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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猎击三国-第295部分

小说: 猎击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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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想跑得远,逃得快,必须补充能量。

曹昂策骑如飞,连人带马冲撞入那顶饰赤缨的帐篷,帐篷轰然倒塌,里面已空无一人。但从满地洒落的批箭令旗上看,的确是张郃无疑。

“追!他跑不了。”

曹昂冲出帐篷,又汇合另一队骑卒,百骑奔雷,紧追不舍。一路上但见有袁军士卒聚集,就立即驱骑冲散;遇有反击,百骑就一窝蜂包围起来,刀矛乱劈乱戳,将敌卒击溃。

追出里许之后,拐过一个山道弯,果然在前方出现十余骑擎着一杆“张”字大旗,向山谷狂奔。

这时有一个骑从提醒曹昂:“那是一个绝谷,无路可走。”

曹昂眯眼,举手示意停下,自行策马向山谷走了一段,但见谷道幽深,林木掩映,两侧山峦起伏,是一个理想的伏击所在。

曹昂冷笑,留下十骑看守谷口,率其余八十骑回转,准备与步军汇合。但没走出百步,忽闻杀声震天,山林两侧冲出无数袁军士卒,将曹昂与其步军隔断。

在曹昂与麾下骑卒们拚命勒住惊马时,山林里转出一骑,虽然没打出旗号,但那一身银甲,白马长槊,气势凛然之态,说他不是张郃怕都没人相信。

张郃远远大笑:“果然不愧为曹孟德之子,虽急于立功,仍不失谨慎。不过,我要告诉你,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不中此计便中彼计。当你找上我张郃时,就注定要失败,只因你算错了一件事——我张郃所部并非败卒,亦非逃卒,而是龙狼别部。”

曹昂浑身一抖,差点栽下马来。

龙狼!这是他的噩梦,怎都想不到,追杀袁军竟杀到龙狼军的头上来。

张郃抬手一招,林子里呼拉拉冒出一群群骑兵。

曹昂越看心越沉,最后沉到底——竟有整整五百骑之多!

曹昂艰涩道:“我军与龙狼军有秘约,两军是友非敌……”

张郃高高举起长槊:“我奉虎牙中郎将之令,但凡攻击我军者,无论此前如何,一律视之为敌。”

“曹昂,束手就擒吧!看在你送来三千俘虏及数百车军资的份上,饶你不死!”

……

曹昂的悲催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在他被张郃团团包围,再度沦为阶下囚之时,距其三十里外,以善用骑兵,行军神速著称的夏侯渊,也遭到严重警告。

警告来自阳武城。

彼时夏侯渊的想法也与曹昂差不多,准备趁乱拿下阳武,确保后路安全。结果到城下一看,城头飘扬着的却不是袁军虎旗,而是狼头大旗。

这下夏侯渊算是明白了,为何袁军一败涂地,果然是龙狼军出手了。既然龙狼军已占阳武,无论出于那方面考虑,他都不可能再染指,当下便打算从城下绕过,继续追击袁军。

夏侯渊刚欲策马扬鞭,就见从骑马鞭一指:“使君,有人出来了。”

夏侯渊扭头,就见城门半开,一骑打马如飞,奔近五十步停下,毫不理会围上来的曹军骑卒,向夏侯渊高声道:“骠骑将军有令,击袁之获,以阳武至封丘为界,以南归曹公,以北归龙狼,万勿越界,否则视为攻击盟友之举。”

曹军一阵骚动,夏侯渊浓眉拧起,目蕴怒火。以阳武至封丘为界?袁军自袁绍以下,大半兵马都逃过了阳武。虽然他们也俘获不少,但这些落在后面的多半是役夫及辅兵,那些精壮之士,尤其是骑兵,绝大多数都逃过了阳武。这是多好的补充实力的机会啊,就这么生生被龙狼军掐断了。

夏侯渊强抑怒火,问道:“阳武守将是谁?请出城一叙。”

那龙狼骑士却自顾道:“我家将军有一言相告——此路不通,速速折返,勿陷曹公于不义。”说完这句话,拍马而去,从头到尾都没看围住自个的十余曹军骑卒一眼。

夏侯渊抬手止住蠢蠢欲动的从骑,脸色难看之极,咬咬牙:“退兵!”

