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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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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职中主要是以营田副使虞允文为首,六行判司的各自主官和各分曹的主事,以及一些马政、畜牧、学监、营造、工矿等直属部门的负责人;以掌书记第五平为首的,参事、参谋、参军、孔目官、机宜文字等幕僚从事班子;以及新任的青州长史曹友闻为首的治所地方政务官员。

  武职的主要有:副统制韩良臣为首“御左”、“右护”两军的若干驻留部队;统将穆隆为首的虞侯军、牙兵等直属资序各营团队主官;赵隆、罗膘骑为首的青州守捉军系统。

  再加上别府办公的观察使陆务观,刚从外地主持战线赶回来的第一副使辛稼轩,我麾下的文武班底都已经到齐了。

  至于另行开衙的布政司李格非和转运使曾华两个衙门,在名义和理论上是不受我的辖制,所以也不用参加这种诚。

  这些人大都穿着深浅绯到青蓝色的官服,或是深赭与灰色调的戎服战袍,济济一堂的站在帐下分作数列,目测起来也足有上百号人。

  比起我离开之前,其中似乎又多了好些新鲜面孔,主要散步在队伍的中后部,显然是新进菜提举选用起来的。而北上见习团的正副领队汤怀和丽琼,也因为我的指名而赫然居于其中。

  以陆务观领头,政务系统的文职负责人们,各自简扼明要的通报各自所属部门,及其负责项目和事务的具体进度与成果,有些是我在来路上已经先行知情的,有些则是新冒出来的问题和状况,需要我来进行裁定和决断。

  然后是主持军中日常的辛稼轩,具体说明和通告,如今的淮东战局和防线态势。

  现今的防御格局是东轻西重,而南面隔着淮水的那些藩军胡马,因为淮河大水沿岸泛滥的缘故,造成了惨重的损失和创伤,只能苟延喘喘在一个个尚未被大水淹没的据点里,但是相应淮南的国朝军队也过不来,只能在外海(过船只保持一定的联系。对占据淮东的我部来说,从沿河的泗州到宿州,也几半成泽国而根本没有防御的现实需要。

  至于北面的黄河边上尚有滨州、济州、齐州,与对岸的河北道隔水相望,但是这个的防御态势就比淮水好的多了。既宽且急的黄河河面,本身好歹就堪称是一道天险,除了冬季河面彻底的冰期外,平时就只能靠舟桥来有限的穿渡。

  因此,只需少量精干的兵马严密监守,那几处被毁掉的桥基和渡口,然后在沿河布置烽燧哨台警戒,就足以满足日常的需要。我也没有自大到觉得目前的势力,就能够一口气打过黄河去,或者说有这个迫切的需要。

  在东面几乎都是半岛突出的漫长海岸线,几乎没有像样的对手,只剩下胶河以东的登莱数州,需要的是大量聚拢人口驻屯,重新梳理和重整起来,恢复生产和休养生息。

  因此防御和出击的重点,就集中在西南和西北面两个战区,主要对手是犬牙交错的混杂在一起的北朝军队,和那些盘踞各地的藩军胡马。

  因此,虽然我的控制区很大部分延伸到大平原地区,但是我的部队只要守住,从郓州的大野泽到徐州和兖州之间南四湖,再到淮河边上与濠州交界的白马湖之间,被河流和少数山丘分隔开来的数块地域,就可以维持总体防御的需要。

  这些都是北方有名的大湖流域,至少在眼下无论是北军还是那些藩胡,都没有足够水面的力量而越湖来击的。

  如果是仅仅处于守势的话,光是靠我建制下部分火器化的防戍营,就足够满足那些沿线城垒日常维持的需要,而将主战序列放在二线的城邑里,作为应敌的机动和后备力量。并且定期发起外围的清扫作战,以进行拓展外延式弹性防御。这就是目前的方略。

  正所谓练兵和种田,两手都要硬,缺一不可。

  我同时也宣布若干具体的人事任命,一个是关于任命宗泽为新设的水营教头,兼沿海巡检官,暂领都尉衔。另一个则是以吴玠,接任教导队暂缺的总队长,领正将衔。

  以及同行北上的军前见习团,分派到前沿各营团之中,操习铳器战阵的具体人事;随我一同前来那些生员的安置,其中除了少量可以直接派上用场的专业领域外,其他人都被安排去联校进修一段时间再说。

  这也是本地的惯例,在体制内的任何升迁与提拔,都必须经过联校的相应学习,才能正式履任。

  军议散去后,又是我与辛、陆、赵三长官的嗅,主要商讨一些不适宜放在公开诚讲的,涉及这个晓团体未来与前景的关键事项,比如未来国朝可能缩减的供给,在淮南止步不前的官军、江南钞变与闽中邪教作乱,带来的形势变化等等;

  毕竟,早做准备和应对,总比抱着侥幸心理待到事到临头手忙脚乱的好,在这种情况下,诸如倡导自强不息,自立更生,艰苦奋斗之类的口号,就可以拿出来作为广而告之的。

  对此,都虞侯赵隆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积极响应,第一副使辛稼轩基于现实的考虑,也是却无不可的态度,只有陆务观还多少抱着点侥幸和希望,而持有相应保留态度。

  紧接下来,才是我接受六行判司等具体部门的单独报告,和会见一些特定人员的日常时间。

  如此林林种种的,接连忙碌了好几天,才将不在的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事务,给初步处理和分派完毕。

  这才有多余的空闲心思,陪着抱头蹲和佳嘉,慢慢查看和打量我的新住处,

  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作为置制镇抚使的宅邸,都已经修缮的差不多,连带原有的衙门都再次扩建过了。因此在我回来的时候,大多数移栽成活的花草树木,正呈现出一种秋色缤纷的灿然颜色来。

