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击三国-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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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悍的确没携带任何武器。他知道连把小刀都带不进来,但贼人绝对想不到,他最厉害的武器,不是魔瞳弓、不是铁流星、不是霸王枪。而是——机械臂!
马悍虎躯一扭,身后抵背的长戟贴衣擦过,铁手握住戟杆。咔嚓折断,反转断戟刺入甲士胸膛。第二个甲士一矛刺出,马悍一击而断,闪身贴近,一拳爆头。
第三、第四个甲士,则被马悍先后举起,沙包一样扔向左右扑来的甲士。
四个军中悍卒,在短短四息间,如同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被干掉。在雷薄目瞪口呆下,马悍身如矫龙,一手揽住小乔的腰肢,居然还能如飞冲上,纵跃而起,抡臂劈向雷薄。
雷薄一向自恃武勇,但眼见马悍如此凶悍,竟不敢撄其锋,一把扯住大乔手臂,将她从案上拉起,挡在身前。
马悍这一劈生生改变角度,擦着大乔的臂膀掠过,一击而下,轰然大响中,厚实的案牍自中坍塌断裂。
如此威势,把雷薄惊得完全打消与马悍一别苗头的念头,只想离这猛人越远越好。当即以大乔为掩护,拽着她不断后退。
马悍放开小乔,双臂齐出,叉着那两个惊得脚软的侍从咽喉生生提起。两个侍从手脚拚命乱甩乱蹬,但在同时响的喀啦声中,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垂下。
马悍扔下两具尸体,抄起断成两半的案牍,悍然迎向十余甲士,双臂挥舞如风,喀嚓之声不断,满地都是折断的戟尖矛头。接着砰砰嘭嘭之声连响,沉重的案牍接连在每一个甲士头顶开花。这些只以布巾裹头的甲士,一个个血流披面倒下。砸到最后两个时,那么厚实的案牍,都爆裂散架。
马悍扔下案腿,拍拍手,身边一圈全是寂然不动的尸体与抽搐悲鸣的伤者。抬头,此刻雷薄已退到大门处,如果有魔瞳弓在手……或者哪怕只是一把寻常软弓,都可轻取雷薄性命,可惜……
就在这时,一声清叱在身后响起:“恶贼,放开阿姊,否则将你一穿两眼!”
马悍扭头,就见身后的小乔手持那把精巧的手弩,矢已入槽,弦已张挂,对准雷薄。马悍也不禁惊讶了一把,这具手弩小乔是怎么挟带进来的?而且还瞒过了搜身的仆妇?
马悍目光不禁瞄到了小乔的裙底……不会吧?真是挟带高手啊!
小乔死死盯住雷薄,贝齿快咬进唇里,手指搭在悬刀之上,却迟迟没法扣下,因为雷薄正冷笑着将大乔挡在身前,整个身体完全隐藏在后。
从马悍发难,到雷薄逃窜,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直到这时,木楼外才响起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整个木楼都在震动,可想而知有大量贼人正紧急赴援,斩首机会稍纵即逝。
雷薄从大乔侧面露出一只眼睛,狞笑不已:“来啊,射啊!我给你个机会,翻一番,来个一穿四眼。”
小乔不止手在抖,整个身体都在抖。突然一只厚实温暖的大手搭上她的香肩,一个平稳而自信的声音响起:“来吧,交给我,我替你完成心愿。”
小乔如受催眠,乖乖交出手弩,然后将身躯慢慢贴靠在那宽厚的背脊,真令人安心啊!
面对小乔,雷薄还敢露半脸挑衅,但面对马悍,他可就不敢造次了,整个人完全隐藏在大乔身后,连片衣角都没露出来。雷薄虽然没见过马悍的射技,但这么生猛的家伙,射技又怎会差了?小心无大错。
马悍没接触弓箭之前,就是玩弩的,他的弩射不在骑射之下,但眼前这个目标却非常棘手。马悍注意到,雷薄之所以能完全隐匿于大乔身后,几乎不露半片衣角,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大乔身材相当高挑,居然与雷薄一样高,而她的广袖宽襦又将披紧身内甲的雷薄横向遮住。
横向纵向,俱遮挡得严严实实,马悍几乎无法下手,而那催命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雷薄反剪大乔双腕,拽得她不断后退,利刃抵颈,嚣张大笑:“这位勇士,我得承认,你确是雷某平生少见的勇士。给你个机会,弃弩投降,我非但饶你一命,还要任命你为司马。如何?”
