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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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侍郎!”郑智低沉一语,面色严正。阻止了朱勔的动作。
朱勔闻言连忙止住了动作,作揖又道:“殿下请吩咐。”
“朱侍郎,某有一语想问问你!”郑智此时倒是抬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那琵琶之声,正是急切。
朱勔闻言身形一震,心中已然有不好的预感,额头上的汗珠都渗了出来。口中颤抖之语:“殿下请问,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佶闻言,也是眼神一张,直盯着郑智看了去。
“陛下最是信任朱侍郎,这门下侍郎本也该是陛下心腹之人,除了朱侍郎,何人还能堪当此职责?”郑智眼神紧盯朱勔。
话音一落,朱勔双膝轰然跪倒,回头又看得一眼赵佶,额头之上大汗淋漓,口中颤抖而言:“回禀殿下,朝中人才辈出,能当此任者,数不胜数。下官……下官愧领重任,有负殿下重托,还请殿下海涵。”
“朱侍郎当推举一人,如此方才不负陛下之信任。”郑智冷言又道。
朱勔哪里还不明白,回头又去看赵佶。
赵佶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朱勔频频回头来看,却是没有说得一语。此时赵佶方才开口道:“燕王,朱侍郎想来忠心耿耿,公务之上也是鞠躬尽瘁……不知燕王此言……”
郑智虎目一瞪,直视赵佶,便道:“陛下,死士者。敢死为其一,擅杀为其二。再有死士,当不可枉死,需寻高人严加操练,精锐之下,方能成事。”
赵佶与朱勔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哪里不知事已败露。
朱勔已然瘫软而下,知道自己大概是何下场。
却是赵佶连忙出言说道:“燕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朕与朱卿在这东京之中,从来都是恪守本分,燕王于边关,也是为国征战。朕得燕王,如有双臂,岂能行那般祸国之事。”
赵佶一番话语,郑智并不回答,而是再看朱勔,问道:“朱侍郎可有推举之人选?”
朱勔已然全身无力,跪都跪不起来,却是口中还是答得一句:“回禀燕王殿下,下官以为,开封张叔夜,可领此任。此人如今在山东任知府,可召回京城领此重任。”
郑智自然是知道张叔夜是何人,此人倒是个忠义之人,还兼领过兵马。朱勔便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还推荐这样的人来接任门下侍郎,便听郑智说道:“好,朱侍郎果然有忠心,明日某便派人招张叔夜进京。”
朱勔长叹一口大气,慢慢想从地上爬起来,要说忠心,朱勔便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那忠心。一直以来为赵佶办花石纲的私人差事,并未参与这国家大事。面对赵佶,朱勔又不忍赵佶如此屈辱苟活,做得这些小动作。此时生命已然到得尽头,朱勔心中,似乎有些后悔。赴死,终究是洒脱不起来,心中的惧怕,难以言表。
却是朱勔知道,张叔夜,便不是怕死之人。
郑智也知道张叔夜不是怕死之人,这样的人,留在外面,还不如招进东京来方便控制。往后这门下侍郎,可不如朱勔这般自由了。赵佶,显然再也容不得他能与外界有丝毫联系了。
“刘内官,劳烦去取一丈白绫来!”郑智话语,呼唤的便是那不远处伺候酒菜的小太监刘三德。
刘三德闻言也是颤抖一下,连忙飞奔而下,便去取白绫。