  我甚至在偌大的园子里,看到了明显来自江南的花石山榭,以及带有南北混搭风格的亭台楼阁。主要是秉持了我?种能省就省做个样子就行的态度,直接从其他地方荒废的园林馆墅里,直接原样的帮运过来,也没有什么规划的就这么堆砌在一起。

  唯一比较奢侈的,就是依照在广府的习惯和风格,装上了导引水车和相应的人造喷泉溪流之类,作为夏天消暑纳凉之用。又在地下埋设了北方风格的陶质地龙管道,以满足本地冬日取暖的需要而已。

  拒园子的地方足够大,但是两个小女孩儿,却还是不约而同了拒绝了我,在园中则选专门住处的决定,而坚决要和我住在一起。并且在我的卧室里,进行了一番床位和空间争夺的拉锯战。

  这时候,北面侦查的消息也送回来了,所谓的北面有警,严格说是黄河上有警,

  北朝消失许久的黄河水师,行踪再次出现的消息,从黄河南岸的济州到齐州境内,至少有四个以上的观察哨位,据称看到过类似的存在。

  这个结果,顿时让置制使下的参军团们,不由大为紧张和戒备起来。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在藩胡过境的动乱与破坏中,蛰伏了许久之后的河北道,再次有所新的动作和举措。

  与只能有限的少数地点和区域内,投放的陆师不同;北朝水师的再什么没有存在感,但也代表着黄河下游的某种机动性和突然性,也不是我在郓州那几个用车船做机动载体的运河水营,或是登州沿海可以对抗的了得。

  无论是用来运载和掩护陆师登岸,还是就近发动沿岸的袭扰。都将意味着,我方在济水以北的沿岸各州投入的资源和努力,遭受沉重的损失与破坏。

  无论是建立起来的屯垦点,还是人役耕牛农具,乃至播下去种子,一时半会都不可能尽数撤回到,济水以南的安全区来的。

  但如果我方只能,处处设防而被动应对的话,等于是无形间将好容易营造出来的,战略态势和主动权,都拱手相让对方了。

 …

第五百七十九章 决意9

  但是,最先遇敌却不是齐州或是济州,乃是?北道最北端的滨州,

  奔腾入海的黄河岸边,被铅云分割的支离破碎的阳光下,各种投射武器在空中急速地互相抛击着,

  “环列,刺猬阵……”

  “就地抗击……”

  嗡鸣的喇叭和鼓点声中,呼啸奔腾的尘土间,林立的枪刺与短矛被竖了起来,交错成上中下三层。

  而握刀持牌的白兵,则屈身蹲在矛从铳刺的间隙里,屏气缓息静静等待着时机。

  须臾之间散作无数道风一般的猩骑兵,就裹卷着沙尘扑面而来,

  噗噗,不时有错身的骑兵,撞上尖刺的从列,连人带马的挂落下大蓬的血花来,然后再藏身其中的白兵,揉身趋前飞快的剁死砍杀。

  这时候就能看出那些久于行伍,又经过北伐历练的,老兵的真本事和娴熟技艺。

  只见他们三五交叉这协力进退,用一层层交替的力道传递,弹性的吸收着单骑闯入所带来的巨大冲力和惯性,并顺势将其在人群中偏转开来,而始终在同伴的支撑和稳固下,寸步不离原地,自然也无法冲开送动他们设下的阵脚了。

  当面击杀的瓢泼血雨,几乎此起彼伏的浇淋在他们身上、头脸上,甚至还有人则因为抵架过腋上肩的射击,而被火药烟气熏黑灼伤后背和肩颈,但她们却丝毫不为所动,就像恒古而顽固的山岩一般的,不紧不慢按部就班着,环阵抵刺放射的战术动作。

  然后将受伤或是栽倒的同伴,替换到里侧去救治和处理。哪怕他们被撕扯,被冲撞,被践踏,被刺击,也像是狂涌怒涛中礁丛一般的巍然不动。

  因此,在他们的带领下,就算是新补进来的军卒或是地方征调的辅兵,也能牢记着最基本的操条和训练,而苦苦维持着最基本的额掩护阵形。

  虽然随着一**的冲击掠阵和对射,他们的列阵在不断的缩水,但是倒在阵沿前的人马尸体,则要更多的多,几乎就地层叠密织的堆砌了过膝高的矮坡来,而成为新的掩体和遮护。

  “敌寇退了。”

  披着一领锁子背心的团副李显忠,推开堆压在身前的马尸,吐出一口满是尘土的血沫,只觉得方才用力过猛,咬的牙根都似乎受伤出血了。

  “不要追击……”

  “保持距离……”

  “就地清点人数与弹药存量……”

  “残损过半的阵列,就近聚拢合并……”

  “重新布阵列队……”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荡漾在若干残缺的队列中。

  李显忠扭头估算了一下,他这一团能够在继续站立着,居然还有过半人数,不由心中稍安。

  他这种降人出身的资历,就算是在二流的防戍营中,也只能充当佐副之职,只有相应的职级,而没有直接归属的部下,只有在发生战斗时,才临时分配给相应的兵额。

  这让习惯了带着家将部曲亲族子弟,一起作战厮杀的他,很有些不适应。在他看来,没有这些易手带出来的体己人,做一支部队的榜样和中坚,那些兵卒们又怎么肯卖死力呢。

  但是事实证明他想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了,这只军队给了他一个全新的感官和认识。

  规矩老多而且约束极严,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必须做,事无巨细的体现在各种操条和训令里,而通过堪称苛严的训做与勤务,烙在日常的一言一行之中。

  而作为新进将佐的他,也只有辛辛苦苦的去背操条和参加整训,才能不至于与自己所在的部队脱节和生分。

  因为,淮东治下的整个军队系统,就像是一个硕大无匹的机械,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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