马悍突然一笑:“雷薄,让我告诉你一个生理常识,就算男女同高,女性上身通常比男性短,而双腿也比男性长,所以——你露‘宝’了!”
话音未落,大门已闪现丛丛矛戟。而马悍则飞快蹲下,抬手、举弩、瞄准、板机。
绷!弩矢如电飞掠,从大乔两腿间穿过——波,好像有什么东西爆了!
雷薄眼珠暴凸,脖子拉长,嘴巴张大,曲项向天歌:“哦——哦——哦——”
在意识残存的最后一刻,雷薄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真没动她一根指头,就拽了一下手腕,还是隔着衣袖的……我冤呐!”
第四百零四章【没有弓,一样猛】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弈轩、色魔窟主、顶呱呱。呱呱、林之守护、安靜的子夜、小小碗豆、逍遥问天笑、白头翁1、高老庄猪头、波动的浪、刺※戮、最爱盐水鸭、非一般的仙道、新无招胜有招、安西的门徒1。谢谢无聊来稀重赏,感谢大家月末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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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薄死了!
阉割,或者说是宫刑,在古代可是一门技术活,稍有不慎,阉人不成反杀人。而雷薄更惨,男人那活儿用手指弹一下都疼得冒冷汗,如今被一箭爆掉,别说他雷薄了,就算是吕布都得疼死——或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因为这跟武力值高低没有半毛钱关系。
雷薄最后是活活疼死的。
在雷薄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将来援的贼兵搅得一团混乱之时,马悍飞身而上,一把扯过呆若木鸡的大乔,顺手抄起大门边的沉重门栓,奋力向前猛推。
刚刚冲上楼梯,涌入大门的十余贼兵,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强大力量涌来,全跌成滚地葫芦。喀啦啦!撞破护栏,扎手扎腿摔下楼底。
马悍挥舞着百来斤重的二丈门栓,来回纵跃,左右奋击。百余贼人拥挤在两侧狭长的楼梯上,正面接触不过七八人。这边刚冲上,就被一阵乱棒打下;那边趁机涌来,还没挨近大门,就被那纵跃而回的猛人排山倒海的棍影打得盾碎戟折、面塌骨裂。
马悍一手执门栓,一手持盾牌,左击右拒,轻捷如豹。凶猛如虎,棍影重重,竟将大门这方寸之地守得严严实实,无人可越雷池一步。
整整半刻时,马悍挥舞的门栓就没停过,被打死打残打伤打破胆的贼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就闻讯而至的贼军副将乐就,站得远远的,看傻了都。那门栓有多重,他比谁都清楚。居然挥舞那么久?这泥马还是人么?再这么打下去,对方会不会累死他不知道,但手下士卒一定会吓崩。
“退下,全部退下!别他娘的拿脑袋往上凑,个个嫌命长了是不!”乐就咆哮如雷,“用箭射!给我射死他!”
