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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猎击三国-第205部分

小说: 猎击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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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我就知道,主公出马,敌酋难逃。”这艘槛舸的指军官,一个楼船士军侯拍着船舷喜道。

船上一众士兵及闻声涌出的船工亦是个个喜形于色,这下好了,终于可以走了。听到十数里外传来的隐隐喊杀声,人人心下惴惴不安,要知道,他们连船工在内,只有六十余人而已。而半日之内,已有好几拔西凉哨骑在附近窥视,若不是隔着数丈河水,怕早冲上来了。

众人欢呼之声未落。岸上百余步外一座草木萧瑟的山丘顶上突然升起几条人影,其中一人飞快跑下山坡,疾奔而来,冲到岸边,大喊道:“来了来了!快靠岸搭板。”

来了?这么快!那方才的鹰讯岂非有点多余?

军侯讶然道:“你可看清了,当真是主公?”

那瞭望手道:“看清了,赤瞳狼头大旗,火烷布,我看得真切。”

前有鹰讯,后有狼旗。自然是狼骑凯旋无疑,军侯一挥手:“靠岸,搭板。你、你、你,随我前去迎接主公。”

军侯与三个士兵一路小跑,奔出百丈之后,迎面遇上了返回的狼骑,军侯忽然停下脚步,这些骑兵的装束虽然跟狼牙飞骑着不多,但似乎总有点不对……哦。是一个都不认识。主公呢?骑队中间那个倒有点像,但鞍辔之旁,没看到那标志性的血弓。

军侯惊疑不定,眼看这伙骑兵越来越近。前面数骑甚至驱马飞奔而来。

军侯浑身一哆嗦,把手背到身后,暗暗向三个士兵打出“跑”的手势。下一刻,四人同时转身。发足狂奔。只可惜,晚了。

嗤嗤嗤嗤!一阵乱箭飞过,三个士兵先后惨叫倒地。军侯惊得头皮发麻。拚命向前狂奔,边跑边喊:“敌袭!抽板——解缆——”

身后一阵急遽地蹄声入耳,咻!空气间传来尖锐啸音。军侯但觉右腿一疼,骤然失去平衡,重重向前扑倒,身体随惯性翻翻滚滚,烟尘激扬,血珠点点,迅速被泥尘染成褐块。

好不容易止住翻滚,军侯一脸痛苦回首,但见大腿上露出半截折断的箭矢,鲜血汩汩而出。蹄声渐近,军侯抬头,看到那个方才误认为是主公的将领,插好骑弓,将一根绳索扔到自己面前,同时一手扯下挡风面巾,露出半边面孔下的两撇浓而翘的八字须,目光如冰:“我张绣一向不喜废话。想活,就把船靠过来;想死,就把绳索套上自家脖子。”

这个世上没几个视死如归之人,尤其三国时代,名将谋臣被俘后投降者,一抓一大把。在辽东军体系中,虽然大部分都经过三个月以上洗脑训练,忠诚度转化为相当可观的战斗力,但战场搏杀与被俘后宁死不降是两码事,后者尤为难得。

而这位军侯,本是辽东水军司马杜成的属下,在辽东易主之后,随上司一起投降,并入渤海军。由于时间紧、任务重,加上安抚人心不宜轻动等等原因,并未召至汉戈部轮训……

大军突至,主将被制,结局毫无悬念,军侯以下,二十楼船士,四十棹卒、船工,俱伏跪请降。

张绣端坐马上,望着伏跪一地的辽东兵卒,回首笑道:“先生妙计,只以一面敌旗,不费一兵一卒,便轻取敌船,断了那马惊龙的后路。”

贾诩从牛车里探出身,打量一番河面上的槛舸,满意捻须而笑:“得此物代步,往返长安,不过三日,且可避乱兵。呵呵,文敬啊,见到那马惊龙,代老夫致谢一声。”

张绣哈哈大笑,信心满满:“先生但请放心,这份谢意,绣必定‘当面’带到。”

