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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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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作为负责水师船炮的小头目;他被裹挟编列进御营右军;却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当时;驻泊在港中负责毁坏物资的海兵队数千人;连同没能即使跑掉的十多条海船大舰上的所有人手;都被突然出现的御营右军;给用弓弩火铳顶住脖子;威逼着强行扣了下来。

  其中大抵有一千多号炮手及操使人员;加上同船上的长短炮和短臼炮;也被另行拆了下来;而编列进陆师之中;补充进了新增扩设的三只炮团之中。

  周老倌也因此开始了一段;在陆地上相对的稳定生活;虽然在北地整个严酷无比的冬天里;被冻得要死;但他好歹是坚持了下来。

  不过相比那些被打散另编进;所谓青州守捉旗下水营的海兵队;他们这些现成的水师炮手;显然更受优待和吃香多;不但列为本阵的直属编配;勿论编配到哪一营团去;都是被重点防护起来的宝贝。

  不但有专门的护卫和输送队;每人至少还配有若于的见习操手和炮卒;听凭使唤和跑腿。

  当别人走路的时候;他们可以轮流乘在炮车上或是跨马代步;别人只能啃冰冷的于饼就怀中温过的囊水;他们却可以喝到几口暖身的蔗头烧酒;按照士官待遇的专门开上罐头肉。

  惟一的要求就是;要有敢于站在前列;操炮直接面敌的勇气与果敢;而未得军令;哪怕敌近身前护卫全数战死;也不允许背敌转身或是退避。

  相比海上按部就班的放炮压制和侧弦对轰;在陆上的战斗中;操炮之术配合火器战阵;原来还可以玩出这么多花样和机变来。

  就仿佛在他眼前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摆脱按部就帮苦熬资历的过往;而追逐功名与前程的通途大道。

  要知道;除了镇压外藩的土蛮和掩护海兵队登岸之外;国朝水师已经好多年没有打过像样的大战了;没有大规模海上战事也意味着;没有足够让他们这些来历纷杂的底层军士;有所出头和表现的机会。

  只能在相对封闭的海船上一点点的磨资历;然后熬到头上的人病死老死;或是出了意外;才有一线晋身的指望。

  而这次北伐;水师同样也是配角;更多的时候只是在海面上游曳和输送;少数几次冲进内陆江河的结果都不理想;甚至是狼狈不堪的被人给逐了出来。

  因此;周老倌不介意抓住这个机会;要知道;在格外重视传统和阶级的水师之中;从役夫到兵丁容易;只要资历熬得足够操作足够熟;但从兵丁到士官;乃至军官之间;则就是难以逾越的天堑。因为想要成为士官;就需要拿着上官的推荐书;到海事或是水师学堂里进修。

  而每艘船同样是船首或是舰官;独断专行的小王国;只要是漂浮在海上;他们甚至可以依照古老的传统;以瘟疫或是叛乱为由;果断的处置这些手下。他们也有自己的传统和惯例;只会推荐自己亲熟的子弟或是亲信;而断然不会轻易让这些来历可疑的杂流;爬到自己比肩的位置上。

  至于水师的将领阶层;那可是水师中的门阀世家及其关系人等专属的禁脔;更不是他们这些出身卑贱;来历复杂之辈所能奢望染指的。

  而光是从炮丁到炮头;就足足花了他将近十年时间;这还是因为他多少粗懂算术;也认得几个文字的缘由;可他已经四十出头了;再没有多少个十年的时光和岁月;可以继续蹉跎下去了。

  作为稍带些许技术含量的水师炮头;运气好的话能够无病无灾的;在水师中服役到实在于不动了;蒙看重的船首顾念开恩;拿上一批遣散钱就地下船;投寄在某条相熟商船上度过余生;或是满身伤痛的成为某处港区里的醉死鬼;就是他们最常见的结局了。

