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击三国-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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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普通军卒,还真被黄盖这句话唬住。而陈到只是含笑点头,让身后一卫士入舱检查。
过不多会,舱里传出卫士沉闷声音:“发现异物,请校尉入内检视。”
陈到按剑,锐利的眼神扫过黄盖,后者神情坦然,摊手道:“黄某于心无愧,校尉自去验看。”
陈到刚走近舱门,内里陡然传出厉声:“校尉小心!”旋即传出一声闷哼。
陈到紧急拔剑,但剑出鞘半截,便被黄盖奋身抱住。陈到一时挣之不脱,瞠目大喝:“铁奴!”
轰!舱门破碎,一个庞然大物出现,纵身扑来,张臂将黄盖抱得双脚离地,两臂收紧,喀啦啦一阵骨骼乱响。
黄盖奋力挣扎,仰天绝望悲吼:“啊——”一口怒血喷出,声音戛然而止。
这一幕,正好被登上大将军座船的吕蒙看到,惊得目瞪口呆。
铮铮铮铮!将军卫士刀枪弓弩齐出,团团齐指吕蒙。
马悍意态悠然,大袖轻拂:“吕子明,你最好拿出点诚意来。以示与黄公覆之区别。”
诚意?吕蒙呆了呆,蓦然仰首望向马悍:“我知道曹操的下落——这算不算诚意?”
……
曹操绝对没想到,因为乘舟逃离江东水寨时,与吕蒙的战船擦肩而过,向对方打了个招呼,竟成了自己被围追堵截的根源。
吕蒙引导,李典亲率船队追捕。以吕蒙对此地形水域之熟悉,要追一条明了去向、船型样式的船只,并不困难。一个时辰后,在夏口以北二十里的一片荡泽水域。将曹操父子所乘船只堵住,并团团包围。
曹操趁混乱抢夺的这艘并非战船,而是普通运粮船。本想借此掩人耳目,没想到被围堵之后,面对敌人的楼船艨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敌船团团包围,却并不立即发动攻击,一副猫戏耗子之状。
不过,当曹操看到远处驶来一船楼船。舱顶飘扬着醒目的赤瞳狼头旗,终于明白,不是猫戏耗子,而是敌军在等待他们的主帅。
曹操扭头望向次子。居然还笑得出来:“想不到马悍居然还亲自送我父子最后一程,呵呵,不枉相识、相争一场啊。”
曹丕相附和笑一下,但脸肌僵硬。怎都挤不出笑脸。
战船驶近,看清的确是曹操父子,马悍暗舒口气。吕蒙这个“投名状”够份量。最后的大患终于落网了。万幸的是看到的不再是焦尸,可以验明正身,永除后患了。
马悍居高临下,负手振声:“曹孟德,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曹操笑道:“此时操若乞降,大将军也不会同意吧?”
马悍淡淡道:“两个时辰以前,我记得我已给过你们最后的机会——我不撒谎,那的确就是最后的机会。”
曹操默然半晌,忽破颜一笑:“既如此,操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将军成全。”
“说。”
“操不欲血溅他人之刀兵,请大将军允操自行了断。”
“可以!”马悍很痛快地答应,说到底曹操也算一代枭雄,理当得到这最后的尊重。
于是,在虎视眈眈的龙狼军及归降的江东军数千双眼睛注视下,曹操父子披上重达六七十斤的双层重铠,亲自操槊,与扈从将船板凿穿,然后命令扈从跳船。
扈从含泪拜别,随后纷纷跳江,被龙狼军船工伸出竹篙一一拽上船。
江水从舱底窟窿不断涌入,船逐渐下沉。
曹操横槊立于船首,曹丕拔剑顿坐。父子二人神色俱从容,不管是强持镇定,还是死志决然,至少这一刻,他们在敌人之前保住了尊严。
曹丕弹剑而和,曹操横槊而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咏声悲凉,父子潸然泪下。
马悍抚掌而叹:“不错,吟下去。”
曹操却长叹息声,这首《短歌行》,是他年前所做,但只得半阙,便因战事频仍而中断,此后一直未能续完,如今看来,将成绝响。
江水淹没脚踝、膝盖、至腰……
曹丕因是坐姿,江水很快就齐颈。最后时刻,曹丕年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惊慌,似哭似笑,牙齿咯咯颤击,很想大吼大叫,却死死憋住。这一憋,就憋到死……