左右皆不平:“使君,如此良机,就这么白白放过?”

夏侯渊重重一哼:“先回去禀报主公再说,依我看,主公必不肯善罢甘休。”

第三百四十七章【抢桃子】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孤峤蟠烟、纵横…彭、真不知道叫啥了、宇文羽、明望天空。都是熟悉的id啊,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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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人去楼空的袁军大营,袁绍中军帅帐。

曹操正踱步于遍地狼藉的地毯上,随手捡起一物,展开,却是一幅书法。

“……六师发逐,百兽骇殚,震震爚爚,雷奔电激,草木涂地,山渊反覆……”曹操且吟且叹,这可是班固的《两都赋》,抄录者竟是当代大家蔡伯嗜。曹操摇摇头,命人卷收起,对身旁的荀彧道:“字是好字,赋是名赋,可品醇赏鉴,只可惜,时不对,地亦不对。”

荀彧淡淡道:“绍自诩儒将,品鉴名器,指点江山。若胜,人赞之有大将之风,想必他未想过竟会败。”

曹操绕到案后坐下,舒坦地伸了个懒腰,感既不已:“乌巢!想不到袁本初的软肋竟然在乌巢。可惜,若我们掌握这情报,率先挥师突袭,这战果便可尽入囊中了……”

“主公,马悍欺人太甚!”帐帘掀开,一身泥尘的许褚愤愤而还,直闯中军帐,向曹操、荀彧行礼,道,“济水以北,已划为龙狼军之界,不许我军擅入。若非怕主公见责,我当场就砸烂那帮家伙的狗头!”

在许褚身后,跟着夏侯渊,同样脸色阴沉,对曹操道:“马悍早有准备,显然是怕我们抢去太多好处。”

荀彧道:“阳武守将是谁?”

夏侯渊神情有些古怪:“一位熟人,阳平乐文谦。”

曹操正琢磨对策,闻言一拍大腿:“乐文谦么?好极。孤要会他一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半身染血、满头大汗的军将远远跪在帐外,向曹操连连叩首。

曹操一眼便认出,正是长子曹昂身边的扈从队率,心头咯登一声,扶案的双手指节发白,语气依然沉稳:“何事惊慌?”

那队率声泪俱下:“长公子中伏,被龙狼军之张郃所擒。”

什么?张郃?此人不是袁绍的部下么,怎么跟龙狼军扯上关系了。

待那队率将事情原委一一道出后,曹操面沉如水。缓缓站起:“看来,孤当真要会一会这乐文谦了。”

八月十四,晨,风有些凉。

阳武南门门楼上,乐进凭栏而眺,远处济水河面,烟雾迷蒙,虽然看不到什么,但乐进知道。河对岸正有一支大军在忙碌地扎营立寨。

终于要对上曹操了么?时隔四载,他几乎忘了,自己曾是曹操帐下小吏,不过短短数载。此时的他,已是大汉经制虎牙中郎将。级别之高,遍数曹操麾下诸将,无一可比。

最让乐进骄傲的是。他的这个中郎将,可是实打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爬冰卧雪,从辽东打到极北,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倘若当初没有遇上主公,如今的自己会是什么样?乐进不知道,或许还是一个区区军司马,为曹某人奋力抵挡袁军;或许,跟典韦一样,早已殒命在下邳城下……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如今的他相比。

雒阳龙狼军第三号人物,这是何等荣耀?我乐进,以此为傲!

朝阳升起,河雾渐消,远远的,一骑扬尘而来,到得城下,仰首道:“禀报中郎,曹军结营已毕,目下尚无出兵迹象。”

乐进颔首:“再探。”

哨骑敬礼而去,奔出百步,迎面又来一骑,高举一札书信:“曹军传书。”

这是曹操的亲笔信,收信人是乐进。

乐进看完书信,深吸一口气,对侍从道:“请高校尉前来。”

很快,正在督促加强城防的高览便应令登楼。

乐进拱手道:“曹公请我于济水桥上一会,以释两军狐疑,阳武就交给元伯了。”

高览回礼唯唯,想了想道:“是否要带上那位长公子呢?”