命令传下,楼梯上挤得如蚂蚁一般的贼兵如蒙大赦,哄一声退散,眨眼间跑得一干二净。仓皇之下。不少贼兵还被同伴挤倒、踩踏,断手断脚。
马悍虽然没听到乐就的咆哮,但他的临敌经验比乐就老到不知凡几,一见敌群退散。立马猜到敌人下一步想干什么,当即把门栓往楼屋里一扔,顺手捡起几杆矛戟木盾往腋下一挟,飞快跑进屋里。扔下矛戟,将厚重的两扇木门左右关闭。
就在落下门栓的瞬间,屋外笃笃之声绵密不绝。令人闻之心惊肉跳,不难想像大门布满箭矢的模样。
马悍呼出一口大气,胸膛起伏,慢慢贴门坐下,望着雕像似地两姊妹,咧了咧嘴,正想说什么。蓦然目光一直,好象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冲大乔意味深长笑了笑。
大乔顺着马悍的眼光慢慢低头,倏地尖叫一声,羞不可抑,夹紧两腿,四处找寻自己的帷帽。看到之后,慌里慌张提着裙子,跑过去捡起自己的帷帽急匆匆戴上。
为啥这么急?不是为了挡脸,而是挡下身。马悍那一箭,正正在她的隐密部位开了个洞眼。汉代可没有**这东东,女子外罩襦裙,内着“抱腹”,也就是两块布兜前后遮挡而已,被一箭射穿,就等于开了个眼,走动之下,啥内容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乔的帷帽周边的轻纱,长可及地,虽是半透明,勉强也能遮挡一下,不致于春光外泄。
马悍也不现会大乔那几可杀人的目光,用脚挑起一杆长矛,扬手接住,上前一个个仔细检查楼内那些被他击倒的甲士,发现未死的,补上一矛。细节决定成败,他可不想在全神贯注对付外面的敌人时,被没死透的内敌从身后暗算。就算暗算不成,这大小乔姊妹俩,随便挟持一个,都够他受的。
大乔本想说什么,但看到马悍的举动,急忙掉过头去不敢多看。等马悍收拾手尾干净之后,大乔一肚子质问反倒说不出来了。
小乔扒在窗格向外张望,嘴里不断报告贼军动向:“贼人增多了,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怕不有一两千人……他们还用粮车把木楼全围堵住了,哎呀,不好,有人射火箭……”
笃笃笃笃,火箭插在木楼外墙上,但箭杆都被烧光了,木楼也没冒半缕青烟。这不奇怪,刚才下过那么大一场雨,到处那是湿漉漉的,能点燃才见鬼。
或许是箭杆冒出的屡屡青烟给了贼人灵感,很快,他们搬来一捆捆草料,堆在木楼北边,点燃后堆上潮湿的树枝杂草,很快就浓烟滚滚。
此时已近初冬,风向从西北吹,滚滚浓烟很快笼罩了木楼。
木楼虽门窗紧闭,但缝隙总是有的,初时烟雾进得不多,但随着时间推移,烟雾也越来越浓。若非木楼的空间足够大,光这一下就够呛。二乔已经不时发出咳嗽声,眼睛也不停流泪。
马悍指指大小乔的衣裙,再指了指楼角的水缸,做了个蒙面的手势。二乔会意,用短剑割下衣裙下摆,跑到水缸前蘸湿,分别蒙在脸上。
马悍正从门缝向外窥视敌情,蓦然香风盈鼻,一个柔软的身子贴过来,白生生的皓腕伸出,将一块湿衣襟蒙在他的口鼻上。马悍没有回头,这时候能这样做的,只有小乔。
不远处,大乔默默地望着这一幕,不由得伸手握住裙子的破洞,攥得紧紧……
烟雾迷漫,木楼若隐若现,上千双眼睛死死盯住。上百张弓箭悄然张开,矛戟如猬,层层如林。
乐就一霎不霎盯住,紧紧握住刀柄,心里不断大喊:“出来吧,快出来吧!老子要看看你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赤手格毙十余甲士;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主将;更以一己之力,挡住我千人攻击。出来吧!让我见识一下!”
贼军之所以并未如马悍所料,在贼酋雷薄身亡之后,军心混乱。气沮崩溃,主要原因,就在于这个乐就。乐就与雷薄同为袁术手下大将,资格、军职都不在雷薄之下。只因灊山贼军是陈兰与雷薄拉起来的,而乐就则是在袁术死后才相投,故为副手,但他在军中的人望一点都不比雷薄差,所以方能在雷薄死后,立即接过指挥权。并以为其复仇的名义,将雷薄的军队全拉过来,并驱使之豁命厮杀。
……
“呼!完全包围,出不去了。”马悍翻转身体。伸直两条大长腿,倚木墙而坐,闭了闭眼,润润被烟熏得干涩刺痛的眼睛。自嘲道:“今日真是走了霉运,连连失算。先是被天算,一场暴雨追丢了人;现在被人算。本以为杀掉雷薄,贼军必溃,我们趁机溃围而出。没想到……看来还要再杀一个乐就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