在江水没顶的瞬间,前尘往事,纷至踏来。夏侯惇死了、程昱死了、曹仁死了、曹洪死了、夏侯渊死了,长子曹昂也死了……昔日的战友宗亲,一个个走了。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孤独的曹操也累了,不想再逃了,只希望能用自己选择的方式,走向生命的终点……
第四百五十一章【收官】
(感谢大盟双倍支持!谢谢赵无恤2014、ufgw、浩穆鼎、…天马行空…、永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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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狼军与江东军夏口之战,后者遭到毁灭性打击。江东军近万精锐死的死、逃的逃、俘的俘,降的降。上百战船,半数被击沉,其余尽数被龙狼军俘获。当夏口这个战略要地被龙狼军拿下,剩下最后一座无兵防守,人心惶惶折沙羡城,也就弹指可破了。
六月中,挟大胜之威的龙狼大军,百船齐发,千帆尽举,逆流南渡,陈兵江岸。
荀攸代表龙狼统帅、大将军马悍,入城劝降。当然,这个劝降的对象不再是孙权,而是江东诸世家,孙氏也只是其中之一。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江东世家也不会再支持孙氏,因此荀攸此次劝降,大功告成。
六月二十,以张昭为代表,秦松、陈端、李术、程普、虞翻、凌统等等世家重臣,先后出城,拜见大将军,以示归降诚意。不久,另一个重量极人物,孙氏元老孙静,也代表江东孙氏,向大将军递交符印、籍册、降表。
至此,江东势力全面投降,龙狼南征完美落幕。
为何是孙静奉降表呢?原由令人嗟叹——孙权病危,周瑜解职。
孙权纵然比不上乃兄小霸王之龙精虎猛,却也是能投戟射虎之士,加之又年轻精壮,再怎么悲苦郁闷,顶多病倒,怎会病危呢?真相是在病危之前,须加上“伤重”二字。
当日夏口天火飞弹。周泰、黄盖、蒋钦皆中招,其中周泰伤势最重,直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黄盖、蒋钦皆是皮肉之伤,孙权同样也中了一记——但坏就坏在他的运气太差,黄、蒋二将都是手足中招,拔出来就没事了,连伤口都不用包扎,而孙权却是腹部中“弹”。
孙权彼时为稳定军心,强忍不言,等到坐上船就扛不住了。还没到沙羡就昏迷过去。紧急送往沙羡以南三十里的蒲圻湖一处秘密据点,延请医工抢救。之所以不送回沙羡城,是周瑜刻意封锁消息,以免给濒临崩溃的军心造成致命一击。
孙权这一昏迷,足足三天三夜才苏醒。但这苏醒并非好转标志,因其是被痛醒的。
孙权的情况,就象后世热武器时代,被爆炸的炮弹弹片或手雷破片击入身体,必需以外科手术取出。否则预后凶险。而在汉末时期,天下只有一人能行此剖腹取物手术,此人便是外科圣手华陀。但华陀此人,居无定所。云游四方,以这个时代的信息收集与交通工具之落后,没个一年半载,休想找得到真人。
所以诸医工只有眼睁睁看着伤口感染化脓。伤情不断加重,最后竟生生令孙权痛醒过来。
孙权苏醒后,亦知命不久矣。当年他的兄长。小霸王孙策,只不过脸上开了道口子,旧创迸裂即死。如今他却是腹部开了个洞,五内如焚,高热不退,每一呼吸都似被利锯割肉,如置身炼狱——这样的情状,每多活一天,都是活受罪。即便如此,也没有多少机会受罪,因为随时都会咽气。
当孙静捧符印、降表前往城外江岸大将军行辕谢罪请降时,蒲圻湖畔的孙权正奄奄一息握着周瑜的手:“公瑾,以君之才,出仕雒阳,必得重用……咳咳……”
短短数日,江东周郎已由英姿勃发变得憔悴不堪,仪容苍白,鬓边竟出现一丝白霜。要知道,他此时才二十七岁。
周瑜谓然摇头:“瑜受先主所托,佐公成业,矢志不渝。马悍虽是人杰,然有乱政妨君之象,若随之入雒,必有一番腥风血雨。雒阳虽好,非吾等可留之地,不去也罢。”
孙权纵然垂死,闻之也悚然而惊:“马悍……咳咳咳……他竟然……”
周瑜冷笑:“江东既伏,方今天下,还有何人可与马悍争雄?荆州刘表,守成之辈,又垂垂老矣,其子侄俱为豚犬之辈。马悍挟大胜之威,一封书信即可令之伏首。益州刘璋,暗弱无谋,行事政令,多受益州世家制肘。马悍只须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出使成都,分化瓦解,许以厚利,即可说降。二州既平,西凉又为马氏所执,天下归一可待。只是,如此功高的大将军,朝廷当如何赏之?”
