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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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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都督府均令,让我等剑指冀州。。”

    鹏举兄在脸上不由绽放出某种自信与期许来。

    “一问河北长短吧。。”

    “诸军且先随我过河。。”

    然后挥剑指向远方蜿蜒而过波光粼粼的大河。

    “过河。。”

    “过河。。过河。。”

    左右不由齐声呼喝起来。然后又随着从州城四出分别飞奔而至各处堡寨、戍垒的传令兵,还有晃动和闪烁不已的各处扳臂信号塔,整个沧州境内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沸腾起来了。

    毕竟,对于这些偏守河北延边一线的军兵而言,在淮镇如今师类先秦的耕战体制下,大规模的战事也意味着更多的功劳和资源的倾斜与投入;而且主动出击攻城略地的战功,显然又高过日常守土护境的冲突对抗,乃至时不时派兵寇掠敌境而名为积极防御的小打兄。

    毕竟,作为相对平静的后方和侧翼战场,光是听说这北面传来的一个又一个的捷报,看着道路上源源不断押解回来的俘虏和战利品,这就让这些守土有责的河北地方将士,不由心如猫抓式的奇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在当面跳出个足够分量的敌寇来。

    现在,既然有了这个一个明确的攻略目标,这也意味着他们所信重的岳兵使很可能籍此功劳与地位;在大都督麾下位于领兵官第四序列中更进一步,成为六位都知兵马使/兵马都知之外新添上的一位,而水涨船高的擎带上他们的前程和机遇。

    毕竟对于这些本身学识、认字有限的武夫而言,相比事务繁复而按部就班的地方仕官,慢性出成绩的各种堪磨和转任之路,还是于军中搏杀牟取功名来的更快更利索才是。

    至于他们将要对付的河北道行台总管张邦昌麾下,号称坐拥十数州而控兵二十万众的名头,就并没有被多少人放在心上了;

    毕竟,这位张大都督/张总管在此之前的战绩和表现实在令人不敢恭维,空自拥有偌大的底盘和人口、军队,甚至就连平卢道的那些苟延残喘的北朝余孽都打不赢;

    而他们虽然只是战兵不过万的沧州一隅,但背后站着的可是横跨数道而拥地千里的北地第一强军淮镇的支持和协力。。。

    况且,既然淮镇已经决定在初下平卢道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对河北用兵,那他这部带有浓重地方色彩的沧州兵,很可能扮演的只是开路先锋的角色,而重头戏还在后面呢。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大多数人无比期待和苦侯不至的机遇和前程。

    而对于沧州本地归附和外来转化的民户而言,这也是一个获得提高户口等次和社会地位、基本待遇与耕的重要契机;

    相比辛苦的耕作与劳役在各处工地里,一滴汗水跌八瓣得漫长积攒年资的归化过程;这些延边安置的归化口民,如果能够主动参与输军、助前并且取得相应资历、贡献证明的话,无疑就可以减少甚至是免除掉相应编管地的劳役周期,就此免除掉人身上的区域限制;或是破格提升自己最初的户口等级和日常权益;进而获得在淮镇治下做工、入学、经商,申请口分田和赎买安身之产,乃至直接从军和仕事的起步资格。

    而一旦所追随的部伍得以占领了稳定的地盘,参与从军助役的他们就可以申请在新开拓的土地上,以老移民的身份享受种种安置和开发上的优先权和便利,而带着某种对照出来的优越感和心态,参与到对那些新入治下之民的管理和驱使当中去。

    。。。。。。。。。。。。。

    河北博州,巢陵县境内的孝武渡,

    作为河北行台名下硕果仅存的黄河水师最后的驻泊地,连在一起的水寨和陆寨已经陷入了大片的浓烟烈火,以及撕心裂肺的叫喊之中。

    而在港渡之外,一支漂泊在水面上的船队,也正在上下忙碌着清理和检查甲板上,固定好的许多发射架和投射轨道,将一枚枚封装好的飞火雷重新装填上去。

    “水击队再次发出了信号。。”

    “枢的人手已经开始陆续回归了。。”

    “已经初步确认完毕。。三重楼船四只,千料艨艟十一只,六百料的斗舰”

    “。。。。。。。。。”

    “共计三十一条战船,二十六条大悬船。。”

    “大都已经点着烧沉在港中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再来一波的好。。”

    “这一次重点对着岸上的船台和物料库,勿使有漏网之鱼”

    “自此一役之后,这大河上下,我军旧往,而敌不可往来了。。”
………………………………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底定7

    一处名为“岳连楼”的小酒肆之上,一群喝的有几分微醺的士人和学子,也在那杯盘狼藉之间七嘴八舌的做那指点江山之举,虽然面红耳赤而粗声钝舌却浑然未觉。

    “这平卢道十六州,外加河北十九州,最少也得有三四十个新设的捕盗大使罢。”

    “再加上数以百计的备寇都尉和营屯官、垦长、主计,那也是几近上千人的缺了。”

    “这捕盗官虽然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权遣设,但却坐拥的是真正军州正任的太守、刺史权柄啊。”

    “就算是这地方上的备寇都尉和营屯官、垦长、主计诸职,也是日后的州下司马、县令、县丞、县尉的基本出身啊。。”

    “这就是我辈的大好前程和机缘的所在啊。”

    “虽说最早潜邸成事的从龙资历,与我辈无缘了。。”

    “而当初追随左右的附义之功,固然也是混不上资序了,”

    “但是这大事将成之前的投奔与聚附的机缘,却是再也不能错过了。”

    “只是那位主上如今不是一般的位高权重;”

