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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猎击三国-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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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被动了,那是你命歹,兵凶战危,各安天命罢。

正是徐晃突然杀入,才最终为白狼军解围——徐晃旋风一击,斩伤西凉铁骑主将李利,敌军大乱,韩希趁势率残部杀出一条血路,向东奔突,跑了大半夜,终于在次日追上大军。

听完轻骑屯长的叙述,马悍面无表情:“很好,杨奉、胡才、韩暹、去卑,一个个都是贪利忘义之辈。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吃下去的给我吐出来!”

韩希咬牙道:“袭营之将,一为李傕从子李利,一为其外甥胡封。”

“李利!胡封!”这一刻,马悍的脸色终于变了,双目透出一股赤漓漓寒光,仿佛那狼头赤瞳附身,望之令人颤栗,“你们死定了!”

马悍霍地抬头,船舷垛口边,已挤满大小官员与侍卫、侍从,就连天子刘协都不顾风大寒气出舱探看。孰料这一看,竟吓得不轻。

刘协自与马悍接触以来,看到的都是这位准姊夫温和谦逊之状,从没见过他如此凌厉迫人的一面。尽管这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刘协却还是感觉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下身更是失去知觉……

但凡被马悍目光扫中,如杨彪、刘艾、韩融、王子服、吴颀、董承、李乐、种辑之辈,被那宛若实质的杀气笼罩,一个个好似回到那一夜翻船坠入冰河时的感觉,瑟缩颤抖。

“什么?马君,要、要杀回去?”雀室里,加披了一件厚厚翻毛狐裘的刘协吃惊不已。莫说是天子,就连诸臣都难以置信,不就死了几百人罢,至于么?

侍中刘艾急道:“天子安危乃第一等要事,当务之急是快快东行,万不可节外生枝啊!”

马悍淡定道:“臣只率二百骑前往,联合白波诸将反杀,重骑与步军全留下护卫陛下,船队亦按原定计划出发,请陛下与诸臣工毋庸担忧。”

二百骑?入白波军大营,联合白波诸帅反攻西凉军?这、这位右将军不会气疯了吧?雀室内诸臣嗡声一片,董承喜忧参半,而李乐则暗暗高兴——去吧,最好一去不回,如此,这精兵与粮秣……嘿嘿。

“可是、可是……”刘协很想说,人家白波军哪会与你联手,可这话哪能宣诸于口?

马悍语气平静而果决:“此事非仅百余士卒被袭杀那么简单。西凉军月前曾在曹阳被白波军所败,但随即举兵反杀,击溃白波;前日臣率辽东军一举击破西凉军三营,而李傕隔日立即报复。为何如此?因为李傕、郭汜、张济都知道,一支军队可以打败仗,但不可以气馁;今日败了,隔日复仇,血债血偿,士气犹存,士兵犹在;但若败后认栽,偃旗息鼓,踌躇不前,这支军队的士气,将遭受不可逆之损害。今后再面对敌人时,胜固可,败则泄气、崩溃、逃亡……打造一支强军,要付出无数心血与一场接一场的胜利,而毁掉它,只须一次败仗后的无所作为。”

“狼从来不会在被恶犬咬一口后夹尾逃开。”马悍目光在天子与诸臣,以及那面玉屏风上转了一圈,精芒四射,令人不敢对视,“它只会狠狠咬回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驱虎逐狼】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里迹奇。诸君都是动力源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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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具尸体重重扔下深坑,僵硬的尸身在密密麻麻的尸堆上弹动一下。

“手脚放轻些。”尸坑边的徐晃浓眉微皱,“这些士兵都是正面搏杀而死的战士,与前几日你们埋葬的乱兵不同。那些都是背朝敌人,甚至被自己人践踏而死的怯懦之徒,死了都对不住自己身上穿着的戎衣。”

抬尸的役夫们连忙称是,接下来的动作小心多了,将尸体沿尸坑滑送下去。直到最后一具尸体安放好,然后开始挥铲回填尸坑。

徐晃轻叹,他知道用这种方式埋葬这些英勇战死的士兵,多少有点不够尊重,但他的能力只能做到这样。收殓尸骨,不令曝尸荒野,或遭兽吻,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

