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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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值得我们博上这一把……”
当然;如果我在我重新调集军队;重整攻势方向的期间;徐州城就已经限摩的话;那我也只有想办法南下突破了
很可能最后得以保全下来的;就是我的部分核心部队而已。
因此;这虽然是一个概率和判断上的问题;却牵涉到这数万人马的存亡安危所系;全在我一念之间而已。
当然了;还有一个私下比较神神叨叨的理由;就是在某种无形的大手作用下;让宋江等人都相继聚拢在我麾下;也像是某种冥冥之中的提示着;我需要去梁山一趟的无形征兆。
而在数百里外的徐州城;帅司所在的牙城;已经变成了某种墟模的内讧战场。
被团团簇拥在亲兵之中;的行营护军统领;兼徐州权留守崔邦弼;却正在捂着泄上淡开的血团;看着对面盘踞在借口和建筑之中;明显杂乱无章的武装;不由惨白的苦笑了一下。
所谓的坚城据要;都是最先从内部被攻破的;古人诚不欺我;他泄上的伤口;就是这些曾经的自己人给留下来
若不是那些哨位;按照操条的规定及时发现不对;在被杀死之前发出了警讯;只怕连他也要栽在了这里。只可惜了为了掩护他脱离;而留在府衙里的那些;从殿前班一路跟随他过来的老部曲了。
他们既没有因为害怕战地凶危的风险;而在广府成军时临阵退缩;也未曾被敌军的刀枪箭矢夺去性命;现在却倒在了来自背后的袭击下。
虽然事先得到警讯;先行在城墙上采取了某种应对措施;但是还是不防这次在内城之中;给出了意外;
这一次;却是徐州内城的部分居民;与那些淮上征发来的辅助人员;居然勾结在一起发难;他们直接就近抢夺了武库;只是为了城外那些塞外藩军所许下的条件;
原本想开门作为呼应;被及时识破挫败之后;却又同时在内城袭击了中军所在驻地;乘乱占据了附近这些仓房和署衙;而试图以此为条件;将这些南军将士;给逼迫退让出城去。
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关系到他们这城中万余孤旅残师;生死存亡的根本大事。
这些已经利欲熏心;明显昏了头之辈;又怎么会明白;来自敌营的所谓承诺和交换;也是要靠具体实力和拥有的资源做筹码;才可能有所实现的基础啊。
相对于一只百战之后的浴血孤师;与一群仓促聚合武装起来的乌合之众谈条件;完全是两回事啊。就算是卖身投靠也卖不出个好价钱来;更别想能够得到对方的重视。
不过;城外那些敌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仅仅用了停战休整的短暂一天;就轻易的让这座城中陷入某种内讧和混乱。
就算时候付出了足够代价;被强行镇压和平定下来;但在短时之内人心上的分裂;是不可再弥合的;只能在严厉的警惕与高压下驱使;再也没法像之前那些同仇敌忾的行事了。
原本就是非脆弱的临时联合的根基;再也不复存在的土壤了。仅仅就是一个停战期间内外呼应的计策而已。
而在远处的城墙上;冯浪所部的人马;也到了某种生死存亡的关键处”放……“
冯浪几乎是红着眼睛;对着城墙下怒吼道;在他身边顿时齐举起许多的长短铳子;
噼里啪啦排射而出的弹丸;已经稀疏了许多;但是在根本不用瞄准的足够距离内;还是迅速贯穿着几乎是拥挤在一起的血肉;夺走大片的性命。
只是这些成片的伤亡;对于那些如决堤之水;狂涌而入的藩兵、胡马来说;也只是片刻的压制和停顿而已。
然后就很快被沿着缺口涌入的后续人潮;毫不犹豫的踩过那些尚未冷却的尸体和还没断气的伤员;又身不由己的被后队向前推动挤桑着;几乎是迎面用身体顶着伸出来的刀枪;猛然撞上那些木栅和后面的守军兵士;顿时将这条最后苦苦坚持的最后战线;全力推动的摇摇欲坠。
