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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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从长远趋势上看既是必然的,但在具体过程当中也是充满了各种偶然性和意外;
比如几乎和我方骑兵出阵同时发起的,西军的具装骑兵冲阵和伴随其后骑马跟进的陌刀队,就差点给我的本阵一个大大的“意外惊喜”;虽然这些人马俱铠的具装甲骑,很快就被密集投射的轻重火力线给覆盖和拦阻下来,但是他们的惨重伤亡与牺牲的代价,也这些几乎闷声不响的陌刀队得以贴近了我军的阵线。
结果就是突然齐列长出的刀墙之下,无论是白兵还是铳手,或又是掷弹兵的防阵,都像是被某种可怕的吞噬力量给啃咬下一大块,只剩下满地鲜血淋漓的残尸碎块。
等到掉转过来的火炮和排铳齐射,也就从头顶和当面将这些突入的陌刀杀阵给覆盖过去了;毕竟,再怎么坚固的甲胄和悍勇之气,也不能改变在火药推动的钢铁之力面前,身为人类血肉之躯的事实。
不过,好在这也就是对方某种回光返照的最后几番亮点了;
要是这种在装备、训练和维持所费上都是颇为高昂兵种,在西军当中都是随时随地可以拿出来消耗掉的大白菜货色的话,那西军早就可以靠暴兵优势而吊打全天下了,而不是在被北朝历代下来变相限制和拘束在西北各道自己玩自己的。
而开花弹和排式机关铳等技术兵器的投入,则是大大加快和催化了这个进程,也彻底撕破了对阵之敌所凭据的最后一点假象和伪装,或者说是赖以为支撑的侥幸心理和胜利之望;
然后,第一只因为无法继续忍受伤亡,而成建制逃离战场的西军部队开始出现了,而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的督战队和压阵的力量,刻意做出阻挡的行径和举动了。
然后,不管是原先坚韧不拔或是悍战不退的西军步卒,还是横冲直撞的铁骑,或又是严整森然的弩队射士,都开始竞相在铳炮合击的推进阵列下,相继崩决、溃灭开来;而成为滚雪球一般争相败亡的滔滔大势之中,被身不由自己的裹挟和卷带起来的一员。
因此,光是初步的阵前收降就已经突破了上万之数,按照我的估计,作为偌大西军联合的精华和主要战力,应该都投入到这一战当中;
毕竟,相比之前那些与北朝关系密切而被严重拖累和削弱的,来自朔方、北原、云中、关内诸道明显有些良莠不齐的兵马,这些可都是正好以暇的河西、陇右的旗号,表现出来的斗志和士气也是不可与日而喻的。
在长安废城下一战打垮了他们的脊梁,或者说是凭仗的信念和底气之后,剩下的就是如何让上万名各色骑兵,最大限度的在追亡逐北当中扩大胜利果实了。
而在刚刚取得了关内道这个腹心之地的战略主导权以后,我也要开始考虑下一步的战略方向了,
如今的西军强势汹汹而来,但是底蕴和后力难以持久,大败之后就更加空虚孱弱了,然而所在地方民风彪悍难训;而南朝虽然看起来颇为积弱,岭内各道遍地烽火,但是作为老大王朝的后劲和底蕴依旧是绵长之久。
究竟是就此分兵两路南下,而轻取一系列西军留下的地盘;还是继续西进以“宜将剩勇追穷寇,莫学沽名做霸王!”,更进一步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呢。
先难后易,还是先易后难的历史抉择和关头,再次摆在了我的面前。
“报。。”
这时一个飞奔上城楼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思。
“游骑第四将普速完,已经追上了伪西朝的行驾。。”
“当面击散扈从马队千余,而擒获西贼天子李失活,并后妃、内宦、臣公上百人。。”
与此同时,改头换面而形如一名普通部将的赵熙,也夹杂在一只打着“肃州团练”旗号的队伍当中,匆匆进入到被败退下来的溃兵,搅扰得一片纷闹的萧关城中;而将远出与追兵接战的尘嚣,给暂时抛弃和阻断在了身后。
而当初在长安废城之中,所谓亲自率军断后和为天子争取时间,其实都不过是他为了保全自己,所抛出来的豪言壮语式的烟雾和遮掩而已。
而留在那些矢志不渝为之断后将士中的,也只是一个形貌与他相近的族弟而已。毕竟,在如今的局势下作为家族重要领头人他的安危,更要胜过战败之后已经岌岌可危的西军联盟整体利益了;
正所谓是战败之后的存亡之道,有时候只要比友军跑得更快,能够抢先一步回到自己的领地和军队当中,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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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藩,东山道,
武藏国武州(今日本之东京都、玉县全境、神奈川县横滨市、川崎市全境。)境内的战火,以全境二十二郡数十万口民众,尽入南朝阵营掌控的结果而再度平息下来了,
可以说,除了些许沿海的港口及其附属渔村,还有几座就近的石炭、铜铁矿场之外,淮镇对于境内其他剩余的田土户口就一无所取了。
或者说也不是完全一无所取,除了对战后俘虏的全权处置之外,作为南朝的武藏国司和西国武藏守在内的大小名主,需要在今后的数年之内继续提供至少两道三万的力役,以供淮镇的代理人在当地修路铺桥、开山伐木、挖矿和建造之用。
当然了,作为正当处于下风和逆势当中的南朝而言,能够将一个强大外援就此捆绑在地方上的利弊得失,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因此,作为发挥了关键性作用的重要外援,平将门率领的淮上义从,也在接受了一批来自本土的补给之后,又马不停蹄的攻入到,北朝、东国阵营所属的重要诸侯北扈亲良和与良王,共管之下的上州上野国境内。
随即,又在妙义山西侧的利根川,大败北扈亲良邀自东面房总半岛上的西国援军,出自上总国和下总国、安房国的联军三万余人,就此与倾向南朝的诸侯佐竹氏、高屋氏会师,围住了与良王的驻烨所在群马郡的厩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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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旋灭9
随着潼关残余的西军出降,而萧关城中的守军争相弃走,大散关和武关相继兵不血刃而下;包括关内四要在内八百里秦川的帝王之资,就此彻底落入掌控之中了。◢随◢梦◢小◢。lā .