这时几个扈从飞快跑来,一脸兴奋向徐晃报告:“都尉,西凉人昨夜走得匆忙,遗下不少物资,而且还没来得及打扫战场,余下的东西,全便宜我们了。可笑那些白波贼也来了,还想捡漏,哈哈!咱们连块裹头巾都不留给他。”

徐晃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没有说话。

扈从喜形于色道:“西凉人就是穷,除了能弄些马肉之外,别的要啥都没有。倒是辽东人富有,那些战兵身上都披甲,还戴皮盔,他们的兵刃也比咱们的好多了。可惜,大多在激战中损毁,只能回炉重新打造。”

扈从的话,令徐晃想起马悍赠予自己那柄利斧。点头慨然道:“是啊!辽东兵刃犀利,士卒悍不畏死,加之粮秣充足,如此强援,不思结好,只顾明哲保身,唉……”

听到都尉意有所指,扈从都不敢出声。过了一会,才有一扈从摸出一副马镫与一块马蹄铁,献于徐晃跟前:“都尉。那些辽东人的战马身上,都装备有这种奇特的马具,你看……”

徐晃接过,起先还不在意,忽然似有所感,直直盯住那马镫,摩挲良久,蓦然仰天大笑:“原来如此!周仓,你就是靠这个接下我两记重击的么。我道你腰马之力有多强悍,原来……呵呵。此物大善,辽东人,果然不简单。”

扈从问道:“那此物要如何处理?”

徐晃略微沉吟。道:“先妥善放好,就放在我的营帐内,待到雒阳后,再向将军禀报。”

蓦见一骑飞驰。远远冲着这边大喊:“都尉,将军急召!”

当徐晃快马赶回营寨之时,刚进辕门。惊讶发现一群穿束完全不同的骑兵,正一边喂马,一边调弓磨刀,个个神情冷静沉着,一看就知是老兵劲卒。其中有个粗壮的旗头,擎着一柄大纛,那火红双瞳的狼头分外惹眼。

辽东军的白狼猎头旗!

徐晃惊讶之下,不由微张嘴,不会是……那个人来了吧?

待徐晃禀报之后,一脚踏入中军帅帐,入目所见,终于确信,那个人,真的来了。

帅帐正中,兴义将军杨奉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不爽与克制,一见徐晃入帐,面色稍霁,肃手对左侧一人道:“好,徐都尉来了。马君可以向他详询昨夜之战,我杨奉可是尽心尽力了的。”

徐晃分别向杨奉与那人行了个军礼,讶然问道:“右将军怎么倒回来了?天子那里……”

杨奉身侧之人,正是马悍,他一身戎装,手持马鞭,风尘扑扑,显然是刚到不久,向徐晃点点头:“劳烦公明了。天子依旧顺江东下,一切安好。悍此来只为收账,收完账就会立即赶回去。嗯,若是赶得及的话,说不定天子一行还未到雒阳,我等便已登岸。”

收账?!徐晃脑海里闪过方才在辕门所见的那支军队,轻轻一叹:“右将军是为昨夜西凉军袭营之事而来吧?唉!没想到李逆竟如此果决,调动麾下一半扈卫及最精锐羌胡军,从右贤王与横江将军大营结合部突入,直插辽东军大营,我等阻之不及……”

马悍摆摆手:“事情经过就不用多说了,公明援手义举,悍日后必有所报。哦,兴义将军相助之谊,悍亦铭记于心。我要再三申明一点,此次返回,不是追究什么责任,而是请诸位将军一同应对西凉军的攻势……”

马悍话音未落,帐外却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右将军言重了吧?西凉军新败,士气已挫,偶有反扑,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哒几下而已,哪里还有全面攻击的余力。”

说话间,两人联袂而入,一胖一瘦,正是胡才与韩暹。说话者,正是那胖子的奉义将军韩暹。

马悍冷然扫了这两个刚摘下贼寇帽子不到一个月的“将军”,淡淡道:“右贤王还没到么?”