  他们正随大队人马;向着泗州以西的宿州、预州一带进击。

  自从泗州桥头镇一战之后;淮北东部各州的塞外藩军和胡马儿;几乎被一扫而空;剩下的残余力量也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远遁而去。因此;在北路的徐州、兖州一带也出现了难得和平而短暂的空窗期。

  夺占了桥头镇之后;还带来了一个好处;除非那些胡马儿能够在春季的凌汛里;奋不顾身的游过淮水来;不然原本警戒和防备淮南方向;就堪称是暂时得以消停了。

  但是同样的;原本设伏打援的分段截击战术;就因为敌人的退避而派不上用场了。

  因此;在得到最新海路后援的底气下;益都的本阵已经决定取消回归修正的计划;而追加更多的军力和后勤输送;越过泗水以西进一步乘胜追击。

  顺便扫荡淮北沿岸被胡马藩军占据的渡口;以获赛多的战果;和扩大这场胜利带来的局部优势;还有就是从淮北道内;搜刮残余的人口和资源。

  江宁府;石头城;一片钧容直的吹打声中;正在举行一场授任仪式。

  对于深陷囹圄的前帅司南面使君李格非来说;大军兵临城下的意气风发;仿若还是昨日的事情;

  只是这一路逃亡归来;却是早有这种阶下囚的心里准备了;落入囚牢之中后;他平静下来;想通了很多事情。然后一点点的将自己在军前的感悟和反思;给默写下来;权作苦闷单调中的消遣;也算是某种流传后世为鉴的方式把。

  然后;就在漫长的等待与反思之中;突然有些大悲大喜的;接到脱罪出狱的命令。

  紧接着;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是;等候自己的不是迎接回家的车马;而是前来宣敕的中使;而他的家人甚至还没得到消息;然后他被带到了石头成立的行在;有稀里糊涂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重新起复。

  而他这一次被格外起复;将要去待罪校赎的地方;乃是在北地。作为新设立的淮北布政使;兼按察使的身份;在那里开衙建置;以监临青、兖、海、密、登、莱各州转运、民政、刑名事。

  经过了这一番大起大落的心理冲击之后;他很快就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大致的缘由了。

  依照前朝沿袭下来的体制;天下各道皆设一督四使;既总领全道的都督、大都督;有时候还兼任节度使;入朝则比六部尚书品衔;除了直领的行营牙兵外;还节制若于军镇或是守臣的防区;大至镇抚、经略、镇守、军使;小至防御使、团练使;皆受指导;

  次之为承宣布政使;掌民政户口庶务;下设若于分巡道;以各路参议、参领职衔分管数州事务;于望要之邑又增设观察使;以专其责;

  再者为度支转运使;掌道内财税及关津商要之出入;下辖以各分巡道的转运判官、度支官;盐铁官、钱监等若于

  又次者为按察使;又称采访处置使;总领一道刑名之务;下辖道州府县的各级提刑、判司、推官等。较大的道;哟设有若于路观察使;以分理职责。

  又有掌巡道都察院的左右监察御史并里行若于;负责风闻纠弹查访官民的监察职责诸事;又按照若于片区流动巡察;乃称之为廉访使;。

  此外又有劝学使领下的学官学校;营田大使为首的延边驻屯、漕运、河监大使的水利河工、等等次流的道官差遣

  只是北地已经被藩镇割据的天长日久;这些常设制度和差遣体系;早就被那些**一方的大小军头们;给肆意破坏的七七八八;而将这些道上差遣职事;纯粹变成某种荣誉性质的加衔。

  而在南朝治下;除了岭内各道基本沿袭旧例之外;又演变出了五路延边制度;

  既以总管路(道)——置制使分路(数州)——统制(大小军州)——都监(大小城塞)——指挥/正将钅镇堡寨)——都头/部将(大小戍垒)、火头/队将(诸哨燧)。以火长、队正、校尉到将军、大将军的相应职级的各色武官将帅充任。