然而;到这一步;以冯浪为首的城上守军;也已经无法在提供更多的援助和阻截了。
他们就不得不在短促的号令声中;迅速倒转过尚未装填好的铳口。用事先装好的尖刺;对着墙头外重新冒出头来的敌兵;猛地迎面戳刺抽打上去;
居高临下的抵近距离内;使出浑身的解数和各般手段;奋力将敌虏登城的努力;一一扼杀在垛口之间。
这场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时光飞逝的数刻之后;城头上就在没有站着了的敌虏了;但剩下来的人;也是疲惫有加的又增加了许多伤创。
仅仅这数度照面的反攻;他们这一部人马;顿时又减少了若于;都是在争夺城垛的过程中;被毫无差别杀伤的箭矢所中;或是被那些悍勇的敌兵缠住;而没能及时摆脱就一起拖抱这坠入城下。
当他们这些铳军;也要陷入近身格击厮杀的时候;也意味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头儿……”
“已经挡不住了……”
一名满身是血的部下沙哑着嗓门;突然拖住了正欲反攻别处城段的冯浪手臂。
“第五、第七队已经没了……”
“第三、第四队也早已失去了联络……”
“城墙上已经多处为敌所破;眼下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冯浪这才发现城墙下;设置在缺口内的最后防线;早已经被人给强行冲破了;那些被武装起来的辅助部队和城中居民;也彻底溃败不见了。
来自城外的那些敌虏;正在源源不绝通过废墟瓦砾和尸骸堆叠起来的斜坡;大呼行的涌进城里;开始在尘烟滚滚中烧杀。
只是一时还未顾得上;他们所据守的城墙这端而已。
“沿着最快的线路去内城……与统领汇合”
冯浪咬着牙齿吼道
“我们还没有输败了……”
然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片刻的重整和收容之后;他们再度发现自己的退路;也已经被那些皮袍毡帽的身影所截断了。
“是条汉子;就随我继续战他个娘;”
到了这一步冯浪倒是平静了下来;心中像是走马灯一般的闪过许多事情。
从年幼失估的寄人篱下;到年长后依旧蹉跎于军中下层的失落与郁郁;再到获得全新前程的鼓舞与雀跃;获得第一份军功的沾沾自喜;临阵拔举为头目的狂喜;最后是划归为行营护军之后;在升官和犒赏的酩酊大醉中;与同僚们对未来的期许与指望。
“不就是死么;那也要死他个鸟朝天罢……”
“呵呵……”
剩下的人大都露出某种惨白或是惨淡的笑容;然后振奋起疲惫伤痛的身躯;鼓噪着呼应起来。
“愿战他个娘的;多拉几个垫背……”
“便就死个鸟朝天罢……”
又是一番后劲乏力的激战之后;再度突围失败的他们;已经被三面包夹的敌人;给压制到了城墙边上;在敌人参差不齐的劝降声中;面面相觑的叹息着
“这一次……真心是栽了”
“栽了就栽了;也杀得够本了……”
“就算是下去也无妨了……”
“这是最后的关头……”
“可不能堕了我们;满万不可敌的名声啊……”
他们一边这么相互鼓励着;一边把手中打光子药的铳子;对着城垛砸下去;按照操条撞歪砸扁了铳管之后;这才倒拎着用铳托对着;那些跃跃欲试的敌人面孔。
那些胡虏倒是不再急着攻击;只是一边用充满生硬腔调的喊话;继续劝降着;一边刀枪齐举着缓缓地逼上前来。
“尔等可当为勇士……”
“我家藩主最是敬重;那些忠于职守的壮士……”
“就算是归降之后;必当给予足够的厚待和优裕……”
“就算是重新编做一部;官职厚禄同样不吝……”
“只消你们放下兵器就好……”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那些弓箭手已经高举起来;对准这些努力用身体掩护着同袍的残兵们。