韩暹眯着泡眼一笑:“方才匈奴人到我营寨说了一声,他们的右贤王外出巡视去了。咱们这四营官兵,全仗匈奴骑兵巡哨监视,否则早就为西凉人所趁了。”

马悍点点头,面无表情:“好,既然右贤王干正事去了,咱们也不能闲着。天色不早,时间不多,我也不废话,请三位将军仔细听真——我现在就出马向李傕搦战,你们可以来,也可以不来。无论来与不来,都要做好为自己行为承担后果之准备,勿谓言之不预也。”

杨奉、胡才、韩暹等肚子里暗骂,但慑于马悍夜破西凉军营、大败李傕的威势,不得不忍气吞声,齐声问道:“右将军带来多少兵马?”

马悍伸出两个指头:“不过取两条命,二百人马,足够了。”

望着马悍大步离去的身影,胡才忍不住呸了一口:“这家伙疯了,也想绑着咱们一块发疯。呸!他不是以三百骑破西凉军三营么?那就再来一次啊,扯上我们干什么!”

韩暹阴**:“我道他带多少人马来,原来不过这么点,这是打算驱虎逐狼啊。以为咱们傻的么……哼哼,辽东人的装备还真不懒,兵甲俱全,那骑兵更是一人双马,不如……”

徐晃脱口道:“不可!”旋即向杨奉行礼道,“将军,右将军向西凉军搦战,我等若袖手旁观,异日天子问起,我等怕不好交待……属下之意。咱们至少应当派大军掠阵,不可令右将军有失。”

胡才不满道:“那不是正好中了马惊龙的圈套么?他就指望咱们替他助阵,狐……狐那个什么威。”

徐晃还想力争,却被杨奉摆手所止,捋着大胡子,向诸将扫了一眼,道:“咱们受了辽东人的粮秣,眼下辽东太守又求到咱们头上,一卒不出。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每营出几百兵卒,帮个人场,扯旗助威。也是应当的,二位将军看呢?”

胡、韩二将相视一笑,俱是嘿嘿怪笑:“几百兵卒么?当然,没问题。嘿嘿……”

徐晃看看三将,心下暗暗叹息。身为主将,不想着怎么打好每一仗。整日算计,只想占小便宜,搞小圈子,置大局于不顾。跟着这样的主公,真是憋屈啊!

辕门之外,马悍率二百狼牙飞骑,一人双马,杀奔出营,铁蹄震地,声势惊人。

烟尘滚滚中,随侍左右的乌追大声问道:“主公,白波三帅会不会派兵助阵?”

马悍淡淡道:“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一卒不出。”

“可是,他们若只派杂兵役夫充数呢?”

马悍瞥了乌追一眼,眼里闪过针芒:“最后的机会我已经给他们了,若不知进退,敷衍虚应,那就别怪我无情!驱虎逐狼没错,但若以为自己就是那‘虎’,那就大错特错了!”

……

赤瞳狼旗的出现,犹如一根长刺,捅得李傕大营这马蜂窝一下炸开,连数里之外的郭汜与张济大营都惊动了。

当西凉三营被一杆大旗搅动得纷纷扰扰之时,李傕大营西北,一处营帐前,十余仆役也在忙忙碌碌地往两辆牛车上装箱笼行李。帐内不时传出一个带特异金属质感的声音:“除了书册、衣物、谷粟,其余可要可不可之物都不用带了,以免拖累行程。”

这时帐外传来一阵人呼马嘶,随后一个浑厚声音响起:“先生在么?”

帐内闻声走出一人,头戴青帻,身量颀长,一袭青袍,外罩夹袄,年纪四旬上下,三绺长须黑亮整齐,更黑更亮的,是他一双细长的凤眼,看人总闪动着令人不安的异芒,配上一个挺而直的鹰勾鼻与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诡异笑意,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先生眼睛微眯,削薄的嘴唇一勾:“原来是文敬啊,是来向老夫告别么?”

帐外之人头戴凤翅盔,一身铁叶鳞甲,身量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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