加更!感谢大大对无语的厚爱和支持!)
第50章搭架子(第一更)
在北洋大臣行辕中,李鸿章不紧不慢地端茶杯唱上一口茶;大厅中静得连那茶水下咽的咕嘟声都清晰可闻。待那日唐浩然拜见他之后,这几日他一直在看着,看着那唐浩然如何差人选人,他之所以无意会任其差员,倒不是因为唐浩然是差人是奉旨而行,却是因为想看清楚唐子然的用人之道。
为官首在用人,对唐子然身边的幕僚,他倒了打听过,一个补官儿、一个屡试不第的书生、六个同文馆里的学生、一位海军衙门中的通译,嗯,还有一位公子哥儿。这幕中似乎没有什么英才。
自己可是把北洋的大门敞开了,他又会如何选人?
“他差了多少人啊!”
放下茶杯,李鸿章甚至连眼帘都没抬,依然微闭着。
“回荃帅,武备学堂那边,他并没差旁人,只要了商德全、吴鼎元、孔庆塘、滕毓藻四人……”
张佩纶的话声一落,李鸿章的双目便是一抬,那眉头更是一蹙。
“可是留德那四人!”
“正是那四人!”
一听是那四人,原本看似气定神贤的李鸿章,脸色顿时变化无常起来,他站起身,面上似又流露出不舍,亦流露出心恼之色。
“可知他四人……”
话到嘴边,李鸿章的眉头猛的一拧。
“此四人皆是知恩不报之辈,他日必不可大用!”
一句话,便断了四人的前程,不过是稍一联想,李鸿章便知道,若是四人不卖身相投,唐浩然必不知他们四人之名,毕竟他们不过是刚刚回国,他们之所以投奔唐浩然,显然是因为一个原因——遭受冷落,心生去意。
可他们又曾体谅老夫之苦?这淮军中关系错乱,便是自己任用诸员,亦需反复考虑,老将们的情面、乡佬们的情份,如此种种,岂是人所能断,可他们却全不知老夫的之苦!
想到近日为他们谋划出身时的种种,李鸿章岂能不恼。
“荃帅,要不然,咱们便把唐浩然的请给回了!”
“不用,他要什么人,都给他!”
李鸿章没有片刻犹豫,如果说先前是心恼的话,这会他反倒平静了下来。现在朝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既然他要人,那便给了他,更何况那日已经许了他,而且,现如今,他必须摆出一副“公而无私”的模样,就如当年办电报一般。今天的公不过是为了明日的私。现在他必须要忍下这口气。
“不过只是几个学生罢了!幼樵,你派人去给他们四人送个仪程,叮嘱他们,到朝鲜后,在为朝廷尽力!不负朝廷栽培!”
“荃帅!”
先是一愣,旋即张佩纶便明白了岳父的用意,这不是在收四人之心,而是在埋刀!那刀子,有一天早晚会落到四人身上。
无论如何,这四人的于官场上的晋身算是完了!
接着他又将唐浩然所要的人选一一道出,四个武备学堂的留德生,三个水师学堂的学生以及洋师马吉芬,一共八人而已。虽是有些可惜,但李鸿章在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把这些人交给他。
“那唐子然,现在在忙什么?只要这几个人吗?”
这会,李鸿章倒是有些好奇,原本他可以都做好打算,让唐浩然挖出两三百号人的,这练新军,可不是几个人便能办成的,可未曾想他只要了这么几个人。
“荃帅,他要几个人倒是没什么,自荃帅设幕开府,府中英杰岂止百千,自武备、水师两学堂开办以来,育成英才岂只万千,”
恭维之时,张佩纶又提出了他担心的地方。
“可我想的是,这唐子然做出远超他人意料,他奉旨点员不过十人,听说现在,他已经开始在军械局那边谈恰军械一事了,换句话来说,他似乎不准备再从咱们这取人了,那,荃帅,他唐浩然是什么样的心思?他下一步又要干什么!”