马悍恐怕没想到,自己提前放出的鹰讯,无意中竟帮了贾诩与张绣的大忙,否则单凭一面半仿制的“赤瞳狼旗”,也不致于令槛舸军侯轻信出迎,为敌所趁。

接下来,理所当然地,槛舸换了主人。贾诩携僮仆、护卫三十余人,加上张绣所赠一队西凉锐士,俱转到船上。投降的士兵没收兵器,由那一队西凉锐士监督,而棹卒与船工则各司其职。对于这些连辅兵都算不上的非战斗人员而言,跟谁干都是干,倒不必苛求。

河岸之上,张绣率十余扈从,向渐渐启动的槛舸拱手致礼:“先生,一路顺风。他日若有所需,只须遣一僮仆持书相召,绣必飞驰而至,效犬马之劳。”

贾诩卓立船首,大袖相合,遥遥致谢。河风呼啸,衣袂飘飘,恍若御风而行,渐行渐远。

岸上卷起一道烟尘,十余骑士飞驰而来,到得张绣身后,滚鞍下马。跪禀道:“将军,哨探在十里外发现二百余骑,未打旗号,正朝渡口而来。”

“二百余骑,方向渡口,又是这个时候……都对上了,十有八、九就是辽东人。”张绣眼睛眯起,仿佛猎人看到猎物一步步迈向陷阱,“告诉胡车儿,绝对不可令对方察觉。这一仗打好了。我保他升将军;若有差池,别说都尉之职不保,就算是脑袋都别想安稳呆在脖子上!”

来者的确是马悍的狼骑与新收的徐晃等众,他们沿着高高低低的丘陵奔驰,时隐时现,渐行渐近。西凉军的探子发现他们的同时,狼骑同样也发现了敌踪。不过这并不足为奇,因为一路上他们就见到不少被打散的的散兵游勇,还有一些西凉军遍布方圆十数里内的哨探。这些哨探发现他们这支人马之后。有的远远尾随监视,有的掉头回去报信。而马悍等众毫不理会,全力奔驰。以西凉军与白波军打成一锅粥的乱局来看,根本来不及反应。等敌军大部队追来,只怕连吃尘都没机会了。

当距离渡口尚有里许之时,想到登船在即,许多狼骑战士不由得加快速度。奔向前方。但就在这时,马悍却突然举手示意全队停止。

马悍一停,前方担任哨探的乌追等十数骑立即折返。惴惴不安问道:“主公,何事?”

马悍没出声,目光死死盯住手指,突然举手向后推了推:“全军向后退出百步。乌追,带上你的人,与我一同往东探查。”

乌追一个字都没问,立即催马跟上。当他与十数狼骑随马悍向东绕过几个土丘,驰出数百步后,倏见马悍猝然勒缰,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异常冷峻。

忽有狼骑战士向天空一指:“鹰,我们的信鹰。”

马悍抬头,但见云天之上,那小小的黑点不断盘旋,却并不落下,忽而振翅向西飞去。

马悍目光闪动,紧盯信鹰远去的方向,果断下令:“撤!往西!”

往西?!纵然以乌追这样的死忠,也差点脱口惊呼,但长期养成的习惯,令他生生将疑问吞回肚里,毫不犹豫执行。

很快,狼骑大队在西凉军口袋阵前打了个转,忽而折向,朝长安方向如飞遁去。

当隐匿于二里之外山丘上的张绣,看到目标即将进入伏击圈时,扬了扬眉,手缓缓举起。而他身后三丈开外,一字排开八架牛皮大鼓,每一面大鼓之前,叉腰矗立着一个头裹赤巾,身着短衣,手执鼓槌的魁梧力士。随着张绣的手慢慢抬起,八个力士也同时将鼓槌抬起……但下一刻,张绣的手停滞了。过了一会,那手越来越抖,突然声嘶力竭大吼一声:“胡车儿,你这个混蛋!坏我大事!”