突然某种急促的号角声;在城外此起彼伏的作响起来;而那些围上来的胡马儿;也像是遇到了什么十分惊讶和错愕的事情;顿然参差不齐的停住了脚步。
然后在呜呜一阵急过一阵的螺号声中;这些藩兵经过了内部争执和分辨了一番之后;才在某种新的号令之下;如潮水一般的重新退下城去。
却是沿着进来的缺口重新鱼贯而出;只留下少部分守在阶梯处;持弓搭箭的人马;对着他们这些残余遥做警戒而已。
就这样退出去了?。冯浪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些绰约离去的身影。脑子一下子就有些不够用了;而随着他们松懈下来;已经麻木的疲惫和伤痛;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看着原野中那面突然出现的旗帜;虽然只是那孤零零的一面的;这次这些粗壮军汉却是突然禁不住;各种泪流满面起来。
…
第四百六十六章 归亡14
无数铁底钉头的军靴;踏过了徐州平原上上薄薄的新雪;很快将行进的地方变成一片泥泞。
这些成群紧随在车马后面的士兵;以战斗负重的姿态;背负着双份的弹药和应急口粮;从容不迫的保持着某种小跑速度;进入前方与敌交接的战场。
而在最先遇敌和交火的先手部队;则在来自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胡马儿;怒涛狂澜的突击和飞蝗如雨的流矢中;努力巩固着这么一个突入徐州附近的支撑点。
他们是如此接近徐州城;以至于光靠肉眼就可以轻易看清楚;城上依旧还在飘摇的旗色。而敌人就像是被惊动的蜂巢般;劈头盖脑的钉死在他们附近。
然而;作为先手团的任务;就是要在这里的土坡上;牢牢的保护这面竖立起来的军旗;好让徐州城上的守军看到;以获得坚持更久的信心和鼓舞。
而在这片喧嚣直上的鏖战尘烟之中;单手撑地的都头谷老四;猛地吐出一口带血的沫子;强忍着撞倒的眩晕感;还好;他只是感觉嘴里某个地方被磕破了而已。
而铳子还牢牢单握在另手当中的感觉;让他顿然安心了不少。
而挡在他身前又将他撞开的那名持矛战兵;已经被迎面踏下的碗口大马蹄;踩烂了胸口;又重新对他示威般的挥起了蹄子。
谷老四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没拔出插入的通条;就屈身斜向上挺起长铳的刺端;猛地撑步趋前顶向;抬腿重新挥踏下来的马蹄。
这一次对方的坐骑有些惊慌四措的;在怒喝的御手提控下拼命侧转身体;试图用前腿将身前的障碍扫开;却依旧没能躲过迎面刺进胸膛里的尖锐物。
谷老四只觉得手中一滞;猛然抖卷着向上挑起;迎面就是凄厉惨烈的嘶鸣和喷涂的口沫;然后手中重重的顺势偏向一边;一大股血泉连带着不知名器脏的碎块;迎面浇淋在他的肩膀和手臂上。
谷老四丝毫不为所动的侧转头颅;避过这些可能影响视野的红色污渍;然后重新抽举起已经弯曲的铳刺尖端;对着半条腿被压在侧倒的马下;努力的挥刀乱挡想爬起来的胡马子;扣下扳机。
沉闷的蓬的一声;那胡马儿;手臂软软的垂落下去;却被谷老四眼疾手快的抢过;挡隔住一把从另个马背上戳刺过来木矛;却是稍稍用力就削断了生铁尖头;真是一口上好的短刃厚背弯刀;他赞叹着
反踩着犹有余温的死马垫脚;一手抽握住断头;另手沿着矛杆倒削上去;顿时将来不及收手的对方;半截小臂连同手掌斜断而下;不由凄厉的惨叫起来。
拒如此;这么胡马子却十分悍勇的另手放开缰绳;猛然扑抱兹老四;一同滚落在地上;直到肚子被嵌入的弯刀;狠狠搅得稀烂才颓然断气。
谷老四重新爬起来后;几步上前拉住对手还没来得及跑开坐骑;堪堪挽在身前权作掩护;就听的惨痛的嘶鸣;却是十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