下一步……
在海河边,沿着河堤慢慢的渡着步子,唐浩然与谭嗣同两人就这般走着,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而刘四、丁力两个镖局出身的护卫则跟在十余开外。
“子然,出发的日程定下了吗?”
终于,谭嗣同主动开了口。
“二十天后!”
唐浩然点点头,朝着河中远处的一艘正喷吐着烟雾,朝着大海的方向驶去的货轮看了一眼,之所以会那般延迟,原因非常简单——商德全等四人正在为自己招募随勇亲卫。
“然后直接在大沽港搭乘军舰!”
二十天后,自己一行人便会到达朝鲜,与袁世凯交接之后,自己便就正式成为一省的封疆之吏了,从而按照自己的意愿推行新政,或者说,为将来的革命积蓄力量。
“哦,”
点下头,谭嗣同回头看着唐浩然,语气认真的说道。
“我不去朝鲜了!”
“嗯!”
双眼猛瞪,唐浩然不解的盯着谭嗣同说道。
“复生兄,你这是何意?”
谭嗣同这是要放弃吗?
“子然,你且先听我说,”
生怕唐浩然误解的谭嗣同连忙解释道。
“子然,你去朝鲜,是协办朝鲜新政,编练驻朝新军,是为革命积蓄力量,可即便是你于朝鲜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可朝鲜毕竟孤悬海外,若要实施革命,非得有内地支持不可,若是内台互相配合,他日革命必定事半倍功,我想留于内地,到处联络志士,吸引同志加入革命党,这样的话,他日弟于朝鲜举义之时,我等亦可于内陆配合,如此方可推翻满清!”
在这件事上,谭嗣同已经想了很久,直到最近方才下定决心,不随唐浩然去朝鲜,留于内地,联络志同道合的同志共谋革命。
“复生……”
看着谭嗣同,原本想开口相劝的唐浩然,最终还是于心中长叹了一口气,隐约的他能猜出是什么促成了谭嗣同做出这个决定,若是他去朝鲜,不过只是为自己之幕,而以其出身,又岂甘愿为自己之幕?更何况,他于幕中又能做什么?
难道,这就是兄弟二人分道扬镳的时刻吗?
或许是环境改变了人,现在的唐浩然更多的是从阴暗处去考虑许多事情。
不过虽是如此,唐浩然倒是觉得谭嗣同的想法确实不错,他于各地联络志同道合之士,以促成革命,倒也是进行革命的必然,至少他日大军进攻内地时,可以于内地得到一定的助力,而且……内地的革命,没准能在将来发挥一定的作用,减轻自己那边的压力。
“复生,既然如此,那小弟便不勉强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可直接派人或发电与小弟,”
心下这般思索着,唐浩然点点头。
“不过,复生兄,若是有任何危险,到时候,兄可以直接避入朝鲜,以备将来共谋大事,往后,朝鲜就是革命的大本营!”
“我知道!”
谭嗣同笑看着唐浩然,不无认真的说道。
“子然,没准,我于内地,比你更早起事,这若大的中国,就像你说的那样,早已呈薪材之境,只差一把烈焰,若是为兄把这把火点了起来,没准革命的环境也就大不一样,到时候,弟自然可于朝鲜响应!”
也许吧!
有些话唐浩然不会去说,也不能说,现在民智未开之时,于内陆推行革命,希望是何其的渺茫?自己之所以前往朝鲜,朝去挽回甲午之局外,不正是希望借助朝鲜一地练兵,积蓄数年力量之后,待时机成熟时光复内地吗?
尽管自己一再强调“启民智”的意义与作用,可实际上……自己还是把筹码压在了军事上,只有军事上的胜利能够带来革命的成功,至于选择其它道路,至少在十年、二十年内都是空谈。
“复生,你放心,如果你在内地首先起事,无论饷械,小弟定竭力相助!”
这是唐浩然唯一能做出的承诺了,至于其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