过得一会,山坡下跑来一个脑门锃亮,髡发结辫,披着厚重皮甲,却健步如飞的胡将。距张绣尚有十余步,那胡将便不顾甲胄在身,重重扑跪于地,一脑门汗珠,凶狞的面孔上尽是惶恐之色:“将军,我胡车儿向神灵发誓,绝对没有惊动辽东人,他……他离我们还有老远呢,谁知道竟掉头跑了……”

“不必辩解,军令既下,失职当……惩!”张绣狠狠盯了手下这最得力的悍将一眼,终究还是将那个“斩”字生生咬住,改成“惩”,“削去骑都尉之职,降为假司马。走,回去反袭白波军大营,这是你戴罪立功的唯一机会,别再丢我的脸!”

胡车儿忍不住向西一指,吃吃道:“将军,咱们……咱们不追么?”

“追?人家二百余人,却有四百余匹健马。咱们一千步骑,却只有三百余骑,你想怎么追?!”张绣捏拳咬牙说出这番话,仰首西眺,不甘地长长吐出一口气,“马惊龙,希望他日有缘再会,容张绣‘当面致谢’!”

第二百四十一章【绝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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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鹰唳长空,一支骑兵卷起漫天黄尘,奔行在黄河南岸的高崖上。十丈之下,大河滚涌,浪涛堆雪,长风猎猎,却吹不散马悍胸膛的沸腾。

船!没有船!

为何向西?当徐晃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时,马悍就是这么回答他的。

是的,这一次,若不是马悍及时发现大河之上没有船,必跌入贾诩与张绣联手挖出的这个坑。

这话怎么说能?马悍不错是有个“金手指”,但这个金手指的范围是有限的——半径一公里,这就是热源探测器的极限。也就是说,若敌军的埋伏超出这个范围,马悍的金手指就失灵了。

马悍之前频频使用热源探测器之所以无往不利,主要跟地形有关。无论是白山黑水的辽东,还是水路纵横、群山环绕的江淮,因地形复杂,地域切割,通常伏兵都不会埋伏得太远。只须往深山一伏,等你打山下过,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

而此次中原之行,与以往所见地形大为不同。黄河两岸,地势平阔,不用登高,一目了然,很难藏兵。所以张绣将伏兵放出二、三里之外的山丘下,完全超出热源探测器的扫描范围。

当马悍率兵朝渡口奔行时,由于行军方向是自南朝北,与埋伏在东面二、三里外的张绣大军形成两条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更不可能拉近距离。这样一来,热源探测器也始终无法探测出西凉伏兵。

如果不是因为那艘槛舸,马悍这一次恐怕真要吃个大亏。

当马悍率军行进到距离渡口尚有里许之时。骇然发现,视屏上竟无半点生命迹象——蓝莹莹一片,什么红点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这异常现象立即引起马悍高度警觉,当即改变行军方向,朝东奔行数百步,终于,视屏上那片密密麻麻的红点,令马悍心沉到谷底。虽然不知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结果明摆着。他被敌人抄底了。船没了,东归之路也被切断,南边是一个血肉磨盘,唯今之计,只有朝西,以退为进。更何况,还有信鹰的指引。

马悍现在心里憋着一团火,这一个闷亏,吃得太难受了。不管这个抢船的人是谁,跑到哪里,他都要亲手将之擒下,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

天空依旧阴霾。寒风凛冽,自马悍以下,每一个战士都以葛巾蒙面,戎衣马鬃。俱被强风扯得笔直,几乎睁不开眼。人人埋头赶路,只有几名鹰眼成员。轮流竭力半睁着眼睛,锁定阴沉沉的天空上那个小黑点。

忽然,有鹰眼成员禀报:“右将军,信鹰发出鹰舞。”

马悍抬头眯眼,果然看到苍穹之下,那只苍鹰不断在一个方位盘旋,久久不肯离去。就连马悍这未经训练的人,都能看懂几分,极有可能是……

果然,有鹰眼成员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看了一会,向马悍禀报:“信鹰似有发现……”

前方山丘转拐处,担任前哨的乌追飞驰而返,远远大喊:“主公,发现我们的船只,就在前方大河之上!”

……

槛舸二层飞庐舱室内,贾诩安坐于席,捋着黑亮的长须,看看脚边火盆里的灰烬,再撩起眼皮扫一眼跪坐于前的青年,淡淡道:“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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