只是所谓山河险阻、四塞墉固而沃野千里的所谓“帝王之资”,早已经是名不符其实了;
源自前朝的过度开发和明显的水土流失,再加上战乱拉锯和灾害频繁的水利系统崩溃,让这里曾经绵连不绝的良田沃野和人烟鼎沸的村邑市镇,都变成了满眼望去大片大片鸟兽草木横生的荒野和废墟。
就连曾经显赫天下的西京长安城,都不得不被后来历代的所废弃,而只留下原本城西北大明宫的位置上,重新以土木筑城而居,权作是某种意义上的占领和控制权宣示。
因此,罗括了整个偌大的关内道之后,居然只有二十几万口民,而且其中一部分是在高宠手上带过来的山南、巴蜀等地移民,而另一部分则是西军藩镇所随军迁移过来的领有。
所以,我治下的第一件事就是设立营田大使继续移民以填关内,然后尽发俘虏以平整道路和修复河渠水利故道。
只是比较让人意外的是,居然还找到了几只躲在太白山和楼管山中,昔日被打散后就失联的高宠麾下关内军小股人马。
如今我新占领下的地盘虽然横跨数道之大,但是相对总体上的人口而言还是相当的地广人稀的;因此,至少在两三代人的数十年内,暂时还不用担心人口压力引发的土地问题。
而且关内道的人口不足,完全可以引入相对地狭民贫的河东道和人口相对富集的河北道,来在短时间内进行填充和补足,同时还可以顺手瓦解这些地方上残留的宗族、乡党等一系列连带问题。
不管你一个地方上的大姓族群,是如何羁绊深厚又是人身依附关系盘根错杂,固然可以凭借地方上时代积累的资源和影响力,对历代政权的各级官府进行阴奉阳违的抵制和反抗;
但只要被军事而强制移民打散开来异地安置之后,所谓血缘和亲属上的影响力和凝聚力,就自然给隔断而随着时间逐步疏离开来。
但这同样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地方政权和军事组织架构,来从政策诱导和武力镇压方面双管齐下的推动和进行着;至于相应人口安置的粮食、农具和牲畜、种子,乃至相应模范式屯庄的工程建设什么的,反而是淮镇内部大循环生产体系下最不稀罕的东西了。
事实上,在历年积累而成的原始的化肥工业和鸟粪石、绿肥发酵,发达的河渠网络和蒸汽水车灌溉等的多种农业加成之下;就算作为主要产区的两淮和安东之地,哪怕不是在大丰之年或是局部有所的旱涝损益,也依旧可以提供和保证相对稳定而可观的农副产品数量。
在关内缴获自西军那些堆积如山的旗鼓甲杖器械,虽然除了骑兵装备之外,主战部队和防戍军已经不怎么使用和看得上了,但是用来武装那些缺少火器的地方守备团和屯庄巡护队,还是比较有用的。
当然了,另一个关键就是抓住了西宁小朝廷的那个伪天子李失活;虽然这只是各沐猴而冠的角色,但无论算是在名分大义和人心取向上,瓦解遭受惨败的西军联合;还是在鼓舞后方军民士气上都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
就连南朝大梁都无可匹敌的西军,名义上的主君和尊奉对象都被我们给俘获了。正所谓是充满不了“天命昭昭,合当在我”的意味,足以成为新一轮的后方宣传浪潮和对南方舆论攻势的主要素材。
美中不足作为东进的西军总帅赵熙,却是让他给跑掉不见了;
虽然有罗克敌和赵良嗣分率一部骑兵,在西北向的延州境内截住住了著名“沙州官健”和“敦煌骑从”的大部,而肤施县五龙山下爆发了一场堪称悲壮的歼灭战;但是最后被拱卫在其中宁可被抵近马驮小炮轰成血葫芦、烂筛子,至死也不肯投降的主将,却被证明只是一个体貌近似的替身而已。
不过,就算是替身也有替身的作用。更何况这次还缴获了代表西军总帅身份,大部分货真价实的旗鼓仪仗,连同这个替身的人头一起使用,足以以假乱真的作为招降和打击敌军士气的重要手段了,
反正剩下犹自被截断在南方和散布在西北境内,各部西军的残余势力和地方派系,又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分辨真假不是?。光是这个结果传扬开来之后,就足以让他们继续乱上好一阵子了。
而关于后续战略上的最后决定和取舍,经过军中合议之后还是折中而论的多路出击,以求最大的战果和后续利益。
先行挑选军中善于跋涉艰险的散兵和山地部队,分兵一支自大散关南下伺机夺取汉中,以打开经略蜀中剑南道的门户和跳板,顺便打着高宠的旗号招降纳叛以待时机;
另外组织一只由猎骑和骠骑、骑步和游骑,还有部分轻型车军所组成,适合快速行军的追击部队出萧关;以求继续打击和扫荡败逃而走的西军残余,及其顺便破坏和摧毁所在沿途地方的后续军事潜力,为后续的西北攻略进行先期准备。
最后再以本阵剩余的兵马沿着关内道的延州、绥州向北推进,以攻克收复位于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