乐进摇头:“释放或羁押曹昂,决定权不在我,而在主公。眼下我也不知主公在何处,无法请示,只能先关押了。”顿了顿又道,“若俊乂那里需要援助而又不及请示,元伯可自行调兵,一切以军务为先,无须犹疑。”

高览又是惊讶又是感激,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以他这样的新降之将,乐进让他代守城已是很信任了,现在更授予调动兵马之权,如此不复见疑,在派系倾扎严重的冀州势力中,那是想都不敢想之事。

高览却是不知,马悍早已飞鹰传书与乐进,对张郃、高览之降,只有几个言简意骇的字句:纳之、用之、信之。

乐进不知主公为何如此看好这两位降将,但既然主公有令,他也愿意赌一下,若二将有异心,他随时可以从虎牢调兵灭之。

济水阳武段原本是没有桥的,只有摆渡,但自从官渡开战后,袁绍为运输方便,命人在河面上搭建了两座宽可两车并行的浮桥,间距十丈,可同时运输四辆牛车。袁绍逃过济水后,本想毁掉两座浮桥,以绝追兵,但在听闻阳武被龙狼军袭取的消息,吓得不敢有片刻耽搁,立马逃走,浮桥遂得以保存。

此刻在东、西两座浮桥上,已摆上案几、酒具、酪浆,果品,顶张青盖,以遮烈日。

南岸只有寥寥十余骑曹军骑卒,而曹军大营,则远在三里之外。

东面浮桥上,一人黑发黑须,高冠宽袍,衣带当风,正是曹操。在其身旁只有一个侍从,再无旁人。

北岸蹄声密集,透过河岸稀疏的树影,十余骑影若隐若现。

乐进也到了,同样只带十余骑。奔至河岸,甩镫下马,低声吩咐几句,踏上西面浮桥,行至桥心案几处,撩起衣襟下摆,稳稳坐下。

曹操眯眼而笑,举起铜爵:“文谦呐,许久不见,已是虎牙中郎将,可喜可贺,请满饮此杯。”

乐进谢过,自斟满溢,举杯遥敬,一饮而尽,将爵一顿,肃容道:“未知曹公相召,有何见教?”

曹操笑道:“文谦不必多虑,若操身居庙堂,必折节求贤。然此身不过一州牧而已,自未敢误文谦前程。”

乐进讪讪,也知自己过于绷紧,当下稍放缓心弦,

曹操满面诚恳道:“文谦可否向骠骑将军转述操之请求?”

乐进摇头:“进亦未知主公何在,此言字字是实,绝无欺瞒。”

曹操叹息:“如此操若一意北进,文谦必会阻拦了。”

乐进眼神锐利起来:“进奉主公之令,扼守济水,不敢有违。”

曹操忽然大笑:“文谦啊,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打赌?乐进有些疑惑,却不甘示弱:“赌什么?”

曹操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笑意,向东一指,吐出两个字:“封丘。”

……

距阳武以东五十余里的封丘城,是屏障官渡之战中袁军侧翼最重要的一处据点,奉命驻守此城的,是袁绍麾下越骑别部司马赵睿。乌巢遭袭的消息,直到十三日夜里,才传到封丘,赵睿一听,当场就傻了。

一夜无眠,次日一早,赵睿就派出五拨信使,分别前往白马、阳武、官渡,其中派往官渡的信使达三拨。结果除了白马,其余四拨信使,刚走到半路,就一个比一个快折返回来。

带回的消息印证了赵睿的可怕预感——官渡败了!阳武丢了!数不清的败卒正蜂拥逃过济水,向白马、向延津撤退。

赵睿不傻,大军都败了,他自然也不会傻鸟似地杵在这里,赶紧收拾细软跑路要紧。

正当城内一片乱哄哄之时,几个侍从慌里慌张跑进寺衙,七嘴八舌禀报:“城外出现一支人马,好似打着曹字旗号,正向城头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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