赵佶终于再次开口道:“燕王真是误会了,朱卿从来不曾对燕王有过一分不敬啊!还请燕王手下留情,不可枉杀良臣啊……”
赵佶自然是不能看着朱勔就这般死在自己面前,唯有开口去劝。
郑智依旧不理赵佶,只对朱勔说道:“你愧对陛下圣恩,当自绝于陛下当面,自绝之后,此罪当到此为止。”
郑智要朱勔在赵佶面前自尽,何尝不是在威胁赵佶,让赵佶以后安安分分在这皇城之内。让郑智顺顺利利去解决南方之事。话语之中,便也说出朱勔自尽于此,便也不会再罪责家眷之类。
朱勔闻言,已然恸哭出声,怎么也爬不起来。
此时郑智身后,那乐音之声,早已失了章法,没有了节奏,难听至极。那少女,弹琵琶的青葱玉指,颤抖不已。
鲁达已然起身,抬头看了看着大殿,上前一把揪住朱勔后衣领子,提着朱勔,便往廊柱而去。
赵佶手掌,已然紧紧握在最近从不离身的那柄长刀之上,盯着郑智,也看着被鲁达拖到廊柱旁边的朱勔。
此时的赵佶,没有丝毫拔刀而起要杀人的念想。紧握长刀,便是似乎唯有如此,才能有一点安全感。皇帝赵佶的内心,显然也被恐惧占据。脑中浮现的,是郑智上一次说的话语,这世道,没有人是不能死的。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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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后事难尽,一一道来
小太监刘三德拿着一丈白绫,从无数铁甲丛中低头穿过,身形瑟瑟发抖。大殿之外的这些铁甲,皆是凶神恶煞模样,进出大殿的每一个人,每一样东西,包括招待郑智的每一种食物,都要严格检查一番。
便是这白绫也要抖开前后查看,刘三德也是被全身搜查了一遍,方才放入大殿之内。
刘三德才刚刚入殿,鲁达已然走到面前,一把拿过那白绫,转头搭在了廊柱的挂灯的横杆之上。
朱看着身前铁甲鲁达的动作,看着那搭好正在系上的白绫,终于认不出恸哭出声:“殿下饶命啊!”
郑智并未去看朱,也听不进朱那求饶之声,而是盯着手握刀柄的赵佶,兴许郑智心中有点憧憬一个场面。
就是那赵佶真的拔刀而起的场面!
奈何赵佶终究只是手握刀柄,并未拔刀而起。甚至连出言呵斥都没有,连上次痛斥国贼的勇气,此时似乎也一去不返。
鲁达系好白绫,俯身一提,便把朱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打落的朱的官帽,抓住发髻。
就这么把朱送到了白绫之上,待得鲁达手臂一松,白绫之上的朱,双目圆瞪,双颌张合,口中咿呀呜鸣,舌头已然到了口外,面色痛苦万分。
双腿凌空乱蹬,手臂不断去拉白绫,挣扎之间,已然是无用之功。鲁达只是轻轻伸出一支手臂,拉住了朱衣角一端,拼命挣扎的朱,脖颈再也离不开那道白绫。
乐音彻底停了下来,那少女低头闭目,不敢去看,浑身颤栗。
赵佶回头看得一眼,微微低头,眼中已然有泪。
那凌空挣扎之人,不得片刻,依然动也不动,只在空中来回飘荡。
“陛下,太子赵桓,已然于杭州再立朝廷,谋逆之心,天下皆知,宇内哗然。臣当南下,荡平反贼,还家国一统,还朝政正道。还请陛下亲笔御书讨贼檄文,昭告天下,似的万众归心,同伐逆贼。”郑智已然举杯。
赵佶问问抬起头来,看得一眼郑智,又回头看了看还在空中飘荡的朱,颤抖的手臂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万般屈辱,面色为难之极。
口中却是答道:“自当如此!”
郑智拿起筷子,御膳之味,望而生津,食之更美。比军中火头营的食物,不知美味了多少。人生不过饱腹口舌,何求再多。
吃得几口,郑智侧过头说得一句:“帝姬殿下,这琴便不奏了,也多吃一些。”
这琴音自然是奏不下去了,心境不安,岂能抚出乐音。却是这少女更吃不下饭。
却是这少女定了定心神,微微抬头,虽然不去看那空中飘荡的死人,依然开口说道:“殿下今夜可留宿宫中?”