  作为延边战区制度的最大特色;就是这些延边武职;都可以兼管或者代行部分治民之责。因此;他这个新上任的布政使的职分;就未免有些微妙和尴尬。

  因为布政使既在品阶和职分上;远远高于当地所谓的淮东制置使和六州镇抚府;除了国朝的名头和之外;可以说是完全是空降过去;毫无跟脚和底气的职事。

  或者说是;形同寄人篱下的他;要想获得相应的职权和待遇;就得看对方的脸色和心情了;毕竟那里是新占的敌国之地;可以说是百废待兴;还要顾及到这些孤悬敌后军将们的想法和态度。

  毕竟;以那位罗藩子的一贯作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后方生出的那些变故和是非;国朝竭力安抚和倚重都来不及;又这么会在具体人事上;让对方有所误会和嫌隙呢。

  因此;这番明明是为了体现国朝在北地;行驶威权与统治的任命;但却在偌大江宁府的文武群臣之中;居然没有人愿挺身而出;前去这个身陷敌后的是非之地。

  “还真是舍我取谁啊;”

  刚换上新袍服的李格非;也忍不住要自嘲道。

  毕竟在北伐败溃之责中;这位南面使君算是责任和牵连最少的一位;又恰巧在军前与那位罗藩子有旧。因此;就被提前赦放出来顶锅的最好人选了。

  而在朝堂上出面提议他为人选的;同样也是暂时在家隐居的郑侯一党成员;其中种种;不由让人有些玩味起来。

  “晚生见过李承宣……”

  他如此思虑着;却不防一名绯红袍服的年轻官员;走到了他的面前施礼道

  “恩师颜公托我向承宣问好……”

  “不知颜公此番有何见教……”

  听到这个名字;李格非倒也不敢自持身份;

  “就是恩师家中有几个子侄;近年方才学成”

  这名年轻官员;开门见山的道。

  “希望能够追随承宣麾下见习行走……”

  “多蒙看重;理当相应……”

  李格非有些疑惑的应承道;突然想起某些传闻;顿时有些恍然大悟起来;却由此又想起另一桩事情来;

  自从他下狱后;追随他回来的那些幕僚、门客也随之流云星散而去。正所谓世情冷暖分明;点滴自知。因此他现在身边也是孑然孤立;而作为一任布政使;也需要有分担日常杂佐实务的人手。而来自颜氏的建议;无形间提醒了他

  在京师两学每年学成后;除了例行保送的政经两院和部分文学院的俊才之外;其他人在定期举试落榜的也不在少数;相比那些趋炎附势的投献之辈;这些尚未被官场旧习所沾染的生员;无疑是一个同行上任的良选。

 …

第五百章 根本

  已拟定升任为江淮转运使的程煊;回程之后并没有食言;随着淮上新一轮攻势的展开;就像是同步呼应式的从海路装船;一波又一波送来的军淄日用;很快让海洲的港城到再益都沿途的仓禀;再次变得充实起来。

  因此;随着春暖花开;而逐步放宽的配给和管制;也让治下人口苍白萧索的脸色;变得有些生动鲜活起来。

  虽然在军管之下;尚未放松对人口流动的限制;但是一些城内的早市;城郊和路口的小市、野市;却是如雨后春笋一般的;慢慢冒了出来;

  前方正在进行厚重方兴未艾的武装扫荡;我却正在巡视各地春季开耕前的准备工作;以及恢复的矿冶和新设的工坊。

  光是这几天;我就走访了从青州的益都到沂州的临沂等三处城邑;查看了至少五处的大型劳役营地和工矿区。

  正所谓军无粮则乱;民无粮则散。粮食安全问题;在历朝历代乃至高度现代化的后世政府;也依旧是十分重视的根本国策之一。

  而我们虽然占了这么一片地盘;目前却还没有形成相应的粮食自持能力;只能暂时靠海路输送供给。

  而江宁行在对于我这里;有求必应式的慷慨与大度;始终是有时限和最终尺度;并不是一种可以继续维持下去的常态。

  从长期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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