孙权也是当了年余主公之人,坐在这个位置,考虑事情很自然就会从上位者的角度出发,很自然地想到了当初对周瑜的猜忌。惭愧之余,也对周瑜的分析心悦诚服。的确,就算是他这样主公,对强势如周瑜都曾忌惮不已。马悍之威,更胜周瑜百倍,那位至今还不知在哪个角落的天子,要如何面对这庞然大物一般的强势大将军?
自古臣强于君,哪个会有好下场?马悍怎么看都不象是忠贞之臣的样子,反倒与他这样心怀异志,趁乱崛起之乱世枭雄更相似。此番南征胜利结束,北返雒阳,这位骄矜的大将军必定会与新君发生激烈碰撞。诚如周瑜所言,血色雒阳,非君子可留之地。
“如此,公瑾当如何自处?”
周瑜淡然一笑:“平生之志难遂,何若趿屣登顶。瑜此后闭户谢客,结庐深山,不问事世。”
孙权又是一阵猛咳,只觉头昏眼花,气息渐乱,强撑说出最后一句:“老母幼弟,便……托付公……公瑾了……”
“先主、主公之母弟,亦是瑜之母弟。”周瑜郑重跪坐施礼,庄重承诺,“主公但请放心,瑜必竭尽必力,保主母幼弟平安。主公……主公!”
在周瑜悲凄的呼叫声中,还未展现雄姿的未来吴主孙权,于沙羡以南三十里蒲圻湖畔溘然长逝——此地后世名曰赤壁。
此后,周瑜果然守诺,多次拒绝马悍征召,拒不出仕。终日携美登山,寄情山水,绝口不提政事,居然活了二十多年,远远超过原本寿限。
七月,南征事了。马悍留太史慈任江夏太守,驻军一万,收拾手尾,自率三万龙狼大军北返。不过,马悍北返的路线却不是沿原路返回,而是驶入汉水,沿江北上。
从路线上看,这样走法没什么问题。大军溯流而上,经竟陵,入南郡,一路经过宜城、襄阳,很快就进入南阳。从南阳返雒阳,也就十天八天的工夫。这是北返雒阳最快捷的路线,全程不过二千余里。走法好象没错,唯一的问题是,途经襄阳,这是刘表的大本营。
马悍这一步,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这是借南征完胜之势,搂草打兔子,江东孙氏、荆州刘氏,一家伙全解决喽。
……
八月仲秋已过,天气渐凉,而襄阳州牧府议事堂内的气氛却沉闷而压抑。听完主簿蒯良念完发生在夏口的龙狼南征军与江东军之战,在座每一个荆州系文臣武将,都不时举袖擦汗,仿佛那流星火雨正扑面而来。
蒯良止声良久,堂上一直寂静无声,每个人心头都是沉甸甸的,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若襄阳城外,数万龙狼军严阵以待,百架投石机一字排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