    “正所谓是高门森严而内外有别,寻常人士和身份,也不是那么好投献和觐见的。”

    “最少得有个得力的作保和举主才是。。”

    说到这里,那人不禁叹息起来。

    “不然,就得去想法子入学和逐级考举,”

    “好好苦心钻研一番,那官中指定《实务萃编》和《诸学综述》丛书了。。”

    “真是岂有此理,”

    说到这里,不由有人愤愤不平的抱怨起来。

    “淮镇所倡的为官清要和治政之学,”

    “居然不考经义典故,也不论诗词歌赋之美,更不讲礼义伦常。。”

    “而之专注术算、判律、工巧、辞书这些旁枝末节之学。。真是荒之大谬。。”

    “这不是将我辈士人的治学体面,与那些蝇营狗苟的吏员之属,混同做一气么”

    但是抱怨归抱怨,愤慨归愤慨,宴席散去各奔前程之后;还是有不少人偷偷来到地方派驻的学政事务衙门处,通过了最基本的文理考校和应答面试,而获得一张前往徐州参加会试初选和入学考核的身凭。

    凭借这张东西,他们可以在地方学校的公用堂舍免费用餐,然后无偿的乘坐前往徐州彭城的公用车船等交通工具,

    只是其中某些不乏豪言壮语而相约各自有所作为的人等,在人头潺动的考场上偶然重新相见之时,却又不免有些相对无语而尴尬陈杂了。

    而这一次的大规模地方考举,因为宣传时间和范围都相对有限的缘故,其实并不算是如何的理想,但是最后出人意料的是,

    除了淮北本道十九州之外,从安东、平卢、河北、河南、淮南、海东(新罗)等地,各种相继冒出来主动接受登记,又通过初级测试的士人数量,居然也能达到三千多人的规模。几乎赶得上联校所有在校生加在一起的大半数了,由此也可见人们对于功名利禄的向往之心;

    这也让负责出面组织和主持相应会试事宜的,行北平八路观察处置使、劝学训导使陆务观,觉得责任格外重大之下很有些既喜且忧的情绪来。

    喜的是这些数量远远超出了原本的预期,同样也代表了淮镇控制的势力范围之内,某种人心所向和对于未来大势的普遍看好;

    但忧得也是人数实在太多了,已经超过当初准备设施和场所的数倍有余了;而且根据地方反馈,还在后续源源不绝的士子,成群结队通过各种水路工具,甚至是搭伴骑马乘驴乃至步行赶来当中了。

    当然了,按照事先内定的章程和预案,哪怕来应举的人再多,最终只会象征性的直接选拔任官数十人,来体现出某种宁缺毋滥的精神和奇货可居;

    而且这些幸运儿能够放任的也不是事务官的岗位或是地方吏务的正职,而是作为佐副或是僚属之职,而安排到类似学官、农官的附属体系当中去。

    而剩下的人则是大多数会以重修、进学的名义,按照若干等秩授予相应的候补级别和名头,通过官方提供的补助和集中居住场所,变相的置留和羁绊在徐州境内,而用来年复来年的考举为名画饼充饥,而慢慢的甄选和汰换出其中堪用的人才来。

    因此,徐州地方官府会不断的提供一些抄书、校对、正字、学工之类勤工俭学的短期活计,并且鼓励社会各行当招收和雇佣这些学子,以达到变相的务实打磨和催生,将其中不合时宜或是没有耐心和韧性的杂流,给逆向淘汰掉的目的。

    最终达成的大方向,还是在生活和环境的直接火间接驱使下,将这批通过初选而初步上了贼船的生员,逐步的吸收(拐带)到一些基层的位置上去;

    这样就算是这些人因为不同事务而有所谬误和偏差,由此产生的危害性与偏差也是相对有限和可控的;反而他们的到来和填充,可以把那些淮镇已经用熟而相对可靠的基层老人们,给逐一的解脱出来而去胜任更加重要的岗位和职责去了。

    当然了,用某人在高层的吹风会上所言:如今淮镇的体量和格局,已经不用怎么担心那些可能别有用心和立场,试图混入其中的投机分子,或者说如今淮镇的发展大势,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区区杂音和逆流,可以阻挡和反动得了了;

    反而需要在意的是不要在放宽选人标准之下,让那些滥竽充数的庸碌之才或是浮滥于事之徒,给蒙混过关而影响了淮镇内部的风气和氛围。

    正所谓是不怕有野心和动机的人才,就怕毫无理想信念可言的庸碌无能之辈。前者可以诱之以利害驱使之以大势得进行改造和磨灭,但后者就只能充当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了。

    然而对于另外一些人而言,此时此刻这些充斥在满街行走的纶巾和璞头,就像是一片片刺眼的让人灼目的逆流。

    比如刚刚结束了囹圄之困即将离行在即,而正站在驿馆的阁楼上望着城中风物的前请期行妆大使,都察侍御史兼通明殿学士梁国卿,却是在某种沉痛而绝望的心情当中,已经禁不住泪如雨下而无可奈何。

    作为国朝大梁在北地最后的忠臣和代表,街头上的这一幕所能代表和隐喻的,正所谓是“落花流水尽付去”式,如今北地人心向背的比喻和道理;

    而他的副手出身广府名门颜氏,前代国子监大祭酒之子颜希仁,更是以重逢故交而交流学术为由,主动要求留了下来;因此在这位以身作则的示范之下,最后能够主动求归国朝的,居然就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大使了。

    当然了,作为他曾经的故交和挚友,如今前来送别的知八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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