话语说得颤抖不已,却是听得郑智眉头一皱,话语这般直白,连一点隐晦暗示都没有,便是郑智都觉得突兀非常。
郑智侧脸看来一眼那少女,少女眼神闪烁,却又带一些期盼。
再看赵佶,只见赵佶一脸的惊慌,惊慌之中,比那少女更多几分期盼,期盼一切得偿所愿,期盼这倾颓之国,在今夜力挽狂澜。
郑智思虑片刻,开口答道:“多谢帝姬殿下,稍后面见几人,掌灯之时,便去寻帝姬殿下。”
郑智一边说着话语,一边注意着赵佶,赵佶已然是一脸释然与轻松。兴许这轻松的神色,便也证明了许多猜测。
那少女帝姬闻言,身形一退,似乎怅然若失,似乎更有几分紧张。
鲁达看得左右,已然起身,直往大殿之外而去。片刻之后,大殿之外,百十军汉,直往后宫而去。
一处院落,百十铁甲进进出出,搜查了一遍又一遍。等候今夜燕王殿下夜宿于此。
郑智继续小饮慢酌,鲁达身侧相陪,两人并无交谈,只是一杯接着一杯。
郑智多低头沉思。
鲁达却是不断盯着赵佶与赵缨络两人去看,心中有话,也在为难当讲不当讲。
便是鲁达也看出事有不对,夜宿宫中,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却是喝得片刻,鲁达倒是也释然了。释然之后反倒有些笑意,便想着自己当真多虑了一些,也知道有些事情,连自己这么个浑汉都看得明白,自家这位哥哥岂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女人,永远是在没有办法之后,手段用尽之时,黔驴技穷的最后,方才会成为一种手段。
就如那米真念,可笑的手段,其实也是可悲的最后挣扎。
天道轮回,腐朽与新生。这大宋之功业,就在于造就了这么一个繁华的世界,文风之鼎盛,继往开来,风华绝代。
斯夜!
肤如雪,低鸣更动人,那凤头发簪,由少女母亲亲手与之别在发髻之间,描眉口红,彩凤华服。
少女终究还是做了不该由她来做的事情,却是那金黄发簪,刺不破军汉的铜皮铁骨,也带不走这个大宋逆贼的性命。
这位大宋逆贼,只是抓住了那娇柔的手腕,轻拿凤头发簪,再次插在象征着妇人的发髻之中。犹如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一夜未眠的不世文豪,书画绝顶之人,忧心忡忡踱步一夜,等到鱼肚发白,等到窗外的铁甲换班,却是没有等到丝毫的消息,连个兴师问罪的人都没有来。
那熟悉的军将口中,只说反贼郑智已然率兵南下。铁蹄万里,便是这大好河山。
那少女也离了宫中,被人护送北上,往河间而去。再也不会出现在这汴梁皇城之中。
大争之世,争而不乱。民于田间有收获,商于道路盈利来。
文人诟病,私下里侃侃而谈。终究抵不过军汉屠刀锋利。
历史车轮滚滚,碾压而过的,皆是尘土。
留下的,日出而起,大夏之国,礼仪之大为夏。夏,代表了一种文化。世间独有的一种文化,有别于世间任何人。夏者,当传千秋万代,以文化为根基。是为正统!
君不见,铁甲寒光,面目狰狞,流血千里成国祚。
需回首,汗青墨色,铁画银钩,淌迹万年是圣名。
后续有多,一一道来。
第一章 江南有春,大汉成人
大夏朝,建元十年,春,杭州。
一品骠骑大将军府。今日忙碌非常,小厮侍女,来来回回,府邸焕然一新,来往的青石地面,早已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行廊上的灯笼,也是昨日城里的灯笼行刚刚送来的,大红灯笼上,皆有“鲁府”两个字。
一个双鬓微微发白的汉子从内院而出,汉子极为高大,却是体态显得有些肥胖,一双大手背在身后,左顾右盼之下,面色不怒自威。
一个半大少年见得这汉子从院门走出,飞奔到头前来拜见。这少年生得也是异于常人,眼睛极大,大如铜铃一般,面色黝黑,极为壮硕。
便听这少年一礼之